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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隐事手记

    最近,娘娘的日子有些难熬。

    昨晚轮到我守夜,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殿门,都能听见她的哭声。深秋霜夜里声音凄凄哀哀地透过门扇间的缝隙传出来,微弱得像要断气了,却总是又紧接着拔高,仿佛有什么逼着她打起精神来似的,尾音都带些承受不住的颤抖。

    这些天只要陛下过来,她就免不了这样——但以往都不会弄得这么过分,我小心打听了好久,才得知好像是因为娘娘前些日子惹恼了陛下,给自己招来这可怕的祸事,弄得每晚都睡不了好觉,白日起来眼角都带着疲惫的痕迹。

    这样的折腾往往会持续到后半夜,记得昨晚我险些都睡着了,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才听见屋里唤水,连忙提着准备好的热汤,招呼上其他几个负责整理被褥的丫鬟,低着头鱼贯而入。

    即便是冷到快结霜的寒夜,殿内依旧非常温暖。娘娘早年间多次护驾负伤落下了畏寒的毛病,此后每年刚入秋,陛下就会往她住处赐大量银骨炭。这种造价昂贵的炭火烧起来无烟又不易熄,奉上来的数额听说也有限,不过陛下身体康健,所以基本上全都送到了这边。

    我和另外几个人一路埋首碎步走到凤榻前,简单行了个礼后便开始各忙各的。

    每晚都被使用的浴桶光亮如新,热汤倒进去时扑面而来的蒸汽瞬间模糊了大片视野。想到刚进来时皇后那气若游丝的喘息,大概两人事后已经温存了许久,便不再等待,推开屏风请他们进去。娘娘的清洁工作陛下从来都不假手于他人,我只需放好棉巾等一应物品,重新拉上屏风,转头便去帮另外几个丫鬟处理被弄得一团糟的床榻。

    陛下对娘娘的宠爱是rou眼可见的。她的寝宫就像一座巨大的宝库,填满了天材地宝和奇珍玩物。

    可相对的,万千宠爱集一身的荣光背后,是只有她一人承受的、皇帝阴湿沉重的可怕欲望。

    像是要印证这句话似的,很快不远处就传来水声,其中夹杂着皇后求饶的微弱哭吟,听着像崩溃了一般痛苦而甜腻;可这似乎更得陛下喜爱,摧折她的动作不但没有因此消停,反而变本加厉——弄得声音猖獗又暧昧地在殿内回荡,让人实在难以忽视。我们都忍不住停了下来,直到听见一声骤然拔高的凄惨尖叫,才相视一望,又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转头继续安静地收拾起被褥和床单。

    原本轻软温暖,据说是填充了珍贵天鹅羽绒的被子被水液浸得异常沉重,散发着帝后身上浓郁的松柏与琥珀香气,我和其中一个人使劲将其抬起放到地上,甚至还能感觉到一滴水渗漏下来砸中了脚背。

    娘娘真的被折腾得很惨。看着被抓破好几处的床单上印着大片大片喷射状的水迹,甚至还有浅色的尿液污渍,好像全身的体液都被榨得一干二净,我不免有些担心地看向此时仍在不断传出哭声的源头,默默为她祈福。

    麻利地做完了手头的工作后,正巧陛下也抱着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我们便恭敬地退到一边。本该一直保持着垂首直到准许离开,可眼前一晃而过的湿润金发让我忍不住用余光偷偷追随,看着殿内烛火让这头金丝染上柔和的暖色,像数尺品质极佳的绸缎,顺滑无比地垂落。

    皇后体内流着一半的西洋血统,这件事人尽皆知,外族的血脉让她的面孔比寻常中原人要更加深邃,也让那双瞳色罕见的眸子如黄金般惹人倾慕。

    太过美艳的事物,难免招蜂引蝶。

    朝中其实有不少大臣对娘娘怀有觊觎之心,民间亦流传着有关她的绯闻艳史——虽说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虚构,但传进陛下耳朵里时,还是气得龙颜大怒,当即发作了几个平日里最为猖獗的官员,从他们脖子里喷出的血都浸透了菜市口的地砖。

    自那以后,至少明面上再也无人敢提起她。

    我出神地看着这位曾引发过一阵腥风血雨的皇后,看她整具身体都被小心细致地用软布裹着,连脚趾都不准露出,只能依稀瞧见那布满红痕和牙印的脖颈,美目紧闭又面色潮红,一副经过悉心浇灌的模样,昏昏沉沉地靠在陛下的胸膛,又被轻柔地放回焕然一新的被褥里,陷在松软布料间呼吸绵长。

    看来已经睡着了。

    赶在被觉察前,我慌忙把头又埋了下去,识相地解开床帐,吹灭烛火,然后恭敬地低身后退,隔着重重细纱看见陛下将皇后整个人都笼在怀里,一丁点皮rou都不准漏在外面;又像是怕她睡不安稳,还时不时轻柔地拍打她的脊背,俨然是将她当做了这满屋财宝中最为珍贵的一个,细心呵护起来。

    让我忍不住怀疑先前作出那种残忍霸道行径的究竟是否为同一个人。

    当然,陛下临幸娘娘确实是值得高兴的好事——只是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娘娘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一向宠爱她的皇帝一连数日都如此苛责。

    直到几天后,我在她身边侍奉时,恰巧看见了几块刻着世家贵女闺名的牌子,旁边堆着一卷的画像,而皇后坐在案前,望着这些东西直发呆,又颇为苦恼地发出一声长叹。

    娘娘对待下人一向温和,对我也关照有加,见她这副犹豫愁苦的模样,我便如鬼迷心窍一般,将端来的茶点放到案上,小声试探道: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而她惊醒似的小声叫了一下,见到是我才松缓下来,用涂着银蓝蔻丹的葱白手指不断摩挲这些雕花精致的木牌,斟酌良久才开口回答:

    “你说,要怎样才能让荒同意纳妃呢?”

