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盖章(下)(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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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盖上了,紧紧贴着,头发丝都伸不进去。 之后的诸多禁止,也有了许可。 烟味,还有意料之中的生硬。 唇齿交合,啧出水声,鼻尖的花香渐渐微弱,青土味也少了,似有若无的烟气蔓延。 这样吻人,她从前最爱对林安岭做,五五与他身高差不多,她闭眼都熟练得很。 在吻后一个时想着前一个,是岑典对五五的无声的报复。 无人知晓,没有后果,却很有安慰。 一种凌驾面前人的背德感。 点着的脚尖和地面接触的面积只有大拇指头大小,像是芭蕾舞演员,锥于地面,风一吹就不稳,更何况岑典没有芭蕾舞的基本功。 她没抓牢,手指虚掩着捏着五五衣衫,五五轻轻一推,她便滑了出去。 啪,随着动静,墙边成排的花梗斜倒地上,溅起许多红玫瑰水,鼻尖尽是花草香。 尽管闻到现在,这香已经不香了,还不如岑典身上的桂花香味解腻。 坐倒地上,触底肌肤冰凉,肚子更疼了。 美人如无骨,轻轻一推,便自己倒了,五五太了解她,连诧异都没有,便走上前去。 也许是,今日该有的类似心情,已用完了。 向地上的人伸出手,“如果是叶大霖的,就打掉。”他的话有些冰冷,能若无其事地继续刚刚说过的话。 岑典瞪着眼看他,对他的反应实在不可思议。 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都不是发生在他身上。 “叶戴丰,你是真的没有心肝,还是我亲了一个行尸走rou?冷漠如你,你的心不会跳吗?你摸摸我的——” 她张着嘴,想抓过五五的手,感受自己砰砰跳动的心,但是不等五五躲开,她自己猛地收回。 心长在胸口,胸乳也长在胸口,主动验证他心中的水性杨花,她不要。 虽然早已没差。 “呵,算了,你是个木头罢了。” 岑典冷笑,灯点如丝,水漾的眸子里全是诅咒的阴狠。 贯彻到底,对于孩子,她假意默认。 “这个孩子我会生下来,养大,教他说话,教他说他有一个异母哥哥,这个哥哥博爱得很,爱抚过母亲的身体,却还与各式各样的女人约会,攀炎附势,专挑家世高、家产足的,而长相在他面前,压根不重要,丑无盐也能入眼。” 五五一脸麻痹纵容,是纵容她的坏话,也是纵容自己的耳朵,伸着的手绷着紧。 牙咬着,咯吱,牙酸了。 墙角,仅存着的最后一支花梗应景倒地。 “我会亲自带你去堕胎。” “我吻你时,你喜欢吗?” “周一早上八点,叶大霖要去胜求公馆参加秋家的宴席。” “你为何要背着人抽烟?” “那时叶大霖不在,我亲自带你去,你在院外等我,我不会鸣笛,你要留心车子里的是不是我。” “叛逆如你,你抽烟时真宛如那烟,从来不见,亲昵时才知道,烟味正浓,却藏在你鼻尖。” “手术倒是不用开刀,但是对身体的伤害极大,恐怕你不能回家来住。” “可你的唇如醉泥,那么暖,那么软,说出的话却那么刺。” “你大概要在外面待上三天,我会对家里说你去旅游了,与辛小姐一起,实际给你安排住在医院,最豪华的病房,你不会有毛病挑。” “你的心也那么冷,明明胸膛——”岑典翻来自己的手心,沉醉望着回述,“摸起来却热腾腾。” 思绪的牵拉,如呻吟时墙角的蛛丝,又如欢好时蒙雾的玻璃窗,一抹留痕,气氛总是在模棱两可之间变得暧昧。 河水流过,带不走磐石,你说你的,我答我的,没一句在同个调频,却渐渐交织。 渐渐迷离。 岑典坐在地上,仰头看他,五五笔直站在身前,皮腰带挂着晃荡的结绳串子,他的高昂,就在手边。 好一幅不知谨慎的男女图。 手,不知什么时候,移上去,快要碰上皮带的金属解扣。 军人的带扣意义复杂,五五下意识锐步躲开。 “冯小姐给你编的?” 岑典拎了拎绳结,五五反应过来。 虚晃一枪。 “亲手。” 木讷看向腰间的绳结,五五回答,不知两个字回答的是什么;他迈步回到原位,额角滴下一滴冷汗,到垂着的手背上流下来,再到地上。 滴答。 回神过来,走进圈套的,早已不止猎物一只。 还有拿着枪的冷酷猎人。 称谓转换,混淆不清。 