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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兽追逐一样落荒而逃。身穿黑色华服的俊俏青年,剑眉星目,眉眼凌厉,笑意刻薄。眉毛、脸型有些像他,不过容貌上更多随了他母亲,尤其嘴边那两颗小痣生得如出一辙。他身上的气势宛如锋芒毕露的出鞘宝剑,有些像丁花未,又有些像金目白狮,叫他一眼便心生不喜。朱志南本以为自己会有些紧张,但没想到真的面对了沈菡池时,竟然还能走神。他漫不经心地想着,沈琼玩这一手狸猫换太子时,有没有想过这孩子会长得同丁花未这样像?早年在沈琼家宴上,朱志南随意走了走,偶然见到了“卧病在床”的这孩子,一瞬间就明白了其中关窍。本来他准备立刻治罪沈琼一家、杀了沈菡池,但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微臣见过陛下。”这一走神,沈菡池已经撩了衣衫下摆跪下了。朱志南有些焦躁,不由自主地用手指敲着扶手,半晌后才开口道:“起来吧,不必跪着。”沈菡池从善如流地平身,朱志南觉得他应当从一开始就准备要站起来了。这个认知如雪上加霜,让万人之上的帝王的心情变得非常不好。他转了一下佛珠,平心静气一番,才开口道:“孩子,你心里怨过朕吗?”沈菡池摇头:“陛下何出此言?”朱志南作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叹气道:“看来你是怨恨朕的。但朕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他长叹一声,说道:“早年我同沈琼,也是极好的朋友。沈琼肩膀上有一道疤,便是为了救朕落下的。你满月时朕抱过你,差点把红鸾公主赐给你定娃娃亲。你能平安长这么大,是因为朕从死局里救了你两次!”他口口声声提着沈琼的名字,还打虚伪的感情牌,沈菡池胃里翻江倒海。他只能低着头避免露出眼里恨意,并且用宽大的袖袍遮掩攥出青筋的手。“朕知道你心里想接了沈琼的尸骨厚葬,朕答应你,若你平叛了此次战乱,朕就不再追究他的过错,追封他为忠义侯。”朱志南缓缓展开手里的圣旨,“朕已经拟好了旨意,只差一道玉玺,君无戏言!”沈菡池猛地抬起头来,满眼都是不敢置信跟杀意。朱志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第二道圣旨,如他所想,是最坏的结果。他本来还奢求朱志南能存有一丝人性,是他彻彻底底地错了。朱志南坐在龙椅上,脚下垫着沈琼的尸骨,大声地嘲笑着他,还要他三跪九叩感恩戴德!他这一瞬间,眼里流露出的情绪太过激动,朱志南先是一愣,接着继续打起了感情牌:“朕不会让你去送死的。若不是一直有凶兆警告朕……朕会愿意舍弃你吗?朕本来为你起了名字叫长央,朕比谁都希望你降生,毕竟朕同你母亲——”啊。沈菡池听到这句话,突然平静了下来。他耳旁变得寂静无声,只能看到朱志南的嘴巴一开一合。那些杀意、怨恨、痛苦,全都湮灭在了无穷无尽的悲哀里。他觉得,贵妃榻上穿着黄袍的人,就像他在采酒城见到耍猴人牵着的穿衣服的猴儿,真可笑啊。他再次跪下,这一下跪得很重,把滔滔不绝的朱志南吓了一跳。沈菡池眸色平静地看着朱志南,接着猛地俯**子,重重磕下三个响头!待他抬头,额上已淌下鲜血。殷红的血珠顺着他的额头流到眼睛,宛如泣血。一次生育,两次回护。沈菡池微微一笑,一字一句说道:“我还给你了。”“都还给你了。”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好难,我是出于什么心态写了这么一个渣爹啊……顺便我翻出来以前的大纲开了一个现代背景的刑侦文(大概)隔日更,这边不断,大家有兴趣可以收藏一下那边的第三十五章华京有一家书屋,专卖一些古人棋谱、珍贵残局。寸天一一手拎着酒葫芦,另一只手拿了本在看。今日天色不太好,本来碧空如洗,但从午后开始却下起了蒙蒙细雨。书屋的老板本来进了一批新搜罗来的古籍,结果等了半天只迎来寸天一这么一位客人。又过了半晌,才有一个老人撑着伞走到书屋前,一眼便看到了寸天一。“寸大人。”老人收了伞放在书屋门前,向寸天一一拱手,“别来无恙?”寸天一“啪”一声合上了手中棋谱,笑着还礼:“王大人。”这名老者名叫王康,是当朝的左副都御史,算是钱照阳一党的言官,虽然行使纠察百官的职责,但平日里也是走的三不沾的路子。寸天一品级比他低,他们二人也极少交际,但也未用谦辞。寸天一的脾气整个华京官场都是知道的,因此王康也并不在意,只是含笑说道:“从未在这家店见过寸大人,不过寸大人爱棋一事早有耳闻。”“哪里,叫王大人见笑了。”寸天一道,“王大人可是曾与范若拙下过平局的,想来棋力高超,可愿手谈一盘?”王康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自然愿意。老板,取一个棋盘来——”“王大人误会了,”寸天一挥了挥手,“要同你下这一局的,可不是我——”王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寸天一慢条斯理地说道:“是我的弟子,云殊归。”“纵横十九道,天下为盘,诸子为棋。王大人,可敢一战?”王康脸色凝重,正要说话,却看到书屋的掌柜从柜台站起来,撩开了分隔里间的帘子。寸天一眯着眼,做出了个“请”的手势。王康顿了顿。本来他对寸天一的话还有些茫然,听到这一句便若有所思。“寸大人,何时盯上的我?”寸天一微微一笑:“从一开始。”王康揉了揉眉心,认命般苦笑一声:“我这把年纪,本不愿再踏浑水。这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挺直脊背,径直走向了里间。寸天一在他身后嘟囔道:“真不爽快。”掌柜放下帘子,回过身,快步走到寸天一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先生,云四爷回来了。”寸天一翻了个白眼:“他回来了,怎么了?是还没断奶,要老子去出城接他吗?”掌柜:“……”这位爷今天怒气怎么这么大。寸天一气道:“我徒弟在里面跟王康推演,我却不能观棋,烦不烦,让云白笙自己滚过来。”他话音刚落,头顶传来了吱吱呀呀木头晃动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影从二楼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寸天一。这人看外貌大概在四十上下,一身绛色短打,腰佩双刀,容貌周正英武。寸天一瞧见他,磨牙道:“云白笙,你涮我呢。”“哪儿敢让您老人家接呢。”云白笙在老人家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做出了个挑衅般的表情来。寸天一反倒笑了:“真乖,爷爷过年给你压岁钱。”这下换云白笙磨牙了。刀客酝酿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我要一千两。”掌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