    她话音刚落,我顿时大惊失色,捂紧了嘴才避免失仪。

    同时也终于明白了前些时日让陛下那般恼怒,每晚都折腾不休的原因。

    我算是服侍她比较早的那一批宫女,知道这位出身武将侯府,家族世代忠烈的皇后骨子里带着几分武人习性,素来不爱争端权谋,也不屑于讨好巴结,更别说去揣摩圣意——但着实没想到她竟然能迟钝到这种地步。这副直来直往的性子早就为她结下了不少仇家,如今还能得到陛下垂青怜爱,纯粹是因为对方发自肺腑的喜欢。

    天家何其凶险,能得到一国之君的真心相待又何其珍贵,况且陛下想要专宠的心思人尽皆知,也就只有她居然在为那不着调的纳妃苦苦纠结。

    “您怎么突然想着这个?”我将那些精致点心从食盒中挨个取出摆好,看着皇后仍盯着那些木牌和画像若有所思,不免无奈道,“是前朝有哪位大臣向陛下进言了吗?”

    “不……”而她只是随手将垂落的鬓发捋到耳后,金黄的眸子仍在这些贵女的名字间徘徊不定,缓缓道,“是我自己的考虑。”

    “以前落下的病根这些年一直没养好,恐怕怀不了子嗣,难以为荒绵延后代……天潢贵胄总是免不了这些的,我自己虽然深感遗憾,却也无可奈何。”

    皇后的声音很轻,在香烛缭绕的殿内回荡着。习惯了顾全大局的女人这一次同样选择了妥协,低垂着漂亮的头颅,日光之下,金发那般夺目。

    我却看着她颈侧那没被遮住的、已经趋于暗红的指印爱痕,青紫的牙印带着强烈的愤怒和恨意,烙在这饱受摧残的皮rou上——留下这些痕迹的人想来和我同样为她的这种观点感到不可理喻,并为此付出了行动,夜夜不断苛责试图叫她放弃;只可惜美御子皇后一向顽固,当初便力排众议,以铁血手腕护送陛下登基,如今对纳妃一事自然也是冥顽不化又固执己见,明明都被折腾得这般凄惨,依旧丝毫不见服软。

    然而尽管深知这样近乎愚蠢的执着只会让她吃尽苦头,我也只能小心地奉上茶盏,不作他言,毕竟身为宫女,我无权置喙这些大人物间的决定,娘娘亦理解我的沉默,主动掐断了这个话题。

    将门之女接受过良好的教养,即便是饮茶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透着无可比拟的端雅,衣袖随着她的动作滑到肘弯,顺着旧伤累累的小臂,手腕上新鲜的勒痕格外扎眼。显然为了惩戒皇后,陛下甚至不惜动用如此过激的方式。

    但我能嗅到上面残留的药香,清浅的草木苦味在鼻间若有似无,像极了那位总是冷着张脸,润物无声的皇帝。那是一位矛盾的君主,会强硬地惩处犯了错的皇后,却在事后费尽心思地体贴照顾;有时严苛到让我以为他这是将娘娘当作了不驯的烈马,可当他温柔起来又像极了宠溺无度的昏君——我曾听说古时也有一位倍受圣恩的美姬,美御子皇后受到的疼爱相较之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她再听话一些,恐怕能被盛宠到人神共愤吧?

    啊啊、这么妄议天家私事实在罪该万死,但帝后和睦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而言其实百利无弊,倘若能看到他们两位一直琴瑟和鸣下去,想来日后也会有不少甜头可赚。

    ……当然在此之前,作为皇后的宫女,我主要是因为不想每晚再听见娘娘那可怜凄惨的哭声了,她睡不好,我也是。

    但愿娘娘在这方面能稍微敏锐一些,至少别再惹陛下生气,否则不仅得不到一夜好梦,恐怕连下床活动都成奢望——想起前些日子替她传口信申请出宫玩,结果都被陛下无情回绝的场面,我真是深感困扰。

    而当我还在暗自神伤之时,已经调理好心情的皇后却悠然自得地又品了口茶,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双鎏金的美目顿时顾盼生辉,满怀期待地嘱咐道:

    “秋收之时,宫外猎场的野兔怕是又肥了些。这样,你待会儿替我问问荒,明日我们一块打猎去。”

