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性愛第一步】

    翌日，周亞璇依約起床後就出發到余瑾家，但卻是愈接近心情也變得愈加沉重。她已決心今天要跟他徹底說清楚兩人的關係，而後也沒有必要再見面了。

    警衛直接讓她上樓，按了他家的門鈴，她沒料到開門的會是余瑾。他一臉的期待，二話不說就擁住她，因為事發突然，她沒辦法迴避直接落入他懷抱，整個心都快跳出來。

    「為什麼趁我睡著就離開，妳知道我早上起來沒看到妳是多麼的害怕？」

    余瑾的話讓她感動也讓她沮喪，這提醒著她今天來的目的，不過首先還得讓他先放開她。「別這樣，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在。」

    「香姨跟范叔都出去了。他們知道妳會來，所以很放心。」他拉著她到沙發舒服地坐下，卻並沒有打算好好聽她想說的話，不斷用手指把玩著她耳邊的髮絲。

    他的手指及呼吸輕觸到周亞璇的臉頰，差點讓她分心忘了要說什麼，深呼吸一口，她輕輕拉下他的手。「瑾，我並不是你的女友。」

    余瑾柔情的臉瞬間垮下來，他的語氣聽來痛苦。「妳答應不和我分手的。」

    她不比他好過，但繼續默視下去的後果只會更加糟糕。「我們從沒交往，怎麼能算分手？我只是告訴你事實，之前是你不肯接受檢查，我才不解釋，但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真的只是你的看護而已！」

    他不肯相信。「那是誰僱用妳的？」

    她這時轉過頭去；該不該把跟朱學禹協議的事告訴他？朱學禹曾說過不要把他們見面的事告訴余瑾……

    余瑾卻把她的遲疑當成是無解。「說到底不過是妳的藉口，還是妳喜歡上別人了？是不是那個賴醫生？」

    「跟賴醫生無關，我並沒有喜歡上任何人。」關於這點，她說得很心虛。

    他的表情看來很生氣。「妳說妳不喜歡我？」

    「對，我不喜歡你！」她更加不敢看他，就怕眼裡會洩漏心中的秘密。

    這句話像火上加油，他額上一片陰暗，伸手抓住她兩雙手欲強吻她，她極力掙扎，突然衝口而出。「你有女友了！一個明星女友。」

    「什麼？」他停下動作，瞇著眼看著她想看她是不是又再說謊，接著他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我住院時她在哪裡？」

    不願讓余瑾知道真相，於是她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用力掙脫他的手。「總之，我不是你的女友。」

    「別再說了，說的我都頭暈了。」他用手扶著額頭，狀似暈眩。

    周亞璇見狀趕緊攙住他。「沒事吧？」

    「有事！我要躺著休息一下。」他直接往側一倒，想躺在她的大腿上，但她識穿他的詭計，早先一步站起來；他看起來更加憔悴。「我想睡一下，在我醒前，妳可以不要離開嗎？」

    瞧他虛弱又傷心的模樣，若是這個時候她還拒絕他，那麼未免太狠心了。她微微點點頭，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不一會，她就聽見他發出平穩的呼吸聲，打算幫他找件毛毯來蓋。她才起身，身後傳來微弱的呻吟聲，她回頭看看余瑾，發現他的表情猙獰、緊皺眉頭，像是做了惡夢。

    她忍不住回到他的身邊屈身在旁，正考慮要不要叫醒他之時，余瑾已慢慢回復正常。看著他平靜安詳的睡臉，她瞬間忘了自己要做什麼。

    在他睡著之時，她能稍稍放鬆一下，不必努力隱藏心情，如果今天之後就要分離，她想要替自己多留一些回憶，這俊美的五官以後都只能懷念了。她已忍不住伸手碰了他的唇，她的動作很輕，怕又遇上像他昏迷時清醒的那一幕。

    怕又遇上……

    又遇上了！

    余瑾的手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但這回他已張開雙眼，銳利的眼神揪著她。「還說妳不喜歡我，這些動作作何解釋？」

    她無話可說，只想逃離他的視線，他不但不肯放過她，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她驚呼：「你在做什麼？」

    余瑾的臉近在咫尺，唇更不用說了，她能清楚感覺到他的氣息。那天在醫院，他將她抱到病床上睡，醒來時也是這個景象，在那之後，她就夢過他親吻她。

    今天夢境會實現嗎？她不自覺地閉上眼睛，等待這個吻的降臨。

    嗯？她皺皺鼻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並沒有等待到這個夢境之吻。周亞璇張開眼，見余瑾戲謔帶笑地望著她，這才大夢初醒，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

    「現在還要說妳不喜歡我嗎？」余瑾嘲?著。

    「不喜歡！」無奈雙手被抓住，她想用擅長的牙齒攻擊讓他放手。

    「我不信！」他發表淺見後，就將唇貼向她湊上來的唇瓣。

    他的軟唇教周亞璇全身一軟，立時忘了攻擊，閉上眼體會余瑾帶給她奇妙的官能感受。

    跟夢裡不一樣！她想。

    夢中的吻是輕輕軟軟的，但現實中是這麼的熱烈，就像午時的豔陽，直叫人暈眩，她甚至不曉得自己竭盡所能地回應他；余瑾收到她甜美的回應，舌頭便溜煙地鑽進芳唇間，盡情地在裡頭遨遊。

    他逗弄著她的舌尖，邀請她一同開始探索男女性愛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