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 9（梦女）
你是饿醒的。 为了保持身材，你的早餐是黑咖啡和三明治，午餐是鸡胸rou沙拉，晚餐…晚餐还没吃呢…家里还有熟食么？ 你突然惊醒，想起你不在家里！ 睁大的眼睛逐渐聚焦在陌生的床笠上，思维回笼，是了，高启强让你睡在他的房里。 再往前，高启强抱着你去了浴室，你累地手直哆嗦，勉强清洗干净了下身。高启强双臂抱胸，倚在门上看着，递给你一管药膏。你接过来，红着脸在他面前掰开自己的yinchun上药。 你侧身看去，大床的另一侧空无一人。 高启强走了。 你撅起嘴，向那侧拱了拱，如愿地发现崭新的床单上偏向你的那侧有道压痕。 不是做梦，高启强真的躺在上面过。 你在自己的脖颈处摸来摸去，那上面空空如已，残留的皮质触感仿佛是你的错觉。 可是你明明记得，高启强叫你躺在你的旁边，你卧在他的怀里，他唤你，乖狗狗… 高启强有这方面的爱好，你一点也不奇怪。 你一开始以为他平素里温和的外表是一种伪装，可接触多了，你发现说是他自信对周围一切事物拥有绝对的控制权更为贴切。 这其中包括你。 你扶住酸软疲倦的腰部，弓起身子尽力缓解下体的酸胀感，眼神瞥向装着情趣用品的柜子。 接受刺激时，大脑会释放多巴胺，海马区记录下快乐、愉悦、兴奋。平常的行为逐渐变得索然无趣，多巴胺的阙值不断提高… 你烟酒不沾，不玩游戏不打麻将，赌博更是离你规律的生活非常遥远。 但你不相信，它们能比得过高启强。 他强大，你的苦恼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他俊秀，吻你时放大的五官勾魂夺魄；他，他，轻易就能cao地你欲仙欲死… 还有比他更完美的主人么？ 无比清醒的你，依然想当他的狗。 肚子咕咕地叫，你饿地不行了，打开床头灯，借着微弱的灯光，走到吧台处。 按在柜门把手的上顿了片刻，你理直气壮地拉开了柜门翻找，发现高董的饼干和泡面。 这间卧室的布局类似酒店房间，从高启强办公室的隐藏门进来，右侧摆着衣柜和储物柜，尽头是通往洗手间和浴室的门。房间正中是一张king size的大床，也是你最熟的地方。左侧一角靠窗的地方是个U型的吧台，放着水槽、咖啡机、茶具等。大片的落地窗占了左侧的一半，和床平行的位置摆着两张皮椅和一张茶几。 左侧墙面的尽头是另一扇门，你还没进去过，貌似是带酒柜的小厨房。 你打开窗帘，探了探头，外面一片漆黑。 十一二点了吧？你想。 手机、包和衣物都在高启强的办公室里，你打算先去拿回来。 你裹着浴袍，赤着脚走在地毯上，走到房门前停下了。 虚掩着的门缝里若隐若现地透着光，你惊讶地用手捂住了嘴。 高启强还在这里？ 光是想想有这个可能性，你撅起的嘴角已经控制不住地上翘。 恰逢此时，墙外传来细微的说话声，你想也不想，悄悄地把耳朵贴了上去。 高启强在打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等到电话接通。 “诶，小兰，落地了么？” “好的，司机等着你了，别不好意思，叫他拿行李。” “和你朋友好好玩，有什么就找别墅的管家。欧洲那边不安全，你别嫌麻烦，出门一定要带上司机和导游，至少两个人…” “好好，哥哥不打扰你了，拜拜。” 得，被嫌弃了。 高启强苦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拨打另一个号码。 “婷婷，睡了么？” “我猜也是，没我在你肯定睡不着。” “嘿嘿嘿。” “我打了个盹，刚醒呢。没事，偶尔熬一次嘛。” “老婆说得对！” “嗯呢，明早开完例会就回家，十点多吧，你在家里等我？” “哦…好吧…” “嗯！” “不午睡，晚上再…嗯…” 他对着话筒啵了一声，等到手机里传来的么么声才挂了电话。 高启强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继续打。 “没睡觉被我抓到了吧。” “阿盛，快十二点了，工作可以明天再做。” “我今天这是特殊情况。小兰怎么每天都能准时睡觉呢，就你不省心。” “我说错了么？你体检有几项不合格？” “问你话呢！” “我不是骂你…” “听话。” “好，明早给你带旧厂街的肠粉。” “嗯呢，只给你带，不给你嫂子买。” 傻仔，你嫂子明早要出门。 高启强忍着没笑出声，挂了电话。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身心舒畅。 