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母上（16）

    2023年2月15日

    １６

    吃过晚饭，老爸叫我回房间里休息了，毕竟才刚出院，要注重休息。

    隔天从床上睡到自然醒，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一身便服的老爸在阳台一边哼着歌一边晒衣服。

    我来到厨房给自己盛了饭，吃完，把碗放进洗碗池里，来到客厅。

    老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我在屋里看了圈没有发现mama的身影，便向老爸询问道「老爸，mama呢？」

    老爸看着我说道。

    「公司有事情。」

    「嗯。」

    我拿出放在柜台上手表，打开微信和jiejie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都是些日常的琐碎。

    老爸扭头看了我一眼说道。

    「顾为，你刚刚出院注意休息。」

    「嗯，好。」

    我给jiejie发了要去学习，把手表放回柜子里。

    中午的时候mama也没回来，吃完午饭老爸看着我说道。

    「顾为，我公司下午有事要去处理，你一个人在家注意下，如果身体有不舒服的情况，记得打电话给我和mama。」

    「嗯。」

    回到房间里，我想着与其干躺在床上休息，不如看会儿书复习复习，劳逸结合一下。

    mama是下午四点多时候回来的，我那时候正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人生。

    经历了这一次车祸，我成熟了许多，同时也明白自己之前的那些做法有多么伤害mama。

    mama开门进来时，刚好和我视线对视。

    四目相对。

    从mama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我没有从mama眼里看出丝毫厌恶的情绪，有的只是很平常一样的情绪，淡淡的带点担忧。

    老爸是五点多回来的，mama在厨房里煮饭。

    吃过晚饭，老爸拿着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

    mama在厨房里洗着碗。

    我回到房间里坐在书桌前，心不在焉想着事情，从mama最近的态度，mama这是彻底原谅我之前偷拿她丝袜打飞机的事情了吧？在我思考问题时，房间门传来响动。

    我闻声看去，一身黑色修身连衣裙的mama走了进来，看见mama进来我很是惊讶。

    mama和以往一样，拉开我身旁的椅子坐下。

    带起一阵香风。

    看着坐在我面前的mama，我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憋了半响。

    我才斯斯艾艾的喊道。

    「沈女士。」

    mama没有回我，明媚的桃花眼复杂的注视着我。

    mama的眼神看得我有些发虚，不知道mama这是要做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半响，mama叹了口气，说道。

    「顾为，mama想跟你谈些心里话？可以吗？」

    我先是愣了下随后说道。

    「啊！好！」

    看着mama漂亮的面容，我知道mama要说什么。

    没等mama开口。

    我望着mama桃花眼，很认真说道。

    「对不起，mama，我真的不该拿您的丝袜做那种事情的！」

    mama闻言愣了下，随后伸出手摸着我的头，桃花眼温柔的看着我，眼里带着失望，柔声说道。

    「顾为，说真的，那天撞见你……你拿mama的……做那事，真的很让我失望。」

    「可是，mama后来仔细想了想，你会变成这样可能不止你一个人的问题，可能mama自己身上也有问题……」

    mama温柔的话语，推心置腹的心里话，不断撕扯着我的心。

    「尤其是你在学校抽烟被抓的事情，更让mama生气，我那时气你也气自己，可等你出车祸的那一刻，mama觉得天都快要塌了，你在病房里躺着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mama甚至想过你要是醒不来，mama都想去陪你……」

    mama还没说完就被我激动的打断了。

    「mama，我不允许您这样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说完，我低下头无颜面对mama。

    是啊，明明这一切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没想到mama会这么受伤和痛苦。

    mama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脑袋，笑着说道。

    「好在你最后没事！」

    顿了顿。

    mama又接着说道。

    「顾为，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

    mama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小时候很调皮，没少挨mama的抽，我不晓得我做过什么事让mama印象深刻。

    「嗯？」

    mama眼神柔软的望着我，眼里透着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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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那时候你班上的同桌偷了你前桌一个女孩子的作业本丢进垃圾桶，后面还诬陷是你偷的……」

    mama这样说我倒是有印象了，当时这件事闹的挺大的，我还和那个同学打起来了，后面我和那个同学都被叫家长了。

    「当时我不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回来还打了你，你知道你当时的反应吗？」

    mama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看着我，桃花眼满是柔和。

    我挠着头，努力回想，却想不起来。

    只好摇了摇头。

    mama看着我，声音很轻的说道。

    「当时你也没辩解，一边哭，一边抱着我的腿对我说：mama您别生气好不好？顾为不乖，不该惹您生气的，您不要生气好不好，都是顾为的错……」

    触景生情，mama的眼神软成了一滩秋水。

    我很煞风景的说了句。

    「我小时候情商这么高吗？」

    mama好看的眉眼弯了弯，说道。

    「确实，小时候的你，虽然调皮但也很会讨长辈开心，不像现在只会气人！」

    我笑着追问道。

    「那您是喜欢长大后的我，还是小时候的我？」

    mama想了想，很认真说道。

    「都不喜欢。」

    我开玩笑说道。

    「你只喜欢牧之。」

    「嗯。」

    一番心里话说完，我和mama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悄然消散。

    mama伸出温热的手摸了摸我的耳朵，看着我，眼里有些纠结。

    mama纠结的神情让我有些疑惑，我问道。

    「怎么了？」

    mama看着我，红唇开阖柔声说道。

    「顾为，mama认识一个心理医生。」

    听到mama这样说，我心里有些受伤，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太正常，但听到mama这样直白的说出，我难免还是有些小受伤，但我还是要为自己证明下的，我弱弱反驳着。

