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案坏蛋与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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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米尼斯躺在床上捂着肋骨上的伤口,靠着深呼吸来压制传来的痛苦,效果自然不用说,没什么用,这几天诅咒更严重了。 持续的疼痛让他想起了被父母兄姐对他用的钻心咒,但那种疼痛随着和自己家切割而结束了,而这诅咒是正在进行时,持续地不断地侵蚀他的精神。 诅咒并不能靠药剂来缓解,唯一的办法就是成瘾性很高的药草来麻痹神经。 但是奥米尼斯不能选这条路,他现在需要清醒,无比的清醒。 而且,他答应了莱恩,绝对不再碰。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是只要他的精神还在,他就能坚持一天。 这几天他都没有收到莱恩的消息,如果他能给自己一条信息,自己也许能更坚强地面对这种疼痛吧。 他抚摸着手臂上上次的邀约,已经结痂了,他舍不得洗掉。他后来让塞巴斯蒂安买了那个歌剧的唱片,在家里听了一遍,他也听不懂歌词,也只是勉强知道剧情,但是不妨碍他喜欢上了这种麻瓜的艺术。 听着剧中人的悲欢离合,能让他暂时脱离rou体的痛苦。 真希望那天能陪着他一起啊,去见见他过去的朋友。 不知不觉中,他的眼泪划过脸颊,他侧过身,眼泪流进了嘴里,咸苦,就允许自己软弱一会儿吧。 又是一夜无眠,到了清晨,奥米尼斯让梅带来了振奋药水,这是莱恩留下来的,他喝了一口,疲态一扫而空。 在梅的帮助下,梳洗,他穿上了熨烫整齐的法官制服,带上了自己法案和演讲词,拿上手杖。 “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我的老友。”奥米尼斯问塞巴斯蒂安。 “像个战士,我的朋友。”塞巴斯蒂安回答道,上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结。 太好了,今天,他有一场硬仗要打,趁着诅咒威力还不足以摧毁他的精神,他大步走出老宅,与塞巴斯蒂安坐上马车,前去威森加摩。 今天是对议案的第二次议会,他需要赢。 这一次,威森加摩在奥米尼斯的演讲后进行了表决,奥米尼斯提交的十一项议案有六项得到了通过。 算是预计内的胜利,但是奥米尼斯根本没有心情庆祝,诅咒的疼痛让他已经几近失神了,唯一能让他保持清醒的是手杖内的魔杖,那根属于莱恩的魔杖。 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他把手杖靠在被诅咒的伤口上,他能感觉到那根魔杖释放出的暖意,而这种暖意可以短暂驱散一些诅咒所带来的痛苦,他也是依靠这根魔杖支撑了那三个小时漫长的演讲。 “部长来了。”塞巴斯蒂安推门进来,提醒奥米尼斯。 目前奥米尼斯对外只是说受伤,所以在家办公,并没有透露诅咒的事情,他现在也不打算把这件事传出去,于是让塞巴斯蒂安帮他整理下仪容,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 法里斯·斯帕文以百岁之龄成为了魔法部部长,也是目前就任时间最长的魔法部部长。别人都叫他喷子,因为他热爱长篇大论。这一百多岁的老头精神抖擞的拉着奥米尼斯长聊着,对他的议案进行点评:“我很喜欢你关于提议魔法部派人潜入麻瓜政府的提议,破釜酒吧那件事确实是我们对其内部了解不足导致的,我们居然是他们决定要拆了查宁街后才介入的,太不应该了。但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要提议未成年犯罪惩戒细分化?你要知道没有纯血家族的孩子会因犯法进入阿兹卡班的。” “斯帕文先生,目前麻瓜的人口暴增,而相比之下巫师世界人才凋零,这一方面就是对未成年的保护不足。”奥米尼斯说道,“很多年轻巫师因为一些小错或者没有调查清楚的罪行就被丢进了阿兹卡班,并彻底毁在了那里,之前就有一起麻瓜出身的女巫被诬陷杀人关进阿兹卡班长达五十年的丑闻,那位女巫出来没多久就自杀了,这种惨剧让我们白白损失了不少可造之材。 “任何拥有魔法的人类都应该是我们的同胞,而年轻的巫师是我们的将来,更应该加以珍惜。”