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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连号码都没有显示，只有未知来电四个字。

打来电话的人还是执着地没有挂断，菲丽希缇得到托尼的允许后接通了电话，把电话放在他的耳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菲丽希缇甚至能很清晰地听到电话里面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耳熟。

同样对面的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菲丽希缇听到对面问：“我怎么听到了还有个人喘气的声音，是不是我打电话的时间不对，没坏你好事吧？”

“你的确坏我好事了，已经耽误我好几分钟。”谁知托尼非但没有澄清，反而添油加醋地夸张回答：“要知道现在找到一个女伴可不容易，你要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我就先挂了。”

“别开完笑了，就算是现在的情况下，你想找到一个姑娘还难吗？”对面的人并不相信，不过他还是很快把话题拉回了正题：“现在政府内部通过详细的人口筛查，已经确认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巫师。如果我们不能先把她找到，那事情就真的不可挽回了。”

“这一点你们已经不用担心了，”托尼微微偏头看了看伏在自己背后，一脸想偷听却又不敢偷听样子的菲丽希缇。“我已经找到她了。”

“真的吗？”电话里传来一声惊呼，“你怎么知道她是谁？现在连政府都只是圈定了一个名单，正在一个个的比对，你却已经找到了？”

“我会拿这件事开玩笑吗？”托尼反问道，“我早就不会开玩笑了。”

“可是你刚刚就开了一个。”菲丽希缇及时地补了一刀，她还对刚才他故意曲解他们两个人关系的那句话耿耿于怀。

“难道就是这位小姐吗？”电话里的人兴奋地声音都抬高了几度，“听起来还挺活泼的。后面我们再联系，你们要注意避开政府的耳目。”

“当然。”托尼说完后又偏了偏头，意思是让菲丽希缇挂掉电话。

菲丽希缇实在是不想再把手伸进他的怀里把手机放回原处了，只好用手拿着。

“既然到处都是政府的监视器，那手机不会被监听吗？”她问。

“我们开辟了一条加密通道，只有以前的旧机型才能运行，政府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个频段。”托尼耐心地对菲丽希缇解释道，“否则我们就要和中世纪一样用鸽子送信了。”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托尼的公寓门口。因为人口锐减的原因，原本住满了的公寓也已经空荡下来，一整栋楼可能只剩下了不足十户人家。

“这里大概是全美国最自由的地方之一。”托尼在门口把菲丽希缇放了下来，通过指纹和虹膜认证后，房门自动打开。“到了这里，就不要顾忌什么了，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菲丽希缇意外地对这个公寓有些熟悉的感觉，可是她明明是第一次来。

“只有你自己住在这里吗？”菲丽希缇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后问道，“你不是还有一个秘书？”印象中托尼的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所有稍微关注新闻的人都知道。

“……她已经不在了。”托尼打开冰箱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多人都不在了，毕竟距离你离开已经三年了。”

不管经历多少次，在身边人的消失时的无能为力都是让托尼觉得最痛苦的。

“我听说发生了人口的大规模减少，她也是在那个时候……”菲丽希缇知道自己不该提托尼的痛处，可是这些事情她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都是人类的自取灭亡。”托尼很快把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因为经历的太多，他已经能很快地走出来了。这不是进化，而是适应。

“人类检测到了外星生命的入侵信号，但是短期内科技不可能飞速发展到足够的程度，军备生产也完全跟不上，所以他们选择了另一条路——比起强化装备，还不如强化自己。”

“……是采用了变种人的基因吗？”菲丽希缇曾经在帝国州立大学的生物系专业蹭过一段时间的课，对于麻瓜的理论有些了解。

“最开始是的，这和一个变种人首领的想法不谋而合。”托尼递给菲丽希缇一罐罐装苏打水，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变种人的基因具有极大的不稳定性。经过大量的数据收集，分析比对之后，很容易就能看出变种人的孩子不一定是变种人，而普通人类有极小的概率生下变种人。这种基因是隐形的，显性的概率太低，现有的科学手段也没有办法改变。”

“如果把变种人的基因移植到普通人身上……”菲丽希缇突然想到了几年前发生在自由女神像的一次时间，那个时候，万磁王似乎就想要用一种机器来把真个纽约的人全都变成变种人，不过后来新闻报道称这种改变是非常危险且不现实的。“……不，这样普通人只会死，对吗？”

“是的。但是实验中政府注意到有一个例外。”托尼说，“在接受了变种人的基因之后，那个人不禁没有死，反而习得植入基因的变种人的能力。”

“那个人是巫师吗？”菲丽希缇想到一路上听到见到的事情，不难联想到这里。

“最开始我们并不清楚他的巫师身份，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的父母一直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来养，他接受的也是普通人的教育，最后从加州理工毕业……”

“他肯定是从麻瓜家庭里出生、具有魔力的孩子，但是在没有接受过魔法教育的情况下，他能平安长大真的很很幸运。”菲丽希缇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这根人类人口的大规模消减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时我们对巫师的情况一无所知，一个个别成功的案例让那些蠢货欣喜若狂，他们觉得终于找到了让人类变强的办法，所以这样的基因疫苗被修改了剂量后就迫不及待地批量生产了。”

“这太愚蠢了。”菲丽希缇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个别决策者是傻瓜，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认同这个观点？

“做出这个决策的人不是傻瓜，他知道结果才选择这么做。”托尼摇摇头，“他们渗透进了各国政府，并且谎称这种药剂是预防某种流行病的疫苗，最开始在一些贫困的地区免费投放。在短期注射后，药剂的确显现出了一些效果，免疫力提高、身体素质变强等等。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提高整体人类的良药，却没想到这不过是暂时的反馈。等全部人类基本都注射过这样的疫苗后，几乎每一个人都成为了一个强大的战力，可以和外星生命一战了。”

“结果？”菲丽希缇认真地听着托尼的每一句话，就好像在听故事一样。如果这真的是故事就好了。

“结果我们真的击退了外星生命，可是在外星生命撤离后不久，人类也开始大规模的灭亡。”

“疫苗透支了他们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