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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

    

崩塌



    这次接的是大活,李家十几名佣工都要跟着李大志上路东行。

    温言故技重施,对想把她锁在家中的李大志说:“夫君此行路途遥远,若把我和阿离归于室内,万一遭遇什么不测,倘若我忽生重病,或者阿离有半分闪失,外人打不开重重门锁,恐怕会延误救命的时机。若夫君真的放心,这话当我没说便是。”

    李大志拥住她,高大魁梧的身躯完全将她包裹纳在怀中,粗糙的脸面蹭着她鬓角,笑呵呵道:“夫人所言有理,我不在家时,便让弟弟建为来守护你们娘俩。”

    李大志和李建为兄友弟恭,双亲早亡,李大志早年迎娶第一任新妇时,与李建为分开,独自盖新房居住在这里,尚未成亲的李建为依然独自住在村北头的老房子中。

    李建为年方二十,是个性格直率心思单纯的愣头小子,李大志再有所防备,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怀疑,只能相信自己的亲弟弟。

    再说,家中的佣工虽然同他离去,但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李大志不带走,依然让他们守好这方寸之地。

    有两个壮汉帮他看管,相信李建为不会做什么逾矩出格的事情。

    再者说温言,她长得美若天仙,可跟了他快两年,她从不做违背妻纲伦常的行为,对他是千依百顺,言听计从。

    李大志怀揣着对妻子和弟弟的信任,一行人披星戴月,匆匆赶路,怕误了李守丞家的良辰吉时。

    第二日一大早,温言起来梳妆打扮,特意挑了件抹胸的襦裙换上,外衫是单薄的红色,她坐在铜镜前,精心涂抹脂粉。

    昨夜李大志临走前,将李建为接过来住在外屋。

    李氏兄弟两个,都随了先父,烧得一手好饭。

    一想到即将与嫂嫂接触,内敛生涩的李建为竟然有些紧张羞臊,端着饭菜进屋,见到一身红裙,美艳明丽的嫂嫂,整个人呆呆地愣在原地,直到温言出声唤他,他这才慌忙回过神来,低眸摆放饭菜的时候,温言注意到了他通红的耳尖。

    嫂嫂的声音如春风过境,嫂嫂的容颜如夏日繁花,怪不得哥哥小心翼翼地藏着嫂嫂,要是他讨到这么个媳妇,恐怕会做出和哥哥一样逼迫强制的事情来。

    方方正正的桌子,两个人斜靠着,嫂嫂身上的香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一顿饭的功夫,熏得他眼花缭乱,心不在焉。

    温言藏起心思,若有似无地同他闲聊:“听你哥哥说,我们南梁打了胜仗。”

    李建为点头,声音有些磕巴,眼睛盯着碗里的饭菜,不敢瞧她:“是的,我听集市上的人说,军队已经行至太山,大约再有两月就能回到都城。”

    温言眼睛亮了:“太山?那岂不是要经过我们这边?”

    “对,大约三日后就能途经到我们这边的县城。”

    温言继续套话:“我听你哥哥说,温大将军战死沙场,一生戎马为国,没想到......”

    李建为急急打断她的话,情绪有些激动:“我哥哥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温平川大将军毫发无伤,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军功,回来天子必然重重有赏。”

    温言只是诈他一下,再次听到爹爹的名字,以及爹爹活着回来的消息,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失控地流了满面。

    李建为以为自己刚刚的声音吓到了嫂嫂,连忙和嫂嫂道歉:“嫂嫂,我一生的梦想就是希望自己能做一名驰骋疆场的大将军,长大后听了温平川将军勇猛杀敌的事迹,更是对他崇拜的不得了,而今听你说有人谣言大将军死去,我一时心头火起,这才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吓到嫂嫂了,嫂嫂莫怪。”

    温言抬手拭泪,动作轻轻柔柔,声音也是如羽毛般轻盈:“兄弟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没想到你哥哥离家还不到十个时辰,我就已经思念他到肝肠寸断。”

    李建为脸色涨红:“哥哥与嫂嫂的感情真好,我十分羡慕。”

    温言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眼中的泪花还在闪烁,打趣他:“不必羡慕我和你哥哥的感情,嫂嫂祝你日后寻得天赐良缘,幸福恩爱到白头。”

    “多谢嫂嫂吉言。”李建为低下头,连脖颈都变成了红色。

    “我近来身子有些欠妥,听闻镇上新开了家药馆,专治妇女隐疾,烦请弟弟亲自跑一趟,请大夫来给我瞧瞧。”

    李建为一听,连饭都顾不上继续吃,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嫂嫂好生歇息等着,我这就去给你请回来。”

    这家药馆,不光医治妇女隐疾,温言之前与李大志行房事的时候,听李大志拿这件事情解趣儿,他说村子里赵大娘与夫君闺房之乐不和谐,去了那家新开的药馆,拿了一小瓶药,将黑色的药丸偷偷拌进夫婿的饭菜里,晚上赵大娘的夫君生猛如狼,两个人缠绵笙歌至今。

    温言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

    傍晚时分,李建为将女大夫请来,立刻跑出去烧晚饭。

    温言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近来夫君对我失去兴趣,不知大夫可拿了什么对症的药丸?”

