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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你爬墙也就爬了,大哥奉公克己,宋家爹爹为人刻板,你可别被他们撞见,若是撞见——”“?”“我不成了共犯。”两人跟接头的地下党似的,都笑了起来。某人走后,余初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今日小弟休沐,宋家就他一个成年男子,吃早饭的时候,前厅分成了两桌,媳妇孩子一桌,宋母、余初、宋小弟三人一桌。照理说,一家女眷孩子,吃早饭的时候应该比较热闹。只是宋宅的成年人三观裂了后,症状不一,不过初期的共同点,是多了几分尊敬,少了几分亲近。早餐过半,余初却只听见了大人们碗筷和碗碰撞的声音,还有孩子们咀嚼的声音,后来有孩子哭闹,两个嫂子更像是请罪一般,将四个孩子都领了下去。宋母担心怀孕的新妇,也跟了下去。一大家子人,转眼间就只剩下两人,相对而坐。余初用勺子舀了一口白粥:“小弟呀——”宋小弟立刻放下筷子,垂眸低眼,一脸的严肃:“夫人。”“……”余初,“把头伸过来。”宋小弟犹豫了一下,最好还是一脸肃穆的将头跟王八似的伸了出去。余初伸手,一巴掌拍在了宋小弟的脑袋上:“再说一遍?”“夫……”余初第二巴掌拍在了宋小弟脑袋上,表情淡然:“继续。”宋小弟捂着头把脑袋重新缩了回去:“姐。”余初夹了个小煎包,放在宋小弟面前的碟子上:“吃饭。”早餐过后,宋府迎来了送礼大军。宋母把宋小弟抓去陪客,二嫂则带着几个丫鬟,统筹后厨前厅,烧水泡茶给客人上点心,而大嫂在督促下人盘点礼物入库,制定回礼。余初作为闲散人士,跟怀孕的弟媳在院子里,带孩子玩。自家小弟她还能上手训训,宋母那也能撒娇打诨过去,只是见过两面的弟媳妇拘束起来,她就没办法了。索性把重心从神情紧张的小弟媳身上移开,转移到一群大小孩子身上。余初小时候玩的时间不多,长大后参加工作的早,在宋府磨了几年性子,恰好错过爱乐的年纪。但是她脑子里有游戏库存丰富。什么老鹰捉小鸡,什么丢手绢,什么木头人,什么两人三足……每个游戏都受到了孩子和小丫鬟的追捧,一时间院子里笑声四起。半个时辰下来,就连一岁多的小侄女也摇摇晃晃走过来,一把抱住她的大腿,露着一口白牙傻呵呵的笑。逗得余初也笑了起来。余初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糖,先给三个小孩子各分了一些,只留下一颗握在掌心。她将人抱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糖打算喂孩子,只是糖纸刚剥开,就被一道声音制止了。“阿初——”余初手瑟缩了一下,将糖塞到小侄女手中,递给了一旁的丫鬟。然后低头看着几个孩子,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催促道:“快跑-跑慢了糖要没了-”几个孩子原本有些犹豫,想起和余初玩游戏的革命情谊,点了点头,大的牵小的,小的拽着更小的,丫鬟抱着最小的。四个孩子跟葫芦串似的,一阵风似的跑走了。她这才回头看向来人,一脸若无其事的笑:“大哥,你回来了。”“这逮着一个孩子就喂糖的毛病,你怎么一点没改。” 宋临渊看着余初,好气又好笑,“还撺掇孩子逃跑,你二哥五岁的儿子都比你懂事。”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荷包和袖子里,永远都带着糖,松子糖、麦芽糖、芝麻糖、牛乳糖。可她自己很少吃,都拿去喂孩子了。大家子弟她倒是不曾喂过,只是府里的孩子、亲戚的孩子、甚至是当年的翟家二公子,都是余初拿糖喂大的。导致每个和余初相熟的孩子,换牙之前,牙齿或多或少都被虫蛀了。所以他就三申五令,不许她再喂孩子,从那以后她倒是收敛了不少,可这毛病终究没有彻底改掉。宋临渊话刚说完,就看见余初站的笔直,一副垂手听训的样子,一如七八年前。他恍惚了一下。再回过神,就板不起脸了,他叹了口气:“这几日家里客人不断,外面人多眼杂,怕是只能委屈你在内院待着。”“大哥你这是怕我无聊”余初笑,“我跟孩子们玩的好,下午让我带孩子就成了。”宋临渊想起刚刚听见的一团笑声,沉默了一会儿:“不许塞糖了。”“是是是——”不许塞糖不要紧,余初吩咐丫鬟去街上买了些小玩意,当做游戏的彩头。回门第二日,余初成了孩子王,一时间拥簇者无数。连带着坐在一旁看着的小弟媳,都跟着乐了一下午,两人再说话,便没有了之前那些疏离。***夜里府里请了戏。余初不能去前院,就去厨房顺了碗花生米,爬到屋顶看戏。自从宋家三子入仕后,家中条件好上一截,却也没有到大富的程度,所以请的戏班子不大。十个人出头扣除伴奏,演员不过五六人。唱的是一折类似于三尺巷佳话的大团圆喜剧,歌颂下古代高尚道德,赞扬邻里和谐。只是离得有些远,看的灯光下的人影都有些模糊,余初剥了颗花生米,塞进嘴里咬的嘎嘣响。月下独坐,有风有戏,就差一点小酒了。想什么,就来什么。余初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淡淡酒香,清冽中带着甜糯,她顺着味道的方向看去,某人立在墙根底下,手提着食盒,仰着头看着她。对方脸上的笑意让余初的眼神一下子软了起来,她拍了拍手上的花生沫,将房顶的绳梯往下一放:“上来。”等叶长谦上了房顶,两人并肩而坐,食盒里有点心,有卤菜,还有一壶酒和一碗酒酿汤圆。余初戒酒,平日最多喝些啤酒黄酒之流,今天有碗酒酿也能凑合。她端起酒酿,小小的喝了一口,碗还带着余温,酒酿热度也刚好入口,想是来宋府前就热好的。戏到一半。余初借着月色,将这几日想的话都说了出来:“等忙完这几天,我就要回去了。”叶长谦给自己倒酒的手一顿:“嗯?”远处戏曲咿呀婉转,却彻底沦为了背景。“现在回去上课话,下半年刚好开始考试,我跟肃美人保证过,要考上最好的学校,我骗了他太多次了,这次不能食言。”余初笑了笑,“再说,我都跟你成亲了,也该回去一趟跟余老爹说一声。”叶长谦去现代区前,就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