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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桃僵,利用吕芝仙曾是四马路分店掌柜的名头,直接给吕仙芝定了个侵吞虞记资产的罪名,虞园拿回来那也是虞记的……

“而且呀,虞景明这不会也是杀鸡骇猴吧?我听说这案子一出,各地分店的账册不到两个时辰,就全都摆在虞景明的案头了,啧啧……”虞宝珠咋着嘴。

戴娘子脸色也不好看,哼了一声:“虞景明也别高兴的太早,那吕三可不是省油的灯,便是最后把虞园判给了虞记又如何,人家吕三占了就是占了,那里可是公共租界区,别说她虞景明,便是王家的手也伸不过去,更何况人家吕三还是巡捕呢,他到时就不搬,还能怎么奈何他,只怕四马路的分店都办不成喽……”

这经商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那吕三又不是个善茬,到时再看看虞景明如何收场?

戴娘子这话实在是有些兴灾乐祸。

虞宝珠咧了咧嘴:“戴家大嫂这说的,好象巴不得吕三占着虞园似的……”

戴娘子听着虞宝珠的话,心里那个屈哟……不由的看了看边上的虞二奶奶。

虞二奶奶的表情却甚是奇怪,她就那么歪在床上,半张脸落在阴暗之处,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便无法揣测她的心理。

哎哟,这二奶奶的性情是越来越难捉磨了。

而爱珍那里,却是有些担心虞景明会不会针对戴政……

总之各有心思。

第四十九章反转

屋外天井,听着戴娘子等人聊天的声音,虞三姑娘冷冷的哼了声,她这会儿正蹲在天井边,手里正用劲的撕扯着一段树枝,是之前她随手从虞景明那盆十八学士茶树上折下来的,,这会儿整条枝条叫她折成面段,地上全是被揉成一团团的树叶。

当一个家庭一身光芒的时候,那光芒便掩盖了隐于暗处的各色心思,唯等光芒敛尽,才尽显浮面。

二姑娘则抿着嘴坐在一边的窗下,手边摆着几叠黄裱纸,正折着纸钱。二姑娘边折着纸钱边看了看着虞淑丽身前那一地碎叶。却是有些欲言又上。

“有话就说。”虞淑丽没好气。

“生气了?大姐本来就是不要我们插手的。”虞淑华叹了口气,三妹气性大,这回又被大姐比下去了,难免又要咬牙,看那手里扯了一塌糊涂的茶树枝也晓得了。

谁能想到大姐的手段却是在经济案子上。

“生什么气啊,虞景明能拿回虞园,至少没让咱们虞家丢人,你以为我真像大舅妈那样,一幅恨不得姓吕的赢的样子啊。”虞淑丽嗤着鼻声,她做那些本来就是觉得自己该做,二房的事情还轮不到虞景明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而至于告状成不成功,不去做过总是不甘心的,更何况她看不惯虞景明这等时候了还冷静的计算着一切,最恨她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态度。

再说了,她告状是为了她们二房争,虞景明告状那是为了虞记争,又岂能一样。

“哼,她便是赢得了虞园又如何?倒也要让世人看看虞景明那嘴脸,再怎么,大伯死后,是爹掌着虞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如今她爹走了,我们二房被外人设计,虞景明却是坐山观虎斗,最后渔翁得利,一举把虞园收归虞记,如此心计和手段倒是了得,只是那人味儿全叫狗给吃了。”虞淑丽愤愤的说。

“唉,三妹……”二姑娘叹了口气,一家人这般的敌对,倒底徒惹外人笑话呀。

只二姑娘一惯口拙,却也不晓得如何劝三妹,一时间天井里寂静无声,唯门外长街茶档上的闲聊声断断续续入耳,说的正是荣家的事情。

虞淑华听着,便有些失神。

“二姐在想些什么?”虞淑丽侧过脸到二姐手上拿着个折了一半的纸钱在那里发呆。

“也没什么,就在想着荣家的一些事呢。”二姑娘回道。

“怎么?二姐还想着荣大少爷?”三姑娘挑着眉问,她是晓得二姐一直以来对荣大少爷有些心思的,便是娘亲,当初也是有拿二姐跟荣大少结亲的心思,只未曾想荣家最后却打起永福门的主意,这才有虞景明跟荣大少定亲那事,只最后呀,是轰闹闹一场,徒留一场笑话。

“没的事,你乱想些什么?只是在想着,是不是真如外面人闲说的那样,这回爹走了,若是没有大姐,虞记,咱家会是个什么情形?”二姑娘叹口气道。

“二姐,难不成你还要去感激她,我只晓得,没有虞景明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我恨她,我等着看她的下场。”三姑娘咬着牙,不管如何,她不会原谅虞景明的。三姑娘说完,猛的站起身来,转身朝堂前走,二姐太没骨气了。

虞景明正好下楼。于她擦身而过:“再恨也无济于事,为着回上海,我努力了十年,而为看着我的下场,你又能努力几年?”

天热,虞景明下来走走,顺便也嘴馋茶档的茴香豆了,翠婶儿卤的这个茴香豆算是一绝,那味儿浓厚醇香,放在嘴里味道久久不散,小时候,父亲看账册,她便是常常坐在一边,然后一粒一粒的吃着茴香豆,小小的一盘茴香豆,她能吃上一晚,到如今,也许她吃的并不是茴香豆,而是回忆。

“走着瞧呗……”虞淑丽进屋之际留下这话,倒是有些铿锵的味道。

虞景明只是浅浅的笑了笑,便出门了,她不惧任何挑战。

“翠婶儿,来两包茴香豆。”虞景明走到对面茶档前,冲着翠婶道。

“好咧,我这就给大小姐包起来。”翠婶儿麻溜的忙活着,虞景明便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原先闲话的几个见到她那身影,不晓得为什么心里就有些发怵,嘴巴发干,自也停了嘴。

唯有窝在茶档里的老潢和二号门的钱老六两个,一个嗯着曲儿说着鸟经,一个看着那电灯,却思量着是不是把年轻时用过的那一副剃头挑子再整出来,这晚上在茶档边上摆一个剃头挑子也是不错的,这电灯亮堂。

这两老头说的内容鸡同鸭讲,却各讲各的,挺有滋味儿。

这时,平婶儿从门洞过来,站在茶档口张望了好一会儿。

“哟,平婶子这是在等谁啊?”嘉佳问。

“还等谁哟,我家平五呗,腿伤还没好呢,这死小子就一天往外跑。”平婶没好气的抱怨。

“哟,平婶子这可不好抱怨的,这年月能在外面跑的那都是混得开的,窝在家里的才没出息,我今儿个下班回来,可是看着你家平五在南街酒楼那边请人吃酒。好家伙,好几个军爷呢,那一身行头,别提多神气了……”嘉佳在南街的菜市做记录员,回来的时候碰到过平五,便笑着道。

平婶这会儿听到嘉佳的话,却是叹了口气:“哪有什么光鲜哟,都是假样子的呀,我听说,这下面当差每月倒手的钱没几个,大部份被上面当官的给分了,我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