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赫敏下意识的收紧了手，愤恨而难过的看着那些媒体的咄咄逼问与德拉科·马尔福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正在这时，她的电子邮件叮的一声响了一下，她一边打开，一边分神关注这边荧屏上的动静。 “那些媒体——那些该死的，无良的媒体，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逼迫别人！！！”富有正义感且脾气暴躁的罗恩此时就像点着了的火药桶，一连串的语气词和叹号表现出此刻这个男孩的愤愤不平，哪怕他并不多喜欢这个前花滑王子，也并不意味着他乐见得看见媒体这样明目张胆欺负人。 赫敏叹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愤懑与不平也跟随气息吐露出去，然而此时屏幕上的动静又吸引了她的目光。 只见已经被媒体忽视的哈利·波特，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上前一步，用自己并不算高大的身躯挡住那些冰冷的镜头注视，他的表情随着微微收紧的下颔变得有些阴沉，那双原本澄澈干净的绿眼睛也因头顶光线被眉骨挡住，变得幽暗而凌厉，让他在那一瞬间变得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与他先前在场上热情如火干净赤诚的形象形成强烈反差。 只是，那样的变化，也只有短短的变化一瞬，如果不是赫敏心思敏锐，能从那一瞬间他表情的变化中捕捉到他此刻眼底隐忍的怒意和一些......一些她觉得这个男孩身上隐藏更深的东西，一般的人也很难察觉，即使有人看到他的表情，也只是简单的以为他生气了。 但那样的表情只持续了片刻，哈利就随即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商业化的笑容，就像是所有的公众人物在面对媒体时如出一辙的表情，得体、内敛、恰到好处，再搭配上他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展示在人们面前的，就是一个热情开朗、如同骄阳一样的纯真少年。 “well，我以为我才是今天采访的主场，但是看来大家还是更偏爱我的老师，这或许是因为除了成就之外，我还不及我的老师长得好看？果然那句话说的没错，这可真是个看脸的世界。” 男孩调皮的眨了眨他漂亮的绿眼睛，英式幽默风格的自嘲与用半是调侃的语气点出自己才是采访重点的聪敏很快惹得在场众人不由自主轻笑出声，电视机前大部分没有意识到媒体有意刁难的观众也在欢笑之余对这个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不如老师当年的谦逊少年心生好感，作为内敛自谦的不列颠人，这个能够熟练自如应对媒体、说话进退有度的少年明显要比当年他那个骄傲冷漠、不接地气的老师讨喜的多。 而且，他这样一番话，也堵死了记者们继续对马尔福咄咄逼人的后路，就算记者们再如何想要利用不怀好意的问题试图诱导德拉科·马尔福说出一些足以能成为新闻爆点的话，在哈利的这番半是调侃半是自嘲、实则滴水不漏的话中，也难以再去一直针对马尔福，否则显得太过冷落这位新晋的花滑天才，也把针对马尔福的意图表现得太过刻意，届时如果马尔福进行公关运作，他们也就失去了舆论上的优势地位和主导权。 除此之外，将媒体rou眼可见的刻意刁难故意说成是“偏爱”，也不至于直接拂了媒体的面子，避免了与媒体的交恶。毕竟，在这个传统媒体还占据主流、互联网新媒体还未兴起的年代，得罪主流媒体并不是一个公众人物的明智之选。 这样的弯弯绕绕，普通的观众并不会想太多，除非是常年关注冰坛又心思聪敏的人，赫敏就是其中极少数的人之一。聪明的万事通小姐只片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不由得在心生惊叹之余重新细细审视这位刚刚崭露头角的黑发少年。 她看的是BBC频道的独家直播，占据整个采访区域最好的位置，在BBC高清无滤镜的直拍镜头下，她从哈利波特有意遮挡的身形与一闪而过的画面中，发现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正拉着被他挡在身后的老师。 他的老师依旧面无表情、冷漠疏离，用淡漠的眼神看着镜头，可赫敏就是觉得，与方才他被媒体逼问时、仿佛整张脸都戴着一层厚厚的冰霜面具相比，此刻的他，好像眼角眉梢都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柔软，他的眼神在不经意落在身前的某个角落和自己的学生肩头时，那片原本冷硬如霜的浅灰色，忽而就变成了柔软细碎的细雪。 细雪是微冷的、清寂的，却在落下时，那般温柔。 赫敏微楞了片刻，她的眼神回到一旁的电脑上，伸出指尖，在屏幕上打出一串文字。 “你知道么，罗恩，我有一种预感，从此以后，媒体不会再有机会刁难德拉科·马尔福了。” 另一边的比赛现场，在哈利·波特用风趣幽默又不失少年天真的话语巧妙回答了记者们接连抛出的问题、甚至是一些不怀好意的提问后，记者们都心满意足的结束了短暂的采访。毕竟大赛留给媒体的采访时间有限，他们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播出内容全部变成个人采访。 