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此时此刻

    野川雪枝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

    教室中人已经走空了，窗外夕阳西垂，她坐在自己的课桌上，身前的椅子上是夏油杰。她的膝盖被这个男性的双掌攥住，然后向两边敞开，制服裙顺势被撑开一个空间。这个男孩子已经生长得比班里任何人都高大，几乎已经是成年人的体型，坐在野川雪枝身前，简直要将她覆盖，只有面孔仍旧稚气。夏油杰向前探身，搂住雪枝的腰，让她低头靠向自己，雪枝的大腿垂在夏油杰的身侧，制服裙被顺势撩开，露出下体。教室内的暖气仍开着，因此她没觉得冷。

    两人纠缠着亲吻，舌头互触的感觉是酥麻的，灵魂像是要通过这里飞到其他什么地方去。夏油杰解开了女生冬季制服的毛衣扣，又将她衬衣下摆撩了起来，而后急切地贴合女生的身体，像是回到了自己魂牵梦萦的地方。雪枝谨遵医嘱，生活状态很健康，因此身上并不如之前被囚禁时一般干瘦，骨骼上面贴了一层脂肪，触手温暖，让夏油杰的手巡回着向上缓慢揉捏，偶尔摸到雪枝的痒处，让她双腿夹住自己，身体抖动，呻吟出声。

    野川雪枝看不得这人把她拆开，自己又整整齐齐的样子。于是十指插入他的发间让他与自己贴得更近，引导着他的亲吻向下，逐渐坐直了身子，让夏油杰隔着薄薄的衬衫埋在自己胸口，装出很沉迷的样子，把他束起的头发拆开。

    夏油杰突然将手从她裙底伸入，捻住她的内裤边，脱下，而后塞入了自己的右口袋，动作时，野川雪枝小腿上的毛绒袜套都被带得滑脱至脚腕，这个男孩子又妥帖地将袜套整理了回去，而后握住她的大腿，凑近了她的下体看。

    野川雪枝感觉自己腿上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异性的鼻息对着她的下体。都一天了，下面肯定有味道吧，而且她没有剃过毛。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同学，只看到这人的眼睫翕扇，随即亲吻了一下她的下体，嘴唇触碰到的是紧闭的yinchun。随即，夏油杰让她稍稍向后倒去，双肘撑住桌子，他自己则扒开雪枝的yinchun，伸出舌头，将她里外全部舔过。

    “是这种感觉？”野川雪枝想，“他刚才亲吻过我，又舔我的下面，这是两种不同的舒服。”

    夏油杰与野川雪枝一样，都“看得见”，这是雪枝从入读上田国中没多久就发现的事。这并非是因为她敏锐善察，而是夏油杰这个人过于嚣张了。

    谁会在大庭广众下把一个奇形怪状的飞行物团一团就吃掉啊？雪枝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微妙的表情。

    “在看夏油君吗？”同班的朋友真中友菜注意到了雪枝的走神，促狭地点破了，“是个有点神秘主义的男孩子，据说课余在学习那种超级凶狠的格斗技，很有男子汉的感觉哦。”

    雪枝收回了目光，挽起友菜的胳膊：“这样吗？他身高好高啊！今天你社团活动忙吗？我家那条商店街上新开了一家面包店，一起去看看？”

    体育课已经结束，两人自体育馆走回教学楼，商量着放课后的安排。友菜是篮球社的经理，需要等成员训练结束后清理场地，而雪枝由于身体不健康，经常需要去医院复诊，不参与社团活动，因此今日雪枝要在教室里一边等自己的朋友，一边把作业完成。今日值日生里就有那位生猛的夏油同学，但似乎是被安排去打扫室外花圃以及班级认领清理的教学楼公共区域了，不见人影。雪枝帮另一位值日的女生整理好了课桌，而后两人告别。

    冬季太阳落得格外早，此时教室外已经变成一片昏黄，即使门窗紧闭，寒风依旧能透入屋子。雪枝听着风的呼啸，在窗边向外眺望，运动场上哨声不断，依旧有人追逐、跃起，他们像是体会不到这种寒冷，处在另一个世界一样。

    “该做作业了，今天有一套国文试卷，古文同汉字学起来可真是费力。”雪枝这样想着，准备回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却意外扫视到玻璃上映着一团迷雾般的影子。她沉下心来，不能表现出“发现”，这是她与jiejie总结出的道理。她动作毫无滞涩，回身走到座位边上，将校服裙顺着臀部抚平，而后坐下，伸手进抽屉里翻找作业。

    黑雾在此期间挪动到野川雪枝的身后，她能感觉到寒意从她背后攀附，慢慢拢住她。突然，雾状的生物变质了一样，在她后颈位置，一个泡泡炸裂，如同粘稠的沼泽排出气体，炸裂之处长出来一个眼球，探到她的脸侧。她被这动静吓到，颤抖了一下。

    “要被发现了——”雪枝咬牙强压下了悲戚的神色。

    “唰——”教室前门适时被移开，男孩子提着水桶拖把走了进来。

    “下午好。”

    “下午好。”

    “野川同学，怎么还没回家？”

