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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5

    那一名门客顿了顿,半晌,又叹道:“不过,如今形势正乱,殿下身份特殊,只能在朝中争取尽量保你性命,却不便请你喝酒了。”

听到太子争取保住他性命,舒歌的心情犹如刚飘得高了又摔了下来,他不禁冷笑道:“我是阿史那氏的子孙,岂是贪生怕生之辈!何须他来保我性命!”

那几个门客却是一呆,然后也没反驳,当时也就悻悻而去,反而他自己弄个老大没趣。

其实,这四个月的幽居软禁郁闷废物生活时期,唯一的乐趣,倒也就渐渐变成盼望不时来个太子门人,聊聊天,打听打听外面的事。

于是,不管聊得高兴不高兴,他也在间接中了解到许多关于太子的事。

比如:少时身体不好,不能习武,常引为憾事,但自小喜爱英雄猛将;

比如:胸怀宽广、礼贤下士、性情温和,平日生活低调朴素;

又比如:政务民生方面才干卓著,爱民如子。不看其他,中原旱灾严重,他赈灾、主持恢复生产的种种作为均可佐证。

近来,灾情平息了下来,朝中在商议突厥之事,歌舒若说不关心也是骗人的。可是一连数天,他的太子府南苑一条狗都没来过,除了看守的太子府侍卫,只有定时有人来说饭送水,甚至难得的送点烈酒。

这天下午,他躺在塌上午休,却忽听嘈杂,他暗道:终于给他来个人了。

“太子驾到!”却听内侍扯着尖嗓门喊到,只见一群人脚步声响,歌舒原为以他们就要进来了。

可他们却停在外头,只听一个醇厚温和声音轻轻问道:“常胜,阿史那将军正在休息吗?”当时他被捕见过太子一面,与他说过几句话,是以也辨出了。

常胜是太子府侍卫的一个副统领,只听常胜道:“阿史那将军近日习惯午休。我去叫醒他吧。”

太子轻声道:“不必了,孤今天下午无事,便在这院中坐坐,等将军醒了,孤再见他。”

歌舒听了也不禁大吃一惊,心想,他现在不过一个阶下囚,他都抓到他了,干嘛还那么客气?

歌舒不禁想起这几个月种种,当初计败虽然激愤,但是成王败寇,太子还这样对他,又多少打听了些太子的为人,现在也难以恨他。

歌舒心中毕竟好奇太子来找他是何事,他正无聊得要死,能与南朝太子聊聊天也比这种活死人生活强。

于是,他主动打开了门,道:“南朝太子不必客气,我醒了。”

太子又折回身,温和笑道:“将军在府中一住四个月,孤今日才来相见,倒是孤怠慢将军了。”

歌舒冷淡不答,太子也毫不介怀,竟拉着他的手亲如兄弟一起到南苑外的湖心亭喝茶。

下人上好茶水后,太子又说起朝中之事,说连日朝议如何处置生擒的突厥可汗。

原有十之七八的朝臣主张杀了他,但是他还是力保突厥可汗一条性命,找到更好更和平长远的处理办法。

这件事,歌舒前几天也听来探望的门客说起过,但当时悬而未定,现在知道可汗不会死,他也心中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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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上班了,所以更新没有昨天那么早的。

上官星那世,不是有亲说我跳得太大,要写详细一点。然后,我就把章老鱼的谋算稍写详细一点了,呃,相对于长篇来说还是简单的吧。

第170章随身空间重生复仇穿越女——隔壁(三十七)

歌舒小时候活得犹如奴隶,不受父亲左贤王重视,现在的荣誉都是自己在战场一刀一枪争来的,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论功行赏的突厥可汗的提拔。

在灭柔然之战以后,突厥可汗开始狂妄自大,而且对他也越来越忌旦,甚至凡是他所提出的主张,突厥可汗几乎都不采纳。

比如:歌舒主张不打南朝,突厥可汗喝斥他草原的狼变成了南朝的看家狗。

比如:既然可汗和心腹们已经决定要打南朝,却偏偏提前让他带一万兵马去远征波斯劫掠,故意支开他,然后自己带着十万大军向南逼去。

即便是这样,少年时的知遇之恩,他一直记在心里。所以,他带着五百多精锐潜伏进南朝,报仇救主。

歌舒道:“我不明白,我们是你们的敌人,你为什么要坚持不杀可汗?”

太子道:“我们从不想挑起与突厥人的战事,两族一战,还是南北百姓生灵涂炭。这次中原大旱,我朝就有近十万百姓饿死,孤闻北地苦寒、资源匮乏,一入冬也有牧民饿死冻死。两族平民百姓生存本就不易,如今还要受战乱之苦,实在是有伤天和。汉也好、胡也好,不都是人?西晋之后,五胡乱华,各族杂居,早也难分汉胡血统了,便是我徐氏太祖皇帝,母亲就是胡人。”这是架空隋唐时期,之前历史也是有的,大趋势差不多和正史一样。

现在若是胜败立场反调过来,依歌舒胡人好战性子,自然是对此说法嗤之以鼻,还认为他不过是怕死饶着圈子求饶。可是现在阶下囚是他,又被关着四个月磨去初时的锐气,多少还是有求生的本能的,对方宽大为怀,他也没有说“你一定要杀我,不杀我就不是条好汉”的脑残之行径。

歌舒虽然读过很多汉人的书,但是这种南朝皇室血统的问题,原本就是南朝人尚都很小心不会提起,这次他倒是刚知道这事。

歌舒不禁一惊:不都说胡汉之别,原来汉人的皇帝都还有胡人的血统,可人家却是在南朝稳坐江山。

“可汗这次南下,也本就怀有入主中原之心,不管如何我们就是仇敌。说实话,两个南朝兵也打不过一个突厥兵,当初可汗若是以我为先锋或主帅,不用契力和辛阿那两个草包,如今北方战事胜负之数也难说。”

太子道:“孤自是知将军之勇,素来敬佩。如南城门一战,我们的人与将军属下几十精兵就折损十九人。但是孤胜在,手底下人尽心尽力为孤所谋,为孤效命,这才生擒将军。”

歌舒不禁想起打败他的那个少年,心想南朝其实深不可测,如今人家客气,他倒也说起往事:“南朝武功博大精深,我的授业恩师就是南朝人。当年恩师离去时,我还答应过他,不会杀一个汉人,但是两族一战,立场不同,也不得不为之。天地君亲师,我不能负君,只能负师了。”

歌舒是个干脆的男人,他师父对他有恩,虽然恩师当初留了话给他,但是立场摆在眼前不得不选择,也不会作妇人无奈痛苦之色。当初反战的事能做的他都做了,但可汗不听他的,他再自我纠结又复何用?做都做了,负都负了,再说自己是无辜的,岂不矫情?

太子这倒真的大吃一惊,道:“原来将军与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