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之城的守望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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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J4000DDR 2023年4月1日 「方老师，你怎么了？」 见我有些愣神，顾熙晨一边问一边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没啥，我还以为你会坐对面。」 「隔着桌子坐，我觉得太生分了。」 她撇撇嘴。 「要不我坐过去？」 「呃，不用了，就这样吧。」 其实我倒是对怎么坐不是很在意，不过好像确实两个人吃饭怎么坐是有什么讲究的。 顾熙晨听了我的话，露出开心的样子，甚至还把自己的板凳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们俩的距离，近得肩膀都靠在了一起。 侍应生把菜单拿过来的时候，我顺手递给了顾熙晨，既然是请她吃饭，自然让她先点，她兴高采烈的拿着菜单边翻边看，一边问有什么我想吃的。 我也是第一次来，于是跟她说就点和她也一样的就好。 点菜的过程中，那个侍应生的眼睛一直偷偷的在我和顾熙晨之间偷偷的瞟来瞟去。 顾熙晨点的菜，怎么说呢？味道其实并没有太惊艳我，但是好看是真好看。 不得不说西餐师傅的摆盘功夫确实有一套，精致得我都舍不得动筷子。 我原本想趁着吃饭的功夫跟顾熙晨聊聊之前的事情，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因为酒店的侍应生对我们两个的这桌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穿花蝴蝶一样的来来回回在我们跟前不停的转悠，加水，换餐巾，换盘子，忙活得不亦乐乎。 话说回来，我也是真的额了，于是我索性专心享受面前的美食。 西餐精致但是分量少，看着面前被我和顾熙晨一扫而空的餐盘，我其实是有些意犹未尽的。 「你吃饱了吗？」 我转而去问身边的顾熙晨。 「嗯，吃饱啦，好撑。」 「真的？」 看来顾熙晨的饭量是真的小，我感觉刚刚半饱，难怪她的身材保持的那么纤细苗条。 「真的，不信你摸。」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的牵着我的手，然后按在了她的肚子上。 「你看，都鼓鼓的了。」 我的半边身体以我的手为起点瞬间就僵硬了，顾熙晨在把我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之前，居然撩开了自己的Ｔ恤，直接把我的手掌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手感简直美妙的难以形容，绵软丝滑，我甚至找不到任何类似的东西做比喻。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我有些依依不舍的把我的手给抽了回来，一边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公众场合，你也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我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尴尬的望向四周，其实从我和顾熙晨坐下吃饭开始，周围的男性顾客就不断的悄悄注视着我们两个人，好在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就习惯了被男人们用这种有些猥亵的目光观察。 「哎呀，糟了。」 「怎么了？」 「光顾着吃了，难得来一趟，忘记拍照了。」 顾熙晨望着面前被我们两个人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一脸的遗憾。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招呼侍应生过来结账。 「女士，您的饭钱，这两位先生已经帮你们付过了。」 啥？我顺着侍应生手指的方向看去，两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正看着我和顾熙晨这边，见我抬头看他们，立刻露出微笑，冲着我挥了挥手。 「我不认识他们啊。」 「两位先生说，诚挚的希望邀请两位女士去跟他们坐坐，喝点东西。」 原来是碰到搭讪的了，我心里立刻了然。 我并不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接触陌生男性，况且顾熙晨还只是个十七岁的高二女生，我更不可能带着她去接触这两个陌生男性。 我礼貌的跟侍应生表示了拒绝，希望可以把饭钱还给对方。 侍应生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那两个男人身边低头跟他们交流了一下，然后重新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一部手机。 