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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下) 七千字长章含H 等番外

    

大结局(下) 七千字长章含H 等番外



    只见球场上那一红一蓝骑影,他们彼倡此和,齐心协力,她在前头策马挥杆,一杆击中,他在其后麻利接住。只一挥手一提杆间,进了球,又改策略。

    旁人看这是一场无比激烈的竞赛,李漠却只当陪碧好玩。听见她威胁:“要是输你就没脸了!”他轻笑:“除了你,谁敢奚落朕?”

    为了不叫她奚落,他自是好好出力,把吐蕃使者打个落花流水,逐渐摆下阵。碧好乘胜直追,在凉爽秋日里热汗直流。最后一个关头,他们配合获胜,碧好举杆欢呼,得意地骑马绕场一周。

    李漠勒马停在原地,冲她挑挑眉,看她欢欣笑颜。旋即,大臣堆里的文逸领了头,带着百官齐呼:“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气势如虹,怎不教外来使者见本朝之威?就是市井也在纷纷流传:“这林皇后可太厉害了,只是二十出头,就已经拥有三子,既能把持住圣人,让他一心一意,又在使臣面前赢回了威风。据说,在宫里,就是圣人也让她三分。”

    更不提林皇后省亲之日,凤辇游过街市,他人只见皇后冠披盛饰,朱颜绿鬓,脸若银盆,观之可亲,当真是荣华之命相。而后,皇都女子不再节食瘦身,反指丰腴为美,甚至又兴起了“不重生男重生女”的流言。

    当然了,后者中也有为着三个皇子日后娶亲的缘故。——就看谁家女儿多,将来有幸嫁入帝王家罢。

    同年初冬,天子摆驾枫山狩猎。李漠率大臣飞鹰走马,穿梭在层林搜寻肥美猎物。碧好携三子与官眷们在花丛下品茶。边上是宫人们带着一群孩子在嬉戏玩闹。

    自李漠登基后,碧好没少对这些命妇下功夫。以前只听过,位于下级的人要笼络他的上级,没听过上级还要照顾下级感受的。

    逐渐察觉了形势才懂得,她和李漠是年轻帝后,除雍王一党,无更多支持者。也正是因为年轻,和大臣们还要打几十年的交道,因此她善于与命妇交好、联络感情,不失为一个有效的政治手段。时常把她们及其儿女召进宫,太子、楚王和端王也有玩伴。

    文逸家的公子比太子小一岁,生得虎头虎脑的,脾性十分乖巧诚恳,像母亲而不像父亲。本来他和玩伴们玩斗草,看谁找得多,不甘不愿输给了比他大的姚公子后,跑回来问母亲要水喝。喝了水,蹲在母亲跟前,用小手摸摸母亲六个月的孕肚,悄悄道:“meimei,你今天过得好吗?”

    众人失笑,问他:“你怎么知道是meimei?”汪臻臻赧然,垂眸看着孕肚,柔声道:“是他父亲,很希望这一胎是女儿。”

    “是,女儿好女儿好。偏我生的两个都是儿子!气人!”有妇人说道。

    连生三个都是儿子的林皇后:“......”

    接着,正抱着熟睡小女儿的林觅道:“我家老太爷想要继承香火的,我生了两个女儿后,他老拉长脸给我看。我家爷倒不在乎。可见,生儿生女各是命中的福分。”

    林皇后:还是感到不太平衡......

    偏有人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她,道是:“我们的福分,哪里赶得上娘娘的?娘娘五年得三子,太子殿下还是在潜邸就有了的。娘娘年轻康健,依我看,是不是明年又给皇上添一位小公主呀?”话落她们都笑了。

    碧好陪笑,心里顿时下了决心:找、李、漠!

    黄昏时李漠满载而归,猎了不少飞鸟、山鸡、野兔和野鹿等滋补好货。天才黑,行宫平地上架起了篝火,碧好与三个孩子围着方炉坐等,看御厨把李漠亲手打回来的山鸡、野兔逐一烹调。

    山鸡煲成了清甜的汤,适合孩子吃,碧好给老大、老二各一碗,提醒他们小心烫。然两个小家伙无时不在践行兄友弟恭的美德,一人握着一根勺子,你给我吹吹,我给你吹吹。向来在他们面前只做严父,不想孩子养成娇佞习性的李漠,此时见着不禁夸了句:“嗯,兄弟俩互相帮助,做得好。”

    碧好冲他扬扬下颌:“不看是谁生的?”

