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腾腾，水满香
“万叶……” 四下无人，空大胆地冒出头，小声叫着万叶的名字。 自从二人达成了互相帮助的共识后，空便光明正大地跟着死兆星号随行了，当然，只有万叶知晓。 这段时日，船队停靠在稻妻城，为一人一鱼创造了许多约会的机会。 他们会在月朗星稀的夜晚相会，每次外出，万叶会为空搜罗有趣的特产；空也总是从深海带来万叶从未见过的或古怪或珍奇的物件。 每当这种时候，一股暖流便会涌上万叶心口，而后便是浓烈的落寞。 他对空终有一天会寻到别的人鱼然后离自己而去的将来感到无比惶恐，少年人鱼明明单纯到不行，对肩负的繁衍重任却异常执着。 从空平日里对他的亲近来看，少年人鱼头脑中对性别的概念貌似很模糊，某个漆黑的夜晚，万叶再也受不住空没完没了的磨蹭，捏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 最近空很不老实，只要见面，少年人鱼便像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催着他找人鱼，要命的是空还会一直用尾巴蹭他的下面…… “空，你最近……是有什么困扰吗？” “我……我……” 空脑袋低垂，极小声地咕哝着， “有什么麻烦都可以同我说的，空，大声一点好吗？我刚才没有听清” 人类少年温柔又耐心的安抚让空稍微定下心，他鼓起勇气凑到万叶耳边，重复了刚才的话。 “我……好像，发情了……” 说完，空便缩回脖子，睁着一双鎏金色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万叶。 “……” 难怪……空最近总催他找别的人鱼…… 万叶满心苦涩又复杂的情绪，他扶着额头，重重呼出一口气， “可空你这样蹭我，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不是吗？我是男性，你也是雄性人鱼，即便我想帮你，也行不通的啊……” “……男性？就是雄性人鱼的意思吗？” 万叶已经没有心情再跟他讨论人类男性与雄性人鱼的联系了，这个问题只会让他更加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与空之间跨越不过的鸿沟。 然而，空接下来的话却瞬间让万叶思维停滞。 “可在我们族群，雄性人鱼之间也是可以结合的啊……” “我所属的族群在所有人鱼里应该是最特别的吧，我们可是鱼鱼都有两套器官的哦！” 空炫耀似的拍了拍胸脯，一脸的得意。 “……” 良久，万叶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确定自己没听错。 “所以说，其实……我也是可以帮你的？” “唔，应该是可以的……能不能繁衍不好说，毕竟书里都没有过人和人鱼的先例呢……” 这样便足够了。 万叶看着面前仍沉浸在思考中的少年人鱼，捂着脸笑了。 看来，他有必要请城里的绘师画个本子了…… 不过在那之前，就让他先帮空解决发情的问题，确认一下那种可能性。 “空” “嗯？” “我明白了，我会帮你的” 他抱起空来到庭院中心的温泉边，人鱼即便能上岸，但离开水太久也会变得虚弱。 空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万叶已经好久没像他们初见那晚一样碰他了，那一次少年半途而废，平日里也总是止于亲亲抱抱，空不免往奇怪的方向想。 他相当体谅万叶身体不可描述的隐疾，从不会太出格，要不是因为发情，空实在难受得不行了，也不会向万叶提出这样过分的请求。 “你……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万叶看着少年古怪的神色有些疑惑，他为了方便与空见面，特意选了靠近海边的偏僻住处，附近都没有人家，就算动静比较大也不会被发现。 空想要，他也乐意帮忙，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不是不行吗……” “……？” 