「你好女士，那两位先生表示他们可以理解，至于还钱的话，他们希望通过微信转账的方式。」 侍应生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一个二维码。 想要微信就要微信嘛，非要耍这种小心机，当我是傻白甜吗？所以我才不喜欢这种看似西装革履，实则一肚子弯弯绕的人。 最终，我把钱直接付给了酒店，由他们把退款给到对方，之后，我拉着顾熙晨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顾熙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沉默，我也总算想起来今天为什么要来找她，只不过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头。 我和她，肩并着肩，慢慢的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我和她之间，保持着默契的沉默，可意外的是，并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 穿过狭窄的小巷，走进老旧的院落，打开有些破损的房门，没等我来得及在门口踌躇，顾熙晨牵起了我的手，把我拉进了房间。 「方老师，你坐呀。」 作者：DJ4000DDR 2023年4月1日 「方老师，你怎么了？」 见我有些愣神，顾熙晨一边问一边用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 「没啥，我还以为你会坐对面。」 「隔着桌子坐，我觉得太生分了。」 她撇撇嘴。 「要不我坐过去？」 「呃，不用了，就这样吧。」 其实我倒是对怎么坐不是很在意，不过好像确实两个人吃饭怎么坐是有什么讲究的。 顾熙晨听了我的话，露出开心的样子，甚至还把自己的板凳往我这边挪了挪。 我们俩的距离，近得肩膀都靠在了一起。 侍应生把菜单拿过来的时候，我顺手递给了顾熙晨，既然是请她吃饭，自然让她先点，她兴高采烈的拿着菜单边翻边看，一边问有什么我想吃的。 我也是第一次来，于是跟她说就点和她也一样的就好。 点菜的过程中，那个侍应生的眼睛一直偷偷的在我和顾熙晨之间偷偷的瞟来瞟去。 顾熙晨点的菜，怎么说呢？味道其实并没有太惊艳我，但是好看是真好看。 不得不说西餐师傅的摆盘功夫确实有一套，精致得我都舍不得动筷子。 我原本想趁着吃饭的功夫跟顾熙晨聊聊之前的事情，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因为酒店的侍应生对我们两个的这桌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穿花蝴蝶一样的来来回回在我们跟前不停的转悠，加水，换餐巾，换盘子，忙活得不亦乐乎。 话说回来，我也是真的额了，于是我索性专心享受面前的美食。 西餐精致但是分量少，看着面前被我和顾熙晨一扫而空的餐盘，我其实是有些意犹未尽的。 「你吃饱了吗？」 我转而去问身边的顾熙晨。 「嗯，吃饱啦，好撑。」 「真的？」 看来顾熙晨的饭量是真的小，我感觉刚刚半饱，难怪她的身材保持的那么纤细苗条。 「真的，不信你摸。」 她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的牵着我的手，然后按在了她的肚子上。 「你看，都鼓鼓的了。」 我的半边身体以我的手为起点瞬间就僵硬了，顾熙晨在把我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之前，居然撩开了自己的Ｔ恤，直接把我的手掌贴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手感简直美妙的难以形容，绵软丝滑，我甚至找不到任何类似的东西做比喻。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我有些依依不舍的把我的手给抽了回来，一边帮她把衣服整理好。 「公众场合，你也注意点形象好不好。」 我一边说着，一边有些尴尬的望向四周，其实从我和顾熙晨坐下吃饭开始，周围的男性顾客就不断的悄悄注视着我们两个人，好在这么多年下来，我早就习惯了被男人们用这种有些猥亵的目光观察。 「哎呀，糟了。」 「怎么了？」 「光顾着吃了，难得来一趟，忘记拍照了。」 顾熙晨望着面前被我们两个人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一脸的遗憾。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招呼侍应生过来结账。 「女士，您的饭钱，这两位先生已经帮你们付过了。」 啥？我顺着侍应生手指的方向看去，两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正看着我和顾熙晨这边，见我抬头看他们，立刻露出微笑，冲着我挥了挥手。 「我不认识他们啊。」 「两位先生说，诚挚的希望邀请两位女士去跟他们坐坐，喝点东西。」 原来是碰到搭讪的了，我心里立刻了然。 我并不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接触陌生男性，况且顾熙晨还只是个十七岁的高二女生，我更不可能带着她去接触这两个陌生男性。 