奥米尼斯最后总结道,其实他这个议案是所有议案中最有私心的,在塞巴斯蒂安杀死自己叔叔后,他去了解相关法律,很多没有血统或者家族没有背景的未成年巫师因为各种大小错,在不经核实的情况下便被丢去了阿兹卡班就此死或疯,在奥米尼斯看来太蛮荒了。 他没有改变世界的心,但是如果能用斯莱特林和冈特的遗产为后人铺一些路,他也算对得起那个被他囚困的格兰芬多了。 “喷子”斯帕文的话真的很多,奥米尼斯的诅咒又开始发作了,但也只能忍着陪着笑,他将那根手杖更靠近自己的伤口,暖意传来,他还能再撑一会儿。 塞巴斯蒂安在一旁看着,他不能阻止魔法部部长和奥米尼斯的闲聊,但他能看到奥米尼斯的情况越发不好,就在他想以什么借口打发了这个魔法部部长时,休息室的门又开了。 一位消瘦带着一幅圆框眼镜的黑发青年走了进来:“部长,神秘事务司,埃弗雷特·克洛普顿前来效劳。” “埃弗雷特啊!你终于来了,奥米尼斯,我听说你袭击时被诅咒了,这位小伙子是我知道的最好的解咒师,于是就从神秘事务司借他过来给你看看,你可是我们的未来之星,我可不想你这么年轻就倒下。” 奥米尼斯听到魔法部部长提到自己的诅咒,心里冷哼了一下,看来自己的对手就是那几个人之一。塞巴斯蒂安多看了一眼来人,埃弗雷特,他们同年的拉文克劳学生,名声不是很好,因为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捣蛋鬼。 塞巴斯蒂安学生时代也是违规犯纪经常蹲禁闭,但他更多是因为闯图书馆禁区或者挑战老师。埃弗雷特则是在各种捣蛋行为上,比如往满是学生楼道里丢粪蛋,比如尝试偷学校扫帚等等。 安没生病之前和埃弗雷特玩得挺好的,因为两个人都爱搞恶作剧,这让塞巴斯蒂安对埃弗雷特多少有些不快,他觉得埃弗雷特在带坏自己的meimei。 但是现在的埃弗雷特与当年完全是两个人,学生时代的他胖墩墩的,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亲切感,现在的埃弗雷特非常消瘦,个头还是不高,一身袍子像是挂在木架子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他有着深深地黑眼圈和深陷的脸颊,显得整个人疲倦憔悴。他还带着那副圆框眼镜,但是镜片后的眼睛不再是少年人的狡黠,而是酝酿着什么的疯狂,这也是他身上唯一有强烈生气的地方。 “好久不见啊,奥米尼斯和塞巴斯蒂安。”他先笑着打了个招呼。“部长,我们是一届的学生,不需要过多介绍了。” 斯帕文看他们是同学,就不再多说,很快就告辞了。 休息室陷入了一阵沉默,塞巴斯蒂安先开口的:“克洛普顿,没想到你在神秘司工作了,你具体做什么?” “塞巴斯蒂安,你也知道,我们缄默人是不可以对外人讨论工作内容的,所以对你一切有关我工作的问题,我都是一个答案,保密。”埃弗雷特走到了奥米尼斯的身边,伸出手拉起了奥米尼斯的手,“今天我只是来看看奥米尼斯的诅咒,奥米尼斯,你不介意我先抽一管血吧?” “检验诅咒不需要抽血吧?冈特法官最近受了伤,作为负责他安保的傲罗,我希望你的检验方法保守一些。”塞巴斯蒂安制止了正跃跃欲试要抽血的埃弗雷特。 “你还是那么无趣啊,萨鲁,我还挺怀念你meimei的。”见被拒绝了,埃弗雷特略有些失望。塞巴斯蒂安听到他提到自己meimei,捏了捏拳头。 埃弗雷特并没有开始检查,反而是坐到了奥米尼斯对面的椅子上,调整了下坐姿,两脚大大的分开,背靠在椅背上,整个姿势看起来很不雅,丝毫没有对对面之人的尊敬,他大大咧咧的对奥米尼斯说:“所以,奥米尼斯,你喜欢我给你的小礼物吗?那个狼人。” “是你做的?”塞巴斯蒂安立马抽出魔杖指着埃弗雷特,“克洛普顿,我现在请你去傲罗办公室配合调查,你可以选择配合我或者我扭送你过去。” 对此,埃弗雷特反而放声大笑:“塞巴斯蒂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好歹咱们也有一起关禁闭的交情,你没看出来我敢在威森加摩跟你们摊牌,说明我就算到了傲罗办公室也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塞巴斯蒂安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试探后他依旧用魔杖指着对方,他不敢放松警惕,这是多日来他首次获得有效线索。奥米尼斯则是托起了下巴略作思考:“埃弗雷特,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莱恩·贝金,我知道你们囚禁了他。”埃弗雷特开门见山。 “为什么?”奥米尼斯问道。 “保密。”埃弗雷特脸上保持着微笑,“当然,也有部分是出于我们曾是好友的关心,毕竟被你们这俩条蛇困了四年,他需要被人拯救。” 