但尽管如此，大部分的媒体依旧对哈利·波特提供给他们丰富的采访内容非常满意，那足够支撑他们写出一篇篇内容详实、人物形象立体丰满专栏文章，很明显相对于他那傲慢疏离、目中无人的老师，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天才要更加的聪明知趣，也更加的懂得如何与媒体打好交道。 在媒体们离开后，回到后台休息间的师徒二人才真正放松下来，德拉科轻轻呼出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脸颊。 “喝点热的，你的手很冷。”哈利拿出保温杯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塞到德拉科手心。 指尖不经意相触，哈利的手指依旧温暖如火，这个像小火炉一样的少年，不论什么时候，双手都如此的温暖，哪怕是在冰场长时间的练习之后。 有时候德拉科会想，他的体温如此的温暖，是不是因为少年的内心，一直燃烧着一团永不熄灭的火。 德拉科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暖意，一身的倦怠和疲惫都浅浅浮现在脸上，自从回到英国后，他还是没有做好回到公众视线面前的准备，一直想方设法躲着媒体，哈利之前的比赛他也没有出现在教练该出现的区域，反倒惹得媒体对他的报道欲愈发旺盛，直到最后一场决赛，他终于觉得这样躲着不是办法，才鼓起勇气走了出来，在意料之中遭到媒体的狂轰滥炸。 德拉科·马尔福从来都不是一个能主动面对命运的人，在大部分时候，他的一些重要抉择，都是别人推着他走，除了当年选择花滑是他的主动选择。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他总是显得优柔寡断又脆弱敏感，能够为了他的学生哈利·波特主动走出来，已经耗尽了他最近所有的勇气和心力，让他身心疲倦难言。 刚刚的那场采访之后，更是让他的疲倦达到了顶峰，即使他再要强也有些支撑不住。虽然他总觉得在学生面前流露出脆弱有些不好意思，但哈利·波特，这个少年，总是他人生里的那个自己都料想不到的例外。 他放下水杯，朝哈利招了招手，示意他挨着自己坐下，然后一伸手就将少年揽入怀中。 少年的身形其实已经渐渐长开，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虽然还不曾一下子蹿高，但手脚四肢已经变得修长有力，现在虽然还差他一个个头，过几年就不知道会不会比他还高了。 哈利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肩膀，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乖顺又安静，就像他从小依恋德拉科那样，小小的少年与半大的青年在异国他乡相依为命，只有彼此相伴，彼此温暖，互相凑近了，就能听到对方熟悉平稳的心跳与绵长温热的吐息，日日夜夜，熟悉到仿佛刻入骨髓。 德拉科轻阖双目，眼睫微颤，在这样的怀抱中，疲倦的心灵都仿佛也沉入一片柔软的温热，渐渐有甘霖浸没干枯的心房。 “德拉科·马尔福！你是不是在里面！开门！”急促的敲门声与女孩尖尖细细充满愤怒的声音传入薄薄的门板，来势汹汹，大有要将门板砸烂的架势。 “潘西，你冷静一点......你穿着高跟鞋呐，oh god！”高跟鞋踹门的声音随之响起，哈利惊疑的看了一眼门口，又看向德拉科，德拉科在片刻的惊愣之后，有些无奈又心虚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捂住额角，“哦，潘西......” “起开，扎比尼！你和那个丑bitch调情的帐待会再给你算！德拉科·马尔福！你这个混蛋！你回了英国居然不告诉我！你个王八蛋！” “哦亲爱的，我都告诉你了我只是和她说了几句话......” “别这么恶心的叫我，谁是你亲爱的！” 砰——砰——砰—— 尖尖细细的鞋跟踹在门上，一声比一声让人心惊rou跳，脆弱的门板在一声声撞击中瑟瑟发抖，如果它会说话，简直要在黑发女孩的yin 威下嘤嘤嘤委屈巴巴哭泣了。 哈利很快就从自家老师的表情与门外人熟捏的语气中猜出事情的七七八八，绿眼睛狡黠的眨了眨，“德拉科，再不开门，这位小姐可能会因为破坏公物惹来麻烦。” 德拉科长叹一口气，用算得上平静的姿态起身去开门，虽然他开门的时候，手还是不易察觉的抖了抖。 门被猝不及防的打开，黑发黑裙的漂亮女孩差点因为重心不稳摔进来，她一个踉跄站稳身体，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狼狈，潇洒的拍了拍黑裙子，一抬头，一双黑眼睛亮晃晃的看向悄悄咽了一下口水、rou眼可见怂巴巴的德拉科。 “嗨，潘西......好久不见......”德拉科干笑着说，从小到大，他最害怕的人就是自己的这个小青梅，小的时候她就是个女魔头，扎比尼和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地，只能在她的魔掌之下瑟瑟发抖。 潘西上前一步，脸上阴沉沉的，抬起手指戳着他心口，“你真是长本事了，几年了，一封信也不寄回来，我差点以为你死在俄罗斯了！好容易回来了，你居然只联系扎比尼不联系我！” 