    “我等友菜一起去吃甜品。夏油君辛苦啦，等下还要去社团活动吧？”

    “我没参加来着。”男孩子头发不短，在脑后盘了一个小小的圆形，几缕碎发没能收整进去，散落在额前，反而增添了点潇洒的气质。

    夏油杰到教室后面放下了洁具，走到雪枝后面的位置坐下。此时，野川雪枝背后的黑雾仍在逐渐变为沼泽质地的黑泥，泡泡不断炸裂开，眼球增生。那些黑泥蠕动，发出咕叽咕叽的奇妙声音，叫人心里发毛。

    按常理来说，她应该自然地回身与同学交谈，但是此时回头，可能会与无数只眼球对视。野川雪枝垂眸做着心理建设，缓缓回头——

    突然，身后的夏油杰伸手掸了几下她的后背：“啊，野川同学背后蹭到粉笔灰了，”动作像拂开了一片尘土般简单轻快，“拍干净了。”黑雾被掸得散去大半，眼球及连接处那些粘稠的质地顺着夏油杰的动作被拍飞，弹了两下落在地上。

    野川雪枝直直望向身后这位平日交集甚少的同学，微微笑起来：“谢谢夏油君了，我自己完全够不到。对了，你国文成绩很好吧？方便问你几个问题吗？”她翻出试卷与笔，仿若地上发出尖锐嚎叫的那一坨泥状物不存在。

    “看得见”是一件有后果的能力，每一次对视，都可能导致一场无人乐见的灾难。夏油杰在长辈的无奈和同龄人的惊异中感觉到了自身的异化。为了自身的安全，他独自一人寻求着解决这些后果的方式。随着年纪渐长，他逐渐驾轻就熟，但也逐渐觉得这种异化在不断加强。

    “没有办法，毕竟我是这里唯一特殊的，我只能去解决这些后果，我必须去解决这些后果。”

    漫画里不是也有很多吗？守护小镇和平日常的英雄什么的，深藏功与名。

    而今天他发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看得见的人。

    在夏油杰印象里，野川雪枝平日性格安静，却意外很合群，在班级里不是突出的女孩子。据说不是本地人，老家开发成景区，得了很多赔偿款，才移居到盛冈来。归功于从小到大被那些东西盯上的概率较大，他对视线比较敏感。升学过后，他在学校里解决那些东西的时候，偶尔觉得自己好像被“看”了。于是他开始了观察和试探，在今天得到了答案。

    硬要比喻的话，就像遗留在地球的外星人突然收到母星的电波。

    “久等了，雪枝！唉，夏油同学也在。”真中友菜完全不顾走廊里不能奔跑的风纪规定，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教室。

    “夏油同学帮大忙啦，今天的作业我有很多不会的呢。”野川雪枝抬起头来，顺势把试卷收了起来，“一起走吧夏油同学，请你吃面包。”

    人与人的交集就是如此简单的事情，更何况他们共享一个秘密，顺理成章地，夏油杰与野川雪枝熟络起来。

    野川雪枝的体格并不强健，并且对那些东西过于恐惧，因此战力不强，但听力敏锐，常在夏油杰解决那些麻烦时帮忙。由于她独居，可以提供一个处理伤口的小据点。

    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在他人眼里已经是交往的关系了。

    “今天又要约会吗？上次好像在车站附近看到你们了。”真中友菜如是说，”雪枝你又要因为那个男人抛下我啦。”

    雪枝回身望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夏油杰，与他对视了一眼，随即艰难地对友菜点了点头：“对不起，友菜，我们明天约？”

    总之——就是这样，是稀里糊涂的状态。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在树林里亲吻过，在雪枝家中互相探索过身体，但koujiao完全是她的盲区。

    “没想到夏油是这种积极主动的类型。”野川雪枝这样想，她头脑昏昏，感觉夏油杰用嘴唇包裹住自己的下体吮吸，舌头还在对着下面——应该是阴蒂的位置，不断上下左右拍击，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好像他的唇舌不会发酸，在舔舐xue口的时候，夏油杰的鼻尖会被夹在她的yinchun里，有时会拱弄到她的阴蒂，身体长出的隐秘器官不断被夏油杰撩动，她感觉自己的下面湿漉漉的，不知是这个他的口水还是自己溢出的液体。

    夏油杰突然松嘴，抬头：“野川，你下面在流水，粘粘的。”他看着野川雪枝的眼睛这样说，从鼻子到下巴，都在刚才激烈的舔弄中被沾湿，在日暮昏暗的教室里，显出隐隐的光泽。他又重新聚焦在雪枝的下体，伸出手，在野川雪枝的xue口，勾着那些体液抹开。夏油杰的手指因为练习体术而变得粗糙，指根更是落着茧子，上回在雪枝家中，他就发现，自己用手轻刮她的下体时反应会格外大。他用手覆住女孩的下体，中指嵌入yinchun的那一道缝隙，恣意揉搓，看着她夹住自己的手，身体弹动，捂着嘴不敢叫出声。

    他想，还是在野川的家里做比较好，房子在商店街二楼，附近店铺五点后就关门了，热闹的餐厅都在长街的另一头，隔壁只被租用来存放货品。

    “我要让野川为了我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