他发了个信息，叫人送餐上来，他饿了。 高家送来的晚餐一直在食堂里煨着，很快便有专人送上来。 高启强从不委屈自己，他如今穿的精致吃的讲究，想要什么都有的是人上赶着送。 各式各样，五花八门。 比如说有的呢，就适合心情好的时候逗逗，也挺好玩的。 高启强的视线移到卧室的方向。 你听地云里雾里。 高启强的音量不大，你只能隐约地听到一些字眼。 “婷婷”，你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字。 又是他的妻子。 你压下胸口泛起的醋意，努力试图听清楚。 是了，他是你选定的完美男人，当然深爱他的老婆。 感受着高启强言语里毫不掩饰的亲昵与甜蜜，你几乎溺死其中。 “乖狗狗。” 你想起他满意叫你的声音，和为你戴上的项圈。 至少他对你有占有欲呢。 要懂得知足。 你安慰自己，怅然若失地靠在墙上，又听到他又打了另一通电话： 这次的电话听的你不明所以，你知道“阿盛”是高启强的天才弟弟，但为什么…听上去很幼稚？ 听到高启强起身的声音，你反应过来，慌忙蹑手蹑脚地溜回床上，盖上被子装睡。 你知道没人愿意被偷听的，高启强尤甚。 他要是察觉了，会不会冷着脸，用鞭子狠狠地抽你的屁股，边打边骂。 乖狗狗变成了坏狗狗。 会得到惩罚么？ 你的下体莫名的战栗，红肿的花xue又胀又疼，今天不行，今天不行… 但高启强没理你。 他打开门，推着餐车走到茶几旁，慢条斯理地拿出一盒又一盒，在茶几上摆的满满当当。他打开盖子，两个保温罐里装的是参鸡汤和米饭，几个饭盒里装的依次是清蒸鱼、叉烧拼白切鸡、菠萝咕噜rou和炒青菜。 一水儿的经典粤菜，定是他体贴的好老婆叮嘱厨师为他准备的。 高启强拿出筷子，在玻璃茶几上敲了两下，也不说话，就看着你。 你的肚子适时地发出惨叫。 从高启强推车进来，阵阵饭味便闯进你的鼻子，你嗅啊嗅，绞尽脑汁地思考着怎样才能装是刚刚醒来。他不紧不慢摆好饭盒却又不吃，你不禁怀疑，高启强是不是发现你在装睡了？ 你悻悻地睁开眼，见高启强似笑非笑地瞥过来，你确定了这一事实。 高启强换上了灰色的针织衫和黑色西装裤，毕竟他的西装上都是你的口水和泪水，裤子上要再加上你的yin水。 你吐了吐舌头，裹着浴袍踱步过来。 高启强明知故问：“馋了？” 他尾音上扬，是调笑的语气，你便顺着他问：“高董，有没有员工餐呀。” “叫我什么？” 你识时务地服软：“主人。” 高启强递给你双筷子，让你坐下，“我现在又没在cao你。” 他是有点狭促爱捉弄人的，你偷偷在心里诽谤，接过筷子和他一起吃了起来。 你低下头吃饭，浴巾从肩膀滑落，露出一大片肌肤。 你浑不在意。 小狗在主人的地盘，当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吃着吃着，你假装淡定地问他，为什么还在办公室。 “和外国公司谈生意，两点一个会，早晨六点又一个会，在家里怪烦人的。”高启强说着，自嘲般叹了口气，又和你吐槽了几句外国客户。 你听着听着，联想起偷听到的内容，他的形象在你的心中鲜活起来。 原来高启强，也会被meimei嫌弃唠叨，和弟弟斗嘴，讨厌和客户应酬，看文件头疼… 你自动忽略了他老婆，端起汤小口饮着，浓郁的鸡汤温温热热地暖进肠胃。 “吃完了？” 你点点头。 高启强利落地收起饭盒放回餐车上，叫你帮他冲杯咖啡，推着餐车穿过办公室放到走廊。 你走到吧台，拿出咖啡机，对着柜子里摆着的各式各样的咖啡胶囊手足无措。 买一台咖啡机，每日清晨自己煮一杯咖啡，是你小资梦想里的目标之一。 但现在的你作为忙碌的社畜，没钱没闲，公司楼下咖啡厅里十块钱一杯的美式更适合你。 而高启强的这台咖啡机，恐怕要一万多吧？ 你嘀咕着，打开放胶囊的盒子。数种不同的胶囊看的你眼花缭乱，你在手机上搜索，一一分辨着不同的产地和风味。 高启强走回来，“没找到么？” 你还没看完，找了个借口，尴尬地闪到一旁。 高启强看都没看，随便拿了一个胶囊放到咖啡机里，加入奶和糖，端起马克杯一饮而尽。 喝完，他看了你一眼，“我喝咖啡是为了提神。” 你直觉他看你的眼神有点鄙夷。 你撇撇嘴，不发一言。 有的事情，高启强做起来是不拘小节，你做则是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你没有资格洒脱。 高启强晃晃杯子，“又走神了？” “没、没有…” 他把杯子放进洗碗机里，洗手擦干净，走去办公室。你想起手机和包，便一同走过去。高启强到书桌旁拿起文件，不意外地瞧见你，他笑了下，往卧室的方向走回去。