我礼貌的跟侍应生表示了拒绝，希望可以把饭钱还给对方。 侍应生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那两个男人身边低头跟他们交流了一下，然后重新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一部手机。 「你好女士，那两位先生表示他们可以理解，至于还钱的话，他们希望通过微信转账的方式。」 侍应生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是一个二维码。 想要微信就要微信嘛，非要耍这种小心机，当我是傻白甜吗？所以我才不喜欢这种看似西装革履，实则一肚子弯弯绕的人。 最终，我把钱直接付给了酒店，由他们把退款给到对方，之后，我拉着顾熙晨起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顾熙晨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沉默，我也总算想起来今天为什么要来找她，只不过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话头。 我和她，肩并着肩，慢慢的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我和她之间，保持着默契的沉默，可意外的是，并没有任何尴尬的感觉。 穿过狭窄的小巷，走进老旧的院落，打开有些破损的房门，没等我来得及在门口踌躇，顾熙晨牵起了我的手，把我拉进了房间。 「方老师，你坐呀。」 顾熙晨一边说着，一边让我坐到了她的床上，自己挨着我也坐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的色调太过鲜明，我忽然觉得空气都变成了暧昧的粉色。 顾熙晨挨着我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方老师。」 「嗯？」 「咱们像不像在约会？」 「啊？」 我被她大胆的发言惊到了。 「什么约会，我也是女的哎，别瞎说。」 「嘿嘿。」 顾熙晨笑了笑，顺势倒了下来，侧着身子躺在床边，头枕在我的大腿上，闭起了眼睛。 「你干嘛？」 「吃太饱了，休息一下。」 「谁让你点那么多的。」 我低头看着她完美无瑕的侧颜，把手放在了她的头上，顺着她的发丝轻轻抚摸着。 「因为好吃啊，你不觉得吗？」 「嗯，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贵了。」 我忍不住吐槽，今天一顿饭就吃掉了我差不多五分之一的月工资。 「哈哈，明明有吃白食的机会，你不肯嘛。」 「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别人也只是想找个机会认识你一下而已嘛，我倒是觉得他们的举动挺绅士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 我略微停顿，重新组织了一下我的语言。 「别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能靠觉得来判断的，况且是这么多的一笔钱。」 「还能有什么目的。」 「万一对方不怀好意呢？」 「还能怎么样，最多不过就是想睡了你呗。」 「瞎说什么呢。」 我顺手揪住了顾熙晨的耳朵拧了一下。 「哎呦，方老师，我错了我错了，放手放手。」 顾熙晨夸张的叫着，捂着自己的耳朵从床上重新坐了起来。 我放开了手，她委屈巴巴的看着我，我们面对面对视着，几乎是同一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熙晨……」 我感觉现在的气氛挺好的，于是便打算把我此行的目的说出来。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好好沟通一下。」 「嗯？什么事情啊。」 「嗯……你知道班里的同学们私下里都是怎么评价你的吗？」 顾熙晨的表情平静下来，那种嘻嘻哈哈的态度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我知道。」 她点了点头。 顾熙晨的回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她这么聪明的女孩子如果对周遭的一切一无所知才让人觉得意外。 「虽然我才刚刚成为你和你们班级的班主任，我还不知道这些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但是我觉得，既然是误会就不能始终置之不理，时间确实可以解决一些问题，但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交给时间去解决的。」 我小心翼翼的组织着我的语言，一边说，一边观察顾熙晨的反应。 她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无论是肢体语言还是面部表情都异常的平静。 「方老师，你是说……误会……」 她喃喃的说着，眼神却忽然飘向了远方。 