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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6

    流,家中照样娶妻生子。周继戎如今年纪也不大,正是什么都好奇的时候,过两年过了新鲜劲头,两人会如何还未可知。而且即使他两人还在一起,也不是说周继戎就不能娶妻成亲了。

他琢磨出了这样的主张,心神便稍稍定了一些,住也住得安心不少。只是他这盘算不能叫周继戎知道,每日里还是不动声色,除了帮着他分一分各类公文什么的,便是日日催促着周小王爷,追问他回京的日期。

草原上那把火的消息也终于在这几日传了回来,他们男丁精锐尽数外出,人员的伤亡并不大,不过这场火烧死了无数的牛羊,虽然他们从泔潼弄回去不少财物,可金银又不能直接吃喝,接下来这个冬天也不会好过。

只怕今年冬天边境也不会太平。

但双方本就是多少年来的死敌,再多上几分仇怨周继戎也不大在乎。他见这法子有些用处,心里直在盘算着日后老子年年去放火,早晚全烧光了这群王八蛋。一方面仍旧严加cao练,防备着匈奴南下。

皇上此外另下了一道旨意,明言让周继戎随杜总管进京进中秋,不巧在路上因故耽搁了数日,也是这两日才到。

这时是真迟了,离中秋也仅有数日的时间,周继戎敢跟杜总管不软不硬地横着来,虽然他那点儿小破事也许已经通过杜总管递到他哥哥那里,可到底真要对上他哥心里还是没底得很,想到要日夜兼程辛辛苦苦地回去挨削他心里就一百个不怎么乐意。他正好以要防备匈奴报复为借口,能拖得一日算一日,把他哥的金口玉言丢在一旁只当没看见。

这事他也不是头一次干,这回总算有些长进,他自认为认真的写了封回信,照例在信中详述了寒州的形势,此外他难得还似模似样地在信中给兄长问好顺带着赔理认错,再言明他在过年之前必定会回去一趟。一面又准备了些寒州的士特产,托了杜总管一并带回去——他倒是十分诚挚地挽留杜总管留下来过了中秋节再走,无奈杜总管觉得自己在这儿也没有办法管事周小王爷分毫。他与京中书信来住又很是不便,有些事更是不便写在信中的,攒了许多桩事情得和皇上仔细回禀,收到皇上召集的旨意更是归心似箭,一日也不肯多待,第三天启程上路。

周继戎算着他们的脚程,十五那日怎么也到不了京中,便又往后又宽限了几日,再加上兄长盛怒难消的几天时间,然后外表镇定内心惴惴地等着他哥哥的再次来信。

可是杜总管这一去就有如石沉大海,京中一切消息物资如常往来,朝堂上一切正常,只是周继戎始终没等来臆想中他哥哥必然要将他骂得狗血淋头的那封家书。

周继戎头一次隐约觉得自己骨子里也是个贱的。他这一年除了给他兄长添堵就没干过多少值得称道的事,又不爱听他哥啰哩啰嗦地教训他,但这会没等来他哥哥的书信,他自己反而挠心挠肝地惦记担忧起来。

他总琢磨着他兄长这般不动声色,其实是暗地里磨刀霍霍地还不知要怎么收拾他。

如此一来京城简直就成了深不可测的龙潭虎xue,周继戎原先同杜总管应允好,只等过几天就动身在这般迟疑里足足又拖延一个多月。

冬天转瞬便至,寒州地处偏北,往年风雪都要比别处来得早。眼看再不动身便要遇上大雪封路。驻军统领经过这数月的磨合,不论是兵是将早已军务娴熟,已没有什么非得周小王爷cao劳不可的事务。

他这才不得不磨磨叽叽地动身,磨磨叽叽地行路,在路上又足足走了近一个月,方才到了京城地境。

他入城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周继戎认定此番京城之行定然有些绕不过去的磨难,他兄长越是按兵不动,他心里越是忐忑不安,想起来总是有些没底,难得体验了一把何为担惊受怕。

他这一路都老老实实收敛了尾巴,一点儿也不张扬。入城时也低调得很,偷偷摸摸地先回了他的府宅,也不像上次一样直接入宫去见他哥哥,准备先打探一下消息,琢磨一下怎么应对他兄长的怒火再说其它——虽不能保证百战百胜,但知已知彼也是好的。

可他进家门没多久,还没把整个院子溜达过一遍,就有门房匆匆来报,道是宫里来人召他。

周继戎头皮就是一阵发麻,心说老子这后脚才刚进门呢,他前脚就到啦!这消息走漏得实在也太快了吧!这是派人守了他多少天了!

想是这么想,他也不是愿意在这些未小事上一味的和兄长起争执,加上心中底气不足,周继戎这大尾巴狼只好强自镇定,暗地里绷紧了皮rou,又匆匆随了来人入宫。

他一路上倒是想从来传口谕的宫人口中打探点消息出来,可惜来人口风颇紧。杜总管身边的人他倒是认识几个,可这会一个也没遇上,而且杜总管和他哥是一条心,也不会这么好心地来给他通风报信。

第151章

他兄长见了他,不出所料照样是没有好脸色,不过周继戎臆想中的上来就要把自己打断腿的情形也没有发生。

皇上冷着脸一言不发,先把他从上到下仔细掂量了一番,一时也比较不出与他数月前离京之时是胖了还是瘦了些,不过觉得他气色十分不错,总算又将愠怒又压下来几分,出声道:“可想明白你错在那里了?”

这话问得,叫周继戎觉得自己满身都是窟窿,也不知兄长要刨根问底算旧账的究竟是那哪一个洞。也不好胡乱招认,万一牵扯出什么他哥哥原本就不知道的错处出来,岂不是自找麻烦。因此他只好顶着一脸‘我cao老子又做错什么了’的表情,装傻充愣道:“啊”

皇上早知道他就是这么个德性,也实在没法一一计较这么多,哼了一声,提醒道:“你上次来信里自己说的话——原来不过是说着玩的”

周继戎才知道他问的是这回事,一边忙仔细回想自己在信里是写了什么来着,一边却是十分给他兄长面子地借坡下驴,凑过去借花献佛地抄了桌上茶盏捧给他哥,赔着笑脸道:“哥,你消消气。先喝口茶……”

他写信的时候占着兄长又不在眼前,话只拣着好听的说,怎么卖乖讨巧怎么来。这会儿当着周继尧的面,他倒不肯随便张口胡咧咧了。

周继戎虽然算得话多,但其实不怎么会说人话,他平时一张嘴不是百般耍赖诡辩就是简单粗暴地将人呛个半死,除了四下拉些仇恨增加几个仇人或者在原本仇人的基础上仇上加仇,让人恨不能半夜里将他套了麻袋胖揍一通之外再没别的用处。

偏偏撇开他小王爷的身份不说,他还武力惊人,套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