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锅包rou在楼外的空地上站了一宿，我也刚好睡不着，就趴在窗边看他。出门之前他还跟我讨价还价，问是否可以不要这么衣冠不整地出去，我说不行。

    他挣扎了一下，但还是照做了。他的顺从让我十分满意，看来这就是机器人的好处——任凭他说话再怎么难听，也无法违逆主人的命令。

    在这个大前提下，他的诸多顶撞甚至可以被视为一种情趣，难道这就是我爸如此设计他的初衷？别说，还挺恶趣味的，原来他好这一口。

    不过机器人是不会感冒发烧的，他在雪地里站成了一座雕像，只是背对着窗口，微微低着头，似乎不想被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我觉得好神奇，不知道机器人是怎么进化出羞耻心这个东西的，明明很多人类都没有。

    他的一些细微的表情和动作，已经远远超出了我对于机器人的理解范畴，确实值得再深入探索一下，对付这种自认为很得体的优雅逼就得挤压他的自尊心，不知道机器人的字典里有没有这一条，呵呵。

    因此，我没有告诉他，其实这栋楼是附近建筑公司专门给外来工人准备的员工宿舍，入冬之后没什么项目，这里基本上就一直空着。过年了，仅有的几户也都回家了，不然他明天就得上热搜。

    天蒙蒙亮，我有点困了，趴窗户把他叫了回来，给他拍掉身上的积雪：“怎么样，你还好么？”

    “少……少主……我……没事……就是……机……机器……运行……慢……”锅包rou僵硬地回答。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确实，如果是人类的话高低得截肢了，身上也会有严重的冻伤痕迹，不过锅包rou体表的“皮肤”还是健康的颜色，只是身体各处被冻得硬邦邦的，进到室内冷热交替，表面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的男模身材倒是没得说，比例绝佳，胯间的那玩意儿也硬邦邦地垂在那里，我上手在各处捏了捏，锅包rou嗫嚅道：“少……主……请……您……自重……勿要……乘……人之……危……”

    “我给你检查身体呢，冻坏了可怎么办。”东北孩子小时候冬天舔铁栏杆把舌头粘住的画面在我脑袋里一闪而过，我不禁嘿嘿嘿笑出了声。

    “您的……脑袋里……真是装不下……一点……正经东西……”

    “哟，说话利索点了啊，还敢顶嘴，”趁他胳膊不好抬起来，我当即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也是邦硬，像打到一块刚开化的铁疙瘩上。

    锅包rou：“少主……要不您还是把我……焚毁算了……”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睡衣扔给他：“呵呵，我不。别贫了，去拿电暖风烤一下。”

    电暖风嗷嗷费电，平时我都舍不得开，这可真是请了个活爹回来。

    锅包rou安静地烤了一会儿，我打着哈欠问：“好了没有，我要睡觉了。”

    “……差不多可以了。原来您一夜没睡在守着我吗？真是让人感动，那么明早……哦不，今早的晨练时间可以往后延几个小时。”

    “有病吧，谁家好人大过年的起大早晨练啊？”

    “晨练是为了提升您的意志力，时间不早了，您快睡吧。”锅包rou走过来，我的睡衣他穿着短，紧绷绷地箍在身上，裤子穿成了七分裤，怎么看怎么滑稽。他把被子给我掖好，又重新站回到窗户边上去了。

    我问他：“你不睡？”

    “机器人是不需要睡眠的，我就在这里守着您。”

    “哦。”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躺下。

    他把窗帘拉上，屋子里安静下来。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仍然感觉怪怪的，虽然闭着眼睛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一想到有个人一直在旁边盯着，就觉得很不自在。而且他严格来说还不能算个活人……得，这么一想更不自在了。

    我叹了口气：“锅包rou。”

    “少主，有什么事？”

    “你在那儿站着我睡不着，”我往床里挪了两下，掀开一角被子，“过来吧。”

    “和您睡在一张床上不合规矩……如果您觉得我站在这里打扰到您休息了，我可以出去，等您睡醒了再回来。”

    我听得直翻白眼：“你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管家不听主人话就合规矩了？老双标怪，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真拿您没办法。”

    锅包rou在我旁边躺下来，与此同时，我听见了他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我惊讶地把手放在他左胸的位置——那里竟然是温热并且跳动的。

    “你这……”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才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我摸过，分明跟一具僵硬的尸体没什么两样！他绝对不是人类，可是……

    他看穿了我的疑惑，解释道：“虽然我没有一颗能够真正跳动的心脏，但可以模仿人类。主人曾经说过，没有体温没有心跳像尸体，会让他难以入睡，据我观察，人类在睡觉的时候最缺乏安全感，这样可以起到安抚情绪的作用。”

