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冯芮起的很早，又画了个精致的妆，选了两套衣服，就是不知道哪一身最好。

    眼看时间来不及了，她还是选了那个较为单薄的西装。

    乔晟跟她并不顺路，但为了第一天冯芮能留个好印象，硬生生开了20多分钟的路程，捎了她一趟。

    她一点儿没紧张，也不问乔晟公司的HR她们好不好相处，而是一路睡到公司。

    冯芮从车里补好妆才下了车。乔晟要打卡，给了她钥匙叮嘱她下车别忘了锁门，他怕迟到扣工资就匆忙上去了。

    她上去以后，不慌不忙，先询问了面试要在几楼，然后又去了趟厕所，才开始往12楼去。

    同一时间，谭悸舟从巴黎飞往的航班落地，出来以后从软件上叫了一辆网约车，目的地朝金雅居。

    他从巴黎大学交完论文被打回来两次，终于第三次，他过了，也毕业了，就没想待在巴黎，然后迅速定了当天的机票就往回飞。

    没多久就到了朝金雅居，付了款，提着一堆东西进去，走到2号楼一单元，进去按下电梯。

    升到8楼，他先前一样，输上密码，进去，接着换鞋。大包小包的就放在客厅，又从自己斜挎包里边儿掏出来一串钥匙，打开卧室门。

    卧室空间设计合理，显得很大，进门的左手边就是一台屏幕较长的电脑。

    谭悸舟顾不上收拾，一股脑儿扑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

    冯芮很快来到12楼，出于礼貌敲响了HR的办公室。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就很小的小姑娘，她来不及对冯芮打量，就被坐在最里头的那个女人喊了名字，要冯芮过来。

    那个女人说：“冯芮是吧？”她从椅子上起身，脸上挂着笑，对冯芮从头到脚的打量。

    冯芮不对她笑，她没那个习惯，也不想跟她多扯，但还是耐着性子听着那个女人接下来的话。

    郝彤冉看着冯芮冷着一张脸，以为她是什么事多的人，当即也冷下脸来：“你有什么经验吗？”

    冯芮说：“你们是什么行业？”

    她连什么行业都不清楚，那她来面试什么？还有什么可面试的？

    冯芮没等她继续往下说，先说了：“我不一定能胜任这份工作，但我可以接受加班跟换班，还有我不加没钱的班。”

    以前冯芮在东山踩过很多坑，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班几乎是从早到晚，到晚上十一点了才能回家，结果工资一出竟然没有加班费。那个时候她一拍桌子找HR，HR可管不了这么多，说她年纪这么小要什么加班费，又翻出来合同，里面可写的清清楚楚，屁点加班费没有。

    冯芮当即不干了，立马把憋了两个月的怨气撒到HR的身上，抽了她两巴掌。又觉得不解气，拿着现金回去，薅住那个HR的衣领子，给她推倒在地上往肚子上踹了两脚。

    最后赔光了俩月工资，还有一万块钱。还好宋灏有点关系，冯芮才没进局子。

    那是她小，以前受委屈不憋着了，现在可不会了。

    刚开门的小姑娘给冯芮接了一杯水，冯芮坐下，顺手拿起来喝一口，等着郝彤冉继续说。

    郝彤冉有点懵，从事HR行业了最怕的就是，她们CPU，人家就只按照本人那套来。她是欣赏她的，但是她也有绝招。

    郝彤冉先是说了会不定期出国旅游这些好处，然后又说：“我们薪资无责是六千，努努力能挣到一万，公司有很多老员工……”

    冯芮不想听了，也不需要了，起身，朝着门走过去。

    一直到她走出去，郝彤冉才说出来一句：“神经病。”

    冯芮花时间到家大概半小时，这半小时里她接到了乔晟的来电。

    乔晟说你怎么走了？还说HR骂她神经病，他也替她骂了回去。

    冯芮没搭他的话，他顾自说完以后，那头进行了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冯芮想掐断电话，又听到乔晟低低的声音传过来。

    他说：“那个中介那头说可能有点问题，但你应该能住。”

    冯芮听着烦了，说了一句一会说，速度挂了电话，打了辆车回家。

    朝金雅居，谭悸舟醒过来，随意收拾了一下，还打扫了卫生，又去楼下买了点菜提上来。他在巴黎吃不惯那边的菜，特意学会了做饭。

    正做着，门从外面开了，他浑然不知。菜烧的正起劲儿。

    冯芮进来，门带过来，关上以后坐在玄关处。先是脱了高跟鞋，紧接着就听见厨房传来阵动静，仔细听是正在炒菜的声音。

    原来这个香味来自于自己住的厨房里。

    冯芮以为家进贼了，光着脚，随手拎起自己的高跟鞋，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那。她走近，看到个赤裸上身，宽肩窄腰，带着围裙正在烧菜的男人。来不及细看，冯芮手里提着的高跟靴朝那个男人对准，用力砸过去。

    谭悸舟被突然一击，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是个女人，觉得眼熟，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冯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