    又来。

    我婉言提醒她这种请求大概率还是会被陛下以各种理由搪塞回来。月夜见尊可没她想象得那般宽宏大量,至今都还憋着股闷气呢,哪会轻易放她出去。

    结果娘娘只是大手一挥:“不会,荒一向大度,倘若拒绝一定是有别的顾虑。”末了她还反过来宽慰我,“你不必介怀,成与不成都没关系……大不了回来我们去池里捉鱼。”

    好像她全然不觉陛下那些隐秘心思,承欢多年都没见得开窍。

    我看着那张被滋润娇养得不施脂粉都仿佛精雕细琢过的面容,顿时如鲠在喉。

    -

    午后有一场秋日宴,陛下邀请了平日里德高望重的几位大臣赏枫,而娘娘虽然久居后宫不问政事,奉旨也必须盛装前去;以至于才刚过未时,她便被我迷迷糊糊地从卧榻上唤醒,踩着一炷香的时间将将点好花黄抹完口脂,一张妆容精致的脸被披风上柔软的滚边兽毛簇拥着,这才急匆匆地送上轿辇。

    好在娘娘向来稳重,哪怕困得不行也没丢了仪态,甚至刚一落座便清醒过来,接过我递来的佩剑横置于膝上,挺直了腰杆坐在陛下身侧,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我候在一旁,看着下方已然到齐的一众官员,任由那些花哨奉承话圆滑地从大脑上滚过,深感无趣地揪着腿边有些枯黄的草叶。

    点心和水果端上来时照例由我和另外几个丫鬟太监先试毒,确认安全后再端给各自贵人。但皇后向来不会在宴上用餐,所以那几盘摆盘考究的供奉,全被她悄悄地放回了我手中;陛下离得近,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抓住她那只手,握在大了一圈的掌心间不断地摩挲。

    我缓慢谨慎地嚼着包在脸颊里的糕点,目光绕开他们,扫过场外守着的一众侍卫,精兵铁甲在午后阳光下格外耀眼,肩上的凶恶猛兽被照得青面獠牙,看着特别瘆人。皇帝出行自然是要求万无一失,这些围在附近的护卫只是层层把关的其中一环,向外还有镇守宫门的城头兵,向内……便是身旁神情雍容、眉眼低垂的美御子皇后。

    娘娘赴宴从来剑不离手,听说自她跟随陛下后便一直如此。彼时皇帝尚未入主东宫,深陷夺嫡争端让他的衣食起居都是十面埋伏,有几次甚至险些当众遭到刺杀,连护卫都没反应过来,全靠娘娘拼死相护才幸免于难。

    吞下鲜嫩多汁的果rou,我眼神飘忽地看向一直安静的皇后。

    这可是个能徒手抓住飞来箭矢并反击回去的奇女子……

    武冠群雄又忠贞不渝,即便凶名在外,一度被人惊恐地称作悍妇,仍旧能被陛下毫不犹豫地迎娶做妻子,成为当今国母,想来也是理所应当——甚至陛下甘愿为其遣散先帝后宫女眷,从此夜夜临幸,疼爱不断。

    这种事即便上溯历朝历代,都极为罕见吧。

    仗着有人袒护,我又偷偷瞟了一眼正在与大臣商谈的皇帝,看他满头乌发浓密顺滑,制式繁复的龙袍都压不住底下那具肌rou结实壮硕的身躯,如玉的俊脸容光焕发,带着点欲望餍足的得意;相比之下再看看皇后,连握着剑柄的手背上都烙着难以化去的牙印吻痕,为了缓解酸痛还不得不频繁调整坐姿,全然一副被吃得干干净净的模样。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陛下的专宠之心。

    即便偶尔有大臣不长眼地上奏选妃,也常常被皇帝刻意忽略,倘若执迷不悟,就要面临皮rou之苦——事关皇后,陛下的态度总是特别坚决。

    ……所以就算娘娘不开窍,只要皇帝不松口,再固执的人潜移默化之下也会慢慢放弃吧?

    我深以为然,不住地暗自点头。

    待到赏宴过半,娘娘突然侧过身,示意我附耳过去,然后小声嘱咐我先行回宫,准备好御马的缰绳和草料,还有两人份的茶水小食,说要等秋宴结束后偷偷带我翻宫墙去遛马玩。

    一听这话我在明媚的秋日里顿时汗毛乍竖。

    偷偷,那自然是没得到准许了。

    尽管不难猜出她这是被闷在宫里太久,快憋坏了才恶向胆边生,但还是吓得我险些一口大气没喘上来。

    她忘了如果被陛下发现自己会是什么后果吗?

