重生七零返城女知青 第223节
不怒自威，一个字都不用说, 只是微微瞟他一眼, 他就不自觉地会心虚。 你问他为什么, 他自己是不知道的。 可别人都知道呀，所以呀, 才看见他就觉得烦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连老首长都听不下去了。“现在是新社会, 大家都是自由恋爱, 你是想做封建家长么？” “以前那些毒瘤, 你还想要继承下来？” 老首长的声音都有些阴沉了, 高晓明这会儿才微微有些害怕，他轻轻地缩了下脖子。 “爸，你在胡说什么呢，我这是关心大楼。” “他呀，可是我儿子呢。” 老首长又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坐了下去，陪着俩个小重孙子玩儿开了。 高晓明现在是自讨没趣，一般人都看这情形不会，会赶紧离开的。这么没有眼力劲的，他也不知道咋长这么大的。 可他平时被哼得习惯了，现在终于才找回点感觉来。 “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也不如他大哥有能耐，但是毕竟是我儿子呀。” 高晓明倒是一副他很委屈了似了，生了个没用的儿子。 “可我也不会嫌弃他的呀，我会给他找一门好亲事，让他以后过得舒舒服服的。” 这要是个闺女吧，他这么想和说，高家的其他人都觉得他是个合格的当爹的。 但是，高大楼不仅是个儿子，还是个很有出息的儿子。 就因为一直没有在京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暗暗在恨着他，他就这么恶心人么？ “你再说一遍。”老首长低头到处在扫视着什么。 高明宏用手指了下拐角里的扫帚，给自己聪明活泼的大儿子使了个眼色。只是有那眼力劲厉害着呢，她闺女已经行动了。 “太爷爷，给。”小小的小女孩儿，举着个大扫帚晃了过来。 “唉哟，我们家囡囡都这么聪明了。”老首长抱着机灵的小丫头亲了一大口，小丫头立即咯咯地笑了起来。 眨眼功夫，高晓明破坏的好气氛，又恢复了。 “爸，你怎么这么偏心。”高晓明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这句话，早就想说了。 “我才是你亲儿子。” 老首长看着他傻样，都不忍心破坏这种状态了。 “大楼是我亲孙子，还是长得跟我最像的。我不疼他难道疼你么，你想什么的呢。” 正当高晓明还要辩解两句时，老首长又继续数落他。“我看你啊，别在这站着了，赶紧回你家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怎么给人做爸的。另外，你不觉得自你妈死了后，你天天就跟做梦似的，都没醒过来么？” 其实老首长是讽刺他呢，可高晓明却还没听出来。而老首长一提到死的妈，他还真伤心了。 “我妈要是在，我能受这种委屈。” 高晓琲作为大哥来说，是越来越听不下去了。“你怎么跟爸说话呢，好吃好喝好工作供着你，可把你的脾气给惯出来了呀。你赶紧忙你的去吧。” 高晓琲说话并没那么难听，原因还是在高大楼身上。 他这里说得痛快了，表面上是给高大楼撑腰了，可是转过头这个高晓明和他身后的李莉莉，一定会给高大楼添麻烦的。 要不是为了高大楼的处境着想，高晓琲早就想把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打个半死了。 可他心里想的，别人不能理解，高晓明甚至觉得高晓琲是故意针对他的。 甚至是因为他在20多年前跟现在的媳妇打证，也是不对的。 他就没有不对的，这是他给自己立了个人生信念。 “你是女人么，在这闹腾个没完没了，赶紧忙你的去吧。” 高晓琲根本不想与他多废话，只想把人给轰走了。 “我不走。”高晓明一屁股就坐下了，一副不给他说清楚，他是死也不走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你是……”脾气还算温和的齐芸都被气到了，她把高晓明媳妇叫过来，让她带着俩子出去玩，又给掏了10块钱，让给孩子买玩具去。 家里乱轰轰的，不适合孩子呆着。 高明宏媳妇带着俩可爱的孩子出去转了，家里好好的气氛被高晓明和李莉莉给破坏了，她心里头也是不高兴的。 因为高明宏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不知道夫妻俩人，能在一处呆多久呢。 她是对高晓明意见不小的，所以跟家里儿子闺女没少叨叨。 孩子记性好，都记住了那俩个人不是好人。 同样觉得他俩不是好人的，正是高明宏。 他本来不想说的，甚至都没有跟老爷子提一句，可总有人喜欢让别人不痛快，那就所有人都不痛快。 “我算算呀，算算呀。”高明宏还真的伸出几根手指掐了掐，念了一会儿。 “哦，我咋觉得今天后背这么凉呢，原来今儿个是我二婶的忌日呀。” 高明宏说的是高大楼过逝的亲妈，与屋里的那人无关。 