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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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摸不够,现在沈蕴玉真的要逼过来了,她又觉得怂了。 骨头都软了。 她顺着被子一点一点往里面缩,缩到一半时,沈蕴玉的手探进来,捏她的脖颈间,在她耳畔笑。 “小娇娇,跑什么?” 厢房昏暗,沈蕴玉的呼吸里仿佛都带着暧昧的气息,他的手落下来时,石清莲不由自主的发颤。 “我才没跑呢。”石清莲昂起头来,说道:“让我来。” 她今天晚上,要让沈蕴玉知道什么叫女中豪杰。 沈蕴玉挑眉,一脸戏谑的点头。 夜还很长,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 小狗崽子总是要长大,要去凭自己的真本事吃上一口rou的,虽然过程会很艰辛,会被比她更大更坏的狗狗欺负,会被咬着后脖颈叼来叼去,会在她艰难爬到rourou旁边的时候故意把她顶翻,但是只要她足够努力,只要她汪汪叫的足够大声,讨厌的大坏狗狗也会被她震慑到不敢动,任由她吃下第一口rou。 只是她到底只是一条小狗狗,胃口没有那么大,啃了几口便啃不动了,眼泪汪汪的想下来,却被大坏狗狗几番阻止。 大坏狗狗,大坏狗狗! 闹到最后,小狗狗耍赖,啜泣着汪汪叫。 沈蕴玉抚摸着她柔软蓬松的发丝,半是满足,半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三娘,还是体弱了些。” 就这样的小胳膊小腿,哪够他吃的? 石清莲抱着他脖子不说话,被逗急眼了就哭,还张口去咬沈蕴玉的手,叼着那块手骨甩来甩去,充分发挥小狗狗躺在地上撒泼耍赖的不讲理功力,汪汪叫了好一会儿,终于将沈蕴玉磨的松了手。 小狗狗被抱起来、不用自己努力了。 闹到最后,天都亮了。 石清莲软在床榻间,终于来得及问上一句:“我的好姐妹怎么样了?” “陆家四姑娘么?”沈蕴玉含着她的唇瓣,与她一起倒在床榻上,声线难得的有些嘶哑,道:“早被接走了。” 永宁侯世子当时拿到他的家主令牌之后便去接人了,生怕一不小心,沈蕴玉反悔。 石清莲半睡半醒间,迷迷糊糊的问:“那怎么办啊?永宁侯世子会不会欺负她。” 沈蕴玉吻着她的脸道:“尽力了。” 他们二人都尽力了,石清莲为了让陆姣姣跑路,命都赌上了一回,沈蕴玉一直尽力保住陆姣姣,这段时日里,永宁侯世子不知道暗地里侵袭sao扰了多少锦衣卫的暗桩,沈蕴玉光是为了防永宁侯世子,都下了不少血本。 实在是保不住,也怨不到他们俩头上。 要怪,只能怪陆姣姣招惹的是那位永宁侯世子。 “明日我们去瞧瞧永宁侯世子,别担心,他现在不想和我们撕破脸皮的。”沈蕴玉贴在她耳畔,拍着她的背道,说:“好娇娇,睡吧。” 石清莲也不是很担心,瞧着永宁侯世子那样子,对陆姣姣还是余情未了,她缩在沈蕴玉的怀里,一转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们在夜色中拥吻,密不可分。! 第89章 拨雪寻春 次日,清晨。 石清莲自沉睡中醒来时,沈蕴玉已经不见了,她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床榻间抻了个懒腰,只觉得周身的血脉都通了,久旱逢甘霖一般舒坦餍足。 听雨阁内没有地龙,所以每到了冬日,都会燃上上好的银灰碳,整个听雨阁内被烘的特别暖,窗外北风呼啸,屋内一室静谧,她慢悠悠的爬起来,唤门外的墨言。 墨言便从厢房外进来,端着一碗暖梨汤,喂给石清莲喝。 回了听雨阁,石清莲的生活又变的与往昔同一般了,白天睡觉,晚上挂灯,若有闲情逸致,便出去转一转。 京城自那一场雪之后,便正式入了冬,临近过年了,街边都开始有卖炮竹的了,石大夫人给院儿里的人做了几套过年的新衣,又提前给院儿里的人都发了赏钱。 要过年啦,让人有些富余的银钱。 石清莲回了石家后,养了半个月后,便听到了一件大事。 波斯质子向顺德帝投毒不成,被抓获当场,顺德帝下令,大奉向波斯进军屠国,康安长公主为未婚夫自.杀谢罪。 此事是宫廷内流传出来的版本,暂且不曾流到民间去,但是石清莲听了一耳朵,便不信了——康安长公主什么脾气,她可太清楚了,康安长公主绝不是会自.杀的人,更别提什么为未婚夫谢罪自杀了。 就算是死,也只能是被人杀的。 能杀康安长公主的人,这世间屈指可数,她是皇室女,就算是真的谋反了,旁的人也绝不会动她,只会把她交给顺德帝。 恐怕是之前在雪山的时候,康安的计谋曝光,被顺德帝给处置了。 怪不得顺德帝在雪山的时候急着要回京,一刻都不耽搁。 这些事情,沈蕴玉一句都没和她提过,涉及秘闻,沈蕴玉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说,她若是能猜出来,那也算她的本事。 