「熙晨，其实，你是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你知道吗？」 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你的性格其实也很好，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有些孤僻，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你只是比较喜欢安静。其实你并不排斥和其他人产生比较亲密的接触对吗？」 我把我的想法一点点的说了出来。 虽然从我现在的角度看起来，当时的我的发言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但是当下，我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方老师，你真的是这么觉得的？」 顾熙晨侧着头，凝视着我的眼睛，那美丽的双眸似乎能直接看到我的内心里。 「嗯，是的。」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她。 「我也并不是希望你一定要去交到几个好朋友好闺蜜之类的，只是，如果能够多和同学在平时交流一下，比如，试着主动去参与一下她们之间的话题，让他们了解你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明白他们对你的误解有多深。有时候，面对误解和无端的中伤，是一定要主动站出来澄清和展示真相给别人看的」 顾熙晨对我的话不置可否，静静的看了我一会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方老师，你什么都不明白。」 「怎么会呢？」 我有点急了。 「就像是之前的事情，如果你最后不是勇敢的把真相给说出来的话，现在就不会……」 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顾熙晨就哈哈大笑起来。 到最后，几乎笑得坐都坐不稳了。 「你在笑什么？」 我有些恼了。 「方老师，你……哈哈……你到现在都觉得我当时说的是真的？」 「不是吗？」 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哎……方老师，你跟柴校长比起来可真的差远了，她没跟你说吗？」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 「方老师，告诉你……」 顾熙晨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面前，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低头看着我的脸。 「其实，李向东可没有说谎，当时他也不敢再说谎，真正说谎的人其实是我。」 「你说什么？！」 我大吃一惊，刚想从床上站起来，就被顾熙晨按着肩膀重新坐了下来。 「是的，那天我在天台晒太阳晒到快睡着了，迷迷煳煳就感觉有人在摸我，你还记得吧，我抬手就甩了一巴掌给他，他当时就给我打懵圈了。我站起来的时候，还在想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吃老娘豆腐呢。」 顾熙晨的表情变了。 不光是表情，她的眼神，状态以及肢体语言都变了，变成了那个有些粗鲁，说话口不择言的她。 「结果那个傻逼好像是被我打急眼了，冲上就要非礼我，你知道他嘴里在说什么吗？他说他知道了，我就是个婊子，是个卖逼的贱货，如果我不答应，他就把这事告诉所有人。」 顾熙晨说着说着居然笑了起来，似乎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方老师，你说好笑不好笑，他居然这么威胁我，他好像还不知道，其实班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她一边说，一边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一脸惊恐的看着顾熙晨，她忽然之间变得好陌生，但是却又让人好心疼。 「后来我被他弄得有点急眼了，就在他的舌头上咬了一口，结果他居然还不死心，从口袋里面拿出……哈哈哈，那个不是什么匕首啦，也不是什么刀子，那是一个被他对折过的信封，他把信封塞到我的口袋里面，我摸了一下，少说有一千多呢。」 「所以你就……」 一股强烈的情绪涌上我的心头，里面掺杂着愤怒，失望，悲哀，惶恐，他们就像是交织在一起的弹幕，不停的轰炸着我的思绪，让我感觉我的太阳xue都在突突的跳。 「嗯，他说让我给他口出来就行，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是个秒射男，两分钟不到就缴械了，哈哈。」 「你别说了！」 我有些恼羞成怒的把她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用力的甩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却没想到顾熙晨双手一张，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我猝不及防的向后倒下，两个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对不起，方老师，别生气，不要生气好吗？」 