下一次,他该躲,还是该逃? “你亲手编的?”她逼问。 “她亲手教我编的。”不知所措,他实话实说。 哼一声,岑典摸着自己的心口,口是心非道,“好一个郎情妾意,那这岂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 离得不远,得以细看,“鎏金的绳子,平安结的扣,冯小姐的用心颇细,为你的富贵,也为你的安康,都祈了愿,你未来必定是比现在更加大富大贵的。” 岑典从地上起身,想要站起来,发现站起来太费力气,于是微微半蹲着。 “美人作陪,香车仆从,你追逐奋斗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见到她动,五五不再像刚刚那样草木皆兵,而是不变应万变。 他早慌了,但想藏着。 柔巧的女声如铁笼罩。 “不瞒你说,敏姨曾疑心,担心你留洋,说是西洋的一切会糟践了少爷的性子,把少爷从葱郁的少年郎,污染成鸭子踏水时的黑蒲草、浪荡子。那时我不信,我还为你说话,我说西洋不是都坏,看看我,长得一副西洋女人样,还不是敢爱敢恨,活得痛快?” “哪可知,不仅是你,哪怕是我,都是错的。花花绿绿的世界里,你果真成了俗气的蒲草,而我也不负所言,活的既不痛快,也不生动,只有随处使然的性子、和跳脱失礼的衣着,还强撑告诉世人,我是岑典,曾经那个不顾世人眼光的岑典罢了。” 欲哭有泪,岑典脸上足足的真意,巧眉星目,真切注视,像是含苞的花蕊,话语鼓着花瓣似炸开。 各式情绪泛滥。 对着五五,敢作敢当敢承认,其实,她仍是曾经那个岑典。 可她自己不愿,她敢开解一切,却解不开自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灯下黢黑。 她也茫茫。 膝盖曲着,五五想蹲下,不为什么别的,只为想和她共情。 她有一句说的不对,他不是木头,她的推心置腹,听得进去。 起了心疼,脚底的花水浓郁,白白起了沫子,一圈一圈此起彼伏,宛若彼此的心思。 只是不等蹲下, 咔哒—— “还没瞒过你说,解开军扣,是我第二会的事情!” 看起来骄傲,岑典做着假意,动作潇洒,让人以为刚刚她的话也全是假的。 变脸太快,眼角还噙着泪花,刚刚的美人不见了。 剩个婊子。 仿佛和自己怄气,扭捏娇俏的本事全使上,勾搭不上男人不罢休的眼神,直勾勾望五五。 胸口的蓝衣料湿了,冷汗热汗还有地上的水,使衣料更加紧贴,如同美人出浴,玲珑欲色。 本以为她还是故意作势,裤腰松开的一瞬才意识过来。 也是,她该来真的。 不过已来不及,经过刚刚一遭,内心左右,犹疑不定,身子都僵了。 来不及反应。 用四目相对分散着注意,手上不停,她不仅解皮带扣子的速度快,rou眼不可见,解男人裤链的动作也快,甚至连风声都无。 快到,也想要掩饰着什么似的。 她对她的内心不自信了,也想藏着。 看着高高站着的人,眼里全是阴霾。 像是一场阴天举行的葬礼,五五得了邀请不情愿参加。 他在哀悼什么?哀悼自己的rou要失贞?岑典边探索着,边褪了底裤,把他的yinjing放出来。 凉意袭来,美人的手如温热的泉水,可是一触就要死了。 沉溺而死。 这是一条断魂桥,走了,就再回不了头。 想是想不明白了,带着持枪的勇气,五五反握住岑典的手,不让她再有动作,控住住矮一截的人,不需要多么标准的动作,只需要很大的力气。 可偏偏他还舍不得使。 打靶也是,不是越用力越精准。 如抓住母亲手的力道即可。 呵护、柔软。 气恼着,害怕着,他最终还是妥协蹲下来,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共情。 手颤抖着捂住岑典的眼睛,他吻上了美人的唇,炙热悠长,不容抗拒。 手指的缝隙之中,美人瞪大了眼睛。 那白墙的蜘蛛还在盘丝,那起沫的花水还在噗噗冒泡。 冒泡,又破掉,再冒,再破掉。 在他的包裹下,岑典宛若置身花海,红橙黄绿蓝靛紫,洋洒围绕着两人,唇颊间是朝思暮想的他的味道,指尖触碰的是他的肚子。 有一种说法,叫做野兽为你亮肚皮,说明它爱你,信你,愿意把自己给你。 得偿所愿的感动,岑典应该闭上眼睛,但是她舍不得。 既然五五已遮住了她的光,她就不必再自扰。 得偿所愿,一切阴郁都顺畅通了,曾经纠结不安的事,仿佛有了保障,要么舍弃,要么妥协,都可以不顾一切说不要。 