    女大夫心下了然:“像小娘子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哪有男人不为你着迷的?”

    “你也知道,再精致无暇的身体,若是下面留不住男人,恐怕也没什么用处。”

    女大夫笑意盈盈:“这个好说,好说,你们村子里不少人去我那边拿药,大都是中年老妇,没想到小娘子年岁轻轻,也有这等烦恼。”

    温言羞涩抿唇,和她解释:“之前都怪夫君不懂节制,而今下面有些松泛,他竟然对我失去了兴趣。”

    说完,温言的双眸立刻噙满了泪珠,将哭不哭,委屈极了。

    女大夫拍着她的肩膀宽慰:“娘子放心,我这里有两瓶药,一瓶是给你用,另一瓶啊,给你男人用,保管他重新拾起对你的兴趣,让你们夫妇夜夜和谐。”

    温言花钱买了两瓶。

    女大夫临走时,温言对她说:“大夫,这等闺房私密,实在不想为更多人所知,若有人问起你为何而来,不如替我撒个小谎,只说我月事不顺,如何?”

    她又给女大夫多添了点封口的答谢。

    女大夫掂量着手心中的碎银,“好说好说,娘子放心便是。”

    大夫离去之后,温言将两瓶药藏在了枕头底下,将男人用的药丸取出来一粒,趁着李建为出去端菜的空当,她将药丸融进了李建为的那碗汤里。

    坐下吃饭的时候,李建为习惯性地先喝一口汤,一会儿,感觉身体有火升腾起来,温言若有似无地靠近,还有她身上甘甜清冽的女儿香,令他着迷不已。

    李建为只当自己不太舒服,继续强撑着坐在那里。

    温言站起身,抬手帮他擦拭额头的汗珠,微微俯身。

    李建为一眼瞧见了她微微起伏的饱满的胸部,往上是她嫣然漂亮的唇珠,他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温言直呼有些热,当着他的面脱掉了身上的外衫,纤白美好的肩颈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笑着望满头大汗的李建为,亲昵地唤他:“建为,既然这么热,怎么还不脱衣服?”

    不等他回应,温言主动上手去扒他的外衣,李建为尚存一丝意识,挣扎着不让她脱,两个人推搡之间,温言单手绕到自己的后背,顺势拽了襦裙的带子,大红色的襦裙下一瞬掉落在他的脚边。

    温言欲迎还羞,又怒又急地抬起双臂抱住自己的胸部,声音不大:“我拿你当家人,你却非礼轻薄我。”

    李建为脑子里有烟花炸开,全都是她刚刚寸缕不着的香艳画面,比水蜜桃还大还挺的胸部,这是他第一次见赤裸的女人身体,顿感奇异的同时又觉得压抑不住心中的野兽。

    李建为的呼吸乱了,声音粗重:“嫂嫂,我不是故意,谁知它轻轻一扯就能掉下。”

    他踉跄着站起身,“我、我帮你重新穿上。”

    李建为上手的那一刻,温言没躲,掌心下是滑腻如豆腐的嫩肌,他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兽性。

    温言娇滴滴的眼神凝望他,鲜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却冷漠无情:“你这般无礼相待,我定要传扬出去,让全村人知道你的本性。”

    说完,她衣衫不整地就要往外走。

    情急之下李建为扛起她,将她摔倒在床上,“嫂嫂误会我了,我刚刚绝对不是非礼你的意思,我也不知为何、不知为何就搞成了这样。”

    心慌意乱下没控制好力道,那一下摔的温言不轻,但她还是咬着牙从床上坐起来,李建为生怕她出去败坏自己的名声,俯身双手压住她的肩头,想好好与她商量。

    温言趁机抬头,抓准他低眸的时机,一双柔软的红唇“意外”碰上了他的嘴巴。

    荒唐的一幕,女人紧紧抱住赤裸的上半身,低低地哭了起来。

    李建为脑袋一片懵懂,下意识抬手抚摸自己的嘴角,指腹沾染了她的红色唇膏,垂眼盯着楚楚可怜的嫂嫂,他再也忍耐不了,在强力的药性下欺身而上。

    男人猴急地去扯拽她的裤子,理智的温言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说:“门口还有你哥哥安排的守门人,你若要做,就悄无声息的,还要快一些。”