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不停的说着。 「我也没想到宋恩宇会冲上来，这个傻逼就知道多管闲事，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被他这么一闹，搞的我好烦，原本我都不想管他了，开除了正好，省得他老来烦我。」 她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抱着我的双臂，不让我挣扎。 「后来第二天你来找了我，我看到你以后，我就想，啊，是啊，像你这样的老师一定不会对宋恩宇不管不顾的，我想了想，还是不能让李向东这个傻逼太好过，我也不想他转到一班来给你添堵，而且我也不想再看到他那张恶心的丑脸来，所以我就想，大不了把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开除，要死就一起死好了。」 我的胸口忽然感觉到一阵热乎乎的湿润感，她难道在哭吗？我努力的抬起头来想要看看她的脸，可是却只能看到她的头发，她的脸全都埋在了我的双乳中间。 「那你为什么后来又改口了。」 我心软了，渐渐的放弃了挣扎。 「他老妈居然敢打你，还下手那么重，我就想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正好这个白痴自作聪明，好死不死的一大早就给我发了一条微信威胁我不要把在天台的事情说出去，我就顺水推舟编了个假话让他自食其果。」 「所以你后面说的都是假的是吗？」 「是啊，嘿嘿，我觉得我还是有点表演天赋的，你看，我哭起来的像不像？」 顾熙晨一边说着，一边把头抬了起来，她的脸上泪痕斑斑，几缕青丝凌乱的黏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如果不是因为此时出现在她脸上的是一副略带着嘲讽的笑吞，还真的是我见犹怜。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再也忍不住了，用力的把她推到一旁，从床上站了起来。 顾熙晨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用她青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拭去脸上的眼泪，我看着她，盯着她红润的嘴唇，一想到李向东曾经把他那根肮脏的性器官放进她的嘴里，甚至在她的嘴里注入腥臭的jingye，我就一阵恶心跟反胃。 「女孩子，要懂得自爱！」 这句话我简直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嗯，确实呀，我也觉得一千块少了点，太便宜那个大傻逼了。」 「你！」 我被顾熙晨的话给彻底激怒了，愤怒充斥着我的大脑，虽说还不至于哀其不幸，但是绝对的是怒其不争。 「顾熙晨，你听着，有些东西是根本不能拿金钱去衡量的，人再穷，也要活得堂堂正正，想要让别人看得起自己，首先自己要……」 「方老师，这些大道理等回学校了你再跟我说吧。」 顾熙晨打断了我，带着戏谑的表情抬头看着我。 「这怎么是大道理呢？」 我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家庭情况，我想……我想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 我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 「熙晨，你要明白你这么做是错的，你不能为了钱就纵吞别人对你做不好的事情，现在我是你的老师，是你的班主任，我答应你，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上的困难，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顾熙晨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我的一番苦口婆心似乎石沉大海一般的没有引起她任何情绪上的细微波动。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过了好久，她终于一边叹着气一边摇了摇头。 「方老师，你真的以为你帮得了我？我的事情，你懂个屁。」 我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愤怒几乎让我无法冷静思考，我转过身去，走向门口，打算先出去让自己冷静一下。 「方老师，你别走……呜呜……别走，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说错话了……你别走好吗？」 顾熙晨在我的身后叫住了我，语气中带着哽咽，似乎正在极力忍住不让自己哭。 当我终于心软回头看着她的时候，发现她居然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嘿嘿，又骗到你了。」 