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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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纨绔世子爷》作者:浅浅浅可 文案: 双商在线白切黑美人女主x腹黑纨绔双面世子 白川舟是邺城人人皆知的纨绔世子爷,提笼逗雀,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可偏偏和楚府有上一辈定下的婚约。 作为最不受宠的养女楚引歌,就这样被塞进了花轿。 新婚当晚,两人心照不宣地各睡各的屋,金盏灯灭。哪知一个时辰后,双双在莺歌燕舞的勾栏院相遇了。 两人面面相觑。 楚引歌看他左拥右抱:新婚之夜来逛青楼,世子爷的纨绔也真是超出我想象。 白川舟看她一身男装:新婚之夜来逛青楼,世子妃的喜好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 若是此事传出,侯府的面子都要丢尽,两人决定互相包庇。 在互相包庇的日子里,两人越走越近。 不知从何时开始,楚引歌发现白川舟青楼也不逛了,雀也不逗了,倒是一有空就闲赋在家,跟在她身边。 直到一日,只见白川舟将她圈锢在墙角,桃花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低笑说着:阿楚,你要不要和哥哥试试? 楚引歌一脸警惕:怎么……试试? 白川舟贴近耳畔低语:假戏真做。 - 楚引歌是被领养的,她五岁那年就失了父母,死在了一场杀戮里。 为了调查真相,她从小寄人篱下于楚府,却阴差阳错地嫁给了纨绔世子爷,她本以为两人可以做一对貌合神离的表面夫妻,却不想这世子爷却越贴越近。 给她买最时兴的绸缎,送予她最上等的珠宝簪钗,哄她,宠她,守她,保护她。 这表面夫妻都要做到里子内去了。 待真相水落石出后,楚引歌毅然而然离开侯府,却被世子爷拉住皓腕,声色幽幽:“你咬我,用剑伤我,又在夜深时拿手触我,偷亲我——” 他在她耳边切齿:“这是玩够了,又想弃了我?” 阅读指南: 1.双c,1v1,甜文,先婚后爱,双向治愈,婚指得是定婚,从定婚开始就有感情线了。 2.世子爷有点病娇属性,表面纨绔内则清冷,又名《两相欢》,两人都有双面。 2.前期针锋相对,后期双向奔赴。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婚恋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引歌,白川舟 ┃ 配角:楚翎,宋誉,楚诗妍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真假纨绔 立意:唯有爱不可辜负。 第1章 相逢时 仲夏疾风,骤雨滂沱。 整个邺城瞬时被拢在万顷烟波之中,宫内的通明灯火也被雨气氤氲裹挟,飘忽朦胧。 树影撕扯,揽月楼檐下的铃铛被风撞得伶仃,响声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同样被这暴雨打得七零八落的,还有在宫墙内道疾走的脚步声。 一个头戴黑纱帷幔,身着黑衣斗篷的女子捂着被剑刺所伤的左臂疾掠,皮开rou绽的血水混着如注的大雨不断地往下淌,她的左臂已受了多处剑伤,被雨水刺淋,更是疼痛难耐。 脚步越来越凌乱,前有揽月楼封路,后有金吾卫紧跟而上。 她垂眸,往宫墙下扫了一眼,火把如游龙般游跑,那是裹了油毡布的火把,纵使瓢泼也浇不灭,毫无疑问,她,楚引歌已经被四面的官兵围堵了。 “女贼往揽月楼去了!” 身后凌厉的发号声伴着惊雷炸响,滚滚而来。 左臂的撕.裂感如同被万千毒蛇侵噬,她唇色惨白,若再不找到出口,今夜恐会命丧此地了。 楚引歌咬牙加快脚步,避无可避,乌润的瞳眸也似沁了雨水,下了决心,毫不犹豫地推开了眼前揽月楼的菱花隔扇门。 大雨瞬息被隔阻在外。 一楼室内的四角点有烛火,借着火色,楚引歌推了推四面的槛窗,但皆是死窗! 也不知是何质地,她挥剑劈去,那窗棂竟是纹丝不动。 来不及细想,楚引歌左右环顾,空空荡荡,无藏身之处,她将目光锁向通往二楼的玉阶,有一半隐在晦暗阴影之中,像潜在黑暗中的张着血口的兽,引着她去。 