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同淋雪，共白头 （3）

    “真是把你给宠坏了，要什么都给。”

    “没宠坏。小盛就只要哥哥。只要哥一直在，小盛就乖乖的。”

    其实这话没说错。

    小盛一直自尊心强，野心也大。以前日子过得不好，他总揣着一股贪欲和偏执，他要以后带哥过上好日子，要把整个京海都送给哥，要他们高家权势滔天堆金积玉，要让哥再也不必为钱发愁。

    他在那么多的欲望里痛不欲生，可是一切都在18岁，哥接纳他的那个晚上，烟消云散。

    他当时就明白了，原来他再多的贪欲偏执，都只是为哥而起。他以前想要带哥过上好日子，是因为他要做对哥最有用的人，他要让哥离不开他。这样，即使哥发现他变态地爱着哥，哥也不舍得也没办法离开他。原来他曾经执迷的那个风光的高家，只不过是他想证明自己对哥有用的心理安慰。

    可那天，哥就这样接纳了他，接纳了疯癫又肮脏，翘着性器却又哭得狼狈的的他。没有想象中厌恶的神情或愤怒的耳光。哥只是红了红眼睛，湿润了嗓音，手搭上他的侧脸和后脖，轻轻揉了揉：“你想要，我就给。”

    原来，他不用证明什么，他就已经是哥最疼爱最离不开的人。

    原来，即使他腌臜到连他自己都唾弃，哥还是这样张开双臂来爱他，他的畸形他的疯魔都照单全收。

    于是他就放下了，放下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要什么白玉为堂金做马呢，只要有哥在他身边，只要每晚能在那张小床上和哥共枕而眠，只要每个早晨睁眼之际能得到一个情意绵绵的吻，他就别的什么都不要了。他不用再证明他对哥有用，因为他哥会永远爱着他，哥哪儿也不会走。

    哥给他的爱像一条很厚很重的毯子，把他由疯魔自卑扭曲阴郁而生的火，硬生生给捂灭了扑平了。这条毯子自己被烫了几个洞，可是毯子下面是他跳动的温热。

    “小盛就只要哥哥。只要哥一直在，小盛就乖乖的。”

    哥，你真傻，你明明可以选择拒绝我，我就可以发疯到用我的命来换你荣华富贵。可你偏偏选择给我爱。这下你什么安富尊荣的好日子都没有了，你就只有小盛了。

    “哥也只要小盛。”

    小盛心好像被揉了一下，xue里承不下的水从眼睛里溢出来，　“哥。。。”

    “哥你把我翻过来对着我cao，我想抱着你，想亲你。”

    冲刺的时候，哥哥伏在弟弟身上，两手撑在弟弟头两侧，手掌下是弟弟的手心，十指相扣。

    “小盛。。。叫我。”

    “啊，啊。。。”　剧烈的撞击让他说不出话来，“哥？”

    “不是。”

    “哥？嗯啊。。。哥哥？高启强？”

    “不对。你刚刚在雪里，那样叫我。”

    “啊？男，男朋友。。。啊！哥！！”

    滚热的jingye冲进来，他第一次被灌入jingye，也不知道怎么做，只知道用力夹紧，不让jingye流出来。越夹，哥的射精越用力，把阿盛顶上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的高潮。

    脚趾绷紧了又松开，双腿懒洋洋地磨蹭着哥的腰，阿盛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身体和心一起被哥填满，这感觉真好。

    这辈子唯一最爱的人，同时做了他的父母兄弟，恋人挚友，一般人哪里有这样的福气。

    高启强从强烈的高潮里慢慢回过神，还不舍得抽离性器，性器被小盛温温软软的xiaoxue泡着，他满足地叹了一声。他趴倒在小盛身上，亲着他看着他，眉毛眼睛每一样他都爱不释手，每一样他都亲不够。

    小盛还在高潮余韵里，胳膊还软软地揽在哥脖子上，说的话也软乎乎的，让高启强的吻也变得轻柔，“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叫你男朋友？”

    “也不算吧，你叫什么我都喜欢。就是觉得，多一个男朋友的称呼，也蛮好的。”

    “嗯，”　小盛笑起来，“我也觉得叫你男朋友，叫浅了，你可不只是我男朋友。”

