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第三十回　超凡入聖

    在仁的寢室外，一行人看著朱雪伶開啟穿穿，倏忽消失離去，相互對視，最重要的人物不在，他們似乎留在這也沒什麼作用，不過朱雪伶的安全應該無虞，她一定是去找仁，她的丈夫自然會保護著她。

    朱元強搔搔鼻子。「方才來的路上，正好看見了潛。」

    提起已成為夫婿的潛，喜的臉隨即又紅又嬌。「潛在做什麼呢？」

    「我見他從老大夫的藥房出來，手裡還拎著草藥，肯定是為妳去煎補藥了。那小夥子心思其實細膩得很，妳隨我來，我領妳去找他。」他轉頭對忍道：「還記得睿向你指的路嗎？趁現在還有時間，快帶瑩兒過去吧！」

    忍連連點頭。

    朱雪瑩聽得一頭霧水。「要去哪呢？」

    這時朱元強和喜離開，忍才對她解釋：「方才要過來之前，妳的娘親良問我，妳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她抓著自己那幾綹白髮，表情有點窘。關於這事，娘親跟爸爸都不曾開口去問過她，因為現在的情況首先要保護好姊姊跟熒族聖地的安全，這樣也好，不然解釋起來也很複雜，沒想到娘親會跳過她直接去問忍。

    忍知道朱雪瑩不會希望他解釋地太詳盡。「我說妳為了救我，不小心身中寒毒，雖然惑族大夫讓妳吃了大還丹，但身上還是殘留著餘毒。那時睿便向我提了熒族聖地處的聖池說不定可以幫妳排除餘毒。」

    「前輩人真是太好了。」朱雪瑩聽了忍的說明後感激地說道。

    忍有點不是滋味。打從與朱雪瑩相遇之後，她罵他的次數多地不勝數，雖然知道她現今愛的人是自己，可是現在連喜都成親了，他與瑩兒的婚事卻都沒著落，心裡已是很不痛快，此時又聽見她盡是稱讚別人好，更加深內心的不滿。

    他自顧自地走在前頭，突然朱雪瑩在後方傳來一聲痛呼，忍匆忙回身躍到她旁邊。「發生了什麼事？」

    「我人難受。」

    忍趕緊挽攙扶住她。「是哪兒難受？可是寒毒復發？原本好端端的，怎會如此突然？」

    「這兒難受。」朱雪瑩比著心口。「自從來到熒族，爸爸就都關心著姊姊和熒族聖地的事，娘親和睿前輩又忙著話舊，喜也成親了嫁給熒族的武士……感覺都沒人關心我了。」

    「不是還有我嗎？」

    她媚眼一抬，露出眼底的委屈。「誰知你心裡想著什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想到自個的心情還是被朱雪瑩看出來了。他無奈地搖頭。「本來該是我要娶妳為妻，可拖到今日連喜都嫁人了，妳我的事都未有下文，我又怎麼開心得起來。」

    朱雪瑩努努小嘴。「該成親才能做的事都被你做了，你有什麼好不開心的，重點是我們現在還在一起啊，你可知我的父母分離了十幾年都未曾見面。你當務之急不該是想著解決桃源裡的禍端，未來要改善熒惑兩族的紛爭，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令你只思情慾了。」

    忍知她說得沒錯，但最後兩句……他有些不能苟同。

    「我對你不好嗎？還是你希望回到我想取你性命那當時。」朱雪瑩說完便推開忍，一躍到臨近的樹頭上。她蹲低身姿，露出一抹調皮的微笑。「惑族族長，來一較高下啊！」

    忍露齒而笑，也是跳上另一棵樹梢。「娘子，若我贏過妳，可有獎賞？」

    朱雪瑩使上輕功拉開與他的距離，留下一聲嬌笑。忍便尋她的聲音追上去。

    他們飛躍數里遠，終於朱雪瑩慢了下來。她有些氣喘，因為許久沒練功了，加上先前中了寒毒，使得她的體力下降。忍知曉不能點破她，於是先低頭認輸。「娘子，我認輸了。還記得我們要去聖池，我必須留著內力為妳打通脈門。」