奥米尼斯又感觉肋骨生痛,再次握住了手杖来压制:“莱恩并不在我们这里,欢迎你随时都可以去冈特老宅搜查。” “是吗?那很遗憾了,我们没什么好聊了。”埃弗雷特正准备起身就被塞巴斯蒂安揪住了衣领,他用魔杖顶住了埃弗雷特的头。 “给奥米尼斯解咒。”塞巴斯蒂安命令道。 “塞巴斯蒂安啊塞巴斯蒂安,我不过是一个大阴谋下的小卒子而已,解咒的方法我并没有。”埃弗雷特虽然被魔杖指着头,但是毫无畏惧,他摊着手,脸上还挂着笑容,只是此时这个笑容多了几丝嘲讽。 塞巴斯蒂安思索了一下,现在他连敌手有谁都不清楚,埃弗雷特是唯一的线索,他可以针对他展开调查,所以现在并不宜彻底翻脸。他便松开了手,收起了魔杖。埃弗雷特整了一下被揪皱的衣领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羊皮纸:“这个配方可以消减诅咒效力,放心,里面没有任何成瘾性的材料,你可以放心吃。” “我和你们没有真正的矛盾,这算是我表达一点点歉意吧,我们以后还会常见面的。”埃弗雷特把羊皮纸塞到塞巴斯蒂安手中后,鞠了一躬,一声告辞后就离开了。 重新在空中飞行的感觉让莱恩心情好了不少,风吹拂着他的脸和头发,他如鸟儿一般的自由飞翔,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第一堂飞行课。他第一次骑着扫帚飞行就爱上了这种感觉,哪怕之后有了疾翼,他也依旧用扫帚来做旅行方式。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飞行太久,他去附近的麻瓜社区买了一包烟和一盒火柴后就回到了帐篷附近。 他记得他戒烟一开始并不顺利,但是上了六年级后他便碰不得烟了,细细算来,每次和奥米尼斯见面后,他的烟瘾就消失一段时间,一直到最后彻底没有。这也佐证了塞巴斯蒂安所说的,他是在奥米尼斯的精神控制下戒烟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莱恩·贝金了,而他需要找回自己并摆脱那两个人的阴霾。在看到昨晚的记忆后,他一定要断掉奥米尼斯对他的精神控制,所以他决定以吸烟来测试奥米尼斯的能力。 他特地选了个距离帐篷远的僻静之处,他不知道反抗奥米尼斯的精神控制有什么下场,但是他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阿米特或者任何人看到。 当然,他也不想点了阿米特的帐篷,他可赔不起。 在他拿出一只烟放在鼻端闻时,他的手就开始抖了,他的身体在抗拒这种味道。 “妈的!”莱恩骂了一句,硬把烟嘴塞进了嘴里,然后点燃一只火柴,像十一岁时大孩子教的一样点燃香烟。 当烟吸入他的肺部时,他感觉整个咽喉带着肺像被无数刀片划过一样,疼痛难忍,他无法抑制的开始剧烈咳嗽,这应该就是奥米尼斯给他下的控制,让他生理上无法吸烟,就跟塞巴斯蒂安让他无法再喝酒一样。 他们剥夺了他的爱好,他的人生。 他好恨他们。 等咳嗽结束后,他强迫自己吸上第二口,更猛烈的疼痛燃烧着他的肺部和胸腔,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不堪。 可他不甘心自己输给他们,又开始抽第三口,每一口的感觉都比上一次更糟,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在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他的精神在战胜rou体上的痛苦。 这场战役他必须打败他们,不然他只不过是rou体逃出了冈特老宅,他的精神永远拘束在那个漆黑的老房子里,和他们一起腐烂。 一只烟抽完,他已经浑身无力躺在地上了,对抗疼痛的身心疲劳让他无法动弹,但是他觉得这是一次胜利,至少疼痛在后面是逐渐消减了。 躺在地上,他就听到了阿米特在喊他,他根本没力气回答。 还是大盗先找到了他,然后招呼阿米特过来。 至少自己没白养这个小东西。 “梅林的胡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阿米特把他扶了起来,用袖子给他擦去满脸的汗。 “我没事。”莱恩有气无力的回答。 阿米特瞪了他一眼,睁眼说什么瞎话,这样要是算没事,那他阿米特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 阿米特想把他拉起来,但是折腾了半天,他自己真没那么大力气把人拖回帐篷,他终于认真考虑自己要不要增加运动量了,明明看起来莱恩也没比他重多少,他却拖不动。 