    李建为胡乱地点头,目之所及全是让他心潮澎湃的一寸一寸的娇嫩白rou。

    温言主动骑到他的身上引领他,可他初出茅庐,坚持不了一会儿就泄在她的体内。

    李建为尝到美妙的滋味,还想再来,温言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哭着赶他离开。

    “我与你哥哥情深意重,今夜没承想遭了你的侵犯,你给我滚出去。”她压低了声音。

    做过一次,药效退去大半的李建为清醒了不少,红着眼睛跑了出去。

    大半夜跳进村外的河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虽然内向胆小,却并不怯弱,一整夜没睡,都在想明日该怎么面对嫂嫂,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一夜好梦的温言在第二日掐准时机,在他进来之前站上木凳。

    李建为顶着眼底的乌青敲门进来,抬眼见到的便是伤心欲绝要上吊自尽的嫂嫂。

    他惊慌失措地将她抱了下来。

    温言趴在他的怀里痛哭流涕。

    李建为彻底没了法子,声音也没了生气:“嫂嫂要如何,我全凭你处置,是打算要了我的性命,还是要告诉哥哥,我都一一应下。”

    温言断断续续地说:“我深爱你哥哥,对你哥哥情根深种,这件事情自然不能让你哥哥知道,但对你,我是恨你的,可你是我夫君唯一的亲弟弟,我又不能杀了你,你去买几瓶烈酒来,当着我的面全部喝下,就当是你的赔罪好了。”

    “只要嫂嫂能消气,我什么都愿意去做。”李建为听了她的话,去镇上买了三坛烈酒。

    温言照例在他的酒杯中放了一粒药丸,本来是赔罪的酒局,李建为再一次将温言摁倒在了床上,两个人又发生了一次,他从她体内抽出来,还没缓过劲来,温言捞起他的衣服摔在他的脸上,满脸嫌恶加厌恨:“滚出去!”

    怕被外面的人发现,清醒过来的李建为哆嗦着手指穿好衣服,强迫自己面不改色、从容淡定地离开嫂嫂房间。

    接下来的五日,温言夜夜设计,与李建为夜夜进行一次,食髓知味的李建为在药性和嫂嫂美好躯体的蛊惑下,渐渐不再满足。

    温言在他的身下一直都表现得麻木不仁,偶尔隐忍不了泄露出来的吟叫令他兴奋不已,令他越来越为此着迷上头。

    那晚,温言蛊惑他,声音却还表现得气愤异常:“你这一次折腾我许久,是想要被外面的人发现是吗?你那么有能耐,怎么不把他们两个人支走,好好出一出你身上的牛力气。”

    明明是嘲讽的话,李建为却真的听了进去,他不知怎么搞到的迷魂药,晚上下在了两个大汉的水中,两个人果然支撑不住,深睡一夜。

    而李建为在温言的房中待了一整晚,折腾了她一整晚,两个人疯狂缠绕住彼此,彻底释放了彼此的渴望,欢愉沉浸了五个时辰之久。

    温言表现的,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面的麻木,再到昨晚彻底被他的能力征服,李建为的心中被她填得满满当当。

    清晨,温言躺在他的怀中,故意言语刺激他:“今夜你哥哥就要回来,到时候你就搬回去,再也别过来,别打扰我和你哥哥恩爱白首,这件事情,就当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死秘密,谁也不能说出来,以后我们桥归桥,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李建为压下心底的酸涩,抱紧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这不是温言想要的,她换了态度,软下脾性来诱哄他:“或许你可能不信,本来我对你哥哥坚定不移的爱,在与你这些日子的相处中,竟然一点一点有了动摇。”

    “建为。”她声音中充满着不舍与眷恋:“今夜你哥哥回来,我们一起不醉不归,行吗?就当是我们背地里给你哥哥道歉,还有,今晚,我们最后在一起一晚,明日天亮后彻底分开,行吗?”

    李建为心中狠狠地挣扎着。

    见他不说话,她从他怀中微微起身,红肿的唇瓣贴上了他冰凉的嘴角,贴了一下离开,春色涟漪的眼眸盯着他:“我有那么一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心中的忧虑与道义刹那间崩塌得彻底,在温言重新吻上他的那一瞬,李建为抬手扣住了女人的脑袋,深深地吻进了她的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