楼外整齐有素的脚步声正逐渐靠近。 “那女贼正在里面!进去搜!” 说话的是金吾卫为首将领——楚翎楚将军,她身上的剑伤皆是拜他所赐。 别无他法,楚引歌不敢在一楼多作耽搁,往二楼轻步走去。 “楚将军万不可莽撞!这是娴贵妃的揽月楼,不得御令不得擅闯。若是那女贼不在其中,恐怕皇上会降罪啊!莫不让人先去通报一二?” 屋外纷至的脚步声在门口停驻。 “这一来一回,逆贼早跑了!” “可楚将军……” 楚引歌没继续分神往下听他们的争执,她得趁这些官兵踌躇之际,尽快找到出口。 毕竟那些官差会犹豫,但那楚将军可是个说破门就破门的主,他认定的事很少会改变。 楚引歌了解他,她都能想象得到,那双剑眼星眼在发号施令时,是怎么的沁寒淡漠。 因为她称呼他一声阿兄。 楚翎是楚家的嫡长子,大夫人所生,从她五岁那年被二房赵姨娘领养至楚府,算下来,他们在屋檐下一同生活了十一年。 但所幸,他今夜交手时没认出她。 终归在他眼中,她是个手不能抬肩不能提,在楚府白吃白喝的楚小姐,或许,她这个当初被赵姨娘随手一捡的沿街乞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她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如果地形图没错,揽月楼后就是金水河,她可以顺着河道游出宫外。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寻找一扇窗,可以逃脱的窗。 二楼未燃灯,楚引歌陷在混沌的黑暗中。 她不知这里是否有高几矮坐,怕万一不慎碰到,弄出动静引来楚翎,只能小心小步往前。 室内阒静,她从雨夜中带来的潮气在泛滥。 因受了重伤,她的鼻息很是不稳,她不得不费力提气,缓步挪移,脚尖似是踢到了硬木,她用手触了触,应是一架雕花屏风。 她往屏风后头走去,屋外的雨势不减,她判着雨声方向,往窗边慢走。 一路上磕磕绊绊,茶几,矮凳,圆桌,都摸了个遍。 似又踢到了何物,她的脚尖下意识地往后缩,抬手往前小心地辨了辨,好似碰到一凸起的疙瘩。 嗯?这是何物? 饶是她活了十六年,也没碰到过如此怪异的东西。 她的柔指缓缓往上,是两片柔软的…… 嗯?! 指尖摩挲轻触确认,是薄凉的嘴唇! 她的惊呼被遏在咽喉。 这……这是个人? 楚引歌忙将手后撤,掀起轻纱,一片黑暗中,可以模糊看出眼前坐着个暗色轮廓,一动不动,那硬疙瘩是……她根据自己身上没有的部分猜测,应当是喉结罢。 还是个男人? 楚引歌僵在了原地,她虽能胆大到深夜闯皇宫禁地,但绝非有熊心豹胆在半夜摸男人。 她有些恍惚,这人被摸了还能一声不吭,莫不是死了? 那人始终未动,楚引歌搓热了手掌,将指尖缓缓靠近。 他的鼻息,温热。 喷洒在她的指上,带着些拂的痒,她忙将自己的手缩回。 在这遇到活着的人比死了的还可怕。 楚引歌不知这人不动声色坐了多久,在这夜色中观察她又有多久,但至少她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要么是皇亲国戚,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揽月楼。 要么就是武功盖世的高手,进入这宫内任何之地都如无人之境。 看这黑黝黝的周遭,且看这人能如此气定神闲,她更倾向于后者,若是皇亲贵胄,恐在她推门而至之时,就已经大声叫嚷了,哪会这般淡定从容? 这人,应当不简单。 心中有了判夺,楚引歌不敢唐突,低语求助道:“少侠救我。” 她隐了几分真音,喉间有浓重的血腥,听上去有些喑哑,竟像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完全不似她平日的声音。 这样也好,日后不会被声辨出,被她不小心摸过的男子,若在光天白日下相认,也是件窘事。 静默几瞬,坐着的人却低笑了声:“好,让本少侠想想怎么救。” 他的声色清润又低醇,如玉杯敲击,清泉流石,在黑暗中滋长的夏日缱绻,就像是来赴一场听雨宴,松松散散,带着点漫不经心。 楚引歌有些恍惚,少侠果然不凡,楼下有金吾卫索命,还能坐在这云淡风轻地和她调侃。 她等了几许,雨滴顺着衣衫溅落于地,滴答滴答,像是催命符,她实在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