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血的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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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会改,其实根本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不然也不会在做完后,把肚兜塞在里面。 娇小姐犹如风中花枝,扶着男人结实的臂膀轻颤。含着眼泪摇头:“难受。” 俞长浩却是理直气壮的说:“不塞才会难受。小姐难道想边走路边流精水?” 俞婉兮迅速的摇头。 “那就对了。塞着。”明明还有第二个选择,俞长浩偏偏不给她。把人收拾了一番,便换上底下人新送上来的衣裙。 那衣裙是按照他自己的偏好来的,月白的颜色,袖口裙摆用金线勾勒出繁复的图案,俞婉兮看着它,觉得那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金丝蝴蝶。 柔软指腹触摸着线条,她揣着疑惑回眸看去,刚好看见俞长浩套上了里衣。 他背对着她,肌理分明的脊背上有几道抓痕。 俞婉兮默默的红了脸。 那痕迹是她被做得受不了时抓的,有两道甚至破了皮,渗出血丝来。 但她毫不愧疚,还不是俞长浩先对她过分的?! “婉婉怎么脸红了?” 穿好衣衫的俞长浩转回来,大手搭在小姐的额头:“也不像是病了。” “我没事。”俞婉兮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抬起脸,“等下要去哪儿?” 俞长浩视线在她渐渐褪去红晕的脸扫过。 最后也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握着小姐的手朝外面走去:“去城东,赵家。”他这话一说俞婉兮就明白了。 一个月前俞长浩点名让她做家主后,很多人都是不服气的。 俞家好些老人倚老卖老,称病说正式朝外宣布消息要等等。 俞长浩就给了他们时间。 到昨天刚好满了一个月,再也不顾他们的意见,往城中排得上号的人家都送了帖子。 大部分都接了,说会来,还有一部分人不肯接,这位赵三爷,就是其中势力最大的。 俞婉兮小时候跟着曾祖出入不少场合,也见过对方不止一次,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人,绵软的手扯了扯俞长浩的衣袖。 “就我们两个人,岂不是羊入虎口?” “当然不止。已经有人在门口等了。” 俞婉兮被他牵着上了马车。一路疾驰,眼看着车帘外景物渐渐后退,小姐心弦紧绷。 等到了地方,一下来,俞婉兮就看到了剑拔弩张的两队人马。 赵三爷站在其中一对人马中间,目光灼灼的盯着某一个方向。 顺着看过去,俞婉兮才发现那处跪着个年轻人,也是熟面孔,赵家的大公子。被俞长浩的人摁着,狗一样趴跪。 他看起来很是狼狈,应该是被教训过。 “俞长浩,你要怎么才肯放了我儿子?!” 在质问声中,男人打开了折扇,端出一副君子做派,微笑道:“赵三爷这话也未免太难听。什么叫放?抓了才能说放。这位赵公子分明是欠了我的赌债。借钱便要还,我的下属找他要账,有什么问题?手段激烈无可厚非。” 赵三爷看着他的脸,恨不能把人撕碎。 欠债是不假,可谁家赌债能翻一千倍?! 这人的手不是一般的黑,天知道那个能把赵家掏空的数字说出来时,他差点过去。 “你到底想如何?” “简单。”俞长浩迈步过去,鞋尖踩在赵公子手上。 十指连心,一瞬间那位公子面容扭曲的尖叫了起来。 父子连心,赵三爷怒喝一声,底下打手迅速站出来,手中泛着寒芒的刀剑直指着。俞婉兮相信,要不是赵公子在这,他们已经上来一顿乱砍了。 一直被娇宠在深闺里的小姐哪见过这场面,下意识缩到俞长浩身侧。 惊惧的模样把男人逗得唇角勾起弧度。 温柔安抚了两句,再回头看向赵三爷,那目光又变得毒蛇一样冷冰冰,脚碾了碾。 在赵公子的惨叫声中,俞长浩温声说:“不要吓到我们俞家的新家主。” 赵三爷忽然一愣。 周遭的人也愣了。 自从这位拿着信物找上门的俞公子出现后,城中都在传言,俞家家主要落外人手。赵三爷也去打听过一些消息,得知俞家确实由他把持,怕内斗牵连到自己头上,便想要切割。 谁能想到这人这么不择手段,别人是杀鸡儆猴,挑好拿捏的来杀,他倒好,谁权势大杀谁立威。 灾是无妄之灾,可借据上的黑纸白字却是真的,签字画押的真,他只能认下。 赵三爷放缓了语句,试图和对方说和:“如若是小小姐上位,那我们还可以再谈谈。” “谈?谈错了。”俞长浩轻笑一声,“现下的事与其他不相干。我只知道欠债还钱,还不上钱就还命。” 话音刚落,白袍下属的剑锋抵住赵公子脖颈。 殷红血丝瞬间渗出来,在地上淌出小片红色。在这样下去,就算不割断赵公子的咽喉,对峙的时候流血也能把他给活活的流死。 俞婉兮于心不忍,半蹙着眉头扯了扯俞长浩衣襟:“别太过分了。” 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在这种两方对峙的时候,显得格外刺耳。 赵三爷眼睛一亮,立即看了过来。 俞长浩挑起眉头:“小姐觉得要命过分。那,断他一根手指如何?”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 俞婉兮只觉得锋芒在背,但她脑子还是很清楚的,她知道俞长浩闹今天这一出,是想给她铺路搭桥。再一看那边赵三爷轻轻颔首。 向来娇娇弱弱的小姐硬着头皮接话:“好。” 赵三爷看着被折磨得凄惨的儿子松了口气。 断一根手指,总比丢掉性命要好。俞长浩这种人根本谈不了一点! 好在俞家还有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一个白袍下属递上来锋利的短刀,俞长浩反握着刀刃,递到小姐手中。 冰凉触感让小姐愣住:“你这是?” “既然是要断指,自然要小姐断。” “我不……” “再犹豫下去,血越流越多,命就保不住了。”俞长浩风轻云淡的说着,似乎把人命当成了路边野草,“小姐还要考虑多久?” 俞婉兮咬了咬牙,颤抖着手握住短刀,在白袍下属按出来的手指上切去。 她很想努力,可是这太难了! 一个娇小姐,做的最多的事,也不过是绣花捻花,哪里有力气拿刀伤人? 她的手抖了又抖,始终挤不出来力气压下去。 无助的目光投向俞长浩:“俞长浩……我没力气……” 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境况,大手握住小姐的手。稍一用力,那锋利的刀便切下去。 瞬间鲜血涌出。 俞婉兮清楚的记得那种触感,不像折花剪线,而是真真切切的切开皮rou,厚实的触感让她脸色惨白。再一看那赵公子同样惨白一张脸。 恍惚间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含着泪光把手帕摁在伤口上:“抱歉……” 赵公子楞了下,扯出一个笑。 完事之后,赵家的人迅速蜂拥上来把人带回府中。 赵公子是三爷的独子。护子心切的他回头看了眼,想走,但是没走,视线落在俞长浩身上:“俞公子,那借据……” 俞长浩摇着折扇,面带微笑:“明日宴席,还请三爷到场。届时东西自会奉还。” “一言为定!” 说完话,赵三爷转头就走,原地瞬间少了一半人。 “回去吧。” 俞长浩搂着小姐的细腰,朝马车的方向走去,可俞婉兮看着手上沾的血,走不动。 想到刚才的场景,俞婉兮就觉得浑身软绵绵,再加上xiaoxue里塞着的布料摩擦内壁…… 她绵软的靠在俞长浩身上:“我……腿软。” 俞长浩一脸无奈的把人抱起来:“真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