    「是那兒吧？」朱雪瑩指著不遠處的瀑布。她是尋水聲而來。往上一看，在交錯的林葉之間隱約可以看見爸爸和姊姊所說的飛船。那圓圓的東西會飛？朱雪瑩滿腹狐疑。它又沒有翅膀。

    忍躍到她的身邊。看見族裡相傳已久的聖地，他也是心感震撼。之前守衛者說的一席話，其實他聽了有些想法，但現下還不足以拿出來討論。「來吧！我們先到聖池，將妳身上的寒毒去除。」他突然一個將朱雪瑩抱起身。「剩下的路程讓為夫替妳效勞吧！」

    兩人沒多久就到了聖池，朱雪瑩隨即跳落在地，好奇地看著這池水竟會冒煙。「這熱水是打哪兒燒出來的？」

    「應當是聖地裡的母石所產生的。」

    「真是神奇！熱水澡我未曾洗過幾次，到時我可要去跟匡大夫說說這兒有個大煉丹爐。」

    朱雪瑩隨口一提的話，竟讓忍回想起她之前為他去除體內寒毒之事，兩人在煉丹爐裡雙修的畫面在腦海裡清晰起來。這時瑩兒已褪除全身的衣物，誘人的胴體讓令血氣全流到男性象徵之處。忍不禁屏息，雙手掌心漲滿搔癢。

    全裸的女人散發著魅人魂魄的氣息，一雙美目瞅著他看。［你愣著幹嘛，難道要穿衣下水嗎？」說著便以曼妙的身姿躍入池內。

    他舉起手瞪著自己的雙掌，要他們安份一點。這才將自己的衣服脫下，果真雙腿之間那話兒已經昂首揚起。果然被瑩兒說中，自己竟在亂世之下還思情慾，如何肩負族長之責呢？

    「喂，惑族族長。」

    他見朱雪瑩已游到他身邊，雙手扶著池邊的岩石，身上佈滿了水珠，濕髮緊貼在她的肩上，那黝長的睫毛和豔紅的唇上，沾水後更加剔透。

    回應她一聲，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十分沙啞。

    她下巴靠在交疊的手指上，大眼直視著他。「我這陣子以來發現了一件事。以前我只見過爸爸和你兩個男人，所以我無法分辨，不過現在我可以分辨了。」

    忍清清喉嚨，才能清楚地問她。「分辨什麼？」

    「其實……」她歪著頭，眼神迴避他才緩緩說道：「你長得還滿好看的。」

    忍聞言怔了一下，感覺心中之前所有的不快都一掃而光。他嘴角揚起，立時遁入波光水幕，把朱雪瑩一同拉進水下。她的頭髮如絲瀏海，隨著水的舞動而搖曳，輪廓在水影中增添了一層神秘的光暈，肌膚在水底顯得格外柔滑，水流輕撫著她的身軀，彷彿是在水中綻放的花朵。

    他抓住她的手拉向自己，吻上了她的唇。兩人的親吻在池水中冒出無數氣泡，他們懷抱著彼此在水中悠然旋轉，猶如變成了人魚。他們不需換氣，足足在水下親吻一刻鐘之久，這才浮上水面。

    不過那悠長一吻也令兩人這會兒氣喘吁吁。忍雙眸突然一亮，他掬起朱雪瑩的秀髮，之前變白的地方有部分又轉黑了。「瑩兒，妳的髮色恢復一些了。」

    她也轉頭看著自己飄浮在水面的頭髮，驚喜地笑著。「這池水也太奇特了，我剛剛只覺得我渾身發熱。」

    忍呵呵笑了兩聲。「原來做這種事跟打通脈門沒有兩樣。跟我來。」

    他又抓著朱雪瑩往一處游去，她方才在水下也是看見那裡有顆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