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脐橙/koujiao/下药/强受

    一行车队从长白山轰轰烈烈驶出,这下道上的人都知道吴小佛爷心里住了个男人。可是这男人本人却不知道,于是我从瞎子那搞来了西班牙大苍蝇。

    快递是胖子拿来的,我当着他的面拆了快递,里面是一包白色的粉末和瞎子写的一张便条——800块包补品售后哦亲~以及一个恶趣味的爱心。

    我没和胖子说这事儿,但他显然猜道了什么。他看了看那包粉末,又转头去瞅沙发上的闷油瓶,最后对着我挤眉弄眼,我懒得和他解释,于是点了点头便打发他去厨房做饭了。

    闷油瓶睡前有喝一杯温水的习惯,最近他在研究张海客送来的一些张家古籍,于是替张爷倒水这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我头上。我像往常一样倒了杯温水去敲他的门,闷油瓶不爱说‘请进’,缄默即为同意,于是我在三秒后推门进去。

    他果然在翻弄那些书,实际上这些年我对张家研究更甚,真要说起来,带着天授的闷油瓶对张家的了解并不一定能多过我,这差事本应由我来负责。我和张海客经常会探讨一些张家的过去和发展,虽然张海客这厮对我极为不瞒,但我提出的一些建设性意见他还是点头认可的,包括组织一群百岁老人去迪士尼。我们的对话闷油瓶往往不会在意,身为族长他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更像是张家的吉祥物,那是他第一次打断我们的对话。他把张海客本应递给我的三本古籍接了过来,我看了他一眼,神色极为复杂。

    我倒是不知道他还有研究这个的爱好。我接他回来多多少少不过一个月,这时候道上对我的风评正处在风口浪尖,二叔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我已经记不清了,我的回应从来没有变过,听着二叔在最后一通电话里的叹息,和一句‘你爸妈那的思想工作我会去做’,我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他苍老的样子。这些年我对我爸妈和二叔三叔总是愧疚的,他们没有子嗣,他和三叔便把我当亲儿子对待,只不过这次吴家可能真的要绝后了。

    但无论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去做,那是张起灵,我单方面的爱人,即使他不知道。

    我捏了捏攥在手心里的白色粉末,走到他身边将水杯放下。暖光通过纸页反射到他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打破这样的岁月静好。可人总学不会知足,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发了疯地想触碰到他。闷油瓶是我心里的那朵高岭之花,他身上的白色太刺眼,他不是神,却比神更加珍贵,我想守护他身上的那份无知,对世人的无知,对我心脏上一处肮脏的无知,可我太过弱小,于是我想把他拉下神坛,和满身淤泥的我一起。

    我用手去按他的肩膀,我知道他一定看到了我握着的东西。我把粉末大大方方地展示给他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

    我把和黑眼镜的聊天记录给他看,上面是我和他交易这药的过程。他看完后又抬头来看我,这种安静又顺从的样子刺痛了我。他就是这样,无论我想做什么都不会拒绝,哪怕我说我希望你走在我前面,他也能毫不犹豫地在我合眼前给自己绑块儿石头从长白山顶跳下去。我想给他选择,但他好像十分不解我费尽心思接他出来又亲手推开他的样子。

    跟闷油瓶说话没必要太弯弯绕绕,我会教他,将所有东西摆到他面前,将我的心脏带血刨出,告诉他不是所有人对他好就是有所图的,你可以选择,我会给你选择。

    于是我当着他的面将药粉撒到水里,白色的粉末在温水中一点点溶解,最后化为虚无。

    他好像听明白了我的话,我坐到他的床上,看他盯着水杯冥想的样子。

    做这个决定前我是考虑过许久的,对于闷油瓶,不能用常人的思路去看他,若是他面前说一番抓心挠肝的话,他或许只会还你一片死亡的尴尬。于是我将这个问题抛给他,如果他不想,第二天我们俩依旧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等着他的过程有些无聊,我瞟了眼四周他房间的陈设,除了我们仨房间装配的同款家具外,就是一把挂在墙上的黑金古刀。他或许还记得曾经的习惯,一些药品绷带等还是放在他的黑色背包里,我又拉开他的床头柜,也是空的。我不禁有点恐慌,好像他哪天就会背着他的小背包永远不回来一般。

    胖子总爱买些没用的小玩意,我说他乱花钱,他却说我不懂家。现在明白或许还不算太晚,我决定过几天带闷油瓶去镇上买点没用的东西。

    闷油瓶有了动作,他或许是想将那杯水倒了,也可能想请我出去。

    可他拿起水杯将药一滴不剩地喝了下去。

    桌上只剩一个空的玻璃杯,我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懵,闷油瓶伸手关了台灯,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似是走到了我面前。人对于目光是有感知力的,此时的我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到一阵火热。

    我听到他靠近我的声音,一只手按在我的后脑,我当然知道他想做什么,我没有躲,唇上预料之中地传来一片温热。

    他的动作很小心,像在对待什么玉器,强忍着不留下划痕,可我身上早已劣迹斑斑,于是我强吻回他,我双手捧住他的脸像野兽般撕咬着他的唇瓣,直至尝到铁锈味才肯罢休。我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他却趁着我停止的空挡探入舌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张海盐一样训练过张家的‘死亡之吻’,舌头的灵活度竟不输手指,我能感受到我嘴里的氧气被掠夺,缺氧下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浑浑噩噩,求生的本能让我想推开眼前的人。

