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谢谢你

    晚宴时，季珣和汤明翎一同出现在会场，挽手相伴的模样让不少人有些讶异这两位关系什么时候好了。

    认识的朋友上前打招呼时，见到季珣右手环在汤明翎腰间，顿时明白了。

    季珣的性向没隐瞒过，只是她长年在国外，倒也没多大声张。可这群富家人士到底玩在同个圈子，所以也知道她爱的是女人。现在见她和汤明翎亲近的样子，也猜到了两人关系。

    “以前念书的时候，你们一天可是讲不到几句话，现在竟然会一起参加慈善宴会，什么时候联络的?藏的这么深。”

    按照汤明翎的想法，她打算跟季珣一起到宴会后，让大家看见两人有联系就够了，不必要一开始就这么亲密。可是昨晚季珣这混账，说好不会做太晚，结果她的太晚是一直到早上。

    中间她实在累得睡过去了，但每次醒来，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早上也是被她吵醒。

    后果就是她腰酸腿软，又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异样，只能跟着季珣一起交际。

    眼前人是她们以前的同学，汤明翎心想，今晚之后，大家都会知道她跟季珣现在关系”很好”。

    “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有联络不正常吗?”季珣笑着。

    浑身疲倦的汤明翎几乎没什么心情开口，留季珣跟对方客套。其他人过来时也一样的情景，她的安静让旁人以为两人真的好上了，所以一向强势惯了的汤明翎今晚才这么反常。

    最后还是汤明翎站累了，开口说她要去一旁的沙发休息，季珣才带人走开。

    终于落座，靠在椅上的汤明翎松了口气。从没想过参加宴会和人交谈是这么难熬的事情，都是季珣不知节制害的。而且刚才那些人的眼神都透露着暧昧，让汤明翎有些不适。

    她跟季珣每次见面，就是脱衣服上床而已，根本没感情。和季珣的交易也只是想享受被羡慕的目光，但不是这种带着暧昧的情形。

    “你以前一脸谁都看不上的样子，既然还会跟他们打交道?”汤明翎想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主动开口。

    “也许哪天就能用到这段关系，维护一下也不过几句话的事情。”季珣平淡的回应，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汤明翎露出的腰际上轻轻摩娑。

    她手上有很多宴会邀约，往日她都以工作繁忙的名义推掉，让秘书送礼交代。今天这场宴会是她和汤明翎做交易后才接受出席的宴会。

    一来可以履行交易，二来是她听说汤明翎想做个慈善基金会，恰巧石砚良会带另一伴来。

    只是早上她就差点反悔了，只想在房里跟汤明翎厮混一天。

    汤明翎身上这条裙子是她选的，将对方身材的优点完美显现。而季珣自己就是订制的高级西装，互搭的配色让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情侣一样。但季珣现在只想把汤明翎身上的裙子撕烂。

    她明明不是这么重欲望的人，在国外也都是保持交往的单一伴侣。是因为要回国，加上诸多考虑分手了。

    季珣本以为回到国内只能戴着面具继续演下去，毕竟国内不同国外，她还要顾忌季家的名声。谁想到那天汤明翎会撞到她手上。让她拾起曾经年少时心底的欲望。

    许君山来的时候看见季珣正在喂汤明翎吃蛋糕，他惊讶的挑眉，大步朝两人走去。

    “季珣，汤小姐。”许君山站在季珣两步距离的位置和她们打招呼。

    刚被强迫吃下蛋糕的汤明翎还在气恼季珣太招摇，这下有不熟悉的人来，习惯性的勾起嘴角。“许先生。”她知道许君山跟季珣很熟，或许两人有什么要说，主动的说:“我去补个妆，你们聊。”

    她前脚刚走，许君山立刻坐下，对季珣说:“没想到你还会喂人吃东西啊，季大小姐。”

    “季大小姐在唐家那里。”季珣收回汤匙放到桌上，冷淡地回了他一句。“你不去跟你家私生子争家产，来找我做什么。”

    “那废物能争到什么?”许君山阴阳怪气的嘲讽。“你真的对汤明翎有意思?读书的时候都没看出来啊，怎么不声不响就和人有关系了?”