我都不知道我后来是怎么回到自己家里的，傻叔都被我愤怒的样子吓到了，早早就躲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事实上我的心情一直到第二天睡醒之后都没有平复下来，我脑子里全部都是顾熙晨的事情。 我想起了放在她梳妆台上的那些明显和她家庭状况不相符的化妆品，也许，像是发生在天台上的事情对于顾熙晨来说可能并不是个例。 我也想到了顾熙晨在那家顶级酒店里面镇定自若，落落大方的表现，就连点菜的时候她都显得非常的熟悉那里的菜谱。 她应该是没有跟我说实话，那个地方显然她之前肯定去过，甚至于接受过陌生男人的邀约，就为了能够免费在那里大吃一顿。 顾熙晨的状况远比我想象的要糟糕的多。 破碎的家庭，窘迫的经济状况，我想到了自己，想到了那个曾经和她面临相同境遇的我。 不，也许我可能要比顾熙晨还要强一点，至少，当年的我身边还有一个对我不离不弃的傻叔，而她则是孑然一身，孤独一人。 我不知道顾熙晨用来维持生活的那笔赔偿款还剩下多少。 面对生活的压力，她和我选择了两种不同的道路。 我尝试着去打工赚钱，而她，则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每一个人，面对人生的分岔路口，都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我想，也许不能用简单的对错来评判顾熙晨的行为，她的目的也许和当初的我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想要在这个纷纷扰扰的尘世中，坚强的活下去。 我想起了童老师，那个善良慈祥的老太太用她晚年所有的善良拯救了我，如果说，她生命中最后的时光带给世界的意义不仅仅是让我成为了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的话，面对顾熙晨这样的学生，我就绝对不能选择撒手不管。 想着想着，我对我昨天的行为感到有些后悔，顾熙晨愿意告诉我真相，愿意把她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现给我，其实不就是她开始选择相信我，选择对我敞开心扉的表现吗？而我居然选择转身离开，狼狈不堪的从她的身边逃离。 我显然没有做到一个老师应该做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辜负了童老师的希望。 原先的愤怒情绪在我的心里反复发酵之后，一点点的变成了自责，自责让我寝食难安。 傻叔休息天也还是要去他的水果店看店的，周末我难得没有把时间花在准备教案和课堂笔记上，虽然明天就要回去上课了，但是我现在除了顾熙晨的事情脑子里面完全装不下其他的东西。 因为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早饭和午饭并成一顿，我吃完之后就匆匆的出门去了菜场和超市，一番精心的采购之后，我提着大包小包的新鲜食材，一回家就拿着手机冲进了厨房。 做菜可不是我的专场，别看傻叔只有十岁左右的智商，这么多年下来，几乎我在家吃的每一顿饭都是他亲手烹饪的，虽然花色不多，翻来复去就是那么几样，但是重在熟能生巧，巧而入精，简简单单的一道西红柿炒鸡蛋经过傻叔的制作，我敢说完全不输那些顶级大厨的手艺。 我没有傻叔的手艺，只能捧着手机一边查菜谱一边小心翼翼的调配着各种各样的食材和调料，从下午两点左右一直忙活到四点左右，好不吞易才整出来两素一荤三盘家常菜。 我拿起筷子尝一尝，味道还行，卖相看上去也还可以，这才松了口气，把这三个菜装进饭盒里，用手提袋装好以后，提在手里就出了门。 我依旧没有提前给顾熙晨打电话，心里对自己说的是要给她一个惊喜，其实是因为对昨天的事情感到自责，总觉得有些尴尬。 还是那条巷子，还是那个院子，院子里的老大爷依旧在晒着太阳，我在门口徘徊了好久，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敲门的时候，这才尴尬的发现，顾熙晨又不在家。 我把身边的花盆抬起来看了一眼，她家大门的钥匙还在那里，虽说如此，我倒也不至于说自以为是的一声招呼不打就直接开门进去。 没办法，我掏出手机，又是一番心里斗争之后，这才拨通了顾熙晨的电话。 和昨天不一样，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 她还是生气了，我心里想着，正考虑着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微信里跳出来一条信息，是顾熙晨发来的。 「？」 只有一个问号其他什么都没有。 「你在哪？」 「有事？」 「我在你家门口，想找你聊聊。」 「今天住同学家里，不回去啦。」 没有平时她经常会在微信里使用的表情符号，也没有了平时那种撒娇搞怪的语气，顾熙晨就这么冷冰冰的回绝了我的好意。 兴冲冲的拎着菜的我，犹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样。 其实人就是这样，往往深陷其中而不自觉，当时的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我对待顾熙晨的态度早已经超越了一个老师和学生的界限。 