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你在注意谁
“奶奶，我回来了。” “诶，好，快来吃饭。”柴槿棉的奶奶已经坐在餐桌前，“你mama已经去医院看爸爸了。”柴槿棉点了点头，低头吃饭。 “你今天见面的那个人怎么样？” “孙女，觉得他是坏人。” “那如果是坏人，就不要认识了。你mama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让我给你介绍人。我孙女长得这么好看，而且还是学霸，才不愁没人嫁。” “奶奶，我说了我还不想结婚。” “好，好，不结不结。来喝汤，喝汤。”柴槿棉觉得刚毕业就结婚，似乎太早了。mama反常厉害，自从爸爸出事后经常不回家，但是又频繁给自己介绍人。 回来想见mama，可mama总是避着自己，见不到人。爸爸出事、mama反常、前程的迷茫以及…柴槿棉靠在床头，阳台的门敞开，可以看到远处一个一个格子似的灯光。 柴槿棉很羡慕，明明之前她也拥有过。为何？自从爸爸出事，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为何会这样的？风吹进卧室，柴槿棉企图让它吹走自己烦心的旧事。 身体飘飘然地飞了起来，飞到了天上，柴槿棉进入睡眠，可是却依旧可以感到风在吹拂着她的身体。 随即涌入一股冲击感。 “不要。”用力掀开被子，柴槿棉得以大口呼吸到空气，额头上的汗滴到木板上。 颤颤巍巍地走到阳台，她靠着栏杆坐在冰冷地板上。冷风吹得头一阵阵地抽疼，但呼吸着风带来的新鲜空气，她得到了久违的顺畅。 “小柴柴，醒醒。”这已经是柴槿棉在课堂上睡着的第五次了，自从她的爸爸出事后，疲惫感越来也明显。许真眼睁睁看着之前温温柔柔的人，变得更忧郁、沉默。“小柴柴，你有什么事千万得跟我说。” “知道了。” “对了，下午你要去复诊了吧，我陪你去。” 复诊？差点忘记这件事。讲台上的老师激情满满地授课，柴槿棉盯着讲台的一处，又出了神。 治了三年，应该好了。柴槿棉做了一个决定：取消心理治疗。心理治疗过于昂贵，爸爸还在医院躺着，也是一笔支出。省下心理治疗的钱，家里也不会拮据。 “我觉得我好得差不多了，应该不用治疗了吧。” “你确定吗。可是……你决定就好，只要跟家里说就行。” “我跟mama说了，她也同意了。” “好，那这一个月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我还是不要说昨天的事吧，只是梦到一次，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柴槿棉摇了摇头，接下来心理治疗师进行常规治疗，结束了这次复诊。 “怎么样。”许真迫不及待地询问柴槿棉的复诊情况。“医生说，我恢复得还行，以后不用来了。” “真的吗？那你是好了吗。” “嗯。” 许真看到柴槿棉躲闪的神情，知道柴槿棉肯定骗了自己。三年了，什么时候小柴柴才能好。许真挽上了柴槿棉的手，她也不知道，那一天的欢愉，居然是透支未来。 “不提了，不提了。我们去喝奶茶。” 奶茶店里，许真和柴槿棉正在等奶茶，许真抱着手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知道一直紧张地盯着屏幕。等到奶茶喝得差不多了，许真拉上柴槿棉打了一辆回家的出租车。 “小柴柴，我们明天没课了，而且连着周末。” 柴槿棉一脸疑问地看着许真，许真见状向柴槿棉展示了自己定的演唱会的票。 “你不懂吧，刚刚我在抢演唱会的票，两张，所以我打算带你去看演唱会。呦呦呦，你放心，摇滚摇走烦恼。” “好。” 再过一个月就要实习了，到时候就没有时间出去玩了。而且还可以帮助柴槿棉舒缓心情。许真越发觉得这次说走就走，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许真：小柴柴，你清好行李了吗 柴槿棉：嗯 许真：好，我今天刷表白墙，看到有人也要去看着演唱会，我觉得可以结个伴 柴槿棉：都听你的安排 许真：好，那明天上午，我们跟她们见一面 同行的校友是两个男生，相貌端正。但许真并不知道是男生。而两个男生没想到居然会有女生喜欢摇滚，瞬间好感值飙升。 格子衫男生见到了许真和柴槿棉，偷偷跟旁边眼睛男说：“穿白色衬衫的是金融系有名有姓的高颜值学霸，拿下她，你就可以在我们寝室横着走，不对是在学校横着走。” 另一边，许真疯狂给柴槿棉发消息。 许真：讲真的，我不知道她们是男生 柴槿棉：没关系 许真：早知道，我先问问性别了【委屈】 柴槿棉：哈哈哈哈哈哈【摸摸】 许真听到了格子衫的男生话，本来只是有点尴尬的气氛，突然剑拔弩张。 “你们两讨论声未免太大声了，什么叫拿下。你以为我们是什么。” 许真刚刚对两位的男生的初印象还是挺好的，但是刚刚那番话，让许真产生反感。 格子衫的男生显然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冒犯了许真，刚想争辩，被眼睛男拦住。 “不好意思。是我朋友讲话不过脑子，冒犯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急忙道歉。旁边的格子衫男生很不服，还用胳膊顶了顶眼睛男。 “我们道什么歉，有什么错吗？” “我们四个都是去看演唱会的，我以为我们可以愉快地同行。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许真对那个衬衫男的发言感到异常不舒服。什么叫拿下，就可以横着走，合着柴槿棉就是凸显某些男人厉害的物品吗？ 还是小姐妹一起同行去演唱会，比较舒服。看完演唱会，还可以一起逛逛街、买衣服、吃美食。 餐厅的另外一角，边清浅和滕芸正在享用午餐。边清浅明天也要去看演唱会，滕芸不放心，想与边清浅同行，但还是没有开这个口。 “你到了C城，记得联系我。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滕芸还有许多事情的没有交代完，但是边清浅直直得盯着某个地方，并没有听自己说话。 顺着眼神看去，是两男两女。“你在看什么？”滕芸问道。“他们是两对吗？原来已经交了男朋友了。”边清浅专心地观察角落的四个人。他们似乎聊得还蛮开心的。 “你在注意谁，谁交男朋友了？” 滕芸很疑惑，边清浅怎么开始关注别人了，还在研究她有没有男朋友。 “是那个穿白色衬衫还是蓝色衬衫。” “穿……”边清浅才反应过来已经被套话了。“没有注意。” “吞吞吐吐，肯定有情况。”滕芸一脸吃瓜样看着边清浅。 “没有。你…”人呢？一转眼的功夫，那张桌子上，只剩下两个男生。边清浅不自然往门口眺望几次。没有看到人，算了，只是几面之缘。 滕芸看到眼前此景，惊喜比惊讶多。怎么莫名其妙自己的闺蜜就被猪拱了，不对，刚刚说男朋友，难不成边清浅喜欢上喜欢男人的女人。不行，不行。 “坐，坐，坐，你听我一句劝，直女不行的” 边清浅给滕芸翻了一个白眼，“你在说什么，吃你的rou。” 边清浅怕滕芸纠缠不休，用美食堵住她的嘴。滕芸转眼便忘记自己要问的问题了，还是吃得重要。边清浅还在回忆刚刚，心里说不上的情绪，是失落吗，好像不应该。 刚刚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依旧是用红丝带绑着高马尾。突然离开了座位，是吵架了吗。算了，别人关我什么事。边清浅心不在焉地吃完了与滕芸的最后一段饭。 “真的，有什么突发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滕芸说了两个小时，边清浅已经听两个小时，她感到很无奈。 “你真的好啰嗦。” 第二天许真与柴槿棉在酒店办理入住的时候，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怎么会是他们，这么巧的吗？” 昨天还跟两个男生闹得不愉快，今天就碰到了。许真别提有多尴尬。 “走吧，小柴柴。眼不见心不烦，睡觉去，反正演唱会还没开始。” 等许真和柴槿棉上了电梯。眼镜男走到前台，“你好，请给我安排离刚才两位女生不远的房间。” “我说你疯了，你是因为她们才选择这个酒店的吧？” “当然是。” “嚯，完了。我是不感兴趣了，你慢慢追。我估计人家都不想认识你。” 眼睛男之前就听说柴槿棉的大名，一直都没机会认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了解。他自然不会放弃。 “小柴柴，我刚刚去拿外卖，你知道我碰到谁了吗？那两个男生。” 许真着实没有想到，那两个男生会这么做。 “他们的房间就在我们的斜对面。同一个酒店，房间还离得不远。”许真说着扒了一大口饭，“我敢肯定不是巧合。” “慢点吃。我们也不能敲别人的门说，你们不要跟我们住这么近。没关系，我们多注意一下就好了。” 柴槿棉也觉得不是什么巧合，但是人家住哪里是别人的自由，她不好干涉。 于此同时，在演唱会场地旁边的豪华酒店，边清浅已经开车到达预订好的房间，躺在床上静静等待明天的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