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是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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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 给熟睡的容棾沂洗完,抱着她出来,凌江却睡不着。 把她丢床上,看着满室狼藉,凌江神清气爽从医院走出去,跑进内衣店和药店又回来。 洗手给她抹了药,收拾好地上散落的一切,往床上一躺,也不睡觉,只看她。 他呢喃:“容棾沂,我得手了。” 天还没亮,凌江就奔去食堂,拎着豆浆油条和福圆子回来。 容棾沂爱吃。 但她没醒,睡的格外沉,晃也晃不醒。 他把手伸到她面前,探她的鼻息。 有那么一会儿,凌江真的以为自己把她累死了。 她人没醒,温杺和温恙却来了,俩人拎的全是补品,燕窝阿胶成堆放。 因为昨晚上容棾沂说的话,凌江没给温恙好脸色,对着温杺说:“jiejie睡了。” 温杺小心翼翼踮着脚,看了容棾沂两眼,然后又跑到温恙旁边,重复一遍凌江的话。 温恙摸着温杺的头,淡然出声:“阿杺,那我们走吧,不打扰棾沂jiejie了,好吗?” 温杺乖巧点头:“好。” 凌江却不满意,曲起指节敲桌,提醒说:“温恙,她叫容棾沂,是我女朋友。” 温恙颔首,一副谦卑模样:“知道了,谢谢提醒。” 门被他从外面拉上,眨着眼,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看到阳台上床单和内衣飘荡的情景。 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一觉睡到现在,能让凌江大动干戈洗了那么多东西。 . 看了眼墙上黑色的挂钟,十一点十五,凌江伸手捏她鼻子:“你也不属猪啊。” 隔了一会儿,他又开始笑。 难不成是他太厉害,让她累着了。 细细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他好像射了六次,还不带她帮自己口的那次。 也确实是。 第一次哪经得住这么折腾。 容棾沂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还以为是早上,左眼睁开一条缝,怕太阳刺眼,结果屋里暗沉沉的。 右眼也跟着睁开,伸了个懒腰,余光正好落在对面的挂钟上,她“腾”的一下坐起来,结果又因为腰腹过分酸疼,骂了句:“我靠。” 凌江坐在门前,静静看着她:“睡醒就这么大欲望。” 伸手在腰上揉了两把,稍微舒缓一些,往外呼上一口气,她解释:“有毛病啊,我疼。” 凌江起身往这边走:“是我厉害。” 眸光落在始作俑者身上,容棾沂咬牙,想给他来上一巴掌:“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凌江坐她后边,粗壮的手停在她腰间:“实话实说,你自己看看你睡了多久,十八个小时,容棾沂,你是不是猪八戒转世,又能吃又能睡。” “停。”容棾沂拿手遏制住他,趁他不明所以,卯足了劲儿一脚踹他腿上,“我服了。” 她闭眼,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浑身一热,又想起昨晚的艳事,有苦说不出。 片子上也没说做完第一次踹人会疼啊。 凌江扑哧一声笑出来,笑的浑身颤抖,床也跟着他轻晃。 容棾沂当然知道他是在笑话自己。 她伸手,恶狠狠抓在他手背上:“你给我死。” 凌江吃疼,咬牙直啧:“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昨晚上费力讨好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我疼。”她吸着鼻子,一脸委屈,“你给我上药没。” 可怜。 实在可怜。 让人看了忍不住想cao。 凌江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把药从抽屉里拿出来,拧开盖子说:“上过两次了,再上一次。” 她伸手堵上他的眼睛,气呼呼提醒:“关门。” “知道。”凌江起身,站在门口张望了会儿,确认没人要进来才把门上锁。 容棾沂指着门后堆放的一堆礼品盒,阿胶,还有燕窝,问道:“谁拿的?” 凌江咂嘴,不是很想回答:“温恙。” 听到他的名字,容棾沂眼睛瞬间放大两分:“温恙哥今天来了?你怎么不叫我?” 她这样子,摆明了没把自己放眼里。 凌江心里不爽,皱眉问她:“容棾沂,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咱俩算什么?”容棾沂伸腿出去,用脚趾在他腰腹前面画圈儿,媚眼如丝看他,典型的勾引,“luanlun的炮友。” 这个答案,凌江不想要。 他生气,握着她的腿,稍微一用力,就倾身托着她的腰把人扯进自己怀里。 