随她进来的巧克力色男孩与德拉科对视一眼，又心虚的移开目光，与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扎比尼相比，他确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潘西，更何况...... 更何况当初，正处于极端情绪失控的他竟然对关心自己的潘西说了那样过分的话，他竟朝女孩大吼“滚出去”，从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孩，又惊又怒，双眼红得就像兔子，当场甩了他一个巴掌骂他“混蛋”，从此潘西和扎比尼再来看他，他再也不敢再见他们。 他想，他确实是个混蛋，他对不起潘西，对不起布雷斯，对不起这两个给了他最珍贵的友谊，却被自暴自弃的他亲手推远的挚交好友。 潘西此时正怒火中烧，她拔高了声音，满脸怒火，“最重要的是，我居然在电视上看到你被欺负成那个样子！他们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欺负你！” 女孩的声音一下子就溢满了哭腔，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间愣住，她一下子扑进德拉科的怀抱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捶着德拉科的肩头，“你怎么就让他们这么欺负你，你这个笨蛋，大笨蛋！除了我谁也不许欺负你，呜呜呜......” 巧克力色的男孩叉着胳膊走了过来，朝他挤了挤眉，一脸无辜，这回是你弄哭的她，你可得负责哄。 从小到大，他们两个最见不得潘西哭，只要他们的小姑娘一掉眼泪，两个小男孩就手忙脚乱的哄着她，让着她。 德拉科还记得他犯浑朝她大吼时，她用又失望又悲伤的红眼睛看着他时的样子，眼泪含在她的眼眶里盈盈打转，却自始至终没有在他眼前掉下来，如今她的泪大滴大滴砸在他的肩头，那么温暖，那么guntang，却是为他所受的欺负，为他这么多年来所受的不平。 “潘西......”德拉科的手轻轻放在女孩的发顶，温柔抚摸，脸上流露出些许无措与动容。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搭上女孩的肩膀，柔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走了。”他顿了顿，“我会保护自己，以后不让人再欺负我了。” 女孩哭得鼻尖都是通红的，她抬起头，鼻音浓重，哽咽着说，“你要是再敢说谎，再敢躲着我这么多年，我就用高跟鞋踩断你的老二......” 几个男生听得下面一凉，小声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年了，这女魔头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用最软绵绵的声音说出最狠毒的话，真是可怕的女人。 潘西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德拉科这些年来脾气温和了不少，也学会了如何哄人，他与布雷斯哄了一会儿，女孩就抹了抹眼泪，收敛了悲伤的情绪。 “这就是你那个学生哈利，过来让jiejie看看。”潘西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刚刚还爬在人怀里嚎啕大哭，看到旁边长相清秀的少年，两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俯下身，笑得一脸灿烂。 德拉科抽了抽嘴角，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太了解这个女人了，性子十足的恶劣，看见长得好看的小男孩就忍不住调戏一番，希望纯情的小哈利不要被她逗个大脸红。 然而身为本应保护学生的马尔福老师丝毫没有想要阻止的自觉和勇气，开什么玩笑，这会儿好容易潘西把旧账翻过去了，他可不想再招惹她。当然，高冷的小马尔福是不会承认自己本性里被隐藏许久的恶劣一面正在蠢蠢欲动，想要看一看他那乖巧听话的小哈利脸红的时候会有多可爱。 哈利一脸单纯的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他揉了揉他那头乱糟糟的黑发，走了过来，“日安，潘西小姐，我是德拉科的学生，我叫哈利，哈利·波特。” “哦，小哈利，你实在是，太......太可爱了！不用叫我潘西小姐，叫jiejie，潘西jiejie。”潘西满眼抑制不住的激动，嘴角简直要翘到天上去，她将哈利揽进怀抱里，亲昵的揉了揉他乱糟糟的脑袋，又捏了捏他略带婴儿肥的小脸，脸上的笑容简直和想要拐卖小孩子的巫婆没什么两样。 “潘西，收敛一点，哈利还是个孩子呢......”发小三人组中唯一一个还有良心的布雷斯开了口，好心提醒。 潘西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看过来，瞬间让布雷斯秒怂，喉结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还用一个花花公子来提醒！？你不如先管好自己那到处沾花捻草的风流性子？我看你这样的人站在这里才是对小哈利最大的污染。” 德拉科看看潘西，再看看布雷斯，眼神询问他，你老毛病又犯了，才惹得大小姐这么生气？ 