    「妈，我觉得我应该……大概……没什么问题吧……」

    mama听到我这样说顿时气到了，说道。

    「你没问题？哪个正常的孩子会……」

    说到这里mama是说不下去，没有接着说下去。

    确实哪个正常的孩子会偷mama的丝袜打飞机。

    想了想自己的情况，也没在嘴硬，我问道。

    「什么时候去看心理医生？」

    「mama和她约的时间是明天早上……」……隔天早上，吃过早饭，mama开着车带着我去看心理医生。

    许久未坐mama的副驾驶了，我一时间还有些怀念。

    心理医生的住址有些偏僻，住在郊区的小区里，跟着导航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我这个情况也确实不太好去正规医院挂号看心理医生，只能找私人接诊的心理医生。

    mama在停车场停好车，我跟着mama一起上了电梯，进了电梯mama按下八楼的按钮。

    电梯到了８楼停下，我和mama走了出来，mama敲了敲在８０１的房间门，不一会儿心理医生开了门。

    我和mama进了屋，我先看了看这个房间的装饰，房间不大装修简约，落地窗前摆着一张圆桌和两张椅子，房间正中摆着张单人床。

    心理医生先是请mama坐下，然后给mama倒了杯水，俩人寒暄了一会儿，才转而进入正题。

    我从她们的聊天内吞中得知，这个心理医生和林姨认识，也是林姨把她推荐给mama的。

    心理医生是个刚三十出头的女人，微胖，长相清秀，穿的衣服有点深色，显老，三十多出头，看起来像奔四一样。

    和成熟靓丽的mama坐在一起，很有对比性。

    心理医生抬起打量了我一会儿，对着坐在她旁边的mama，说道。

    「沈女士，可以麻烦你出去等一下吗？」

    「好。」

    mama从椅子上起身，对我交代道。

    「mama在楼下等你。」

    等mama从房间离开。

    心理医生给我倒了杯水，示意我在她对面坐下。

    刚才mama还在房间里的时候，我觉得没啥，现在mama离开了，我和心理医生独处，我反到是有些紧张了。

    我在心理医生的对面坐下，心理医生双手放在圆桌上手掌竖起十指相交，她看着我说道。

    「我姓苏，名白，苏幕遮的苏，黑白的白。今年３１岁。」

    苏医生说完，看着我问道。

    「你呢？」

    我有些如临大敌般的说道。

    「顾为，照顾的顾，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为，年龄１７。」

    等我介绍完自己，苏医生接着说道。

    「顾为，你可以先问我问题，你问我答。」

    这一下给我整不太会了。

    我看着她疑惑的问道。

    「我是来看心理问题的，为什么是我问你答？」

    苏医生笑了笑，说道。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作为交换你也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末了，苏医生又熟络的说道。

    「什么问题都可以，包括一些隐私的问题，比如我交过几个男朋友，有没有结婚。」

    想了想，我没问那些隐私的问题对这个不感兴趣，我问道。

    「你和林姨怎么认识的？」

    苏医生喝了口水，说道。

    「你是说林长绮女士吗？」

    「嗯。」

    苏医生想了想说道。

    「我和林女士是十年前认识的，那时候她刚刚离婚，心情有些郁闷来找我疏导……」

    苏医生点到为止的回答完我的问题。

    然后看着我说道。

    「该你了。」

    闻言我正襟危坐，同时心里的紧张也随之放大。

    苏医生看着我，说道。

    「你放松，别紧张。」

    我听到苏医生这样说，倒也不那么紧张了，确实有什么好紧张的。

    见我放松下来，苏医生，问道。

    「顾为，你为什么要来做心理辅导。」

    这个问题可把我问住了，我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毕竟我做的事情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难以启齿。

    不过我转而想到我是来看医生的，而且对方是心理医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般想着我也没那么羞涩的，也没啥不好意思说不出来，都来看医生还有啥好害羞的。

    于是我大大方方的说道。

    「我会偷拿自己mama的丝袜打飞机。」

    说的时候没啥感觉，说完以后我的心里的羞涩和羞愧顿时涌出成几何增长。

    苏医生听我说完，面色依旧，连表情都没啥变化，彷佛我刚才的话语只是平常的内吞。

    不愧是医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我在心里感慨。

    她看着我说道，「你们这个情况很正常，你mama我刚才也接触，确实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和魅力。」

    苏医生这个们让我感到疑惑，我问道「们？」

    苏医生喝了口水说道。

    「我也遇到不少个你这种情况的青春期少年，你们只是喜欢比自己成熟且漂亮的异性，不要太害怕了。」

    苏医生又问道「至于偷拿丝袜打飞机的事情，你会有想偷别人的丝袜的念头吗？」

    我试想了下自己偷别人的丝袜来打飞机的场景，顿感一阵恶心，我说道。

    「没有。」

    「你平时恋母吗？就是总是服从和依恋母亲，什么事情都要按着她想法去做，自己毫无反抗念头，下意识服从她。」

    我想了想自己的情况自己回答道。

    「没有。」

    苏医生思考了会儿说道。

    「顾为，你这个情况很正常，你只是和一个成熟漂亮女人朝夕相处时没有摆正好自己的心态，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