他确实没有解释过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样，原来空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万叶怒极反笑，他虽总被人形容平和恬淡，但还从来没人认为他是个软柿子，从他利落的出刀和杀人不眨眼的气势上空是怎么坚信这个结论的？ 人类少年解开身上的衣物和绷带，精瘦结实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昭示着他的身经百战。 带着薄茧的指腹划过空的皮肤，不轻不重地挤压揉弄，立刻便在少年细嫩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红印。 “额嗯……万叶……” 空的身体本就十分敏感，再加上发情期，万叶轻微的触碰便能让他浑身颤栗，只能无力地抱住人类少年，腰部下方的鱼尾中间，两片色彩格外亮丽的鳞片缓缓向两边拨开，露出隐匿其下的粉嫩xue口。 “……” 眼前这一幕太过诡丽yin靡，万叶头脑充血，整张脸烫得像能冒出热气，呼吸都变得急促，手上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加重。 人类少年贴上空的额头，目光望进人鱼已然被情欲熏染的眼眸，guntang的呼吸将热度点燃，空难耐地吻住他，香软的小舌略显笨拙地在万叶口中翻搅，又顺着少年的唇角亲吻他的脸颊、耳朵，猩红的舌尖一路向下，顺着伤痕轻轻滑过少年胸前，轻轻咬住他的乳首。 空试着重现那一晚人类少年对他做的事，卖力地舔弄着。 万叶只觉得下身胀得生疼，空的主动让他几乎压制不住急切的欲望，又怕太过粗暴伤到他。 人鱼观察着他的表情，似乎对万叶平淡的反应很不满意，于是干脆扒开了少年的裤子。 与少年温和外貌全然不符的狰狞巨物立刻弹了出来，打在了空的脸上。 空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深红色rou柱，柱身盘踞着搏动的青筋，散发着浓烈又灼热的雄性味道。 他犹豫了一会儿，弯下腰趴在万叶腿间，张开嘴含住了硕大的guitou。 “唔！” 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立刻便让万叶低喘出声，少年的口腔温热湿软，小巧的嘴巴只是吞下头部都显得格外勉强。 空抬眸看着人类少年因为自己而如此动情的模样格外满意，更加卖力地舔吮着rou茎顶端的铃口，舐去缝中泌出的黏腻体液，埋下头将rou茎含得更深，柔韧的舌头挑弄着rou筋，吮吻过茎身每一寸皮肤。 万叶一手撑着身子坐在温泉边，一手按住空的头，连绵不绝的快感很快便使他臣服，他微微仰起头，缓缓挺动起腰，空忙抓住他的大腿，rou茎前段直接顶进喉咙深处，刺激得他一阵干呕，眼角都飙出生理性的泪水。 好在万叶动作轻缓，空很快便适应，舌头迎合着他不紧不慢的抽插，rou茎每次挺入，都会被柔软包覆。 感受着少年喉咙的温暖和紧致，万叶双颊绯红，额头也沁出一层薄汗，喉中溢出舒服的叹息。 随着动作逐渐加快，每一下捅入都变得又凶又狠，空有些痛苦地承受着喉咙深处被入侵的酸涩，差点以为自己要窒息了，直到rou茎抽动着在他口中吐出浊白，空才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性欲稍微得到缓解，万叶也冷静了一点，他揽过空的肩膀，把手掌放在他嘴边，示意空吐出jingye。 空看出万叶眼中的焦急，勾起唇角张开嘴，乳白色的粘稠液体静静地躺在鲜红的舌头上，少年微微翘起舌尖，jingye便顺着舌头冉冉而下，流入喉咙深处。 “！” 理智再次溃散，万叶将空推倒，压上这条总是勾着自己将他侵犯的性格顽劣的人鱼，手掌一路向下，停在空暴露出的xue口处。 粉嫩的xiaoxue已经被泌出的透明体液淋得晶亮，空气里仿佛弥漫着淡淡的腥甜。 “嗬啊！” 少年手指修长，毫不留情地插入rouxue，软嫩的rou壁瞬间缩紧，未经人事的少年人鱼娇吟一声便紧紧抱住他，无助地感受着陌生的初体验，疼痛中夹杂着一丝快感，使他的rouxue本能地绞紧了其中的异物。 “啊……万叶……哈啊……” “好……好难受……帮……帮帮我嗯啊……” 万叶坏心眼地一根根加入手指，看着空在他身下面色潮红，泪水打湿睫毛，只能一声声地唤着自己名字的样子，本就硬挺的性器又胀大几分。 紧窄的雏xue在手指的搅弄下逐渐变得软烂，不停泌出爱液，沾湿了他的手掌。 见扩张得差不多，万叶握着自己的性器，将其对准了湿润的rouxue。 guntang的硬物抵在xue口，空低头看去，人类少年与自己的生殖器尺寸完全不匹配的粗长性器抵上了他的xue口。 “等……等等！” “这绝对，绝对放不进去吧……” 光是看着就感觉不妙，空顿时就退缩了。 万叶抓住少年的胳膊，不让他后退，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就算空想停下，他也没那个意志力了。 拉扯间人类少年硕大的guitou蹭过xue口，又痒又舒爽，空不由得软了身子，自小腹升腾起莫名的空虚感。 “那……等下慢点……” 此时的空满脑子都被与万叶交合的好奇心和欲望填满，完全忘记了疼痛这回事，或者说，他完全没料到事态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从书中习得的知识只告诉他繁衍是一件愉悦且神圣的事，对开苞的痛苦几乎是一笔就带过，简直像在诱惑人鱼进行繁衍。 “呃啊！” “哈，哈啊……呜呜……好疼……” “好疼啊……万……万叶，拔出去……我不要，不要了！” 粗硬的rou刃强硬地挤入窄小的嫩xue，下身被撕裂的剧烈痛楚几乎瞬间就让空失了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指尖直接掐入了身上人的肩膀。 万叶也没好哪里去，空的rouxue太紧，绞得他又疼又爽，差点交代在里面。 “哈……乖，放松一点……等下就不疼了……” 他在空的耳边低声呢喃，不停地亲吻少年的脸颊、脖颈和胸口，安抚着他因疼痛而颤抖的身体。 “……哈啊……你不准，不准骗我……” “嗯，不会的” 万叶亲了亲他的额头，空试着放松自己的身体，同时万叶克制着缓慢抽动rou茎。 一开始他只敢浅浅地进出，渐渐地，人鱼发情的身体逐渐适应了这种程度的抽插，xiaoxue分泌出更多yin液，空蹙着眉头，感受到下身的疼痛逐渐掺入一丝销魂的快感，rou体深处焦灼地渴望被填满。 “嗯啊……万叶……深，深一点……” 被如此热情地邀请，万叶迫不及待地挺身，性器劈开狭长的rou径直捣少年人鱼青涩的生殖腔。 “啊！” “万……万叶……” 以为空想要叫停，万叶低头看他，没成想少年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上来。 少年氤氲着水气的双眼迷离着，红唇微启，细细的银丝挂在嘴边，看向他的眼神却是满含笑意。 “我不疼了……万叶……我想要” 少年的呼吸落在颈侧，声音有些哑，却像是饱吸了情欲的海绵，水灵得能滴出水来。 “！” 像是突然得到了指令，万叶腰身耸动，猛地将性器全部顶入，生殖腔再次被造访，不同于第一次的剧痛，极端的快感盖过了酸痛，如汹涌的浪潮将他吞没，空哆嗦着身子直接高潮了。 汩汩爱液浇湿了性器前端，万叶像是受到鼓励，不知疲倦地顶弄着让空吟叫的那一点，开垦着少年人鱼稚嫩的雏xue，像是要将他cao得脑子里只剩下交媾的兴奋和快感，再也没有心思去想什么种族繁衍。 事实上，空在这样激烈的欢爱中的确短暂地忘记了一切，耳边只剩下万叶粗重的喘息和yin靡的水声。 空格外满足地抱住人类少年，用牙齿啃噬着他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串渗血的牙印。 他听到万叶闷哼一声，随即又低声笑了。 空不知为何突然感到害羞，他想，要是人类和人鱼之间也可以完成繁衍就好了，那样，他就不用再去找其他人鱼了…… 空醒来时，人类少年赤裸着身子抱着他坐在温泉里睡着了，至少在空看来万叶是双眼紧闭着在睡觉。 他的身体还未从情事的余韵中纾缓过来，此时紧挨着少年温暖紧实的胸膛又开始浑身发热。 