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渡十二睡他好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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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一出花楼就睁开了双眼,用手搂住了张景潇的脖颈,无视了对方啧的一声,好奇地左顾右盼:他也是偷溜进来的么? 下一秒,张景潇跃下桥梁,凌波而上,从十二桥底洞下的一条暗道里走了出去。 顾瑶:“……不是,等等,这什么地方?” 花渔跟在张景潇身后,语调轻盈:“暗道呢。好笨。” 哈?还有暗道! 顾瑶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用脑袋把张景潇的下颔怼开,瞪大双眼兴师问罪:“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条暗道吧?” 花渔窜上前笑着回答:“知道啊。”他试图引起张景潇的注意,“我可是师父的亲传弟子。” 顾瑶无法理解:“那你还拉着我躲了这么久——” 花渔蹦跶了两下,见张景潇不理他,又转过头去逗顾瑶,笑嘻嘻地说:“二十金的体验服务,包你惊险刺激呀。” 顾瑶:“……行行行。” 算了,玩的也挺开心! 她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能让花渔这么得意。 顾瑶望着花渔,把下巴搭在张景潇的肩膀上,促狭笑意隐在唇角,一本正经地过河拆桥道:“我不满意你的服务,我要给你打一星差评。” 花渔的眉毛挑起:“嗯?你刚刚才说行行行的。” 诶哟诶哟。这会儿轮到顾瑶笑嘻嘻了:“对呀对呀,我说话不算话,你说怎么办呢?” 笑容不会消失,笑容只是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花渔的眉毛挑得更高,片刻后,他收敛笑意,悠悠睁开双眼,故作沉地与顾瑶面面相觑。 那双眼轮廓如卷云舒舒,在清秀的面容上和谐融洽,少年如妆点碧玉,透亮的眼眸含着棉花般絮絮的笑意,缓缓靠近。 顾瑶的瞳孔一点点扩大,情不自禁地伸了伸脖子—— 结果被他撞了额头。 “诶哟!”顾瑶惊呼一声,捂住脑袋。可恶啊这家伙不守武德,居然色诱! 花渔刚才就被张景潇砸过的地方再受重击,额头已经有些微肿了。 但他浑然不觉,或者根本不在意这种rou体上的痛楚,反而肆意大笑:“哈哈哈、那就要、哈哈哈哈!就会穷得睡桥洞了,哈哈哈哈!” 顾瑶也被逗笑了,乐不可支地出声:“哈哈哈!什么意思啊?原来张景潇没钱也得睡桥洞啊?哈哈哈哈哈!” 张景潇:“……”完全不理解这俩人的对话。 他听不懂,所以有点烦,干脆一手摁住顾瑶的脑袋,把她强行压了回去。 顾瑶唔了一声,抬起眼瞅张景潇,这个角度刚好看见他那炽金铜黄的铜钱异眸,睫尾纤细上扬,鼻梁高挺、骨rou如雕。 她的脸颊贴着张景潇的衣襟,胸肌饱满紧致,带着淡淡的铁锈血气。 顾瑶心情大好,尝试着转身,结果乱动之中一脚踢到了暗道的墙壁,这个比花渔的脑袋还硬,她忍不住踹了踹。 张景潇:“啧。” 她又被张景潇按了一下脑袋,头发都有些乱了。 “你不让我乱动啊?唉。”顾瑶深沉地叹气,口吻委屈,“那你放我下来,让我回相思馆,唉……” 花渔趁机拱火:“哦,是啊。二十金呢。” 张景潇淡淡地扫了顾瑶一眼,神情不变,停下平稳有序的步伐。 顾瑶简直以为他会把自己直接丢地上,没想到张景潇只是非常正常地把她放下,又非常正常地等她稳稳站直——正常得连花渔在一旁吹口哨都没管。 顾瑶:“……” 张景潇抱着双臂,倚靠在洞壁上,给她让出一个通道,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顾瑶:“……” 她板着脸,大步流星地就朝洞口走去,三两步迈出后,荒郊野岭映入眼帘。 顾瑶对着明显的城郊风景微微一愣,意识到原来已经到出口了。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作势要自己再走回相思馆。 张景潇果然将目光锁在她身上,直起身站在道中,冷脸拦住了她。 顾瑶嘴角憋的笑终于破功,一脸得意洋洋,尾巴差点翘到天上去了。 见张景潇皱眉,她才强行忍着没有笑出声。 顾瑶上前拉张景潇,拽了一下才成功把他的手掰下来牵好:“好啦,不让你们睡桥洞,走啦!” 张景潇神色几番变幻,最后定为隐隐的无奈之态。 他默认了顾瑶牵手的举动,握紧了她的手,却没让她拽动,反而将她稳稳地控制在身边,心道:不认路还乱疯。 还好雨势来也汹汹去也匆匆,没让三人都变成落汤鸡。 江今铭听见了他们的脚步声,提前给他们开了门,一边往每个人头上蒙毛巾,一边絮絮叨叨:“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张景潇你多带个伞会死啊!” 张景潇:“伞被你拆了啊……” “哼胡说八道。哦哦哦是拆了。但是我只拆了一根伞骨,万一能用呢?