    可这是皇后,而且看着那双盛妆之下如星星般明亮期待的眸子,我也实在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弓着腰鬼鬼祟祟地走了。

    娘娘口中说的马,是由陛下亲自驯化,前年作为生辰礼送给她的一匹黄金母马,四肢修长,体态矫健,毛发顺亮,通体都像镀上一层淡金似的光滑细腻。马儿很聪明,像能听懂人言似的令行禁止;脾气也温顺,有次我不小心揪到了它的鬃毛,它都没有受惊,反倒安抚似的轻轻看了我一眼,继续低头吃草。

    听说这匹马刚送来时性子特别刚烈,也不知陛下是用什么方法把它训得这般听话乖巧。

    不过这位皇帝一向给人种无所不能的错觉,想来驯马也是他诸多不为人知的特技之一。

    时间有些紧,我抱着一堆东西着急忙慌地在殿内殿外来回进出。想要避人耳目地准备这些物品可不容易,好在皇后宫中固定的仆从并不多,我这么忙活了好一阵,并未引起她们注意。

    而意外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起初殿门口传来了皇后的声音,我只是惊讶于她回来得如此之快,并未起疑;但随后显然属于皇帝的说话声顿时让我大惊失色——那嗓音听起来可不太高兴,似乎酝酿着未熟的愤怒,随时都会爆发。

    他们像在外面交谈什么,可随后陛下终于被惹恼了,在娘娘一声骤然拔高的尖叫中用力推开了外殿的大门,并气势汹汹地往内殿走来。

    门扇间相互碰撞的巨响格外吓人,我捧着还未来得及整理的缰绳,站在原地呆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然后阵脚大乱地四处搜寻可供躲藏的地方——皇帝的心情显然降到谷底,恐怕连娘娘都自身难保,我万不可再去触霉头。

    赶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我幸运地躲进了整间宫室最隐蔽的一处角落,用层层华布裹着身体,只露出双眼,不安地看着陛下抓着娘娘的胳膊跨了进来。

    我不知道他们在门外究竟说了什么,只见娘娘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惊恐。她在进来前紧紧扒住了门框,却又立马被更加有力的手一根根掰开指节,惊呼着摔倒在铺满柔软毛毯的地上。

    下意识地,皇后想要爬起来,但陛下握住了她的一只脚踝,然后像传闻中的怪物似的将她往寝宫更深处拖拽。那条被抬高的纤长小腿从层叠衣裳中露出,屡建奇功而落满旧伤的玉白皮肤在空气中不住发抖;她的身体在绒毯上被强行拽动,丰满乳rou从已经松垮的领口溢出,揉拧过无数次而变得熟红的奶尖狠狠蹭过兽毛,引起她一阵阵痛苦又无助的惊颤。

    而娘娘只能哀叫着侧身护住胸乳,全然不顾奶子被胳膊压成了极为yin荡的形状,泪眼朦胧地呼唤着陛下的名讳,又惊慌地抓住快要散落的衣服。

    她的声音听着可怜极了,衣不蔽体地望向上身都笼罩在阴影中的皇帝,期待着对方能够回心转意。

    可等候她的只是更加强硬的对待。

    比如眼睁睁地看着殿门被外面的宫女缓缓关上,希望和光亮就这样被轻易隔绝;又或者在陛下古井无波的目光中被脱掉了鞋子,娇嫩的脚掌被手指把玩似的,使劲地按压抠挖。

    难以忍受的闷痛和麻痒让皇后忍不住挣扎,却立马被扇了下脚背,响亮的皮rou碰撞声在屋内极为响亮。

    她这才安静下来。

    于是一朝国母,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这样毫无脸面、不容置喙地,被她暴怒的丈夫硬生生拖了进来。

    毫无疑问,现场局势非常不妙。这间寝宫变成了一座牢笼,不仅娘娘逃脱不得,我也一同被关在里面。香笼静静地燃烧着,我捂着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经久不散的香味被皇帝看出什么端倪,给处境本就岌岌可危的皇后带去不必要的麻烦。所幸陛下并未起疑,只是看了这烟雾缭绕的金属一眼,便又转头继续盯着他的妻子,显然此刻有更为重要的事物在吸引他的注意。

    月夜见尊蹲了下来,仍将美御子的那只脚握在手心,不住地把玩赏弄,揉按其丰满弹滑的脚掌。

    娘娘有一双玉琢般的、符合中原人喜好的小足,以前炎炎夏日脱了鞋履,坐在岸边踩水玩,月白的脚拍碎一池青菏倒影,便能惹得往来大臣忍不住心猿意马。以至于自那以后,宫里便不准臣子闲逛,御花园成了皇后一个人的后院,只有君主才能看到她欢笑嬉戏的娇憨模样。

    而现在娘娘亦仿佛是陛下的禁脔,被抓着脚跟痴迷地抚摸紧绷的足背和小腿,还被sao弄那些只剩浅色印记的陈年旧伤疤。

    “在赏枫宴上很兴奋吧,终于听见有人和你怀着一样的心思了。”冷不丁地,我听见皇帝说道,“竟敢当众附和求我纳妃,我教你的那些侍夫规矩,全都忘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掌落在皇后脚上。

    这一下似乎很痛,我听着她的呼吸都变得粗重,带着可怜的委屈,“没有、没有忘……”娘娘这么说道,抱着胸乳的胳膊都在不住地颤抖。

    月夜见尊是一个严格的老师。

    我往角落里又缩紧了些,不安地看着笼在皇帝的阴影下瑟瑟发抖的美御子皇后。当陛下还是太子时,就已经开始了对妻子的调教,不仅要求她令行禁止,还要学会享受对她的身体而言显然太过激烈的交媾,甚至必须主动展露身体向夫君求欢,从此夜夜雌伏在太子胯下,终日不得歇息。这些规矩往往yin乱到让人面红耳赤,如若不从,就会受到非常情色的惩罚——但皇后一直都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单是要主动托起胸乳去讨好丈夫这点,就曾因过于羞涩,被罚自己抽打胸部到乳尖都快要破皮。

    而显然,现在的她在陛下看来,又到了需要教育的时候。

    “纳妃一事之前就给过你教训,现在又犯……忤逆丈夫,擅作主张,该怎么罚你还记得么?”

