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新刀了（六）
36 第二天早上，小豆长光自己来到了时空转换器前。 今天来送他的是江雪左文字，他的右手牵着娇小的短刀小夜，旁边还跟着一脸愁容、病恹恹的美人宗三左文字。 一家三口看见他，都不怎么高兴的样子。短刀紧张又防备地盯着他，这让向来很受小朋友欢迎的小豆长光有点不适应。 江雪左文字用灵力激活了隐身符咒，贴上小豆长光的前额，黄色的符纸就这么化作光点散开。 “好好看着。”江雪左文字在时空转换器启动的瞬间，轻声说，“用心看。” 37 小豆长光再次落在了本丸。 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诡异氛围。一切仍旧是阴沉的、绝望的，但在这份阴沉和绝望之中，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种勃发的生气。 只因为狐之助的一句话。 “你们的审神者要rou身就职了。” rou身就职，意味着审神者没有办法随时脱离了；也意味着……他们可以神隐审神者。 为了复仇，为了保护家人，为了同伴，或者为了自己，这滩死水突然掀起了波澜。 三日月宗近在深夜堵住了烛台切光忠，同伴、正义……一切的一切都表示着他应当交出审神者的真名。 小豆长光却在自己的兄弟的脸上看出了绝望。 为什么？ 38 yin宴开始了。 青年雀跃的表情一点一点凝固在脸上，他毫不设防地被迷晕，一切成功得太顺利，以至于小豆长光和所有付丧神一样，完全没有真实感，甚至怀疑这是人渣审神者的又一个圈套。 但事已至此，付丧神们只能继续下去。 人类青年被剥掉了衣服，比小豆长光在现实中见过的身体要结实许多的赤裸rou体被摆成了像母狗一样的yin猥姿态，被强行分开了双腿，大太刀那根笔直的巨物顶在那个未经人事的rouxue口。 没有任何润滑、没有扩张，那根凶器直挺挺地顶了进去，带出了殷红的血迹。 审神者被这种酷刑生生疼醒了，他的身体无助地挣扎着，但根本无济于事。 这场轮jian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天亮，小豆长光看着审神者的身体从挣扎到彻底瘫软，那个rouxue被cao得外翻，jingye混着血液一起从合不拢的xue口流到榻榻米上，听着审神者的声音彻底沙哑。 39 今天来接他的是太郎太刀，那段过往里第一个侵犯审神者的人。 40 一个以玩弄人心为乐的贵族，会为了什么，打开身体、放弃尊严地任由这些付丧神玩弄呢？ 小豆长光看得越多，就愈发迷惑。 rou身就职却被神隐的审神者并没有报复、他冷静地和三日月宗近谈条件，却丝毫没有要报复、或者保护自己的意图，唯一一点为自己索要的福利，也只是近似于“别把我玩死”这种底线似的要求。 他于是看着人类青年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那双温柔湿润的褐色眸子里的光采一点一点暗淡下来。 41 那是……手推车？ 小豆长光看着龟甲贞宗推着一个形状有点奇怪的、带着轮子的铁箱子到审神者面前。 ——审神者的状态并不好，小豆长光刚刚看过他被大和守安定的本体刺穿肩膀，疼得几乎昏厥过去还被迫自慰，然后被cao到失禁，此时躺在被子里的审神者因为失血过多脸色白得吓人。 “您确定么？”龟甲贞宗皱着眉头，不甚赞同，“这样固定住伤口倒是不会裂开，但是……” “多谢。”审神者诚挚地道谢，“现在神隐失效的话，时政很快就可以找过来……现在……还不行。” ——于是，小豆长光就眼睁睁地看着人类青年被关进了箱子里，双腿被分腿器分开，只有屁股露在箱子外面。 龟甲贞宗推着这个手推车在本丸里巡游，那个暴露在外面的屁股旁边放上了许多yin器和刑具，还带着刀伤的人类就这么像个没有生命的飞机杯一样，被推着，上半身完全被封闭在黑暗的狭小空间里，被自己的付丧神粗暴、随意地使用。 审神者被关在那个小推车里整整三天，被放出来的时候双眼失焦，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 他在全黑的天守阁里待了一天，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到天守阁门口，和路过暗堕付丧神请求。 “求求你……带我去仓库……我只要在外面坐一下……就好。” 42 “啊是……小豆长光殿下？” 在走廊碰到审神者的时候，小豆长光愣了一下。 人类和身边的烛台切光忠说了两句什么，就拉着付丧神走了过来。 “那个，那天抱歉，有点急事，明明是你的欢迎宴……”高大的审神者有点不好意思，语气也小心翼翼的，但仍旧有种忍不住的雀跃感，“非常感谢您愿意响应我的召唤，这边一直只有咪酱一振长船派的刀，虽然有伊达家的各位，但是我总是担心……” 小豆长光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的眼神越过审神者，投向了审神者身后的烛台切光忠。 他的兄弟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43 小豆长光失眠了。 月光如水，他走到庭院里，思绪纷乱。 从被显现出来开始，过于庞大的信息量完全冲垮了付丧神原本简单又直接的世界观。而那些关于他主人的yin乱的、黑暗的画面，更是让完全超出了他的处理能力。 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他的同伴们为什么要让他看这些，而审神者却似乎完全不知道？ 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小豆长光看见了在月光下白得发亮的付丧神，鹤丸国永——他走到小豆长光身边，嗤笑一声，问他：“一起么？” 44 鹤丸没用隐身符咒，径直带着他，落到了一个时间点——那是本丸的一个屋顶，而他们到达的时候，屋顶上已经有了一个人了。 是三日月宗近。 鹤丸国永皱起眉：“怎么哪儿都有你，这个时间段不会有好几个你吧？” 三日月宗近那条粗长的骨尾摇了摇，眼神随意地扫过鹤丸国永和小豆长光，又收了回去。 他看着对面屋子的窗户。 夜很静，他们能清楚地听到鞭子抽在rou体上的脆响，听见审神者破碎的呻吟。 小豆长光忍不住去看他的两个同伴——鹤丸国永抱着臂，死死地盯着那个窗户，像是要把那层脆弱的油纸盯穿一样；而三日月宗近，只是沉默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某处的虚空，然后他慢慢地，从自己身上掰掉了一根骨刺。 他的手边，散落着许多这样的骨片。 45 最后一天，来接他的是三日月宗近和烛台切光忠。 小豆长光后来才明白，三日月宗近说的那句“好久不见”是什么意思——因为他们无数次地在过往的时间里相遇，他甚至在同一段时空中遇到过来自不同时间段的三日月宗近，这振太刀好像就生活在回忆里，在那些过往里无处不在。 但三日月宗近平日里却从不和他谈论这些，甚至会刻意在本丸里回避他。 “都看完了？”三日月宗近问他。 小豆长光点点头。 “抱歉……这边的情况有点复杂，但我们想，还是希望让你知道。”烛台切光忠说，“你想好要怎么做了么？” 小豆长光想起他看到的一切，胸口狠狠地抽紧，又一点一点被填满。 “嗯。”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