两个人只能坐在原地,莱恩靠在一棵树上,恢复了些体力后又拿出了一根烟。 “只是抽支烟,你至于成这样吗?”阿米特奇怪地问道。 莱恩没回答他,颤抖着再次去划火柴,但是根本没有力气,阿米特见状,帮他划燃火柴递了过来。莱恩借着火,深吸一口烟,还是很疼,但已经好很多了。 阿米特吹灭了火柴,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了:“你失踪的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莱恩默默地抽完了这支烟后,又拿出一支,阿米特再次帮他点燃,终于在他抽到第五支后,才把这几年被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囚禁的事情告诉了阿米特。 这是他第一次和人倾诉他的经历,他不知道阿米特会怎么看自己,但他觉得需要把这些事说出来,憋在心里已经成为折磨他的梦魇了。 等他说完,他一盒烟都快没了,他面前的阿米特盘起腿抱着胸,一脸严肃。 “对不起,如果我这几年的情况让你不舒服了……” “不不不,我没有不舒服,”阿米特赶紧打断了他,“你知道我的人生非常单纯,看书学习和观星就没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情况才不会让你觉得受伤,你已经受足够多的苦了。” 看到阿米特抓耳挠腮的样子,莱恩欣慰一笑:“你像以前一样继续和我做朋友就好了,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正常的对待。” 阿米特点点头,然后说:“其实前几个月我收到了帕比寄来的信,说你可能需要帮助,如果你来找我,希望我能照应一些。不过我逃出家后,想的只是如果你又出现了,那你可以做我的保镖,没想过你会经历这些,忽然感觉自己挺自私的。” “阿米特……你没必要这么想,你现在可是我的衣食父母。”莱恩打趣道。 “也是。” 两个人笑出声,气氛缓和了不少,阿米特后仰用手撑住上半身,看向天空说道:“我真没想过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能做出这种事,不过你真的很勇敢了,敢从那里逃出来重新开始,如果是我,我可能就顺从他们了,有一图书馆的书能让我读,陪睡什么的这种事都不是事。” “你也离家出走了,这也很需要勇气。”莱恩说道。 “哦……说到这个。”阿米特抓了抓头,“其实我逃出来后,还是和我爸妈有联系的,现在我们花的钱是他们资助的,他们的要求就是让我去印度见一下未婚妻。” “去印度?安也在印度,那咱们还可以继续旅行。” “真哒?那太好了!”阿米特开心的说道。“你不知道你多有安全感,我家有很多保镖,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个。” 听到阿米特的夸奖,莱恩都有些不好意思,忽然他想起这个时候阿米特应该在休息,他突然找自己一定有什么事:“阿米特,我都忘了,你刚刚怎么出来找我的?” 阿米特一拍大腿赶紧说:“我之前睡得正香,然后被你这家伙闹醒了。”他指了一下赖在莱恩身上的嗅嗅。“他正好扒拉一本书,我拿来一看,就是正在找的那本妖精制品收录集,里面正好写了那把匕首的讯息,我刚想找你分享,结果看你不在帐篷了。” “有破解诅咒的办法?”莱恩问道。 “嗯,有的。”阿米特点头回答。 莱恩低头想着,他知道奥米尼斯对他做的事情,他不可能饶恕他,但是他知道奥米尼斯的四感非常敏感,对常人来说轻微的疼痛,对他来说都是折磨,如果匕首带给他的是疼痛,那他一定非常痛苦。 他看着手中香烟的纸盒,奥米尼斯搅乱了他的大脑,也许他现在对他的关心也是来自他的精神cao纵。 但是一想到在藏经阁里,他描述自己被家人逼迫使用钻心咒时难过的样子,那个时候莱恩就已经难以控制的想去保护他了。 他把纸盒捏成了一团,然后用火烧掉,这一次戒烟,他要出于自己的意识,就如他要帮助奥米尼斯也是出于自己意识一样。 他不会因为别人对他不好,而用相同的手段去对付他们。 他也许还做不到圣经里写的要以恩慈相待,存怜悯的心,彼此宽恕。 但至少现在他要以自己的意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被曾经的仇恨笼罩。 他要活回自己。 下定决心后,他转向了阿米特。 “阿米特,告诉我解咒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