    皇帝的声音听着格外冷,明明端的和平时一样的腔调,却平白无故让人浑身都冒出一阵惊汗,心下惴惴不安。

    皇后也听出了夫君言外之意中的不满,她呜咽了一声,然后收回被揉捏得泛红的脚,跪坐起来脱光了衣服,连肚兜都没能保留,浑身扒得不着寸缕,赤条条的一个。她犹豫了许久,迎着皇帝不为所动的目光,才终于狠下心来似的,背过身缓慢又颤抖地跪趴下去,然后抬高屁股,让雪白的臀rou正对着她的丈夫。

    随后当着对方的面,伸出手臂羞赧至极地一巴掌拍在自己那挺翘的软rou上。

    伴随着响亮的rou体碰撞声在殿内回荡,一声痛苦的悲鸣也从她口中逸出。

    金枝玉叶的皇后此时如同一条卑贱的狗,犯了错正呜呜哀叫着摇尾乞怜,将被日夜浇灌疼爱得软烂熟红的双xue都展示在丈夫跟前,忍耐着腿根不间断的颤抖,一下又一下使劲掌掴自己的屁股。

    她丰腴如奶牛的乳rou被伏低的上身压扁了,扁圆地从躯干两边溢出,yin靡地形成两道柔软的弧线,随着呼吸而不住轻微起伏。

    只要皇帝不叫停,娘娘就必须一直这样反复地抽打下去。

    看着妻子饱经调教的身体雌伏在自己身下想来是一大妙事,陛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被苛责得泛起绯红的臀部,以及在空气中为一片黑暗的命运而不安瑟缩的xue口,渐渐地,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皇帝这样,当初听说他爱用yin秽不堪的手法惩处皇后,还以为只是盛怒之下一时失了分寸,现在想来完全就是他刻意为之——让人难以置信堂堂一国之君,在情色之事上居然比市井中最下流的嫖客还要放浪。

    我咬紧了嘴边的布匹,畏惧地看着他抬起手,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便将指节插进娘娘外翻的xuerou里,直把内里搅弄得水声不断,令肥软的臀部在他的亵玩下止不住地颤抖。

    “继续。”然后我听见陛下这么说。

    于是娘娘发出羞涩到快要崩溃的泣音,努力抬高险些瘫软的腰肢,连蔻丹都还未褪去的手紧抓着自己的屁股,接着再一次打在了上面。

    我躲藏的位置太过刁钻,竟目睹晶亮的水液随着拍打四处飞溅,熟透似的rou尻像承受不了更多,在掌心下不停抽搐。视觉上带来的巨大冲击使我不忍再看下去,只听着责罚皮rou的响动已经快盖过娘娘的哭声。

    而皇帝始终没有抽离,甚至将过半的手指都塞进了她的xuerou中,毫不留情地抠挖进出,甚至恶劣地向四周扩张,逼出皇后一声无比凄惨的哀叫。

    我下意识睁眼去看,见她像是求助似的往前动了动胳膊,又像是畏惧逃跑后的下场,立马收了回去,转而懊恼不已地埋首于胸前,眼泪涎水打湿了软弹乳rou——然后很快她就不得已地安静下来,上身都塌在地上,张大了嘴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同时大量水液呈柱状从她撅起的下体喷出,把那块地毯都浇成一小片水塘。

    宫室内顿时充斥着一股浓郁的情香。夜里打扫过无数次寝宫的我对这种气味早已烂熟于心,知道这是娘娘情潮达到顶峰的标志。我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滋味,但看着她那副不能自已的表情,想来是极为痛苦的。

    皇后整个人软了下去,抽打自己的手也没了力气,全靠陛下捞着她的腹部,才不至于连后续的几轮抽插都挺不过去。清透的水液接二连三地从她胯下喷射,我数不清在这中间她究竟迎来了多少次绝顶,只听见那哭喘可怜地逐渐变得微弱,到最后只剩下分外艰难的“嗬、嗬”声,像是快要窒息。

    倘若不是坚信皇帝绝不会真正伤到娘娘,我险些就要以壮士断腕的心态挺身而出了。

    所幸很快他就把娘娘放了下去,把沾满粘液的手在她臀上擦了擦,然后起身往里面走去;被折腾惨了的皇后趴在地上喘息良久,这才艰难撑起身子,也跟着缓慢地爬了过去。金发凌乱挂在她脊背上,垂下的尾端和胸乳一起随着身体的动作而左右晃动,直至爬到皇帝脚边才停了下来,讨好地抓住丈夫的裤腿,仰头望着对方。

    就在我以为陛下差不多该消气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目光像是被什么吸引,停留在一旁的长案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紧接着便看他走到那边,垂手拿起了一根交错纵横的皮质系带,打量许久,喉咙里发出不太妙的嗤笑。