不对,我拆还不是因为你!——急死我了!你脑子不会转弯的吗?” 张景潇:“……” 江今铭转移火力:“小花渔你额头上长痘了?” “哦哦被砸肿的,呃是我砸的吗?噢噢噢不是我就好。” “还有你!你下次不许胡闹了啊……” 顾瑶满口答应。 不过她才不觉得自己是胡闹呢,她下次还去。江月那个样子一看就有话想和她说! 这处租的院子房间不少,花渔转来转去,显然是挑了一个心怡的房间,随后站在顾瑶面前:“我要这个,我想住这间。” 顾瑶瞟了一眼:“住呗。”反正房租也不会变贵。 花渔:“……”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自然,古怪又微妙,像是不太适应这种善意,半晌,他竟然说,“算了,我和你的暗卫一起睡房梁吧。” 顾瑶莫名其妙:“啊?你喜欢睡房梁吗?没事我真不在乎的,而且睡哪里不都是睡我房子吗,有什么区别?” 花渔又是大沉默,良久后,勉为其难地说:“哦。” 顾瑶见他依然不动:“你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哦什么哦,好好笑啊你。 “……”花渔瞅着地面,“我不应该撞你。虽然,你是个很花痴的色胚。” 顾瑶简直啼笑皆非了:“你先擦个药膏吧,都肿成什么样了?” 花渔:“啊?”他抬手碰了一下额头,倒吸一口凉气,花容失色,“我的脸!!” 他猛地关上房门,给顾瑶碰了一鼻子灰。 另一边,张景潇随便挑了个房间,没有急着歇息,而是先找到了后院的一间汤室,正好适合沐浴。 江今铭悄咪咪地跟上他,把张景潇叫住:“老张,我、呃,我跟你说个事儿……” 张景潇从聚宝盆里买了一套朴实无华的新衣,然后眼尖地发现衣柜里有送袒袍。 他立刻找聚宝盆退款,把一袋七十六文铜钱倒在手里一个一个地数清楚,头也不抬地回答:“有事就说。” 江今铭谨慎地开口:“就是呢,你看你现在住的房子也是那个小公主的,她又为你来到了秦淮岸,还想去相思馆打听你的消息,嗯,你是什么想法呢?” 张景潇听着,情绪稳定地收好被聚宝盆克扣了两文的铜钱,打算明天再和死系统大战三百回合。 他把铜钱重新塞回袋子里,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突然哂笑:“想法就是,被自己穷笑了。” 江今铭瞅了瞅。 呃,如果是全部身家的话,那是挺好笑的。 难怪今天没戴面具,这是最便宜的都戴不起了啊…… 不行不行,打住打住! 江今铭继续谨慎地组织语言:“你知道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要提醒一下。我觉得这个感情问题还是需要趁早解决,毕竟你表现得不是那么的喜欢她。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好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那个小公主很娇贵……” 因为实在是太了解江今铭,为了避免他继续用毫无逻辑的端水和东扯西扯来浪费时间,张景潇打断道:“别兜圈子,有话直说。” 江今铭痛苦地组织语言:“可能你和她不是那么合适,所以就是我觉得,要不我们考虑一个更合适的方法来处理这段感情……” “……你要是再兜圈子,我就直接去洗澡了。”张景潇说。 江今铭深呼吸:“你直接拒绝她吧!” 张景潇:“然后呢?” 江今铭愣住:“就、拒绝了就好了啊……” “只拒绝?”张景潇笑了,“这有什么用。我还应该搬出去,不仅如此,你们也应该搬出去。” 江今铭慌忙摇头,连声拒绝:“不行的不行的!这么大的房子!我们都走了,她会怎么想?她已经很可怜了!她一个人在秦淮岸,你这是逼她回去!她就只是喜欢你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张景潇不置可否:“那你给个方案。” “我觉得你好好跟她说就行了,她一定会听的,但是她好像是个病娇,我觉得她又不会听,那怎么办啊!”江今铭rou眼可见的崩溃了,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我……” 张景潇放下钱袋,找出巾帕,将其叠放好,又瞥了江今铭一眼:“好了,别瞎cao心。我能解决。” 江今铭忧心忡忡地咬着唇,完全是没听进去的模样:“我没有瞎cao心,我也会想办法的。” 他抛下这句话,失魂落魄地离开。 张景潇平静得好像跟江今铭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一言不发地将衣物和巾帕带上,走进汤池沐浴。 朦胧白色的雾气腾升,似梦境一般驱除了张景潇身上的血腥气。 他靠在池岸边,手指关节屈起,随意地按压了一下脸周的xue位,几日的疲倦席卷上来,惹他几分恍惚。 等回到寝卧,门已经被关上了。 床上也多了一个人影。 顾瑶大大咧咧地鸠占鹊巢,翻来覆去地把他叠好的被子弄成抱枕压在身下,百无聊赖地用牙齿咬钱袋上的绳结,试图把它解开。 张景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