    “你也这样陪我爸睡过觉？”我突然翻过身来，把脑袋凑到他跟前，盯着他那张跟真人几乎有99％相似度的脸，质问道，“怎么个睡法，他睡你还是你睡他？这事我妈知道么？”

    “并非是少主所想的那样，难道在您看来，我是这样举止轻浮的人么？”

    “不然呢？难道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把手伸进他睡裤，把他胯间阳具拢在手掌心里，像老头盘核桃那样盘，“如果他只是需要一个助手，那你不觉得你这玩意儿长得有点多余吗？”

    “这只是您父亲的设计理念，他一直想要创造出和真人别无二致的机器人，因此在外形上也力求精确。”锅包rou回答。

    “那你这里有感觉么？”我又捏了两下，边捏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锅包rou道：“我的仿生皮肤表面布满感受器，是能感受到您的触碰的，但它并不会像人类的yinjing一样因此发生任何变化……请您不要再摸了。”

    “为什么不要？不是说没有特别的感觉么。”

    “确实如此，但我没有想到，您是那种会随随便便把手伸进刚认识的人的裤子里的人呢。”

    “哼哼，你想不到的事那可多了，你以为你半夜约人见面，然后跟刚认识的男人回家，是什么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我把手从他的腿缝中间伸过去，顺着会阴的位置一路按到后xue附近，“可惜哦，我对插别人没什么兴趣，不然还真想试试机器人的直肠有多暖和。”

    “少主，请您自重。”

    “我怎么不自重了，你都说了你是我的东西，对吧。既然你是我的东西，那你的jiba也是我的东西，我摸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话虽如此，但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让您将我当作管家来使用，说实话，您这样真的很像个流氓。”

    “那你以为我让你跟我回来是图你什么？”我弹了一下他的阳具，“尺寸设计得可一点也不含蓄，哎，你脸红了？”

    “您真是出乎我意料地下流。”锅包rou偏过头，小声回答。

    他越不自在，我就越想逗他：“脸红是什么原理，你一个机器人还会害羞呢？你把脸转过来，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拿不准自己是不是有点小看他了，毕竟我对机器人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电影里看到的那些，那丧尸病毒还能进化呢，万一机器人也进化了呢。

    以前在小说里看到过那种女友机器人，跟人相处时间久了就产生了人类的感情，最后和男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故事，但那只是人编出来的故事，借此宣扬一些跨物种的陪伴或者情感寄托什么的，并不是真实的。

    不过每次看到这种东西，我的关注点都很歪，我就纳闷他们性生活能和谐吗？女友机器人怎么用？估计也就类似于大号充气娃娃呗，顶多叫床像AV女优一样卖力，但是给不了反应啊，还不如出门打野炮呢，起码不用自己洗床单。

    但我这人无聊得很有探索精神，我一把扒了他的睡裤，在他大腿根上舔了一下，见他无意识地动了动，便扶着他的yinjing，含进嘴里上下吞吐起来。

    盘的时候就感觉到他的那活儿尺寸可观，我心说人造的确实比天生的优越，离近了竟然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让人欲罢不能的锅包rou的香气，不知道是怎么释放出来的，也太能以假乱真了，简直离谱。

    我承认我还是有点紧张了，这种姿势确实容易让人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以至于我没有第一时间品出他是糖醋口还是番茄口，可恶。

    可即便我使出浑身解数撩拨他，口腔里磨得都要冒火星子了，那巨物却依然没有半点变化。我自诩口活优秀，嗦过的牛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没有一个人能在我嘴里挺过三回合，今天真是小刀剌屁股，开眼了。

    看来鱼和熊掌确实没办法兼得，我又问他：“那你会尿尿不？”

    他回答：“新生代体内的处理器能做到完全模仿人类的生理机能，我是初代款，体内只有机油。”

    我有些遗憾：“说真的，有时候我真觉得发明机器人的人都有毛病，为什么非要模仿人类的生理机能呢？为什么机器人牛不牛逼的评判标准是它像不像人类？人会老死，会重病缠身，会精神分裂，机器人又不会，这难道不是一种进化吗？”

    “机器人即使再像人类，也是无法成为真正的人类的。”锅包rou说。

    “哎，那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技术，你想不想成为真正的人类？”

    他似乎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睛，认真思索了片刻，却还是缓缓摇头道：“不想。”

    我有点意外：“真的吗？我还以为会像电影里那种，机器人想要取代人类，建立新的政权什么的。”

    “因为人类看上去，总是十分困扰。”

    他笑笑，用手指抵住我的眉心，将我眉间那不自觉拧出来的褶皱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