    坏了坏了坏了。

    我顿时感觉冷汗已经把背部的衣服打湿。

    躲藏时太过慌乱,竟随手把缰绳扔在了那里。

    陛下将娘娘看得极严,不仅禁止她随意出宫,更是不准在其寝宫出现非自己赏赐的物品。

    因为对御马狩猎馋得慌,宫内统一制式的马具又管理严格,这金扣软皮的缰绳是娘娘前些日子委托民间工匠现打后,让我偷偷带进来的。起初我还不明所以,如今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在谋划哪天偷溜出去玩,甚至万事俱备,只等派上用场。

    结果没想到遇上这出。现在这东西工艺一看就不是大内手笔,肯定要触霉头。

    果然,皇帝的脸色一下黑如锅底。他看了看缰绳,又看向面无血色的皇后,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不但劝我纳妃,还要偷偷准备这个……是想逃吗?”

    对于皇后而言,这是比忤逆还要严重的罪名。

    真真是无妄之灾。

    虽然知道陛下大概率是气晕了头,可此话一出还是让我顿时如坠冰窖。事态变得严峻起来,而娘娘显然也意识到这点,她焦急地往前爬行几步,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都顾不上酸软的身体,一个劲地挨着给她带去这些痛苦的月夜见尊,辩解道: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荒——”

    她哀叫着皇帝的名讳,却被捏住了脸颊。非人般的灰蓝眼眸牢牢锁定了她,平静又淡漠地看着她最细微的表情变化,像忍耐到了极点的饿兽,放弃了对妻子仅存的怜惜,贪欲和恶意都不再遮掩地流露。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于是陛下反问道,却没给她回答的机会,“不仅把自己的职责推给别人,还试图逃到外面去……美御子,你是不想为我繁衍子嗣,还是讨厌当皇后?”他抚摸起爱妻的脸颊,盯着那颤抖的唇瓣,在漫长到让人害怕的沉默后,宣告了他的判决:

    “——既然如此,你就试着当奴隶吧。”

    然后在皇后惊恐的哭声和哀求中,他一把将原本用于马匹的缰绳套在那颗金色的脑袋上,慢条斯理却不容反抗地调整长度,让皮带挤开樱色的唇瓣,卡在柔软的嘴角;随后却松开了手,拿起案上我为自己准备的,翻墙时以备不时之需的麻绳,在娘娘困惑不安的呼唤中抖散开,接着每隔数寸便在上面打一个不大不小的绳结。

    皇帝紧实的小臂随着动作反复隆起,rou眼可见的青筋和肌rou如呼吸般上下起伏。

    绳子被拉长了绷直,两端分别系在门栓和床柱,横跨了几乎整个内殿,离地数尺高,将将好够到皇后的胯部,再高一些,恐怕就着不了地了。

    做完这一切,月夜见尊立即拽住位于娘娘后脑的皮带,强硬地将她拖拽到殿门处,要她就着这根绳子骑跨上去,全然不顾对方眼中包不住的泪花,神情晦暗不明。而在皇后抽噎着分开双腿将绳索夹住后,陛下却头也不回地坐到榻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边。

    “就这样,走过来。”

    “不、不不……”

    娘娘不住地哀求,她的声音都要哭哑了,又被柔韧的缰绳压着舌头,听上去含糊不清,极为可怜。她努力踮着脚,夹着麻绳的腿根也止不住地打颤,软红外翻的yinchun根本无法保护里面脆弱的xuerou,倘若就这么被绳索不知轻重地磨到,恐怕会痛得当场摔倒下去,所以宁愿顶着足以令人窒息的压力,她也试图向皇帝讨要一些怜惜。

    但显然,这次的惩戒不是撒娇卖乖就能躲过去的。

    “美御子。”坐在床帐间的帝王危险地下达了最后通牒,“别让我重复第三遍:就这么走过来。”

    如果再心存侥幸,等待她的就是更加可怕的惩罚了。显然娘娘也意识到这点,于是她弯下身,小心翼翼地扶着前面的绳索,开始抖如筛糠地一点点朝宫室深处挪动。我忍不住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她的脚趾都用力到泛白,却连蹒跚学步的婴孩都不如,被胯下麻绳折磨得哭喘连连,甚至在跨过绳结时,好几次险些痛到无法站立。

    雪白的胴体在温暖的殿内痉挛,汗如雨下。皇后疲惫地垂着脑袋,绸缎似的金发挂在胸前,任由吞不下的唾液从舌尖滴落,让湿润的发尾来回sao弄肿胀的rutou。她的膝盖剧烈颤抖着,连带那一向轻快迅捷的小腿和饱满的足弓都不正常地紧绷,像是下一秒就会脱力一般,不时地软下去,却又在一声凄惨的尖叫后强撑着恢复成踮脚的姿势。

    可娘娘的哀叫依旧没有为自己换来丁点疼爱。月夜见尊只是保持着最初随意的坐姿,看着他的妻子可怜地、狼狈至极地朝这边走来,半晌,还尤不满足地要求再快一些。

    这显然是强人所难,陛下也没有继续催促,却拿起了案上陈列的某个东西,然后抽出袖中随身的匕首,肘弯支在大腿上,低着头熟练地削皮。皇帝的举动让我一头雾水,但很快,室内弥漫开的一股辛辣的气息解开了我的疑惑,只剩满心的难以置信。