布雷斯一脸冤枉加无辜，天父在上，他真没有劈腿，自从和潘西正式在一起之后，他怎么敢再像以前那样当个浪荡公子哥？ 不过，就是有时候，看见漂亮的美女还是忍不住撩sao几句，毕竟本性难移嘛...... 德拉科对布雷斯再了解不过，看他一脸无辜纯洁的样子就知道他绝对有错在先，他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慰布雷斯，“好自为之，布雷斯。” 德拉科其实早就知道潘西和布雷斯互相喜欢，在德拉科受伤之前，他们就已经进入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这样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就算德拉科平时专注于比赛和训练，但他又怎么会发现不了每次结伴来看他比赛和训练的两个人眼角眉梢间流转的情意呢？ 潘西和布雷斯的恋情对他来说是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的事，虽然小的时候潘西总是说她想嫁给自己做马尔福夫人，但儿时的戏言终究只是戏言，他们三个是最无猜忌的青梅竹马，他们两个德拉科最爱的朋友能在一起，德拉科是真心祝福的。 当然，他俩一个性格强势霸道、眼里揉不得沙子受不得委屈，另一个性格散漫悠闲又好色成性，少不得磕磕绊绊，好事多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当上两个人婚礼的伴郎。 另一边，哈利很得潘西喜爱，德拉科总以为哈利平日里是个不太善于和人打交道的羞涩男孩，虽然性格也算热情大方，但总是显得很害羞，平时话也不多，却不曾想在面对自来熟的潘西时也能应对自如，没一会儿就把潘西哄得眉笑眼开，就差要把哈利认作干弟弟了，倒看得德拉科有些惊讶。 平时他真是小看这小子了，他远比自己想的要聪明得多，不得不说哈利真的很像小天狼星，总是会给人出人意料的惊喜，不论是什么样的人，他似乎都能相处的来，并且能很快博得他人的好感。 那天比赛之后，德拉科和潘西布雷斯他们又恢复了联系，潘西他们闲暇时就会来训练场看他们训练，然后在训练结束后拉着回到英国后就窝在家里不想出来的德拉科上街吃喝玩乐。 有时有狗仔记者在街上无意间发现他们想要偷拍，都是暴脾气的潘西最先为德拉科出头，不是让他们滚蛋就是用报警为威胁让他们退出去，有一次一个做的过分的狗仔想要拍德拉科的绯闻，对着正给一个陌生女孩指路的德拉科一阵乱拍，气得帕金森大小姐大发神威，用高跟鞋把狗仔的摄像机狠狠碾碎，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狠狠砸在对方的脸上，恶狠狠说道，“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你们拍德拉科，就会拍到哈利，你们要是想因为偷拍未成年人被送上法庭，就尽管乱来！” 这个时候，被潘西像老母鸡护在一样护在身后的三个大小男人就会面面相觑，在不自觉的为他们的女王大人威猛风采倾倒之外，给女王拎包拿购物袋买饮料端甜品的架势都更加殷勤狗腿了几分。 之前哈利因为要全力备赛，一直都没有去他已经把学籍转过去的公立学校报道，比赛结束后他终于有时间回到学校上课，还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 虽然他在世锦赛上的精彩表演和媒体最近对他的偏爱给他新的校园生活带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烦恼，不过幸运的是，哈利还是很快在新的学校交到了新的好朋友——赫敏·格兰杰和罗恩·韦斯莱。 其实原本赫敏和罗恩也算是他的冰迷，按理说他是不太喜欢和粉丝交朋友的，但罗恩和赫敏和其他同学都不一样，他们并不把自己当成一个遥远的公众人物或是什么了不起的世界冠军，虽然有时候罗恩也会激动的说他那天的表现有多么多么精彩，但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他和这两个新朋友相处时还是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自在，一种真正把你当成身边的普通人的自在。 他很喜欢罗恩的大大咧咧、热情幽默与赫敏的聪明博学与细心温柔，这给他因为名声和荣誉带来的新生活带来了几分亮色。或许是察觉到哈利在学校时并不喜欢提起那些已经被人问烦了的比赛、荣誉和奖牌，罗恩和赫敏非常识趣的很少在学校与他谈及这些。 德拉科在闲暇时听到他聊起这两个朋友，很是欣慰于自家小朋友美好真挚的新友谊，让他可以邀请两个人来训练场玩，平时他们训练的体育场也有不少业余爱好者在这里练习，并不会打扰他们。 而且，体育场内有出租的冰鞋，即使是只玩几次都爱好者也完全可以花很少的钱就能享受一次花滑的乐趣，家庭略显拮据的罗恩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尴尬。 训练间隙哈利总是会亲自拉着在冰上显得笨手笨脚的罗恩一起滑行，指导他怎样才能在冰上站稳，两个男孩边手拉着手滑行边嘻嘻哈哈开着玩笑，德拉科在一旁看着笑容明显比刚回到英国时变多的男孩，也不自觉露出好看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