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初见的一刹,那道太过耀眼的光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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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初见的一刹,那道太过耀眼的光茫,成为困囿他半生的执念 徐竞骜比苏钦还高出大半个头,一块块走势凶猛的肌rou在熨烫平整的西装下显出清晰的线条。 还没靠近,周身的气势就把其他人压得气儿都喘不过来。 连阿仑都夹着腿,规规矩矩立定在床边。 他朝欣柑比了比下颌,“孩子不高兴,你们还吵她?” 这话像在问罪。徐宁挺起的腰身下意识地前佝,跟他解释,这是昆少爷的女朋友,着凉发热了,不肯吃饭。 “她想睡,就由得她睡,醒来再吃。”徐竞骜的视线始终落在欣柑脸上,将手上海军蓝的皮革手包递给徐宁,“去楼下交给我的警卫员。给他们准备早饭和午饭,双倍的量。”早饭在军营里吃过,但出来得急,恐怕都没怎么吃饱。 公文包装的不是机要文件,是他日常写的一些实战设题的手稿,上次来小住的时候落下了,搁在他弟徐竞骁的书房。 今天徐竞骜原该在军营留队联指,明天才正式休假。 昨日雪下得太大,场地主要干道全部堵塞,战车无法通过,影响了今天的临机战备拉动演练。清理积雪这样的小事儿自然不劳他这个级别的高官看着,他就提前离营,返乡过年。 途经徐宅,本来打算取了手稿就走,此时改变了主意。 “这里有我,你们下去。” 白皙峋嶙的长指揉了揉额角,“噤声,不许吵闹。”昨晚测试通联,他跟他的手下半宿没睡。 徐竞骜位高权重,向来说一不二,平平淡淡的一两句话,就充满压迫感,给人一种军命如山的强势和不容置喙。 徐宁等人带着阿仑蹑手蹑脚离开。 卧室的大门‘吧嗒’阖上了。 徐竞骜居高临下,眈视床上的女孩儿。 妻子乔茂知道的事,他只会更清楚。 他知道徐昆女朋友的双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相继去世,她已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亲近的亲戚,现在的监护人是她的继母。 亲生父母都不在了,家庭背景听上去不尽如意;但本人品学兼优,继母是个出色的商人,对她视如己出。 阿昆与其他徐家孩子不一样,自小就有主见,竞骁一贯惯纵儿子,不愿拘束他。若阿昆实在中意这个女孩,他们也没什么非要反对的理由。 作为长辈,这些就是他们目前需要了解的信息。至于这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暂时没必要深究。毕竟她还在念高中,离俩人正式谈婚论嫁,尚有几年的时间。 阿昆才几岁,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性子都没定。兴许到他想成家的时候,新人都换好几茬了。 谁知竟是那人的女儿。 找了他二十五年,原来一直在同一个城市。 是灯下黑,还是真的没有缘分? 他家势再显赫,早些年算是初出茅庐,根基不稳,大部分心思还是放在仕途上。 后来手握重权,如日中天,终于可以遵循自己的心意行事。近十年,更是不惜人力,物力,财力,竭尽所能去搜寻,加之网络发达,搜索渠道与网罗的范围大幅提升,仍然一无所获。 与乔茂不同,他早有了心理准备,那人多半是不在了。 此刻的徐竞骜,比起伤心与震惊,更多的,其实是近乎麻木的怅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再炙热的悸动与爱火,也只余一点燃烧殆尽后的灰烬。 以及一腔至死不休的执念。 “这样其实也不错,算是以另一种形式,回到我身边。”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欣柑苍白的小脸,似笑非笑,“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的事儿吗?