而听到这话的高晓明与李莉莉，脸色马上变了，尤其是李莉莉。 她其实忍这个不存在的人很久了，20多年来，总有人不断地在跟她提起这个女人。 明明都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是阴魂不散呢。 还真的是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呢。 是什么原因，能让李莉莉总想起那个故去的温柔的女人呢。 也不仅仅是总有人提起她吧，还是说，她心里其实是有鬼的。 这时候，突然在最角落里站起了个人，这个人冲着屋里的人“嘿嘿”笑了几声。 “哦，打扰各位了，我、我医院里还有事呢。”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老首长刚才以为是个假人，没想到这个瘦巴巴的人，竟然真的会动。“你竟然是真的。” “嘿嘿。”焦不二可是看了好几场大戏了，现在不能再看了，要不然总觉得自己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呀。 “是这样的呀，老首长，我是您女婿的同学，我来找他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大哥，我就跟着过来呀，呵，顺便吃了顿饭。” 高明宏斜了他一眼，这会咋不说爱给人当叔的事了，真是个势利眼。 焦不二再犯二，也不可能在一个老红军面前充胖子呀，何况他还挺瘦的。 可一提到刘圣龙，老首长的脸色就不咋好了，他反正是对这个舔着脸都要倒插门的女婿呀，着实看不上呢。 “他是学那个不正常科的，你呢？” 焦不二露着白牙嘿嘿又是一笑。“我这个挺正常的。” “妇科。” “哈哈……”高晓明立即就笑了起来，笑得还特别的夸张，差点从凳子摔下去。 其实焦不二知道，自个儿现在要是怼回去，一定能赢得一片彩红。但是之后呢，可没人帮他收拾烂摊子。 所以他还是嘿嘿乐。“我其实做得还挺好的，现在升到主任了，嗯，那些个女人真的是不容易呀。” “虽然现在医疗条件好了，但是总还是有的女人出点这点那点的事。我呀，就是想多出点力，能让她们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 “每每看到那些小孩的哭声，大人的欢笑声，就觉得自己没白忙乎。” 听他这么一说，就会觉得他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所以呢，话题又朝着诡异的方向飘去了。 “唉，我那个儿媳妇，当初要是碰上你，说不准她和肚子里的娃，都能活下来呢。” 提到这个事，老首长是时时都会觉得难受的。 这本来只是很家常的话题，可在李莉莉看来，高家的一家子平时就给她脸子看，现在还合着外人一块欺负她。 她暗咬咬牙，心里盘算开了。 她怎么样，老首长并不关系，而是突然问了一句话。“哦，早产儿真的那么容易夭折么，还是个男娃啊。” 老首长并不是重男轻女，而是打心眼儿里心疼高大楼过逝的mama，以及一出生就死去的弟弟。 这个话呀，焦不二有点接不上呀。 他有点急了，他是真想走，他只是提供一些证据的，那些东西现在都在胡娇娇那了。 高大楼把弄到的一些证据，都交给了胡娇娇保管了。 而在高大楼心里，除了胡娇娇外，别人都是不大能信的。可他也没针对谁，倒是把高晓瑜给气到了。 刘圣龙是多方进行安慰，这才算把她的脾气给摁住了。 其实呀，大家也只是想知道一下过去那时候地，到底真正发生了什么。 焦不二深深知道老首长的心思，更何况，他也算是个知情人了。不过他刚才看向高明宏的时候，对方并没什么表情。 难道要他说出来？ 焦不二立即摇了摇头，再借他十个胆儿，他也是不敢说的。 不过他平时的强项就是跟人说话，所以很知道什么是说话技巧的。 “哦，这种事，说不准的。不过那孩子是一出生就夭折了呢，还是在肚子里就没了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好考证了。” 而老首长居然被他的话给吸引了，马上就问道，“那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大了呀。”焦不二还用眼角扫了眼那对儿心术不正的俩口子，心底却在祈祷呀。 胡娇娇呀，我这可是为了帮你呀，还有高大楼，你们俩个可是欠我大大的人情呢。 -----一定要多多给我吃好吃的哟！ 不得不说，这个吃货呀，什么时候想的，都是与吃有关。 今天的草莓，都没吃上呢。 “哦，一般要是在肚子里出的事，那肯定是母体受了伤害了。如果是出生夭折，要么有家族遗传，要么和母体受伤也有关，另外呀，还有一种害人的。” 焦不二简直就是个人才，他专门把害人的放到了最后，其实是变相地提醒着正直诚恳的老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