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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暗淡了几分,“只可怜jiejie她遇人不淑。”

可洛清怎么也不像个能隐忍的人,芸生问道:“所以这事儿就这么搁着?”?

☆、第65章

?  洛清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只不过如今她对那个男人失望至极,看两人合伙儿演着戏比每日看戏班子那翻来覆去的花样有趣多了,那泉泉还要装上好几个月呢,待看腻了再拆穿也不迟。

“二jiejie当真这么想得开?”芸生听洛铮的描述,倒觉得洛清的心可不是一般的大啊,又或许是,完全死心了才会如此?

“不尽然,时机未到而已。”洛铮刚接到太子的一封密信,看了以后随手放到烛火下烧了,“jiejie是定要和离的,要理直气壮的和离,到时候再闹开了也不迟。”

可即便这样,这件事也不足以让洛清有足够的理由和离吧?说起来,一直无所出的是洛清,按照这个时候的看法,洛清不被休就已经是郑国公世子的大恩大德了,而洛清还想理直气壮的和离?简直天方夜谭。

可转念一想,郑国公父子俩可没少帮三皇子做事,前世他们可是新皇的大功臣呢。而洛清如今对世子心如死灰,洛铮是一定会将她解救出来的,“要对郑国公动手了?”

“不用。”洛铮吹掉了手上残留的灰烬,眼神里发出异样的光彩,“太子要直接揪出齐丞相这个大头,郑国公自然也会被连根铲起。”

芸生看着洛铮笃定的眼神,渐渐感受到了如今的局势真的已经一步步被太子握住了,惨剧,亦不会再发生了。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芸生往一旁走开,朱mama这才推门进来,她径直给洛铮行了礼,可眼神却蛮屋子乱窜,直到搜寻到了芸生的浅蓝色身影,眼珠子便不动了。洛铮等她说话等了半天,见她眼神这么不老实,便说道:“有何事?”

“回三少爷的话!”朱mama被洛铮清冽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抬头看见洛铮紧抿的嘴唇便知道自己的失态惹主子不高兴了,于是语气愈发唯唯诺诺,“晋王妃下了帖子,请芸生明日去晋王府一趟呢。”

“噢?”洛铮不着痕迹地往芸生那边看了一眼,眼里透露出隐隐的笑意,“可知是什么事?”

“似乎是说什么……什么要芸生去看病。”朱mama抠了一下后脑勺,用余光瞥了芸生一眼,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嫉妒,“老奴也不太清楚。”

“恩,知道了。”洛铮负在身后的双手瞬间张开了又慢慢合上,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毫无情绪,“你下去吧。”

朱mama往后退着,看着芸生安然地站在一旁,一点下人样没有,俨然把自己当女主子,便鼻子里冷哼一声,这才退了出去。

“朱mama似乎很不喜欢我呀。”芸生笑着走了上来,看着窗外朱mama的背影,说道。

洛铮一把拉过芸生,将她揽入怀中,“女神医呀,连晋王妃都要来请你了。”

说到神医,芸生却想起了前儿洛铮曾去寻过的那一位,“阿九如今可还在打听赤乌山那位神医?”

洛铮脸上慢慢笼上了一层寒雾,手指僵在了芸生肩上,“没有消息,阿九派了人每日守着那处,却没有看见有人回去过。”

芸生能感受到洛铮声音里的沉痛,世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消失无踪,洛铮此刻的无力感如同空气一般包裹着他,无孔不入却又触摸不到。

次日,芸生去了晋王府。

第一次来这位主上最宠信的亲王府邸,芸生原以为会是如何的金碧辉煌,可进去了以后才发现在威严雄伟的府邸高墙后面竟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翠竹茂林,泉水叮咚,即便是深秋夜不显萧瑟,反而有一股隔离于世的逍遥之感。

有下人带着芸生去了晋王妃的住处,芸生走进去时,晋王妃正在窗下梳妆,没有盛装的晋王妃就如同十七八的少女一般,穿着一身白底青花棉质长裙,上面精致的竹纹沿着裙角一路延伸到了领口,绕着晋王妃细嫩的脖子,衬得她肤如凝脂。

“奴婢给王妃请安。”芸生上去行了礼便垂首不再说话。

听闻芸生的声音,晋王妃放下了手中的眉笔,抬手示意身后的丫鬟不必再继续为她梳发髻了,就这么垂着一头青丝,不着任何发饰地站了起来,“突然叫了芸生姑娘过来,原是有一事相求的。”

“奴婢万万不敢!”听晋王妃说话这么客气,芸生心里倒忐忑了起来,“王妃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便是了,奴婢定当不余遗力。”

“是这样的。”晋王妃坐到窗下,让人给芸生抬了一个小凳子,“我有一个乳母,陪着我已经许多年了,可是今日却患了怪病,请了许多大夫也没有见起效,所以便想着叫芸生姑娘来看看是否有办法。”

“是怎样的症状?”听闻是怪病,即便是对自己医术有信心的芸生也不得不多问两句,“王妃的乳母如今多大年岁了?”

“乳母她六十有二了。”晋王妃双手垂在双膝上叹了长长一口气,“不如姑娘随我来看一看吧。”

晋王妃带着芸生去了王府后院一处厢房,四处装饰颇为雅致,只是里面却充斥着一股nongnong的药味儿,让人一接近便想咽了鼻子,但晋王妃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便走了进去。里面一张红木床俯卧着一个老妇人,被子只盖住了下半身,背部高高肿起老远便看见了。那老妇人原本痛苦地呻吟着,但见了晋王妃走进来便想起身行礼,晋王妃不让她起身,无奈她自己的症状也起不了身。

芸生心知这便是病人了,不过看她样子症状确实不轻。上前揭开了乳母的衣服,赫然出现了一块儿一尺多宽的疮肿,芸生的手也不由得轻颤,“不知王妃的乳母患病多长时日了?”

那乳母痛得难以说话,一切都是又晋王妃代为回答的,“已有大半个月了,原本只是一个蒜大小的硬块儿,乳母她也没放在心上,便没管过,就是痒得厉害,平日里多挠挠也便是了。可过了十多这硬块儿便肿起来了,火烧火燎地疼,而且像是背了一个包袱一般,根本起不了身。”

听了晋王妃的描述,芸生知道这症状确实怪异,便坐了下来仔细把脉。良久,她才说出两个字:“开刀。”

“开刀?”晋王妃眼里闪过惊恐,“竟要开刀?”

芸生点了头,语气沉静地说道:“背上是毒瘤,且毒气已经成了形,除了开刀去掉腐rou便没有其他法子了?”

开刀并不常见,对于古人来说是一件大事,晋王妃犹豫不定,而那乳母却开了口,“开!只要能治了这病,怎么做都行!”

“这……”晋王妃听着乳母语气里的痛不欲生,又看了看芸生年轻稚嫩的脸庞,还是有些犹豫不定,“你可有把握?”

即便是在医疗发达的现代,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更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