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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5

    苦中挣扎。

也许做出送走卢景寻的决定,并非他本意。

“你为什么要把景寻送到国外去?”她问他。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过了一会方才厌恶地说,“你多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看来病的不轻。”

他要走,江小夏便挡在他面前。

“我只是不想看到景寻受到伤害,所以才会多管闲事的说着你不高兴的话。”她艰难地向他解释清楚。

“你以为我会伤害她吗?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是好人,其他的人都是丑类恶物顽嚣不友?”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她送去国外。”她恳请。

“江小姐,你除了每天cao心别人的闲事以外,还能做点什么?”卢景源把脸转向了海面,他嘲笑道,“我看你还是赶紧离开卢家吧。”他像厌恶一只蝇虫一样迫不及待地赶她从眼前消失。

“放心,我已经离开卢家了,如了你的意愿,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她感觉自己置身在危险的山峦,遭遇卢景贤和卢景源的两面夹击,她进退两难。

如今只有摆脱卢景源的逼迫离开卢家,她方才得以喘息之机。

繁华落尽第169章:坠楼身亡

卢景源沉默无声。

身子僵直地立在海滩上,从侧面看过去,他的轮廓和他的性情一样高冷。

她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越是要与他分道扬镳时,她反倒没有那么畏惧他。

于是,借着风卷海浪的气氛,她试图与他把谈话的距离拉近一些。

“其实你舍不得景寻离开,你那么宠爱她,怎么可能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海外。”她用最平常的语气跟他说话,像是在劝服又像是在安慰。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蜡烛一样,视线从遥远的海面收回,心情沉重得像个即将老去的人。

他语重心长地说,“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无奈之意诠释在他的脸上,他好像并没有以往那么刻薄绝情,好像做出的决定真是身不由己。

“因为张华?”她问,语气极为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他狂躁的底线。

他诧异地看着她,紧皱眉头,又用低哑的声音问,“你知道景寻和张华的事?”

面对卢景源的质问,她已然无从回避,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或许真的是我们误会了,张华对景寻的感情也许真的如他所说的只是像兄妹之情一样。”

“兄妹之情?你好像知道得比我多啊。”他看似喜怒无常。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张华对景寻很好,但我想那应该不是爱情。”

他冷笑一声,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开,他说,“江小姐,你可以走了。”

她怔住,才缓过神时,他又补充一句,“以前可能是我高估了你,不过现在看来,你的智商确实让人堪忧。”

他好像只能用这种方式在她身上找到一丝乐趣,他的冷嘲热讽,也不足以让她气急败坏。

在她决定从他眼中消失之前,她还是想跟他碰碰运气。

“如果景寻不想出国的话,请你不要为难她。”她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带着真诚实意地向他恳求。

其实话已经说出,决定自然由卢景源斟酌。

她只有建议和恳求的机会,却没有改变的权利。

沿着银色的沙滩黯然地走了一段,却依旧不敢回头去看看被甩在身后的卢景源究竟在做什么。她多么希望他能突然喊住她,然后告诉她他改变了主意。

立在阳台上,她盯着窗外的风影出神。

卢景慈穿着睡衣和拖鞋从房间里出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到冰箱前,她开启冰箱,突然发现窗边的人影,便定睛细致一看,确认是她一动不动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不由得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她没有回应,卢景慈冷不丁地朝着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出来,犹豫了一下,又多拿了一瓶,她关上冰箱门,然后慢悠悠地向她走去。

“呐,给你。”

卢景慈把多拿出来的那瓶牛奶递给她,看她没有反应,于是把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江小夏终于回过神来,方才木讷地把牛奶接了过来。

“你怎么整天跟失了魂似的?”卢景慈坐到旁边的藤椅上。

“嗯?”她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随口应付了一句。

“对了,桌子上有你的快递。”

“快递?”她有些茫然,记忆中好像并没有买什么东西。

她把牛奶放到茶几上,然后向餐桌方向走去。

餐桌上摆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大概只有一本字典那么大的体积,快递面单上只写了收件方的信息,从表面判断,并不知道寄件人是谁。

她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小剪刀,拆开盒子,发现里面装了一把银色的钥匙和一封信。

打开信笺,江小夏首先便是去看那尾页的署名。

信是卢耀荣写的,这让她感到震惊不已。而首页开头的称呼又的的确确是她江小夏的名字。她警惕地抬起头向毫不知情的卢景慈看去,她以为快递可能是卢耀荣寄给卢景慈的,却不想在他署名的下方,最显眼的位置着重标注“请帮我向景慈保密”八个字。

信笺上的内容很简单,卢耀荣用诚挚恳求的语句把卢景翰和卢景慈兄妹托付给她照顾,并衷心期望她和卢景翰之间可以促成美好姻缘。

卢耀荣以写信这种方式拜托江小夏,倒也是聪明之举,既避免了被当面拒绝的尴尬,又好像让她没有了推脱的机会。

信中又特地交代了钥匙的事情,并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他的儿子卢景翰。

“谁的快递?”

见她半天没有响动,卢景慈的目光好奇地打探过来。

江小夏把信笺和钥匙一并收拾起来,她一边向房间走去一边回答卢景慈的话,“一个朋友寄来的。”

“寄得什么啊?”她又问。

“没什么。”江小夏轻轻地把房门关上,将客厅里卢景慈的话隔在了门外。

她坐在书桌前,盯着信笺和钥匙发愁了良久,思绪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