你雀跃不已，抱着东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真跟个小狗似的。 高启强倚坐在床上，靠着枕头看文件。他关了大灯，留下盏床头灯，晕黄的灯光衬得他的面部线条更加柔和。 你放下了手里的物品，赤身披着浴袍，拿着手机躺到床上。 高启强稍稍抬起胳膊。 你欢喜地挤了进去。 你眷恋地贴在他的胸口，“我…” 高启强微皱眉头，“别吵。” “哦。”你闭上了嘴，本想问他，你的项圈呢。 似是感到你的失落，高启强搂你的手紧了紧，小作安慰。 你举起手机，刷了刷微博，回了几条消息，打开工作软件请了明天的假。老板肯定不是装没看见，或是批评你说请假要提前至少一个礼拜。你脑补着，关掉闹钟，把手机丢到枕边，抬起眼望高启强。 见他专注地读文件不理你，你在他的胸口蹭来蹭去，终于找到他凸起的rutou，隐秘又快速地亲了一口。 收获一个脑崩儿。 你嬉笑几声，沉沉入睡。 一夜无梦。 你醒来的时候床边的另一侧早就没人了，夜里你能模模糊糊地感到高启强起身，躺下，又起身，再就没回来。 你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你起床，简单的洗了脸，拿起包，想趁着公司里的人都在上班离开。 推开门，你惊讶地看到高启强坐在办公室里。 青天白日，你披上正经的外衣，“高董？” 你记得偷听他打电话时他说，要尽早回家的。 高启强合上材料，“起床了？” 他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你暗暗开心，是不是在等我？ 果然，高启强看了眼表说：“我送你。” 你走在他身后，随他前往私人电梯，有点遗憾走廊里空无一人。 高启强熬了一夜，神色疲倦，路上没和你说几句话。凯迪拉克停到你家楼下，在你拉开车门前，他拿起副驾驶座位上包装精美的袋子，递给了你。 你收下了，谢谢他的礼物。 高启强又叫住了你。 “高老板？”你心头燃起一点小火花。 “你们律所的老板呢，是任人唯亲，爱提拔那些个老人。但他人品还行，业务能力也不错。” 原来是要谈工作，你收起心思，郑重听他指点。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识时务。” 他见你若有所思的样子，赞赏地啧了两声，让你回家想想。 你掂量着袋子，先不想律所的事，走进电梯后马上拆开了层层的包装。 是芬迪的手袋。 灰色的经典款，中型，大概四五万。 高启强出手很大方，隔三差五就会送你价值不菲的一些包包首饰。他的办公室和车里满是这样的“小礼物”，随手拿给你或是别人，都很方便。 但他从不送你衣物或是鞋子。 毕竟像你这样普通的床伴，不值得日理万机的高老板费心记住尺码和偏好。 至少他还愿意保护你可怜的自尊心，不直接给你钱。 你找到一个聊以慰藉的原因，再次说服了自己。 电梯到达，你回到家里，取出芬迪手袋，顺手拉开了拉链。 盯着包里面的东西，你的双唇缓缓张大，衍变成一个圆润的o型，发出一声惊喜、如释重负的“啊”声。 一条由黑色坠着珍珠的Chocker静静地躺在包里。 你急不可耐地将它拿出来，金属纽扣的冰凉触感按下你躁动的内心，你将它捧在手里，细细的端详着，很快便看到了天鹅绒的绒面上刻着你名字的缩写。 你的大脑瞬间短路，在你反应过来前，已经打完了电话。 你和高启强说，请他回来。 你咬着嘴唇，将chocker放进口袋里，到卧室枕边拿了件东西，小跑着出了门。 凯迪拉克去而复返，停在另一边的马路上，你不管不顾，横穿马路跑了过去。 “小心点。”高启强责怪道。 你将头探进他的车窗，把攥着的丝巾捧到他面前。 他掀开丝巾的一角，跳蛋的遥控器映入眼帘。 高启强微微勾起一边的嘴角，水润清亮的左眼里满是玩味，右眼则眯成一条线，挑起来瞧你。 在你恳切的目光下，他得意洋洋地哼笑了声，收下了遥控器。 接着，你拿出那条chocker，附在他耳边，“求您帮我戴上，主人。” 说完后，你紧张的闭上眼睛，低下头颅，等待着他的决定。 他粗粝的掌心在你的掌心，胸口，脖颈间摩挲着，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啪嗒。 金属纽扣在你的脖间扣上，驱走你一直以来的患得患失。 你的鼻子抽搭了下，轻轻地用脑袋顶他的下巴，难过地抱怨道：“要是我没打开包呢…幸好…” 高启强漫不经心地弹走你眼角噙着的泪花，轻笑着说：“幸好，我们还是挺有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