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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脚,在京城也很是谨慎,张曦云确实抓不住把柄。可是,有些事是不需要证据的。张曦云是个狠毒的人,也是个决绝的人。顺着南王火烧粮草一事,借机弄出了河神显灵一说。想趁南王还在京城里的时候,先给他扣一个谋逆造反之嫌,将人按住,把他们的兵马拦在远处。可惜朝廷消息太闭塞,南王耳目倒是很灵通。知道或许不妙,在张曦云发难之前,跑出了长安城避风头。如今……如今京城里还剩一个唐毅。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活动时间忽然改了-。-改成6号到10号。所以这边也后移第165章一波又起南王逃的够快。这事儿就是他起的因,众人心知肚明。他要是愿意改邪归正,好好做人,朝中老臣坐镇,也不至于凭个毫无边际的灵异事件就将他怎样。只是,京城这边迅速被河神的怪谈笼罩,人心惶惶。无人出面澄清,亦没有一个叫人信服的解说。加上近日长安确实几多风雨。境况确实不妙。人一旦半分信了,就会不停的说服自己去相信,为各种不顺利的事找个发泄口,再来一句果然如此。纵然不是个明面上可以大肆讨论的事情,但对这些皇权的事,偷偷的议论是最有意思的。何况朝廷并未下令严禁。有的说的或没的说的,都要拿出来溜一溜。这世上从不缺恶意,而这恶意,往往就是最叫人上心的。于是街头巷尾说的多了,唐毅就有些遭人猜忌。为何?唐毅原先是悄无声息的,在外人眼中,无非就是纨绔、一无是处、懦弱无用的模样。但是近段时间来,看见听到了不一样的事情,才觉得这人不是那么糟糕。黄河水患一事,更让人想到了当年的安王。何等风流人物?若是活到今日,会不比南王风光?对比唐毅的身世际遇,不免生出半分同情。只是,因他做了好事,就这样罪恶的揣度他,心思未免太过龌龊。听见的时候,是有人反驳的。反驳过一次两次,到第三次还听见有人这样说,就不免心思动摇。宋问觉得这样下去不大妙。如此关头,京城人心动荡,原本就不好。朝廷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肯定不行。子不语怪力乱神,用这样玄幻的手段干涉政治,一次两次的,若被有心人利用,天下岂不要乱?何况,术士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其中又多是些招摇撞骗之徒。假借着天道的名义,利用百姓的愚昧,谋财害命,为己图利,大为不该!谋划着开个科学讲座,为众人僻除迷信,也好正正风气。宋问搜罗了一下神棍常见的骗术,准备仔细详解一遍。毕竟游方术士,也分很多种。类似算命,测字,相士的,多半靠的是随机应变和巧舌如簧。他们善于观察别人的脸色,类似现代的心理解读。说的大半是可有可无的好话,很难找到实质性的骗术,罪过也不是很大。扶乩,靠的装疯卖傻。圆光术士或占星家,见的不多。看能不能自圆其说罢了。至于风水先生,宋问是真的相信风水的。照科学的角度来讲,风水其实与地球的磁场有关,而人本身也是一个磁场,风水求的是顺势,你不能说它全无道理。只是名过其实之徒太多,弄虚作假之徒也太多,不好信。真正叫人痛恨的该是法师或巫师。镇妖驱邪,降妖伏魔。病痛不让就医,反倒逼着作法。遇上迷信的人,一句话即可断人生死,真正的杀人不血刃。做术士,真的是全凭良心。她这边还在准备,京城里却又出了事情。夜间,宵禁之后,城内开始落下无数白纸。小小的纸张在半空自燃,被火光包裹,然后飘散。那场面何其壮观?众人透过窗户,望着那些纸片在街上飘动,隐隐还能看见几个黑字。只是离得太远,并不真切。这样邪门的画面,让众人一阵恐慌。金吾卫满城寻人,却毫无所获。他们从城西被引到城东,然而火已经烧完了,只留下一地的灰烬。又得到通报,火速从城东赶往城南,还是一样的情况。街上只听见他们杂乱的跑动声。许继行半夜才得到消息,从将军府出来,开始处理此事。让金吾卫众将士去借了马匹,在街上巡视。得到消息,再火速四面包围相关街道。即便如此,依旧未有发现半个人影。几次三番,奔波了半宿。连金吾卫内部都开始怀疑,莫非此事,不是人为?肯定是了。除非插翅而飞,否则如何可能从他们的层层包围中逃脱?而且据人目击所言,那纸片真的是自燃。好好的纸片怎么会无端自燃?怕是这黄河的河神,迁怒到京城来了。这分明是天降警示,传言半点不虚。众人细想,便觉得煞为渗人,心中已生退却。许继行骑在马上,见自己将士人心已经散了一半,再难行事。更莫说旁观的百姓了。百思思索无法,只能去敲宋问的家门。宋问一行人,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她火速批了外衣出来,四面看了一圈。旁边的窗户还是开着的,几个人头正往外面张望。纵然宵禁限制了他们的脚步,明日怕还是全城尽晓。许继行脸色阴沉道:“该如何是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宋问:“你仔细说说,京城都哪些地方出了这样的事,离这里最近的是哪里,先带我过去看看。”许继行在前面给她带路,一面解释道:“城东有两起,城南有三起,西面一起,北面四起。城中零散的也出现了几次。另外,三殿下府邸周围,一次都没有。”宋问:“没有规律。”许继行点头:“是的。”十几人跟在宋问身后,等着她的解释。许继行停下脚步,接过身后人手上的灯,往前一照,示意她看:“就是这里。地上黑的东西就是烧剩的。”宋问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