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王念凤想起了之前在村里看过的那部电影,整个电影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洋女人和她男人趁着别人睡着了在堂屋里亲嘴,可把她惊奇坏了。 她也想试试。 王念凤弯起膝盖,顶着林禄山的大腿,身子借力向上,直起身子搂着他的脖子,低头看着他,眼波流转。 趴在他耳边轻启唇瓣,“禄山,想不想亲嘴?”王念凤当然只是客气一问而已,让他有个心里准备。 王念凤先是轻啄一下,林禄山刚想出声制止她,嘴巴又被封住了,舌头像灵活的小蛇一样撬开他的牙关,蜿蜒着寻找同伴,分泌的津液在此刻隐秘又迷人。 像以往的每一次危险的冒险一样,这一次也使两人的血液忍不住升温guntang。 王念凤的手摸着林禄山的耳朵,这是她亲嘴时的习惯,也会让林禄山更加把持不住,和她一起“不正经”。 这次的场地更加狭小,而且是有人的公共场合,在这样的地方做私密的事情,让林禄山紧张得调动了全身感官注意周围的动静,因此也更加刺激。 火车哐哐当当地前进,车厢摇摇晃晃,在昏暗的灯光下,两人亲的越来越忘情,时不时发出一些耐人寻味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王念凤已经从跪着的姿势变成跨坐在林禄山的大腿上,林禄山的手也不自觉地往王念凤衣服里面钻。 已经变成他身体的本能了。 王念凤已经逐渐不满足亲嘴的快感,膝盖撑着床铺,屁股微微向上抬起,蹭着林禄山的裆部。 这让他的呼吸变粗了不少,手隔着衣服从后背滑到胸前,捏着王念凤的奶子,嘴巴又凑上去,吸吮微张的唇瓣。 两人都有些忘情,衣服摩擦的声音越来越大,王念凤的手都快探进林禄山裤裆里了。 突然,对铺的男人突然咳嗽了几声,把俩人吓了一激灵,僵在那不敢动。 林禄山掩盖似的咳嗽了两声,把手撤了出来。 等了一会儿,王念凤想继续,林禄山不干了,捂紧了裤腰带说什么也不由着王念凤乱来了。 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他要带着念凤和孩子钻地缝里去。 “你就这点芝麻小的胆子。”王念凤隔空戳了戳林禄山的脑袋,幽怨地看着他去厕所,转过身瞪了对铺的男人一眼,躺下搂着女儿睡去。 林禄山去卫生间看着王念凤在他深棕色的裤子上印下的一摊水迹,一边懊恼着又被她勾得不管不顾的,一边想着她解决着自己升起的欲望。 据说火车上的厕所都是直接镂空直通轨道的,想起自己把jingye留在了轨道上,林禄山心里涌上些负罪感。 他在心里默默道了个歉,又把厕所收拾了一下才出去。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林禄山总感觉对铺的男人眼神总往他身上瞟,还带着玩味的笑容,让他总觉得心虚。 王念凤还是该啥啥,她就亲了个嘴,又没怎么着。 十六个小时的旅途终于结束了。 “尊敬的旅客,南淮火车站到了。”听到广播声音的那一刻,林禄山居然有些近乡情怯,他这名游子回家了。 两人抱着孩子,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随着人流小步趋动。 到火车站台,很多人都激动地大喊,更有甚者趴在地上亲吻着脚下的土地,感染了很多人。 “妹子,你们也到南淮啊?”王念凤寻着声音扭头,认出是昨晚上出手相助的那位大哥。 “是啊,我男人家就是这儿的。”王念凤的声音就算在哄哄嚷嚷的人群中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林禄山不好意思地提醒一句,“念凤,是爱人。”他每次听到还会有些不好意思。 “都一样。”,她继续道别“大哥有空我们再见,到时候好好谢谢你!” “行!”他们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脚有些跛,走个路身子一咧一咧。 人走远了王念凤才想起来,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家是哪里的,什么都没问,她懊恼地拍拍脑门。 “没事,以后说不定就碰上了。” 林禄山让娘俩走在前面,他在后面护着她们。 一出站门,迎面吹来一阵风,风里都是家乡的味道。 林禄山已经瞧见了在门口张望的一家人,领着王念凤快步走去。 三弟林青河和小妹林湘君接过行李。 林祎勇和赵以眉几年没遇见二儿子了,饶是再有教养也忍不住激动地手足无措起来。 儿子黑了很多,也壮了不少,已经从少年变成顶天立地、承担家庭责任的男人了。 “接受过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就是成熟了不少啊。”林父欣慰地拍了拍儿子。 “爸妈,这是念凤,这是婒婒。”林禄山牵起王念凤的手,把她和女儿带到跟前。 “爸妈,可算是见面了,我是王念凤,禄山的媳妇儿。”