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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投入...

“裴尚,你最好是不要做傻事。”喻昀扬收回往前伸的上半身,看着紧闭的门,微乎其微地叹了一口气。

这边,裴尚出了实验室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径直进入了存放实验样品的储存间,在一个角落翻出了一个保险柜。慢慢蹲下,小心翼翼的识别开锁后从最内里拿出一个小黑箱子,里面装着的是他在实验室研究基础上自行改进的“信息素转换剂”。

目前实验明面上大家知道的进程只到数据采集基础改造,距离活体实验还有很长的距离。

而这都是主导这个项目的裴尚在故意压着进度,即使已经成功可以推进下一步,他也将实验停在了活体实验之前,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把自己作为第一个实验体,在并不成熟有着众多未知危险的条件下进行了改造。

Omega进行这个实验会比alpha更为痛苦,因为改造的第一步就得破坏腺体。

腺体影响着Omega的体质,内部激素,生育等等,天生柔弱又地位低下的Omega不免被社会的歧视认为最大的责任就是生育。

一个被切除了腺体的Omega,不仅自己的身体会变得虚弱异常无法劳动,内部激素紊乱也会导致不能生育,各项都会处于弱势,连beta都赶不上,彻底的没有任何作用。

破坏腺体的过程更是比切割还要痛苦万分,但裴尚无可选择,他必须一个人孤独又黑暗地承受这个过程。

同时也要承受如果失败会导致的后果,他将会失去仅有的一切,无依无靠在痛苦中凋零。

可这又算什么呢?

被那个人抛弃后,发现自己竟然怀了孕。无路可走只有瞒着所有人打掉孩子,绝望又无助地躺在手术台上,他拒绝打麻药,咬着下唇死命地挨过整个痛不欲生的过程,清醒地记住了每一分血淋淋的痛。

从手术台下来之后,裴尚觉得过去的自己随着那个无辜却不该出生的婴儿一样被刺死在了手术台上,尽管双腿虚浮得撑不住身体,他还是拼命地想靠自己站起来,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看向天花板炽热的灯,最后的眼泪也随着过去的自己的死亡而流尽。

“我不会再痛了。”

裴尚紧紧握着这一管带着些浅蓝色的试剂放进了外套内揣里,深呼吸平复着自己躁乱的心情。

最近越来越容易烦躁,裴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现在冷静下来才觉得刚才对喻昀扬的态度过于暴躁,“希望他别发现什么就好。”

暗自祈祷着,拿出之前同时研制的掩盖Alpha信息素的Omega香水再次喷在后颈。

成功改造成Alpha的裴尚信息素大体没有变,只是以前清冽又柔和的紫檀现在带着些侵略的味道,为了不让熟悉的人起疑心,裴尚每天都会喷几次来掩盖气味。

完成这一切,裴尚站起身来恢复了日常的淡漠脸色,镇定自如地走出了储存间...

Chapter18.“裴尚!你回来啦!”

“无聊我就睡不着,无聊我就吃不消。天天关我在这里,绑手捆脚还挠痒。凄凄惨惨又戚戚,裴尚他妈的没良心...”

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束缚着,早已经睡饱的祝余百无聊赖地用拇指和食指抠着指甲念着打油诗。

视线所及都是刻板单调的灰色,就这样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许久的祝余要无聊哭了。

“好想抠墙壁啊!我的手好麻啊!我想闭腿,不然合不拢了怎么办啊啊啊”

在心里咆哮一通,祝余又开始渴望能有点什么事发生。

他真的非常讨厌寂静无趣,一直以来热衷混迹于各个热闹的欢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时时刻刻都陷入兴奋里,他享受着被簇拥的快感,即使是虚假的幻象也没关系。

可自从被绑来这里,裴尚在的时候吧,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干起来。而裴尚出去剩下他一个人呆在这里时,没有时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就只有一直被铐或者被捆着发呆等他回来。

“这么算起来,在这里可能叫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都多。”祝余苦笑了一下,隐隐约约残留在嘴角的铁锈味时不时提醒着他裴尚手腕处的伤口,不知怎么的祝余内心甚至有点希望裴尚能快点回来。

那个被扎得血rou模糊的伤口,在走动中好像不仅仅扯着的是裴尚的血rou,还牵扯着祝余那颗不开窍的心。

祝余突然想和裴尚好好聊聊。

他产生了从来没有过的想了解一个人的冲动。

他不懂为什么只是一次单方面认为的“不负责任419”(祝余认为自己有留卡),为什么对方反应会这么大。

刺激的方式不行,硬刚的语气也不行,他想和他好好地聊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毕竟,裴尚还是挺可爱的嘛。”祝余又想起在给自己洗澡时,裴尚进去细致调水温和给自己冲洗时温柔的动作,况且长得还那么好看...

“所以,好好聊聊吧,看着他也挺难受的样子,走到这步真的没必要。”祝余暗自下了决定,等裴尚一回来就主动开口。

有了新念头的他一扫之前的苦闷无聊,动动手腕,被绳子束缚的四肢好像也不再那么压抑,整个人变得轻松了起来,还真是容易满足。

太阳已经沉下大半,隐在城市错综耸立着的大楼背后,结束了一整天工作的人们怀揣着即将回家的喜悦把疲惫的步伐也踩出了几分轻快。车水马龙,挤挤攘攘,连空气都沸腾着人声的活跃,夕阳的暖光把大地都撒上了一层温暖的金砂,柔和了城市角落坚硬的棱角。

在一个街口,一辆黑色牧马人安静地停在一侧,驾驶车窗微微开着一条两指宽的缝隙,飘出连绵不断的烟雾,告示着车里的人正在不停地吸烟。

裴尚左手搭在方向盘上,食指和中指在方向盘上方一下一下交替敲击着,右手不甚在意地夹着一根快要烧尽的烟,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

这里是这座城市的红灯区,牧马人所在的街口旁就是整块区域最富盛名的酒吧:FERPLUSCLUB。

现在才下午六点四十,整条街还处于冷清的状态,像昼伏夜出的的百鬼被粉饰成素人,一点也找不到纸醉金迷的奢靡浮华。

只见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一脸严肃地从FER出来,一会儿穿着银色马甲的经理踩着小碎步赶上来摇着头露出遗憾的表情说了些什么。

另一个黑衣保镖点头示意了然,推拒了经理快贴到他胸口的小动作转身和另一个保镖走向了下一家酒吧。

裴尚的眼神锁定着这两个黑衣人的背影,在脑中又划掉一个地名。

这是祝老先生派出的人。

上午的例会祝余缺席后,祝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