下辈子当女孩子,天天让我cao你。” 他嗓音发哑,语气更像是讥嘲。 悄然无息站立许久。 床上的孩子突然呜呜咽咽哭起来。 他跨近一步,屈腰。 吊顶的灯光打下,男人高大的身形投出巨大的阴影,把下方的人完全笼罩其内。 他伸手捋开她脸上凌乱的鬓发。 女孩儿秀眸紧闭,乌长眼睫浸出晶莹水液,透白的薄皮下,隐约可见纤细的淡青血管。 他沉缓呼吸,喉腔拉得又低又沙,“怎么?” 欣柑巡着人声微仰起漂亮惊人的脸蛋,委屈嘟呶,“我冷……”嗓音滴沥娇侬,含着哭腔。明明触动的是耳膜,却让人觉得嘴里跟咬了蜜似的甜软。 根本无需调查,她绝对是那人嫡亲的血脉,活脱脱就是他的缩小版,只是轮廓更加细腻,五官线条柔化为女孩子特有的秀致。 他不止一次幻想那个人是女的,会长什么样子。 现在他看到了。 徐竞骜暗地里常常遗憾对方不是女儿身。 不仅因为他并非同性恋,只是不巧,一见倾心的人,偏偏是个男人;更因为,如果爱人是女性,徐竞骜就能光明正大地向世人,向徐家长辈宣告:这是自己钟意的人。他要将她明媒正娶入徐家,与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 这些令他辗转反侧的纠结与情意,到头来不过是一个笑话。 他眸色黯昧,一瞬不瞬。 父女二人连眉宇间天真的孩气都如出一辙。 他几乎看痴了。 沉寂成灰的爱恋,从黑沉的记忆长河里,再次泛起微澜。 二十五年邈远时光的倒映,地球彼岸声誉卓着的古老学府,阳光金灿热烈的午后,美得叫人窒息的少年。 “Quoniam apud te fons vitae in lumiuo videbimus lumen.” (借汝之光,得见光明。) 初见的一刹,那道太过耀眼的光茫,成为困囿他半生的执念。 徐竞骜触指描画欣柑精致绝伦的眉眼。 所有难以挽回的错过,一切无法弥补的遗憾,在这个小女孩儿身上,彷佛有了另一种解。 倏尔转身,把卧房的门窗锁死。 她是故人的女儿,是自己亲侄子的女朋友。有些事儿,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 他很喜欢英文里的一句表述: If you&onna do something wrong, do it right. 与我国古代兵家谋略“破釜沉舟”有些许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无法做出绝对正确的决断,干脆义无反顾,不顾后果,一条路走到黑。 他慢条斯理地脱身上的衣物饰品。 腕表,袖扣,领带,领饰,外套…… 衬衫的纽扣全部解开,敞露肌rou紧实的胸膛。 把手机调成静音,搁在小几上,然后扯下衬衫,打着赤膊,大步折返。 光裸的后背呈现深纵的倒三角轮廓,腰细韧,往下凹入西装裤内,连接精窄的臀,笔挺强劲的长腿。遍体肌rou群健硕饱满,不绷紧都块块鼓突,腹肌和腹外斜肌的人鱼线壁垒分明,跟刀刻似的凌厉。 看上去虽然不如徐竞骁和徐昆一身薄肌匀称性感,却多了种雄性荷尔蒙粗犷蓬勃的爆发力。 他直接坐到床上,“冷呀?”扯唇一啧,扬手掀开欣柑身上的被子。 “啊……”凉风灌入,欣柑冻得牙齿打战,蜷缩成一团。 “我抱你,嗯?”徐竞骜不等她回应,将人捞起。 看上去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裹入怀内,却柔若无骨,大掌抚上去,娇嫩丰腴,满手都是销魂蚀骨的软rou。 之前电话里,徐昆说今天赶回来。欣柑脑子被烧得浑浑噩噩,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只当是他回来了,安心地倚在他身前。 “你变成女人的话,抱起来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徐竞骜淡声低语,喉咙像在炭火滚过一圈,粗嘎哑浊,情欲浓重,如有实质。 作者的话: 一般情况下,我不爱写这么多个人的心理描述。 但这里似乎很有必要。 不然徐竞骜会表现得突兀,且像个色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