    “我们只是朋友。”季珣抿了口酒。“当年汤明翎是怎么跟她前夫认识的?”

    “听说是在画展上认识的吧。”许君山也不清楚。“汤明翎结婚的时候见过一次，但那男人…不晓得汤明翎看上对方什么。”简而言之就是配不上。

    虽然他也是热衷看戏的一员，却不想看优秀的季珣成为别人的谈资，见她似乎有些上心了，忍不住开口提醒:“汤明翎离婚后，个性变了很多。你如果真的喜欢女人，有更好的对象吧。”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季珣看见汤明翎的身影从门后出现，语气才淡了点。“再怎么说也是汤家人，他们家很护短，你不会忘了吧。”

    汤明翎回来时，发现许君山表情奇妙，不过她跟人不熟，不想多嘴开口。刚要回原座时，季珣先起身牵住她的手。“石夫人来了，我带妳过去认识。”

    汤明翎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让人带走。许君山这下明白季珣好像是玩真的。

    石夫人跟季珣私交不错，两人在念书时就透过老师的关系见过面，当时石夫人就很欣赏季珣。现在见她过来，眼神一亮。“季珣，好久不见。”转头看向她身旁的女人。“这位是?”

    “Alisa,   好久不见了。”季珣对她的态度比许君山亲切多了，称谓也更亲昵。“她是汤明翎，我的朋友，崇拜妳很久了，想跟你学习怎么样经营慈善基金会。”

    石夫人瞧着她们牵紧的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汤小姐，妳好。”

    汤明翎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石夫人，看了季珣一眼，才和对方打招呼。“云小姐，妳好。您营运的慈善基金会我仰慕许久，很高兴能跟你见面。”汤明翎选择称呼对方的姓氏，而不是用石夫人。

    汤明翎说的也不是客套话，她真心崇敬云想。她手里的基金会跟夫婿没有一点关系，是她独自营运，规模也扩展得很快。她曾经去过基金会的项目，每分钱的来源去脉都一清二楚，干干净净。

    听她喊自己本名，云想露出笑意。“本来还以为今晚又是一样，没想到妳来了，还带了另一个朋友，看来不会太无聊了。明翎…这样称呼妳可以吗?”

    “当然可以。”汤明翎此刻倒是没有这些年的阴郁模样，追星成功的表现反而向学生时期，没经历过挫折的外放。

    季珣一瞬间的默愣，不过这短短两秒的时间，另外两位已经拉着手各握着一杯酒要去旁边详谈。

    见汤明翎高兴的样子，她眼里添了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笑意。

    “石夫人真是好人。”汤明翎今晚开心所以多喝了几杯，宴会结束后她和季珣一起离开。坐进车内后，话旧瞬间多了起来，半醉的靠在季珣身上。“而且管理方式很聪明，杜绝了金流滥用的状况。学到很多。”

    季珣安静地听着她滔滔不绝说着，心不在焉的抚摸着她腰间的肌肤。“Alisa当年是硕士班第一名毕业，我的老师总是说他这辈子能教出两个学生就够了。”

    “两个学生?”汤明翎停住。“一个是石夫人…另一个是你啰?”她仰头看向季珣。明明对方就只是单纯的陈述师长语句，但汤明翎就是听出一点不爽。

    “今天能跟石夫人见面，认识聊天，真的很谢谢妳，季珣。”

    “噢?那妳要怎么感谢我呢?”季珣的掌心滑入裙下，抚摸着她平坦的腹部，丝滑的肌肤在微微发颤。

    座车恰巧驶到季珣在外的住处。开进停车库停好后，季珣让司机留下钥匙先离开了。

    汤明翎听懂了她的暗示，抬手拇指按在她嘴唇上，倾身靠到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