    李漠面上波澜不惊,手伸到桌底下揉揉她的手。其实他有份不成文的准则,即对妻可以无限纵容,对儿子却不行。故此很多时候与妻恩爱的场面不轻易被儿子看见,免失威严。

    不一会儿,李漠猎来的肥美白兔被烤成鲜嫩多汁,令人食指大动的喷香熟rou。碧好把膝上才满周岁的端王交给奶娘,她挽起袖子,怒吃一只大香兔腿。期间见她不小心把油滴在裙上,李漠对着两儿,借题发挥道:“用饭要慢一点,又不是行军打仗。”

    碧好闻言,嘴上动作定住,一双眼睛牢牢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把兔腿放下,拿了手绢慢慢慢慢地抹手。

    她眼神中有着对眼前这位天子的怒火,也有足以叫他主动承认错误的恫吓,更甚,包含了一次机会。

    李漠侧头,戴着玉扳戒的拇指刮过鼻梁,又道:“当然了,冒热气的东西还是要趁热,凉了就不好吃了。”他把盛着烤羊腿的盘子推到她面前。

    两个小家伙不知道怎么懂的这层玄机,两手捧着汤碗憋笑不已。

    “我再也不了。”入夜,双人寝殿里,李漠趴在爱妻肩上道。

    碧好背对他,往床的内侧挪动,只对他哼一声。

    “梓童,”他换了种口吻,“我今日去打猎,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想知道吗?”

    碧好不回头都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回道:“我也有事想对皇上说,不如我先说吧?”

    “你说。”

    “今日和官家女眷游玩,她们笑我没有女儿。”

    “是哪一个?”

    “全部。”

    李漠长眸微敛,在她颈后喷洒热气,“那你想怎么出气?”

    她把被他压住的长发拔起来,一把甩到他脸上,“不,本宫不生气,本宫只想彻底堵住她们的嘴。”

    然李漠一口否认道:“不行。”

    碧好翻身,焦急回头看他。

    李漠离了她,平躺着道:“你生老三难产时,那场面我至今后怕。原也不知女人生育会经历生命危险,那次若不是——”他轻叹气,“总之,不许你再冒险。”

    那日碧好难产,折腾了两三个时辰都没生下来,她人也几乎昏死过去。一干太医跪地劝道:及时保大,放弃皇子。李漠当场允了。也正是那一刻,原本昏沉的碧好突然恢复意志,她坚决不肯,拼尽了全身力气,把嘴唇咬得鲜血直流,最终产下一个脑袋较大的皇子。

    三子出生时,半个身子已经憋得青紫,许也是难产的缘故,他比起两个哥哥,总是娇气多病难养些。

    碧好固然知道李漠爱惜她的身体,但她也知道她的责任——皇帝只有她一个女人,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责便全压在了她头上。幸她有了三个皇子,倒也体面。只是难免的,她也还会想要一个女儿。

    “可太医又没说我以后都不能生了。我从下月开始做孕前调养,明年夏天、秋天再怀怎么样?算起来也和老三出生隔了快两年。这身体的事,不是有太医照看嘛,我想再怀一次,就当赌一赌看能不能生个公主。”碧好扯住了他的袖子,轻轻地晃。

    然李漠还是冷面无情,不应允。她再磨他一阵,还是不允。

    碧好“腾”地从床上爬起来,夺过他的枕头往地上扔去,两手扶腰,腮帮子鼓鼓的嗔怒道:“哼,我不用什么避孕药丸了,你从今往后不能再碰我!别跟我睡一张床!”

    李漠抬手扶额。

    堂堂一国之君被赶到外间的小榻上睡了一夜。

    因他一直不允,也不敢招惹她,便连着几天与她分开睡了。白天他倒有心带她游玩,她却淡淡的,一心扑在三个孩子身上,说不得空呢。

    这天下午,李漠欲去温泉汤池,碧好才把三个儿子哄睡着,恹恹说不去。旋即,心腹女官悄悄来禀:“娘娘,皇上去汤池了,有宫女跟随。”

    “有女人?”碧好困意顿消,起身披衣,风风火火到了汤池。

    就见一队太监,两个宫女守在石门前。碧好问:“皇上和谁在里面?”