空搂紧万叶的腰，侧脸轻轻贴上他的胸口，亲昵地蹭了蹭。 人类少年身上有着令他着迷的海洋的气味，淡淡的咸，又夹杂着一丝苦涩，如果空嗅到过枫叶的味道，他一定会惊奇于海洋的气息怎会与之如此相像。 被空认为睡着的少年微微张开眼，目光落在怀里的人鱼身上，悄悄地扬起嘴角。 他无比眷恋与空温存的每一分每一秒，由衷地祈祷这样的时光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帆船再次起航，万叶坐在高处的屋顶，黑红的双色围巾迎风飘扬，少年不知是粗心还是怎样，竟让海风卷起围巾落入海里。 “万叶你的围巾！不要紧吗？” “嗯，没事” 万叶目光始终追随着那条围巾，看着它突然被扯下水面忍不住笑了出声。 北斗大姐头注意到少年的不寻常，盯着海面若有所思。 最近的万叶像是遇见了什么喜事，容光焕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稻妻城里的哪位姑娘结了缘。 终于在某天，船员们聚在一起喝酒，口中难免蹦出了一些浑话， “万叶啊，你是不是和哪位姑娘……” 那名水手冲着少年挤眉弄眼，言语间的暧昧都要溢出来了，其他船员听他这么问纷纷起哄。 “是啊是啊，看你最近春光满面的，要说没情况我才不信嘞” 万叶没有立刻回答，少年饮下一杯清酒，俊逸的面庞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绯红。 “只是有了心仪的人……” 虽然按照常理，他和空之间早就进展飞速，达到了在人类世界里都要成婚的程度，奈何自己心仪的对象是条人鱼，还一心想着要找别的人鱼。 “吼，是稻妻城里的哪位姑娘啊，还能瞧不上万叶小兄弟？！” “……” 少年笑而不语，只顾着喝酒，其他人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好再多问，便由他去了。 万叶酒量不算好，平日里也极少饮酒，只是这次他像是刻意要把自己灌醉，回到船舱时已是深夜，少年脚步虚浮着摸到床边，晃晃悠悠地倒在床上，身下却传来一声细微的哼声。 万叶惊愕中拔出剑，却在认出人影后慌忙丢掉武器。 “唔……” 空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 “万叶……？” 人类少年趔趄地冲进他怀里，抱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空嗅到万叶身上淡淡的酒味，意外地清甜。 他把鼻子凑近了闻了又闻，好奇地伸出舌头尝了尝人类少年润着酒液的唇，略感新奇地咂了咂嘴。 万叶这次并没有回应空近乎挑逗的行为，只是躺在算不上温暖的鱼尾上，努力抑制着想哭的冲动。 醉意没有放大他的欲望，反倒是让他回想起自己做过的混账事。 万叶轻轻抚上空的左肩，那里曾经存在过一个由自己刺穿的伤口，尽管现在这里的皮肤摸上去同别处没两样。 “哈哈……万叶，好痒！” 空躲避着万叶的亲吻，人类少年今天好奇怪，只是用嘴唇轻轻蹭他的肩膀，别的什么也不做。 “对不起……” “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道歉，空歪着脑袋不明所以，片刻后，面上突然染上愠色。 “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别人好了？！” 面对空的质问，这下子换成万叶迷惑了。 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话？ 不是，他该高兴吗？ 空这句话的意思看起来像是把他当作了伴侣。 “我……我没有” 空从他的枕头底下掏出一本轻小说甩了在万叶脸上，抱起双臂绷着张小脸看着他。 万叶忍住笑意，捡起那本轻小说——《某人鱼的罗曼蒂克消亡史》，这是他请稻妻城的绘师特意仿着古籍的样式所作的人与人鱼的故事，拿回来后他还没来得及看。 粗略地翻了翻，因是私人订制，其中的插画教万叶看了都脸红，虽说这也是他的要求，他忘不了那名青年绘师在听到他的话后露出的惊悚又错愕的表情。 