    那、那是我担心娘娘玩耍受凉,特地准备用来泡煮的生姜……如今竟又是助纣为虐了。

    我不禁愧疚地望着已经被麻绳折磨到快要崩溃的皇后,而她亦像是猜到了陛下的心思,再也顾不上腿间的疼痛,加快了前进的速度,直至终于摸到了固定绳索的床柱,便着急地爬下来,然后膝行到丈夫腿边,喉咙里呜咽着不断摇头,并用胸乳讨好地磨蹭对方的膝盖小腿,嘴唇颤抖着,眸子里泪光点点。

    在外一向温和寡言的皇后鲜少会如此失态,美人讨饶的模样换做谁都会不忍心,偏偏皇帝像是免疫了一般,只是削着手里的生姜,“躺着,腿打开。”然后这样平静地对他的妻子发号施令。

    这就是不容商议的意思了。

    于是娘娘咽下委屈,依他所说躺倒在地,然后分开双腿,将已经被摧折得红肿热痛的xuerou展示出来,并恐惧地看着陛下拈着一块新鲜的姜片,以此作为对她行动缓慢的惩罚,抵在她瑟缩不停的xue口,送了进去。

    短暂的寂静后,我听见娘娘发出了格外尖锐凄厉的惨叫。

    可很快她的哭声便被笼罩在厚重的衣袍下。皇帝骑跨在她身上,两手抓住那惊颤不断的乳rou,不仅以猥亵般的手法揉捏玩弄,还要用它们夹住从布料中释放出来的性器,形成一处人为的xue道,为自己带去绵软紧致的快感。但很快他就不再满足于此,开始让皇后替代他的双手挤压收缩rufang,而他则拽住那头漂亮的金发,将yinjing的端部插进那微张的唇间,有节奏地前后进出,把娘娘的哀叫全都顶回肚里。

    从这开始我便再也看不见娘娘了,她整个上身都被陛下笼罩着,只能瞧见两条白皙纤细的长腿不断在地毯上抽搐挣扎,一旦过了度还会被警告性地掌掴阴部。月夜见尊的身躯极为高大,山一般压在他的妻子身上,想来那性器也与娘娘的口腔极不匹配,使得不断有痛苦的闷哼从层层衣袍下漏出——但不知过了多久,就连这样的声音我都听不清了,偶尔才能从连续的碰撞水声中捕捉到一点微不可闻的呻吟,然后看着皇后痉挛的双腿也逐渐没了力气,只会孱弱地轻颤,并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流出淡色的尿液。

    而姜片被汹涌的液体冲刷推挤,一点点滑出体外。

    全然是被当做了玩物使用,真就成了月夜见尊胯下的奴隶。

    在我的心脏即将因为强烈不安跳出嗓子眼前,陛下才终于起身。他拍了拍已经双目翻白,快要失去意识的娘娘,看见她下意识地仰头将满嘴的jingye吞下,便难得温柔地抚摸起她的脑袋,然后将她抱上床榻。疲软的玉体无法再有任何挣扎,修长的四肢垂在身侧,任由皇帝将她翻身,面朝下地趴着。

    娘娘定然是想休息了,但随后她的脑袋便因为缰绳扯动而被迫抬高,脂肪柔软的腹部也被宽大的手掌托住向上,直到被摆成跪趴的姿势,屁股正对着重新勃发的yinjing,然后立马被钉死在丈夫肌rou紧绷的胯部,随着新一轮的抽插开始前后耸动。

    紧促的撞击声再次响起,期间却只能听见陛下舒畅的喘息,而皇后在他身下如同被驯服的野马,被过度使用的玩具;缰绳套住的脑袋布满了汗水,漂亮的眼睛上翻着,原本压在皮带下的舌头被故意拉长挂在唇边,和脱力的双臂、丰满的胸乳一块疲惫地不停摇晃。

    比先前还要激烈的水声让她听起来就像一处永不枯竭的泉眼,垂落下来黏腻成缕的金发间犹可见持续喷射的清液。没有中断过的高潮扼杀了美御子最后的求饶机会,被拍打冲撞到鲜红的下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而她只能反复地、不间断地痉挛抽搐,伴随着狰狞性器的每一次抽拔,任由软熟的xuerou紧缠在上面被一同带出。

    每当她因此喘不过气而即将窒息昏死,陛下总会及时停下来,拽着缰绳让她挺起身体靠在自己胸膛,然后帮她调整呼吸,平复过于急促的心跳,使她能继续承受丈夫还未尽兴的爱欲,直到下一次濒临极限。

    我裹紧了身子,紧张担忧地看着娘娘那原本只有一点脂肪堆积的小肚子被性器反复戳出可怕的凸起,像是要把那块皮rou都捅破似的一次比一次深入用力。而陛下似乎也觉察到这点,伸手爱抚着她汗津津的腹部,像是很满意这形状一般,然后低头与之耳语。