他和容棾沂体型悬殊很大,容棾沂属于弱不禁风那挂的,早些年没人在乎,吃饱饭都是问题,所以脸色一直苍白,他壮的顶她俩,一只手几乎就能握满她的腰。 凌江把手放在她浑圆的臀上,轻轻揉搓,脸色并不和善,格外凶狠。 趁她不备,他把手往下挪,顺着臀缝用指尖戳她xue口,中指则寻找她的阴蒂。 容棾沂身子瞬间软了,没有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 即便这样,她也依旧嘴硬:“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说谎。”凌江挑眉看她,脸上忽然挂起笑意,“湿了。” 容棾沂不为所动,右手抵在他胸前,隔着衣服抠起他的rutou:“哦,那又怎么样,我对每个男人都这样。” 她这不冷不淡的态度,凌江气不过,用力握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看她:“容棾沂!” 容棾沂眨着眼,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你打死我啊,反正我就在医院,死了你就说是我自杀,和你没关系。” 他心疼。 为什么每天都把死挂在嘴边。 凌江不是没见过她要赴死时的模样。 把头搭在她肩上,凌江环着她的腰,轻声说:“哄哄我。” ? 哄他什么。 刚还气的要死,现在又变了。 容棾沂皱眉:“你学变脸的?” 凌江重复着呢喃:“哄哄我,棾沂,不要死。” 容棾沂差点忘了,早前儿确实和他演过生死离别的戏。 他是当真了。 容棾沂问:“那你为什么不哄我?” 凌江捧着她细白的脸,小声说:“棾沂,外公会舍不得你。” 他也舍不得。 这就是他低头的方式。 容棾沂伸手推他,贴着他的耳廓,悄声说:“给我上药。” 她身上只穿了外衣,内衣什么的都没有,凌江洗了,还没给她换,所以根本不用废太多事。 药膏是凉的,容棾沂身上却格外火热。 刚把她上衣脱掉,凌江就又硬了,容棾沂一脚踹上去,说他不正经,让他别乱搞。 “哦”了一声,俯身小心翼翼给她擦。 他昨晚上吃的太狠,肿了不说,还破皮了,有些红痕到现在也没消。 容棾沂嘟囔:“没有床品。” 凌江不解:“啥?” 别开眼,她问:“你怎么不知道爱惜我。” 凌江再次解释:“你要的强制爱,怎么爱惜。” 容棾沂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知道她睡了一天没吃饭,饿的慌,凌江动作很快,没有故意逗她,很快就把问题解决。 洗了手,指着阳台上晾的奶牛内衣,他问:“穿不穿?” 容棾沂摇头:“不穿,疼。” “那你别下床。”凌江叮嘱,转身出门,“吃什么,给你带。” 容棾沂根本不客气,一口气报了一大串:“黄焖鸡米饭,麻辣烫,黏玉米,小吊梨汤,西瓜,葡萄,红提,娃哈哈,还要吃炸淀粉肠。” “吃的下吗你?”凌江哼笑,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昨晚上吃了我不是喊大就是喊撑,这么多你怎么吃的完?” 容棾沂脸瞬间红起来:“滚出去。” 凌江低声地笑。 原本以为她这么胆大,根本不会害羞,结果也会不好意思。 他摆手,转身的时候背上被抓的痕迹全都露了出来:“那我滚了。” 还有他脖子上那排整齐的牙印儿,虽然已经结痂了。 都是她的杰作。 他走之后,外婆她们来过,问凌江人在哪儿,容棾沂解释说他去给她买饭了,所以不在。 外公拉着她的手,一言不发,仔细端详她胳膊上的伤,虽然还涂着去疤的药膏,但应该一辈子也去不掉了。 外公叹气,轻轻摩挲她的伤口,别开眼,眼泪滑落在被子上。 容棾沂从后面抱他:“我没事儿,外公,别担心了。” 外婆也过来劝。 只是那个小老头,这几天好像老了不少。 “我那是见义勇为,你应该高兴才对,小meimei多可爱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不帮忙,她就要有一个悲惨的童年了。” 外公终于说话:“你也还小。” 容棾沂嘿嘿笑起来:“我不小了,明年就十八了,得有大人的样子。” 屋里外公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他眼睛要哭花,外婆掺着他离开。 她在后头追着喊:“外公外婆,你们回去好好吃饭,凌江哥对我很好。” 提着大包小包,跟搬家一样,凌江从外面回来,热的出了一身汗。 容棾沂往床上一躺,问他:“能不能喂我?” 凌江用她自己的话堵她:“炮友还得给你提供这种服务?” 容棾沂不认,揪起病号服下摆说:“我是病号。” 就她鬼点子多。 凌江买回来了一张大桌子,足够她用,但是得下床,病床上放不下。 收拾好一切后,凌江抱她过去:“小病号,来吃饭。” 容棾沂本来是要自己走的,但凌江坚持说她走不了,要抱她。 她不信邪,下床走了两步,差点因为腿根的酸楚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