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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学长看着较劲的学弟,有点佩服自己选人的眼光,终于后继有人了。

学弟抹了把汗,比分可还咬着呢,他没打算认怂:“这才哪儿到哪儿,不定谁赢呢。”

“赢不赢是你们小孩儿才在意的,我只在乎你服不服。”学长每次看到学弟凶巴巴盯着他就开心,想当年高一的他,也这么盯着那时的高三校队队长。

“我肯定能打服你。”学弟的胜负欲已经让他忘了学长是球队队长,是学姐的哥们儿,他只是单纯的想赢这个男人。

学长是不服气的,论学习他不行,论篮球死也不能输:“来来来,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后面的比赛,两人左突右挡,杀了个你死我活。最终,论经验、身体、技术都更厉害那么一点儿的学长赢了,这一切更该归功为他多吃了几年米,当然学弟输的一点都不难看,不过是差了个三分球没中。

累得坐在地上呼哧带喘的学弟,输给了他最不想输的人,心服口不服:“再来!”

“你小子有种,比某些怂人强。”特意加重后半句咬字的学长,偏头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场边的学姐。

学姐有点烦他当着学弟的面打她七寸:“得了便宜还卖乖。”

“赢球了还不许我嚣张一下,有没有天理了!”知道学姐疼了,学长也不继续穷追猛打,毕竟助攻讲究分寸拿捏,他尽力了。

学姐扔给了拿好书包外套,一头汗的学弟一包纸巾:“走吧。”

并没有全明白高三两人揭了什么老底的学弟跟着学姐走了,留下不愿意当灯泡的学长,一个人投篮玩。

出了校门,学姐一直不说话,学弟有点绷不住了:“我输球了。”

“正常,他很厉害。”输是必然的结果,咬这么紧才让学姐意想不到。

“可我不想输。”学弟服学长的技术,却不服三分输了整场比赛,更不服学姐觉得他本来就该输。

学姐猜到了进学校不到半年,高一年级并没有科普高三曾经的辉煌:“明天去学校大堂看看,就服了。”

还想反驳什么的学弟丝毫没注意这条路的不同,只是一直跟着学姐走到哪里他都不在意。

“饿了吧。”等学弟反应过来时,学姐已经站在路边烧烤摊开始点串儿了。

不过几分钟,他们的串儿就开始上了。两个口味相近的美食爱好者,上的串儿都是双份的。12月底的天儿水都能结成冰了,不停有食物在上面翻滚的烤架冒着烟,两人手里的串儿冒着烟,张口闭口间哈气不断。

“你地理不错。”吃着串儿的学姐没消耗那么大的体能,自然没有学弟那么饿。

话题开始的有点突然,学弟就算为了保住地理课代表的便利条件,也得好好学地理:“我也是地理课代表。”

“那以后学文学理?”高一眼看着过去一半了,学姐有点好奇,地理好的男孩子会站文理哪派。

刚啃完鸡翅的学弟抹抹嘴:“没想过,你为什么学文?”

“因为……懒得算数。”学姐又递过去一串儿鱼豆腐在学弟眼前晃悠。

顺手接过串儿的学弟,一边咬着鱼豆腐,一边认真思考起来:“比起背书我更喜欢算数,但我地理好。”

“地理本来就该是理科的,放文科就为凑个数。”毕竟像这届高三那令人发指的男女比例,也是十年难遇一次,学姐觉得小伙子学理才不会像哥们儿那么分裂。

吃完了最后一串儿平菇,学弟悄悄拍了一张小摊的照片,这个地方可以多和学姐约几次。在学姐一再坚持自己有晚自习饭费所以她来买单后,学弟溜进了挨着烧烤摊的711,不一会儿,捧出了两杯热到直冒烟儿的奶茶,一杯给学姐,一杯给自己。

就这样,在天擦黑的马路上,大部分人都着急回家躲避大冬天冻手指头的寒冷,但也有那么两个不怕冷的人,热奶茶捂手,溜溜达达去车站,再踏上回家的漫漫长路。

回到家的学姐坐在桌前发愁,会考题说不上难,但练多了高考的思维模式,反而转不过没弯儿的题,自己给自己加难度,学姐有点烦,满脑子都是小摊撸串儿的帅学弟。

刷新一下微博,一张烤鸡翅和小摊的照片出现在了首页,学姐点赞,关机,刷题。

高三的每一次苦中作乐,都该是记忆深刻的。

☆、十七

一个月的排练,就是为了在12月29日艺术节这天拉出来亮个相。

为了这次联欢,学校特意租了个大礼堂,方便学生跟着节目跳起来。

年底的北方时不时地就下点雪,今天就中了招,大雪从天擦亮开始就没停过。学姐缩在毛围巾和黑色中长款羽绒服里,暖和和的不怕外面的冰天雪地。等走到礼堂前,一抬眼瞧见学弟站在台阶上寻寻觅觅,只是大几号的同款黑色中长羽绒服,有点默契。

不过,学弟寻觅的不是学姐,班里表演的几个约好了时间在礼堂门口见,但到了点儿却一个个都迟到,让他在雪地里傻等着。

裹得严实的学姐,自然没有被帅学弟认出来,擦肩而过时,学姐听见了漂亮姑娘嘴里叫出的学弟。吸吸鼻子,看看从玻璃大门反出来的影子,风衣皮靴小裙子的学妹,再看看校服羽绒服球鞋的自己,还是舒服重要,顺手抓住了想自己往里跑的学长,搭个伴,一起进了礼堂会场。

完全沉浸在不爽和饥寒交迫中的学弟,是真的没注意身边闪过的学姐,所以后面他并不热情的回应漂亮姑娘,相顾无言等着其他人的情景,他知道,可学姐不知道。

礼堂里分为上下两层,一层校领导、初一、初二、初三和矬子里拔将军,在初中生面前算大的高一,被从前到后依次分开,高一自然去了最后边儿,别说看看二层了,眼神差点的,连舞台都看不清楚。二层就公平多了,左边给了高二,右边给了高三,看得见就一起看,看不见就一起瞎。

来得早的学姐学长找了个前排边角坐下,反正高三各个班主任也不会管他们,只要别窜到台上去,一切都好商量。

“一早起来就这么大火气。”学长从包里掏出个小望远镜,瞄着台下校领导们的动态。

学姐也掏包,不过她比较关心吃,从包里掏出块黑巧克力,拆包扔进嘴里:“困……”

“可别胡说八道了,咱俩一块儿进的门,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学长不屑学姐睁眼就说瞎话的本事,无情拆穿她。

“看见了还问。”学姐趁着人没来齐,闭目养神,懒得搭理旁边儿的学长。

这一觉准点醒在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喊出艺术节开幕,迷迷糊糊的学姐愣愣神,看看左边的学长,右边的姐们儿,身后的高三2班,烧香拜佛也希望这样日子能有几天是几天,当然最好别留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