没想到竟被空以这种方式看到了，原来空刚才那句话即是书中的人鱼被心爱的人类背叛后所说的话。 “我只是想到自己曾用剑伤了你，还没有认过错……” 万叶合上书，面色赧然地冲着空笑了笑，现在的状况显然在他意料之外。 “抱歉，空，今天同船员们聚餐喝了点酒，回来晚了……绝对没有，和别的什么人好……” “我只心悦你” 藏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说出口，万叶感到一丝轻松，他看着空的脸色由嗔怒转为愣怔最终爬上酡红。 “那，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少年人鱼气呼呼地甩了甩尾巴扭过头不看万叶，耳朵和脖子根都红透了。 “我的尾巴这么好看，发色也鲜艳，有哪个人类比得过我？！就是在人鱼里我也是最漂亮的那条……” “是是，你最好看” 万叶将絮絮叨叨的人鱼抱进怀里，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轻吻他的耳垂。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空推开他，露出一副很不满的表情。 “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人和人鱼之间也可以繁衍后代……你是不想和我结成伴侣吗？” 还说什么只喜欢他，结果却瞒着这种事。 “咳……这本书我也是最近才得到，还没来得及看……” 万叶内心莫名浮上一股罪恶感，他都还没开始，空就自己钻进了圈套……果然，这种单纯至极、毫无防备的人鱼还是由他来保护吧，免得被不怀好意的人类骗了。 “那你……要和我结为伴侣吗……” “我们人鱼可是很专一的，有了我，你可就不能再和别人鬼混了” 少年人鱼此刻消了气焰，语气里隐约透出委屈和失落，湿漉漉的眼神看得万叶格外心疼。 和空结为伴侣对万叶来说正中下怀，甚至还是空主动提的，不过，他什么时候和别人鬼混过？？？ “空，你我之间的缘，是任何人，或人鱼都无法斩断的……” 他们的命运早已纠缠不清，在初见那天，年轻的流浪武士便坠入了由金色人鱼编织的捕梦网，从此梦中只剩甜美与烂漫，只是当时的他并未发觉。 “所以就是同意咯？？” 人鱼重新绽开笑颜，露出小巧的尖牙，给少年天真的笑容平添了几许狡黠。 真好，他再也不用去找别的人鱼了。 被褥已经被人鱼的尾巴打湿，万叶颇为无奈地看着空趴在床上翻阅那本轻小说，少年时而傻笑时而皱眉，他干脆拿了个蒲团坐在了地上，一手搭在人鱼赤裸的腰间，空不满地动了动尾巴，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抗拒。 透过小小的窗子，万叶望见海上的月亮，耳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响和空偶尔的低语。 “空” “……嗯？干嘛” “如果，人类和人鱼，无法繁衍后代，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万叶说话间并没有回头，因此空只看得见人类少年银白的后脑勺。 他感到奇怪，书中明明写了他们可以啊…… “可，我们可以啊” “……” 万叶没再回应，手掌轻轻捏了捏人鱼柔韧的腰肢，激得空弹起身直接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人鱼哼哼着扭头接着看自己的书，他不懂万叶为什么要说些稀里糊涂的话。 既然人类和人鱼都是追求认定了一名伴侣便忠贞不渝的生物，那他同万叶之间自然也要遵守这样的准则，就算无法完成繁衍……也总会有其他办法的吧……况且，都已经结为伴侣了还能怎么办？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后悔的人鱼，抛弃伴侣再去找其他人鱼那种事，他更没可能做。 空丝毫没发觉自己的想法与最初的有什么不同，内心的天平已然倾斜，垂向人类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