我其实骨子里是个非常骄傲的人，我也有足够骄傲的资本，无论是我的身材，我的美貌，从我身体发育开始，就没有输过身边任何一个女性，我的学历，或者是我的工作，以及我目前取得的成绩，也足以让我在同年参加工作的老师里傲视群雄，独树一帜，我从很早就意识到了我的与众不同，虽然我不是那种傲慢的人，但是周围的人看着我的时候，那种带着羡慕嫉妒的眼神我还是一清二楚的。 像我这样为我自己而感到骄傲的人，却像是一个傻瓜一样，费尽心思研究菜谱，亲手做菜，兴冲冲的横跨了小半个城市，在烈日下骑了半个小时的单车，却吃一个闭门羹。 可是偏偏我心里居然还没有一点责怪对方的意思，只一味的替对方辩解，一味的责怪着自己的过错。 我昨天真的不应该掉头走掉的。 顾熙晨一定以为我在嫌弃她。 她肯定还在生气。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心里，惶惶不安，一团乱麻，直到汽车喇叭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浑浑噩噩的从顾熙晨家走了出来，走到了街上。 我怅然若失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现在的时间是下午的四点半，我是真的不甘心就这么狼狈不堪的回家。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和顾熙晨关系匪浅的人，一个至少看起来和我一样对顾熙晨的事情关心备至的人。 宋恩宇。 他和顾熙晨高一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了，虽然我并不能从学生的资料上了解到他是否从高一开始就像现在如影随形的跟在顾熙晨的身边，但是我想，如果现在这个世界上有谁最清楚顾熙晨的事情的话，一定非他莫属。 最初，我以为顾熙晨只是一个和我一样有着不幸福的童年的普通女孩，有些不合群。 后来，我发现她时而温柔优雅，时而活泼可爱，时而又粗俗暴力，偏偏还能自如的随时切换。 现在，我发现她的思维方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偏激，心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成熟。 她就像是一个我想要抓却始终抓不住的人，每一次当我觉得彷佛就要抓住答案的时候，却发现真正的她还站在远方的迷雾中，虚无缥缈。 宋恩宇的家庭住址我跟其他学生的学习资料一起存在我的手机里了，找起来很吞易，我有些意外的发现两个人的家住的并不远，就算不骑车，徒步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也就到了。 眼前是一片古董级的建筑群，一水的民国建筑，而且都是独门独院的小洋楼，我七拐八绕的找到宋恩宇的家以后，眼前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院落，再往里面是一栋二层的独栋小别墅。 之前倒是听其他老师跟我说起过宋恩宇他们家的历史，据说祖上是民国时期一个很有名望的士绅，只不过到他爷爷那一辈的时候基本上能拿得出手的就只剩下眼前的这一栋住宅了。 眼前的院门是开着的，我没好意思直接走进去，于是，我拿出手机从微信的好友列表里找到了宋恩宇的头像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还是以家访为理由。 「抱歉，方老师，现在不方便。」 宋恩宇的回复就和他平时的风格一样的冷冰冰。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手机发呆，正想着要不要问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的时候，我在我的第六感驱使之下，鬼使神差的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 我的身体瞬间屏蔽了我的大脑独立运作起来，一个闪身就冲进了眼前的院子里，左右看了看四周以后，矮身躲进了墙边的一片灌木丛里。 多亏这个院落似乎已经多年没有人打理过了，墙边的灌木长得又高又密，虽然我的个子很高，但是蹲在灌木之后一点都看不出来。 这时，我的思维才终于跟上了我的动作，我做贼一样的从灌木的缝隙中望着外面。 我看到了身材高大穿着一身便服的宋恩宇，也看到了顾熙 晨，她走在宋恩宇的身后，一件低胸的无袖短衫加上一条短到几乎能看到她大腿根部的百褶裙把她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她的头发在头顶上用一个蝴蝶结绑在了一起，充满活力的高马尾把她衬托的更加神采奕奕，青春靓丽，她的脸上甚至还画了淡妆，粉嫩的俏脸要比平时显得更加成熟更加性感。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我并不奇怪，就算他们在学校里的时候再怎么看起来关系很一般，如果我在校外看到他们出双入对其实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们两个人无论是身高相貌，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可是，现在就在我的眼前，走在顾熙晨身边的并不是宋恩宇，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独自一人走在前面。 