    他听到呜咽声放开了我,重新吸入氧气的感觉让我如获新生。我大口喘着气,他又凑过来亲我的嘴角,在耳边叫着我名字,某种方面来说,能让闷油瓶放弃禁欲也是一种出息。他吻我的脖子,又在上面留下鲜红的痕迹,我配合地去脱他的衣服,九月初正是烈日当空的时候,平时他只穿一件黑色背心,肩膀上的墨色麒麟是不是就要向我们张牙舞爪。

    这时候倒方便了我作乱的手,我顺着他的脊背滑上去摸他的肩胛骨,闷油瓶浑身精rou,手感极好,最让我羡慕的是他的身上竟没有什么伤口留下的痕迹,反观我和胖子,我就不用说了,胖子肚子上那条我给他塞肠子的疤到现在还极为骇人。

    我不知道闷油瓶看着我遍布伤痕的身体会不会萎,因此即使在最热的时候,我也会穿长袖高领,一是不想吓到雨村的村民,二来我也不希望以这种东西向闷油瓶卖可怜。

    但我们总有坦诚相待的一天,我的身体如今被他捏在手中动弹不得,我感觉到他带着些茧子的手抚过我的一条条疤痕,那些疤的来历我已经记不清了,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好笑。

    早就不疼了,已经过去了。我说。

    他眼里的愧疚似是更甚了,但我想要的不是他的同情和怜悯。我推开他主动脱下衣服和裤子,把自己赤裸裸地展开在他面前,我从裤兜里摸出一管润滑油。

    我把他推到床头,跪倒他身前,润滑油在我的手心化开,我一手向后探去给自己扩张,一手去扒闷油瓶的裤子,欲望上头时我连他的皮带都解不开,不免有些烦躁,闷油瓶推开我的手自己去解扣子,又把褪下的裤子扔到床下,我用那只手撑到他的腿前,用嘴叼着他的内裤往下,他的性器弹出来拍到我的脸上,我舔了一口抬起眼挑衅地看着他,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一定看清了。他的性器还是半勃,药物可能才刚开始起效,我舔弄着他的柱身,又整根含入,啧啧吮吸出声,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乱了。

    在这之前,我看过不少同志的片子来获取经验,同是男人,我知道他什么地方更敏感,我用舌尖去挑弄他的铃口,尽量放松喉咙,在他快要到时深深含入,喉道收缩压得他就这么在我嘴里xiele出来,白浊呛得我直咳嗽,闷油瓶像是被我吓到了,连忙推开我的脑袋来拍我的背。深喉的感觉并不好受,有些液体呛进气管,顺着鼻尖流出,熟悉的感觉差点以为我给闷油瓶口却把自己口出了鼻血,闷油瓶这时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借着昏黄的光线我看到手背上的白色液体不禁松了口气。

    闷油瓶想找纸巾来给我擦,我说不用,我已经咽下去了。

    小夜灯是有时间的,时间一到四周又陷入黑暗。

    我没再管他,专心后xue的开拓。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后xue塞着手指的感觉有些奇怪,很胀但也说不上疼。他又凑上来吻我,顺着脖子舔到我的rutou。像是尝到什么甜味一般,闷油瓶不愿放过那两点,乳尖在湿热的地方挺立起来,我渐渐的乐趣,没想到男人这地方还能获得快感。他另一只手抚弄我的性器,三点同时进攻的感觉很不妙,我微微喘着。

    等到三根手指都能顺利进出,我才推开闷油瓶坐到他身上。我扶着他的东西往xue口戳,手指果然还是不能和真家伙比,才进到一个头部就卡得上下动不了,我急得满头都是汗,恨不得一屁股坐下去,长痛不如短痛,只可惜他掐着我的腰我无法实施这个伟大的计划。

    闷油瓶扶着我的腰缓缓深入,我的身体犹如被撕裂一般,疼痛快要让我软了,闷油瓶此刻也不好受,我只能尽量放缓呼吸,放松身体,我的手撑在他的腹肌上试图来转移一些注意力,等到完全进入我们俩才松了口气。

    他没在动作,我适应了一会,扶着他的手臂开始上下,rou壁缠着他的柱身,不知顶到了什么地方,陌生的快感顺着脊椎往上,白浊溅到他的腹肌上,我腿一软就全部吃了进去。

    这个动作异常吃力,我嘶了一声,示意他动一下。他接收到我的信息,掐着我的腰开始动,闷油瓶力气很大,我感觉我现在就像个闷油瓶专属飞机杯一样被他抽插,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我扶着他的肩膀快要跪不稳,他专往那个点捅,刺激地我想挠他一爪子。

    无意识间我的指甲嵌入他的皮肤,他似是感受到了一般把我抬起换了个姿势,性器没有出去,在我的体内擦着敏感点转了一圈,我被他弄得又快要射了,想伸手去抚慰前段,却被他抓着手腕摆成后入的姿势。这个姿势他很好发力,我被他撞得云里雾里,偏偏他只往那一点撞,我的呻吟终于不受控制地xiele出来,他听到我的声音像是什么成就一般更加用力,我学的那些九浅一深什么的在此刻都没了用处。

    我已经没了时间概念,不知道被他插射了多少次,只知道这家伙倒是一次都没射过,不管是他的腰力还是忍耐力都让我有点惊恐,若是传出去叱咤风云的吴小佛爷今天交待在哑巴张床上,那些被我害死的怨鬼会不会集体来嘲讽我。

    我单知道那药好使,却不知道这么好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射到我身体里,白浊从我后面流出,我像条死鱼一般瘫在床上大口呼吸。

    你后悔么。清洗的时候我问他,我怕他是一时兴起,又怕他是被暧昧的气氛冲昏头脑,如今冷水浇了一脑袋也该到了处刑的时候。

    不后悔。他回答的干脆。

    吴邪,那药对我没用。他又说。

    我瞪圆了眼睛看向他。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