王念凤抱着女儿大大方方地跟林禄山的家人介绍自己,丝毫不露怯。 一向轻声轻声细语说话的赵以眉忽得听见王念凤的大嗓门,心都有些突突的,轻轻皱了皱眉。 果然是没什么文化的人,什么媳妇儿,真不好听。 她不着痕迹地上了打量王念凤,模样倒还是挺不错,就是说话她不喜欢,听着就不像是个文静的女人。 王念凤怀里的婒婒看着陌生的爷爷奶奶也不怕生,还笑着伸手要这个和她爸爸一样带着眼镜的男人抱。 “这是爷爷,叫爷爷。” “爷爷……”奶声奶气的小团子可精能着呢。 “哎呦,我的乖孙女儿,爷爷抱抱。”平时作为严父角色的林祎勇心也化了半截,赵以眉看着可爱的孙女,也是喜欢的紧,一扫心里的不快,拦着点他爷爷“你慢点,别摔着她了。” 林青河和林湘君骑着自行车带走了一部分行李,王念凤和林禄山跟着二老坐有轨电车。 “这东西叫啥名啊?上面还有吊着个大辫子呢?”这是王念凤第一次见电车,好不新奇。 “这叫有轨电车,跟火车有点像,也有轨道……” 林禄山跟王念凤仔细介绍着南淮,耐心地回答她提出来的各种问题。 他看着外面,有些地方变了,有些地方还都是老样子。 王念凤坐着电车,一路上都在看着外面惊呼,这大城市就是不一样,街道又宽又干净,房子建的整整齐齐的,还都是好几层,街上的人很多都骑着自行车,还有小轿车呢, 街上的人穿的都又时髦又好看。 赵以眉在后面不断地撇嘴,整个车里都是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土包子一个。 穿过几个街道,林禄山看见了熟悉的安西街的路牌,下车再走几步就到家了。 他爸妈都是高中老师,住的是学校分配的房子,在他上大学这几年还得跟父母一起住在这里。 “小心。”林禄山家里的门槛有些高,他就知道王念凤会绊倒,提前拉些着她,果不其然。 他们家人口多,分的房子也大,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也不显拥挤。 又是一阵寒暄,大家开始坐下来吃饭。 “我和启峰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之前禄山在信里提起过弟妹喜欢偏辣的,我这又学了几道菜,一会儿你尝尝。”林启峰的媳妇刘婉莹人如其名,温婉莹润,说话温温柔柔的。 “辛苦大哥大嫂了!”王念凤觉得这个大嫂想得真周到,人也长的很好看,对她绽放了个灿烂的笑容,给人家笑得都不好意思了。 王念凤终于知道林禄山的性子怎么来的了,一家子人都不爱说话,吃饭的时候只有筷子碰碗的声音。 王念凤总是忍不住找几个话题,除了林禄山跟她说话,其他人都是偶尔应答两声。 “林禄山,你来一下,这厕所怎么搞啊?”农村都是旱厕,她第一次用这种抽水的的,都不知道怎么搞,好不容易找到了,把绳子都扯断了。 林青河和林湘君听着动静,交换个眼神,同步放声笑了起来。 “咱家今天可真是热闹,她不知道‘食不言,寝不语’吗?吃个饭还吧唧嘴,真是没有教养,这连厕所都不会上。”赵以眉终于忍不住了,嫌弃地数落着王念凤。 “行了,别嘟囔了,人家刚来你就挑一大堆毛病。”林祎勇出声制止,他知道她不满意这个儿媳妇,总能挑出些毛病,他看着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 婒婒似乎知道奶奶在说她妈的坏话,坐在她怀里尿了她一身,还一个劲儿拍着小手傻乐。 城里的夜晚似乎来的更晚一些,外面的路灯能亮大半夜,这是王念凤在后沟村不敢想的,这得浪费多少电啊? “这是啥啊?”他们折腾了一天,终于可以睡觉了。 “咱妈给你准备的睡衣,晚上穿着睡觉。”林禄山已经换上了,和她的是配套的。 “我不穿,你妈可真讲究,我喜欢光着身子睡,你不知道啊?”王念凤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调戏的笑。 她妈对她的态度,她心再大也能感受出来些,时间长着呢,也不想一开始就闹得不愉快,让林禄山难做。 王念凤晚上躺在林禄山屋里的大床上很不习惯,她从小睡的都是硬炕,这个床太软了。 每天这个时候在后沟村还能听到屋外的蛙鸣声和狗叫声,现在这些声音都没有了,静悄悄的没什么声响。 林禄山已经困得眼都快黏住了,感觉到王念凤翻来翻去,他起身打开床头灯,“念凤,怎么了?” “禄山,我睡不着,你这炕太软了!”就跟林禄山当年去后沟村住不惯炕一样,他揉了揉眼起身戴上眼镜。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林禄山碰见起夜的林父。 “我们睡不惯软床,我找个木板先铺上。”林祎勇点了点头,心里了然。 铺完床,又去弟弟meimei屋里看看女儿,他们非要抱着小侄女睡觉,别再给挤掉床咯。 小没良心的,在俩人中间睡得香着呢。 回屋的时候,王念凤已经睡着了,他亲亲王念凤,搂着她结束这疲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