    帝后二人极为暧昧地鬓角厮磨,颈项交缠间像是说了不少私密话,奈何我隔得远实在听不清,只能依稀瞧见最后娘娘像是被吓到似的朝帐外看去,却又立刻被陛下压在榻上,不知究竟听到了什么,竟止不住地发抖。

    但我不能靠近,不然肯定会被发现,于是只能抱着自己继续蜷缩在重重布帘下,听着床榻那边在短暂的安静后,再一次吱呀摇晃起来。

    雪白丰满的rou体继续在那层叠轻纱后不断地耸动,被要求支撑起上身的胳膊似是受不住这疾风骤雨般的顶撞而摇摇欲坠。皇后仍未摆脱那罪证一样的缰绳,被她的君主驾驭着,就像那匹被训得乖顺听话的黄金母马,媲美丝绸的金发缠绵地纠结在陛下手上,张着嘴默默地喘息,间或发出可爱讨饶的泣音。

    比之前更加激烈过分的抽插频率让她的rufang正以非常放荡的幅度前后甩动——月夜见尊一定爱极了这对份量可观的软rou,总是要把它随意揉捏成各种形状,享受奶子从他指缝间滑腻溢出的触感;甚至还要蹂躏抠挖深色的rutou,像是催乳一般sao扰着红肿的奶尖,仿佛只要抠开了那窄小的缝隙,就会泌出他想要的汁水。

    而每当他这么做,娘娘就会因为刺痛和恐惧,发出格外可怜的哭声。

    哀怨婉转,却又有些甜蜜。

    ……

    香笼都快要熄灭时,床榻上的两具rou体仍然在放浪交合。听着陛下越发急促和舒适的呼吸声,我疲惫又小心地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再也听不见娘娘的半点声音了,在我上一次窥探时,她就已经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皇帝怀里,被摘下了缰绳,正被摁着脑袋亲吻。

    她没有昏过去,只是眼睛失焦地望着帐外,仰躺着门户大开地承受丈夫又一次的征讨掠夺,原本该勾着陛下脖子的手臂因为脱力垂在榻边,可没过多久便被抓了回去。

    她脸上看着脏兮兮的,流着各种各样的液体,却好像全然不知,甚至呆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滑到唇上的黏液。这副娇憨痴态最受皇帝喜欢,于是爱怜地摩挲她的嘴角,俯身赏给她一个深吻,动作温柔极了,像是怒气已消。

    可下身仍然在毫不留情地顶弄,反复将皇后的肚子撞出吓人的弧度。

    他们的私处紧密相连多时,泛着圈打桩弄出的泡沫,偶尔还会有爱液伴随着稀少的尿水,缓慢从娘娘xue口里溢出。

    可这具rou体没有太大反应,只是麻木地颤抖几下。

    陛下应该看得出来,美御子皇后已然到了极限,却仍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大概还是余怒未消吧。

    这样想着,我又打了个哈欠。他们过久的房事让我实在是太困了,疲惫渐渐压过了对娘娘的担忧,毕竟根本上坚信着皇帝不会弄伤他的爱妻,所以一直紧绷的精神最终还是一点点松弛下来。

    而这一松,就让我歪着脑袋彻底睡了过去。

    -

    此后不知又过了多久。

    美御子伸出布满爱痕的手,有些颤抖地轻轻拉开了华布,看着蜷在里面已经睡熟的小侍女,安心地松了口气。

    将妻子抱过来的荒随意地披着件外袍,见状意味深长地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刚从情爱中脱身的皇后又红了脸。

    “我、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美御子拢了拢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像生怕她再受凉似的大氅,低声道,“至少别再当着别人的面……”

    注意到荒投过来的视线,饱经夫规惩处的她顿时将还未出口的话吞进肚里,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那睡得正香的侍女,不再多言。

    而荒也没有继续调侃她,只是露出那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仿佛帝后二人在交合之际,达成了什么yin乱又晦涩的约定。

    “很快,你这里就会再次被灌满。”

    年轻的帝王将他的爱妻困死在床榻之上,一边抚摸着那被顶到变形的小腹,一边亲昵又危险地在其耳边呢喃:

    “倘若这次不行,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直到你受孕,直到你怀上我的子嗣。”

    美御子在他身下艰难地哭喘不断,却又对侵犯无能为力。丰腴的rou体如同一块值得仔细开垦的肥沃田地,被反复地浇灌滋润,翻松土壤,然后被人自顾自地在里面埋下幼种,静待奇迹发生。

    “事在人为,美御子。”荒捏着她的脸颊,极尽缠绵地与之耳鬓厮磨,却仿佛在威胁似的,语气格外凶狠,“试都不愿试就想把妻子的职责抛给别人,别想轻易被原谅。”

    “我会好好教育你,就像以前那样,直到你彻底明白我的心思……嗯,对了。”他突然将头压得更低,埋在妻子颈窝里说道,“你那个丫鬟,正好可以做见证人。”

    随后他便看着美御子惊恐地望向帐外,但不满于爱妻注意力分散,他立马又把人摁了回去,并在yinjing再次撞开宫口的同时,将自己的jingye全数射进已经鼓胀的rou袋中。

    “你会是个好学生。”

    爱欲迸发之际,他满意地看着妻子崩溃地不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