    “回娘娘,是皇上自己。”

    碧好眯眼想了想,“不用通报,我自己进去。”

    热气氤氲的汤池里,李漠赤着膊,靠在池闭目养神。她走路的声音微乎其微,不时就来到了他身边,偷偷将他的衣物全都抱出去,再折回来,把手搭上他裸肩,“皇上?”

    李漠睁眼,见爱妻眉目温柔,轻声细气的乖极了,好似主动来跟他求和。他拉她的手,“来了。这热水舒服得很,下来洗洗。”

    碧好不言语,站起来卸下绣衫,内面还有一件坎肩,把坎肩又解了,才露出一抹酥胸、两峰嫩乳。当着他炙热的目光,她接着用手摸一阵,又将那鹅黄裤带解开,内面也有短衬裤一条,这裤儿脱下,丰腴玉身完全现出来。

    她那肌肤滑腻白皙,从中透出浅粉光泽,吹弹可破。两乳隆起,翘臀圆润,大腿肥白,样样均可人意。

    李漠托她下水,在水中搂住娇躯。她依偎在他胸膛,两团丰乳一半被水淹了,一半浮在水面贴着他肌肤,令他yuhuo焚烧,阳物膨胀昂扬。他双臂圈住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亲吻粉颊、樱唇。

    紧跟着,他穿到她腋下将她托起,让她分开双腿架在他腰上。碧好却自乖巧,伸出小手按揉他胸前两点,柔情蜜意地笑道:“皇上这是想我了?”

    他的阳物坚硬直立,不住在她腿间乱动,擦得她怪痒的,但她相信,这会儿他更急。他把手伸到手下,欲扶起阳物对准她的xiaoxue插入,碧好摇摇头,柔声道:“唔,可不能要我,那药我已经不用了,我很容易怀孕的呢。”

    李漠可算知道她捣什么鬼了,但欲望难收,舍不得这块到嘴边的rou,更何况,难不成下半辈子都不能碰她了不成?他身躯一凝,而后扶起龙头对准她的玉户,臀部一顶,缓缓入内。

    不容她喊停,他紧绷着面孔,凌厉眉目向下睥睨,频频抽送。研磨片刻后,龙头透出粘精,混合她湿润的蜜汁,刺激他阳物增大,被她口口含入roudong中。

    皇后双手吊着他的脖颈,只觉他的roubang像条黏滑活鱼,在她xue里抽出抽进,弄得渍渍有声。她面颊红润,不忘斜送秋波,娇声道:“皇上再弄我,我就要怀孕了,快停下来嘛。”

    李漠粗喘道:“别胡说。”他抽送不停,忽觉在水中也别有一番滋味,可惜她不够专心地来享受这次欢愉,只好更加卖力地要她,势必带她攀上巅峰。

    她开始不满足对他娇嗔,如水双眸直勾勾地看着他英俊正脸,对他吐出粉粉香舌,异常妖娆。他俯身衔住她的小嘴,她积极回应,双舌起舞交缠间,狡猾的小娘子收紧阴xue,夹紧他的roubang,试图让他失控射精。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故意裹挟,扣紧她后背,便是一阵乱冲乱顶。碧好玉体摇晃,雪白双乳起伏不休,唯恐掉在水里,便用手撑在池边,继续收拢双腿夹他roubang。

    但他的自制力岂容她小觑?李漠怒顶几百下后,忽“哗”的一下将她娇躯放在水里,他挺起阳物,用干净帕子接住喷出的阳精。

    “皇上真是好厉害,我不信你回回都忍得住!哼。”计谋失败的碧好气鼓鼓地拍打水面,溅他一脸水。

    他却不恼,回到温热的汤池中将她搂住,好言劝道:“个傻皇后,我不肯让你有孕,你还想跟自己过不去不成?你要别的,我都能答应,唯独不能让你再生了。你用的避子药是最不伤身的,揉进肚脐里,还能让你散发体香,肌肤更白,怎不乐意了?明儿个还是用回来。你若喜欢女儿,从宗亲里选一个女娃封为郡主,让她进宫跟你养吧。”

    碧好不甘愿,“这是什么话?养女哪有生女亲。我昨晚上做梦都梦到了,我会有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女儿,你却不肯!我恼了你!”

