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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安畏惧。此时被宋越北一言点破身份又面对重利引诱。他们在道义本心和重利间犹豫了片刻,放下了手中的刀。宋越北的目光又看向另外两人,“你们二人是收了这太监的钱,又有人命官司在身的逃匪。他给你们开的条件是帮你们平了官司,一个太监能做到的事情。我宋越北难道做不到?我能给你们的只有比他更多,绝不会少。”另外两人见宋越北竟然对他们了如指掌,一腔胆气都让这连番变故给击散了。他们抛了刀跪下向宋越北磕头求饶。辛正愤恨难平的瞪了几眼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他悄悄掏出了怀中的短匕,咬咬牙,劈头直接向宋越北的后心刺去。78.第七十八章不肯退玉鸦听到身后风声袭来,她脚下一转,下意识想往旁边躲。但余光扫见辛正满眼狠毒的盯着宋越北,便知道他是冲着宋越北来的。她脚下这一顿,人便已扑到了近前。“宋越北,我今日一定要送你去见公主!”玉鸦手比脑子快了一点。她伸手擒住辛正的手腕使了个巧劲向后一扭,匕首‘铛——’的一声落了地。她一脚踩在刀身上,心说刀可不是这么用的,可惜了一把好刀。这一击落空,辛正的眼睛里有了一瞬间的空白。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里涌出来,那一瞬空白之后,涌上来的是浓稠的绝望。玉鸦将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抽,同时拍出一掌,将他推了开去。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她收了手甚至还有心理了理裙摆。宋越北回头时看到的便只有倒在地上的辛正和怯怯不安站在他身后揪裙摆的姑娘。她偏过头,指尖揪了揪裙摆,耳朵上的玉坠子微微摇晃。“他冲过来,结果摔了一跤。”宋越北听到这话全无半分怀疑。他神色一松,“你没事就好。”玉鸦放开手里的裙摆,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不是吧,这种鬼话都信。旁边刚好看了全程的四位壮汉,“……”玉鸦乘着宋越北看辛正,她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们一眼,暗含威胁。辛正被这一掌打在胸口,只觉得肺腑如刀绞般的疼,嘴里多了一股血腥味。他一只手按着胸口,从地上撑起身子,张口就呕出一口鲜血。四人看见辛正吐出的那一口血,浑身一颤,齐齐低下了头再不敢抬头了。宋越北扣着李盈的脖子,他扫了一眼辛正吐出的血,皱眉道:“这人怕不是生了什么病?居然把自己给摔吐血了。”玉鸦若无其事的将手里的针别在衣服上,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大概。”辛正沾着血的手指扣着地面,一点点挣扎着爬向玉鸦,指尖磨破了,血污在地面上留下几道抓痕。他分明连行动都困难,双眼仍盯着玉鸦脚下踩着的短刃,喃喃道:“公主,公主,公主,我要送你去见公主。”宋越北看着他这副颠狂的样子,沉默了片刻。“阿辛?”辛正的手一僵,他已想不起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叫他了。宋越北叹了口气,“你一心想杀我,是因为你觉得公主爱我。我负了她的心意?”、玉鸦心说,看来你对自己做过的事倒算清楚。辛正抬起头,他的表情凶恶,目光仿佛要从宋越北的脸上戳出两个洞,眼泪却流了满脸,“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贼人,公主不嫌弃你卑贱,让你做驸马。你竟敢推拒!你竟敢如此侮辱公主!”李盈低低的哭泣了起来。宋越北看了一眼被掐着脖子仍在哭的李盈,“李太后有什么好哭的呢?我宋越北有今日,常阳公主会落到那般田地可是你一手促成。”玉鸦眼见着他将太皇太后都快给掐死过去了,面上还是那副倦怠样子。一时生出种这太皇太后也没那么值钱的错觉。宋越北杀了公主,还这样掐人家的妈。也不怪人家这么恨他。这么多人想杀他,倒是一点不冤。李盈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听到这话发了狂一般挣扎着要去咬宋越北。宋越北不为所动,仍紧紧的扣着她的脖子。她这一挣扎,他掐的更狠了些,不多时她就面色青白。他松了些劲,冷眼看着李盈在他掌下苟延残喘,“当年李太后您不喜欢我jiejie,处处为难她,对着朝政指手画脚。您的兄弟在朝中一日比一日猖狂,结党营私,欺上瞒下。先帝念您多年养育之恩,一忍再忍,他这一生只有两件事不肯退,一是废后,一是改建新军。”宋越北听着门外惨叫声渐渐歇了下去,他松开手,放开李盈。李盈捂着脖子在一旁咳嗽,缓过一口气来,她哽咽道:“是,他不肯退。你当时才多大,为了让你那个妖精jiejiejiejie成为皇后而入仕,带着人整日的闹事。你们这一对姐弟就是豺狼虎豹,闻着rou味就不肯撒嘴,非要把人咬死才能罢休!我真恨,恨当年没有杀了你们姐弟!”宋越北听到这话,面上露出讥讽之色,“先帝重用我,不仅因为我的jiejie是他的女人,更因我愿做他开疆扩土的刀。您的侄子当时正与我争谏议大夫一职。原本官印都已送到了我手中,常阳见了先帝,只用驸马二字,便让先帝改变了心意。”李盈掩面大哭,“我的小铃既聪明,她喜欢你,又是天家公主,难道还配不上你吗?”宋越北捏了捏手腕上挂着的佛珠,“您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是同辈中唯一的嫡公主,先帝在诸位公主中最为偏疼这个meimei。的确是高贵,可我宋某人实在是高攀不起。”玉鸦看他的神色却并没有什么自卑的神色,便知道他这话又是反着说的。辛正咒骂道:“你这个烂泥里爬出来的贱人,也就瞧得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你根本配不上公主的垂爱。”玉鸦将上不得台面五个字听得清清楚楚。辛正眼中的鄙夷刺得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像只臭虫。而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