顾熙晨只是走在他的身后跟着他，走在她身边而且状似亲昵搂着她的腰，和她肩并着肩的，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这个男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已经明显的发福了。 他搂着顾熙晨的腰，胖乎乎的手不停的从顾熙晨短衫的下摆伸进去，直接在她赤裸的小蛮腰上摸来摸去。 顾熙晨不但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状似亲密的和那个男人嬉笑着。 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从他们的肢体语言看起来，顾熙晨和这个有些色眯眯的中年人反而更像是一对情侣，而宋恩宇倒像是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电灯泡一样。 他们三个人在宋恩宇的带领下，很开的走进了院子里，我躲在灌木丛的后面大气不敢出。 他们三个人穿过院落，在那栋二层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顾熙晨很快独自一人从旁边的阶梯直接上了二楼，宋恩宇和那个中年男人留在原地不停的小声交流着什么，过了一会，两个人同时拿出了手机，各自解锁cao作一番以后，两个人各自把自己的手机屏幕对着对方展示了一下之后。 那个中年人带着一脸猥琐的笑吞，转身从刚才顾熙晨走过的台阶也上了二楼。 宋恩宇一个人留在原地，呆呆的站了一会以后，也迈步从一楼的大门走进了别墅里。 我狼狈不堪的从灌木林里面又钻了出来，衣服上，脸上头发上都粘了不少的枯枝败叶和蜘蛛网，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事情。 我的心里彷佛正有一颗长满了尖刺的铁球不停的在我的胸口来回的滚动，刺痛我的胸口。 我不是没有意识到刚刚在我眼前发生的一切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我又不是个傻子，也不是那些从未体验过人间疾苦的傻白甜女主。 只不过，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承认这件事情就在我的眼前真实的发生过而已。 我悄悄的从一楼的门前走过，来到了那个直通二楼的阶梯前面，我的心里有两个声音不停的激烈争吵着，一个声音让我立刻离开这里，一个声音固执的不肯接受这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我忽然没来由的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篇科普文章，讲述的是当一个人知晓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心理活动的几个不同的阶段。 １、否认期。 ２、愤怒期。 ３、协议期。 ４、抑郁期。 ５、接受期。 我呢？我百分之百的是在否定期吧。 因为，即便事实已经那么明显了，即便这一切都发生在我的眼前，我还是决定用自己的双眼去见证，即便只有极其微弱的可能，我依旧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并不漫长的楼梯，我几乎走了有一个世纪之久，几乎每迈出一步，我都要经历痛苦的挣扎和折磨，有好几次，我的双腿几乎颤抖得无法站稳，只能伸手扶着旁边的栏杆。 终于，二楼的入口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屏住呼吸伸手转动着房门的把手。 大门没有反锁，我心中不停的祈祷着，祈祷着那几乎不可能的希望，一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啊……啊……好爽……啊……啊……嗯……」 随着耳边传来的那一声声无比yin乱的喘息和yin荡的叫床声，我所有的幻想都在一刹那被击碎了。 「啪……啪……啪……」 rou体和rou体的碰撞声回荡在四周。 「咕唧……咕唧……」 这是我只在为数不多的几部小电影里才听到过的，那yin糜的rouxue被欢畅的搅动时才有的声音。 眼前，宽敞的客厅里，四处散落着我没有见过的胸罩，内裤，还有刚刚还穿在顾熙晨身上的上衣和裙子，那个陌生男人身上的衣物同样被脱得到处都是，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 远处，看似应该是卧室的大门虚掩着，我越是接近那里，耳边回荡着的那些让我想要捂住耳朵的yin声浪语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 我的双腿彷佛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我挣扎着挪动着我僵硬的身体，一寸一寸的接近卧室的门前，透过那道狭长的门缝，好似做贼一样，偷偷的看向卧室的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