    “哎,好碧儿......”

    “走开,不要你。”

    “......”

    这场冲突后来过了许久许久也没能解决,反而在他们之间增添了许多鸡皮小事。尽管帝后表面看起来很是和美恩爱,但只有近身的宫人才知道,林皇后开始喜欢进补,穿戴比从前更漂亮了,还爱哄皇上喝酒,在寝殿跳舞给他看。

    皇上对待娘娘也比从前更温柔了,就连亲手灌她喝避子药也是好声好气的。而此时的娘娘一定不给皇上好脸色,甚至会将他赶出寝殿,几天不许再来......

    到底帝后两人再这么僵持下去,结果会怎样,宫人们暂不得知。只是,他们心中一致以为:一定会是皇后娘娘赢。

    盛夏天的下午,宫中一湖清幽水清,凉爽宜人,亭中,摄政王李桦正在和一品诰命杨氏在对弈。

    李桦落下一枚黑子后,忽而摇摇头,叹息道:“你的女儿当了皇后,大方、能干,虽年轻,官员女眷中却没有不服她的。还是我的儿性格太倔了,心里认定的事不轻易更改,倒委屈了你女儿。”

    杨氏浅浅一笑,眉目如水温柔,“王爷说哪儿的话,碧好,分明也很倔。只是这夫妻之间朝夕相处,哪有不争吵的?就是皇上,也免不了家务事啊。”

    李桦爽朗发笑,抚了抚短髯,“你说得对。像你我,成了亲家,倒免了争吵了。”

    杨氏低眉落子,不答话。

    半晌,棋面进入中盘战,杨氏细看棋局,正踌躇不决时,有宫女来报:“夫人,娘娘的安胎药熬好了。”

    杨氏忽失笑,似乎宫女来得太巧。李桦抬抬下颌道:“你去吧。明天再来与我接着下。”

    自古男人都是会让女人的,除非,他心比李漠还狠。李桦望着杨氏远去背影,内心叹道。

    一月后,林皇后平安诞下一个小公主。皇后给公主亲拟的小名,叫做:舒好。封号称骄阳公主。

    小舒好自出生时,就被外祖母盖章“跟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渐渐长大会走路后,更是和林皇后如同一个雕模刻出来的,是林皇后的小型版。

    瞧她脑袋圆溜溜,脸胖胖,一双见了什么都要好奇放光的大眼睛,一对软绵绵爱揉眼睛的小拳头,还有总是蹦蹦跳跳的小短腿——一旦远远见了父皇,冲过去!双爪扒拉龙袍,要抱高高。

    偶尔,林皇后也会对着小小的她发呆:“我好像生了个小的‘我’,来跟自己争宠。”

    但小舒好每回被她这么看,都会害羞地用小手挡住自己脸蛋,晃晃小脑袋,然后一头往她怀里扎,真真是可爱死了。让碧好忍不住抱紧她,狠狠亲几口。

    后来骄阳公主是帝后掌上宠的秘密再也藏不住了,天下皆知啊,太子、楚王和端王这三个儿子加起来获得的宠爱都不如她一个公主多的。且这三个兄长也都对她呵护有加,总而言之,这天下没有比她更幸福的女儿了。

    舒好三岁的时候,已会自主行动,说话也流利了,便开始变得顽皮。幸碧好有招儿,只需问问母亲杨氏从前是怎么对付她的,她便故技重施,也这么对付舒好。

    譬如故意捣怀了东西还不承认,揉眼睛假哭装无辜,就对她说:“东西打坏了要赔给人家钱,没钱给你买点心了,一个月都没有。”

    不想,小舒好比碧好小时候还要聪明,被骗一次后,下次就不上当了,双手叉着小腰得意道:“整个皇宫都是我父皇的,谁敢要赔钱?”

    碧好腿软后仰,要掐人中。

    后跑到李漠跟前告状:“你瞧瞧她,你瞧瞧她,她像什么样啊?小小年纪骄奢yin逸,如今都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

    李漠固心疼爱妻,但背过身还是想笑,正有一句可以对应她生三子后猖狂的话:“不看看是谁生的?”

    碧好气到语塞,扯着他宽大的衣袖直跺脚,“我不管,我不管,你管管她!”

