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篇】归真

    赤星坊的高楼处，叶星渊独自饮茶，一口未有饮下，喉间便涌上一股腥甜，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吐出了那口带着血沫的茶，那张本就白皙的脸更加惨白。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不紧不慢地擦去嘴角的脏污，对着身后的来人问道。

    “哥哥不是都用‘窥天’看到了吗？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到你如此狼狈的样子。”叶星渺轻快地走到男人身边，为自己倒上一杯茶，云淡风轻地笑道，眼角却已经微红，“怎么？你爱上她了，你也要像爹娘一样为了一个容器送死，然后留下我一个人吗？”

    叶星渊却是垂眸再次为自己斟茶，避开了她的问题：“……我会亲自去取。”

    “呵......”叶星渺转身离去，只留下茶杯清脆的破碎声。

    ......

    那是一个同样的夜，病弱的少年拉住女人的衣角：“阿渺没有错，是我想知道，所以才用了‘窥天’。”

    “简直胡闹。”一旁的男人皱着眉，儒雅的面庞多了几分厉色。

    窥天之术，可链接过去，预见未来，知晓万物，使用此术的窥探者却必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也是天问楼只能隐匿世间的原因之一。

    “你看到了什么？”不同于男人的苛责，女人安抚着少年。

    “娘没有怀孕，对吗？”少年的眼睛慢慢下移，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他们叫它‘容器’，那这个‘容器’是用来装什么的呢？”

    女人笑了笑，却并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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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朦胧，桌上的茶水早已凉透，有风吹开了没有关好的窗户，屋内只剩下叶星渊轻微的咳嗽声。

    他细细研磨着手边的香料，像是并没有发觉有人进来。

    一只手缓缓的攀上了他，女人的气息暧昧的拂过他的颈侧：“您在等我吗？”

    “阿依慕”说着，语气里却没了半分恭敬，她紧贴着叶星渊的身体，沾了血迹的手隔着布料放肆地抚摸着。

    很快，他抓住了那只手，明明在笑，眼神却是一片冰冷：“宁夫人，又何必跟晚辈开玩笑。”

    “哈哈…哈哈哈……不亏是他的后代。但你想杀了我，就不怕我跟她一起死吗？或者说，就凭你，能杀的了我吗？”

    “阿依慕”发出有些狰狞的笑声，就连窗外的风也似在附和她，屋内装饰的红色轻纱不断翻涌飞舞着，也吹起了她身后之人那袭红裙......

    “啧，前辈真是仁慈呢，居然将自己送上门来。”

    调笑的语气让叶星渊也回了头，叶星渺满脸戏谑的堵在门口，而站在她身边有些粗犷的男人也调侃地看着他：“速战速决，我还等着去见我的女人呢。”

    ......

    这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崭新的生命从枝桠冒出，散发着蓬勃的绿意。

    异域的女子新奇的逗弄着怀中毛茸茸的兔子，尽管有了长袖的遮掩，那条从手背蔓延而上的疤痕还是格外显眼。她有些生硬的对着身旁的叶星渊说道：“好看。”

    “是‘可爱’。”他温柔地纠正女子的错误，握住了那只手，却感受到她下意识的想要抽离，故作受伤的看着她，“我的手太冷吗？”

    女子摇了摇头，懵懂地对他露出笑来：“阿依慕的手热，不怕冷。”

    说着，她放下兔子，将另一只手覆盖在他的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