    “但是好像叫你什么都浅了。。。”

    “但是也无所谓。”

    高启强明白他的意思。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什么词语，是留给他们这样深刻又扭曲的爱的，可是这不重要。就像他每次介绍小盛时说：“这是我的弟弟”，其实重要的不是“弟弟”，而是“我的”。或许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说：“这是我的男朋友”，“我的爱人”，可是究竟是什么称呼有什么所谓呢，他还是只会强调“我的”。因为小盛是他的，他是小盛的，就够了。

    小盛餮足慵懒地搂着身上的男人，听着哥渐渐平复的喘息，突然想起什么。

    “唉哥，唐婶怎么总想着给你介绍个媳妇？她也不嫌烦。”

    “我回头要跟她说说去。”

    高启强失笑，这个弟弟怎么这么爱吃醋。

    小盛看着哥的笑脸，说：“我才不是吃醋，而是她说你的话也太难听了，上次还笑你一大把年纪没谈过恋爱呢，我还听见她跟别人猜你是不是功能有问题，好像多瞧不上你似的。凭什么这么说我哥。。。”

    他说着说着撅起了嘴，接着又像撒娇又像炫耀似的嘟囔起来，“再说了，哥哪里没谈过恋爱，哥跟我谈了十来年呢。”　说到后面，越发带了炫耀的语气，眼尾也笑地弯起来。

    高启强还埋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往前一顶，撞碎阿盛的语调，“啊？我功能不行吗？”　他故作不解，又面带挑衅地笑着，满意地看着身下的人脸色红起来。

    “啊。。。”　埋在身后的性器虽然已经软下去，尺寸却依旧可观，搅动着还塞在xue里的yin水jingye，顺着肠壁摩擦。阿盛刚从高潮里平复过来的xuerou还很敏感，被他这么一顶，腰酸了一半，带着丝丝的酥麻，xuerou重又热起来。

    “嗯哥。。。哥功能很行的，哥最会谈恋爱了，最会干小盛了。。。”　声音渐渐暧昧缠绵起来。

    “哥刚刚把小盛干射了几次？”

    “嗯。。。记不清了，第三次之后就没数过。。。”　想到被哥cao上高潮的销魂快感，他轻轻哼出声，还缠在哥腰上的腿软绵绵地蹭了蹭。

    “嗯哥？小盛还想要。”

    这样勾人的小盛，高启强想，是生来就要给哥哥cao的。

    两人做了很久，高启强一遍一遍把滚热的jingye喂到弟弟饥饿的xue里，一遍一遍看着弟弟在他身下攀上高峰、痉挛失神。天不知不觉黑下来，甚至错过了晚饭，做到后来，两人躺在床上，已经抬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盛的腿根因为被过多地打开和撞击，已经合不拢。哥的腰在一遍遍的征伐下，也开始发酸。两人互相搀扶着洗漱完，再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挪回床上，“倒真像一对老头子了！”　哥笑眯眯地呢喃一句，用最后的力气揽过小盛入怀，替两人盖上被子。

    小盛目光迷离，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却还是抬起眼皮，借着外面的月光雪光，看着哥。哥的呼吸早已平稳，抱着他已经渐渐入睡。雪景很美，可是他更爱看他的哥。

    果然还是看不够。

    他要一直看下去，看到他们俩真的一起变成老头子的那一天。他想起白天看见哥发顶落了雪，他觉得就算有一天，哥真的成了那样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也愿意一直看一直看。

    他轻轻转动身子，强忍着酸痛的腿根，探出身去够到床头柜——那里头还有另一件他给哥准备的礼物，现在悄悄给他，刚刚好。

    外头月光倾泻在白雪上，冰雪琉璃。里头小盛偎在熟睡的哥怀里，握着他的手，给他指尖点亮一圈银环。

    银环很衬外面银装素裹的雪景，月轮转腾，带着雪光静悄悄地流动，也带着小盛心里的安稳和甜蜜一起流转。他把哥的手握在手里放进怀里，一遍遍仔细看着，看着两人无名指上两只一样的银环，想象着哥明早起来，看到两人的手指，会是什么神情。

    他在那指头上落下一吻，轻声地对着早已熟睡的爱人耳语，

    “哥，你戴上这个，唐婶就不会再催你找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