    李漠想了想,“我想这孩子最像你,心里也最疼你。就是要为难你,配合我演出戏。”

    “什么戏?”

    ——翌日,皇后宫里又坏了一个瓷器,听闻皇上很是生气,召了宫人来审问,查到是皇后干的,便命人把皇后押在板凳上,怒“打”十板子!林皇后喊道:“我冤枉啊,不是我!”

    彼时小舒好果然冲过来,抱住李漠的大腿求饶道:“不要打母亲!不是她弄坏的,是,是我弄的。”

    李漠目光严厉,“真是你?”

    舒好委屈巴巴地耷拉脑袋,“我今天好像没玩啊......”扁扁小嘴想了一会儿,却又坚定地抬起头,“是我,每次都是我弄的,不是母亲。”

    李漠“嗯”了一声,“既是你弄的,那就不能打皇后了。打你,你受得起吗?”

    “哎呀,”碧好哭着捶凳,“别呀,千万别打她,我愿意代她受过,还是打我吧。”

    舒好一听母亲哭了,自己也急哭了,气呼呼地将打母亲的人都赶到一边去,用捍卫的语气道:“不准打!要打打我吧,我认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眼看小姑娘哭得真伤心,碧好的心也揪着紧,翻身给李漠一个眼色。李漠发话道:“好了,看在你今天认错的份上,先记着账,不打你。改天再犯错,数罪并罚,还打你母亲。”

    “不行——”舒好一把抱住母亲,瞪李漠一眼。

    此事过后,舒好果真老实了许久,且格外爱惜母亲。一听碧好“哎呦呦”好似喊疼,便连忙到她跟前摸摸她的后背。

    碧好趁机把她抱在膝上哄道:“母亲不疼,只要舒儿乖乖的,不惹母亲伤心,母亲天天都舒服。”后知后觉,这不也是母亲杨氏总是对小时候的她念叨的话?

    唉,想必有因必有果,她的报应就是怀里的这个家伙。

    李漠登基十年时,现太平盛世,同年天子举行泰山封禅大典,皇后主持亲蚕礼,帝后同心,护国佑民,是以本朝朝纲稳定,边陲不敢冒犯,愈加强盛也。

    彼时李漠年近四十,上唇已蓄修剪齐整的短髭,更添威严,身体亦日加强健,成为一个伟男。只是不太显老,未改那英俊清冷模样。

    碧好比他小七岁,却也正是尽显妇人韵味之际,头戴莲花冠,着极华丽的衣裙,珠圆玉润,精神活泼,一如盛开的花儿般娇美。

    多年来夫妻恩爱和睦,儿女承欢膝下,并不存有遗憾。只是她有时常提过往之事:“不是我当初身为侍妾时对你死缠烂打,我们能有今天吗?如果我不主动一点,说不定我又承续了前世的下场。”

    夕阳西下,李漠牵着她的手,漫步在芬芳吐香的花园,半晌才道:“前世,或还没有定局。”

    “这话怎么说?”

    “因为,我只觉我爱你,不止积攒一世两世。”

    “那你以前,为什么那样对我?”

    “我怎样对你?”

    “我在你后面追你,你老不理我,头也不回地走。”

    “哪有这样的事,”李漠露出一抹笑,“我不记得了。”

    碧好嗔道:“我慢慢说给你听,你就知道错了!”

    原是碧好那一年经常梦到前世,梦里很多事情醒来便不记得了,但总令人心里惆怅不舍。那年初冬,他们又摆驾枫山狩猎。初到那日下午,李漠带碧好徒步走上山顶的太极观,去祭拜祖师石像。

    碧好虔诚焚香,拜别后从文逸手中接过新的护身符,佩戴在身。因文逸这几年来悟性更高,获得了祖师的一些真传。

    翌日碧好欣喜道:“祖师托梦给我了,他说他在我的另一个世里游历了十几年,如今才去的。他在那一世也帮了我。但帮了什么,梦里没有说了。”

    李漠转头问文逸:“这怎么解?”

    文逸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问我,也不知啊。”

    碧好微诧异,旋即豁然开朗,笑道:“这话,倒跟祖师跟我说的一样。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在那一世,想是也遇到了我们几个人,到底结果怎样呢,还看前因。所以这个梦,不解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