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扫和教辅

    和平常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但是何竹心开始不自觉注意到之前自己没能意识到的事情。

    是了，难怪她上厕所总是会跑到教师楼去，因为那边是不分男女厕所的单间；也难怪上次公交车上奇怪的感觉，并不是平胸的缘故；总是独来独往，从不接受男生的示好，恐怕也是害怕被发现吧。

    何竹心决定把这些发现压到心底，反正他也不是为了做什么坏事，要做也早就做了。

    不应该随意批评别人的癖好，尤其是在这样的癖好并没有伤害谁的情况下，何竹心暗暗想着。

    同桌和何竹心交流的越多，就越发现自己好像总爱不自觉地盯着她看。

    同桌觉得何竹心在班上是有些特殊的存在，她很少评论别人，也很少跟其他女生一起围着聊八卦，看上去很容易亲近的样子，但她几乎很少跟谁格外亲近。换句话说就是，笑着脸却拒别人于千里之外。

    他感觉，真是很神奇的样子，明明身为女孩子，何竹心偏偏和自己这个“女孩”更合得来。

    他后来才知道，对方可能是不自觉地嗅到了名为同类的气息。

    周五的时候，轮到何竹心和同桌来大扫除了，后排的两个人负责清扫楼下的绿化带，他们就负责清扫教室。

    这一天也正遇到放假，高三难得有一次假，班上的同学都很快走光了。

    何竹心和同桌两个人清扫着。

    只剩下窗台还没有擦，何竹心跑到走廊尽头的厕所接水。

    同桌回到位子打算整理一下桌面，却不小心碰倒了何竹心桌上的水杯。

    水漫到了整个桌面，一本写着《古诗文解析》的教辅资料刚好正放在桌面上，半本书都湿淋淋的。

    同桌吓了一跳，赶紧抽出纸巾擦拭桌面，发现书也湿了，只好摊开书页，打算把里面也擦干。

    刚一打开书页，同桌就呆住了。

    这不过是一本披着教辅资料皮子的黄色漫画罢了，让人震惊的是漫画里的内容，身体被绳子束缚的男人满眼迷离，嘴里塞着口球，下体涨得很大。

    哪个女高中会在自己的抽屉里放这样的东西呢？同桌恍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见到的，不过是何竹心的另外一面而已。

    何竹心接完水回来了，看到同桌面前大剌剌摊开的书，以及他震惊的表情，顿时明白了。

    “谁让你动我东西了。”何竹心的语气很冷硬，抽回书哐的一声丢到抽屉里。

    她的表情说不上凶，但是同桌却感觉心里一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同桌想对她道歉。

    “你是不是感觉我很恶心？”何竹心抬眼向他望过去，表情淡漠的近乎虚无，她似乎并不介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同桌毫不思索就给出了答案：“你一点都不恶心。”

    何竹心却突然笑了，笑里带着恶劣，她靠近同桌耳边，声音很轻，却足够对方听的一清二楚：“你当然不会介意了，毕竟”她顿了顿，扶着同桌的脸转过来，和他的眼睛对视着；“我们都一样变态，对吧？”

    何竹心眼里似乎燃着火光，烧得同桌内心燎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