总之,康安长公主这一次,没闹出来什么水花儿来。 她死的悄无声息,在有心人的掩盖之下,甚至都未曾透露出多少风声。 顺德帝连一个风光大葬都没准备,甚至最后一点体面都不肯给她,不让她入皇陵,只叫人抬到封地上葬了。 这件事是交给 沈蕴玉办的,顺德帝让沈蕴玉亲自将康安长公主的陵寝送到领地中去,下葬。 这一道上起码要走一个月,带着灵柩,走不快,又是冬日,就算快马加鞭,也快不到哪里去。 沈蕴玉领命之后,抢在送康安长公主离去之前,与石清莲订了婚。 订婚的流程挺繁琐复杂,要纳采,要问名,纳吉等,一套流程走下来,也要一个月。 沈蕴玉是有圣上赐婚的圣旨在手的,按理来说,可以不必走这些,但是沈蕴玉想要一个完整的,盛大的婚礼,所以还是按着流程走。 先定亲,再成亲。 沈蕴玉和石清莲两人面上不说,背地里都着急,恨不得立马从石家搬出来,到白虎街去恩恩爱爱日夜粘着,所以订婚的事儿还没定下呢,沈蕴玉便将成婚的事放到了年后。 过完年,他便去石家迎娶。 幸而石清莲当初的婚服都绣好了,随时都能用上,也不算来的晚。 沈蕴玉十一月底时,护送康安长公主的陵寝离开,大概一月初能回来,沈蕴玉送康安长公主的灵柩离开这件事并不算是绝密,很多人都清楚,不少人都跟着唏嘘。 堂堂一个长公主,连皇陵都入不得。 竟沦落到了这般境地里。 也是咎由自取。 康安长公主的灵柩被送走的时候,是专门挑了一个冬夜走的,寒风凌冽,那灵柩按着太后的要求,在京城中绕了一夜,最后看了一眼这京城繁华,然后沉默的离开了故土。 康安长公主离去的那一晚,何采被顺德帝召见了。 太极殿里,顺德帝坐在案后批文,何采自太极殿外走进来,向顺德帝见礼。 顺德帝当时坐在案后,双目无神的盯着他案前的文书看。 他后来回了京后,找人查了他之前吃过的药,得到的结论很不好。 康安给他用的药,是具有成瘾性的东西,而这种药物,只有波斯才产。 所以他必须打下波斯,占据这些药。 为此,他还要花费很多钱财和军力,大奉不擅海战,他还需要造船。 康安长公主虽然死了,但是带给他的影响却是缠绕一生的。 顺德帝恨康安长公主 ,连带着对何采也没什么好脸色,只冷冷的坐在案后,看她,问道:“康安长公主已去,何采,朕问你,此事,你为何要揭露而出?” “你的身家性命皆由康安一手提出,若非是康安,你早已死了,为何,你要背康安而行?以康安对你的倚重,日后少不得你飞黄腾达,为何要出卖你的主子呢?” 之前沈蕴玉不确定能成事,所以将所有事情都按到了何采头上,成了,是何采的功劳,没成,是何采的罪过,所以顺德帝一直认为,这件事情能爆出来,与沈蕴玉关系不大,几乎都是何采在主动揭露。 说话间,顺德帝冷眼看向案下方站着的何采。 何采还是原先那副模样,消瘦,干枯,头发细软发黄,一张平庸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就像是一颗人人磋磨的野草,却偏偏生命力顽强的让人惊叹。 “回圣上的话。”何采站在下首,道:“臣虽为女子,但懂天下事,臣跟的不是长公主,而是明主,圣上与康安长公主之间,是圣上,更适合做圣上。” 她这一番话说到了顺德帝的心坎儿里。 顺德帝脸色好了些,道:“此事中,多亏你勇于揭发,你有功,想要什么赏,且讲吧。” 不管是升官还是什么,都是顺德帝能给的。 顺德帝一向是个论功行赏的好皇帝,若非是何采,他现下还被康安长公主蒙在鼓里呢。 而站在他面前的何采听闻此言后,缓缓向顺德帝跪下了。 她道:“臣,想向圣上,求一个恩典。” 顺德帝道:“讲。” 然后,顺德帝便听到何采道:“臣,想让陛下,允女子参加科考,允女子为官,让全天下的女子,也如臣一般,能一睹天颜,看一看这大奉大好江山,听一听圣上的宏韬伟略。” 何采说完,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她不是很会拍马屁的人,为了哄顺德帝开心,生硬的拍了两下。 顺德帝面含惊讶的望了何采一眼。 不要高官厚禄,不要荣华富贵,不要权势,只要一个“允女子为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此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顺德帝觉得答应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允女子科 考,若真有那样惊才艳艳的女官,也并非不可,且,圣上一言驷马难追,何采开了口,他就要应。 顺德帝便道:“朕允了,过几日,会将此法案颁布。” 何采激动的向顺德帝磕头谢恩。 她凭女子之身,在这朝堂上,撕开了一条口子。 当晚,何采从朝堂离开之后,便去了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