手指透过黄光,夹缝的画幕幕拼接,组成五五忘情的吻技。 生涩,清澈,一位王子,捧着真心,举过头顶。 记起做了一半的事,岑典手忙往下探,抚上他的yinjing。刚刚被放出来,软软的,触及的地方湿润。 不是他还没硬就xiele,是他太大、太长;蹲下来太快,没注意,龟首蘸到了地上的花水。 这水脏,是被鞋底踩出来的,而今日有雨,外头地上全是黄泥,鞋踩了这些,再踏出的花水变了色,不干净。 而他最爱干净。 既然他忘情至此,她也没心思嫌弃。 抹去湿润,擦在他的裤子上,缓缓taonong着,手上的轻重关乎着他的亲吻。 若是不小心指甲划到了茎身,他的亲昵就唬得猛烈一点,没顾及两个球囊,吸住她下唇的力道就大一点,手酸悄悄敷衍,没从根上而从半截撸动,挑弄她舌尖的舔舐就长一点; 而若是拇指故意捣弄到顶端的马眼,男人会舒服地闷哼一声。 “嗯——” 气全喘在她脸上。 怪不得男人喜欢把女人cao到翻白眼。 换过来,女人也喜欢;征服的满足,性感而珍视。 于是每隔几分钟,岑典就要故意让他叫上一次。 她的玩心和任性,从不吝啬身在何处,或者发生了什么。 地界拦不住她。 窗外的黄昏落下,记起上一次他们亲昵,也是在这样的傍晚,只不过上一次房间的窗子大,这次的小,被看见的风险也小,岑典更加放肆。 窗栏的影子打在两人身上,随着两人的意乱晃荡,他硬的出奇。 不掩饰的规律太好察觉,转变成了情趣,捂着眼的手渐渐松懈。 他让了,岑典得以完全看见他。 摸索着,五五手伸进已松散的衣领,抚上一对胸乳,双指捏弄着乳尖。 岑典喜欢这样,被爱抚,被需要,所以在亲吻的间隙,当他扯开岑典衣襟,说“递上来”时,马上会意,岑典一手捧着自己的乳尖,送进他的嘴里,让他含住,由他吮吸。 另一只手上的动作,不停,更烈。 时不时再用指甲刮一刮guitou。 “啊——” 他吃着吃着,闷哼不断,也报复地舔吸得更狠,让岑典xiele身。 “五五……” 双眼迷离,光是乳尖,就让她欲仙欲死,高潮之后,岑典瘫软坐在他怀里。 附带,手无力动着。 觉得蹲着幅度太小,也许是他也快到了,五五拉着岑典站起来。 手搂着他粗壮的脖颈,白色的肌肤扣着麦色的肌rou,越发紧了,越发亲密。 腿是酸软的,和手腕一样,得靠着男人才撑得住,身子的力全倚着五五。 嫌无力了,想要抓住岑典的手,帮带着她taonong,岑典不依。 岑典掀开自己的旗袍裙底,翻偏自己的底裤,对他说,“插进来。”眼里带着祈求,因为脑子里全是空虚,身下没有干燥地了。 隐忍着皱眉,五五问,“你不是……”怀孕了?没问完,岑典便迟疑,于是五五自言自语,像是对着自己解释道,“你没有怀孕……” 说罢,再忍不住,像是快要射出来,紧紧抓着岑典的肩,靠到墙上,把她禁锢在怀中,狠抓一把她的底裤,裤底被挪到更偏的股间。 白被戏耍,心存怨恨,却已来不及想报复。 大腿夹着,抵着细嫩腿间,粗大狂热摩挲着岑典的yinchun,几次三番,岑典觉得下身如灌了沙,磨砺不堪,死命抵着。 两人的性器第一次彼此触碰,没插进去,还是冒了血。 和处子破瓜似的。 不等岑典喊疼,和着低吼,伴着女人造作的呻吟,五五就在她大腿间射了,身后是墙,乳白尽数流淌在墙上,混着墙灰,不分彼此。 高潮,再来一次。 上次是乳尖的,这次是身下的。 但是,这次让他射了,更爽。 岑典勾唇,回搂着他。 墙没接住的,淌到花梗间。 花梗没接住的,融在花水里。 花水再接不住的,便无能为力了。 jingye和血液的腥气,在两人鼻尖弥漫。 哈着气,去看五五,五五护着她的后脑勺,刚刚磨蹭得剧烈,别撞墙上,现今手还没收回来。 “为什么流了血?” 缓了一阵,五五才问,仿佛忘了她的伤。 “因为你是处子,只有处子才会流血。”岑典玩味回答。 以为笑她在他床上割伤了自己,如今自作自受,她不忍这乐祸。 得说说他。 看,她如今也能搂着脖子数落他。 “吻我时你生涩,我已确定,你第一次碰女人。”满眼蜜糖,岑典笑着用指尖点他的唇,“你未免太过心软,这么多女人,留着身子不碰,怎么留得住她们的心?做大事者,不是要果决才对?” 得意了才会这么说,否则酸得很。 把心爱推给旁人,哪有这么有病的人。 不置可否,五五盯着她的脸,唇珠的口红花到了唇角,他用指腹抹,摸不赶紧,于是低头,舌尖对着唇角一顿勾勒。 转移话题似。 渐渐的,又吻起来,舌尖勾起她的,仿佛怎么也吻不够。 岑典回应,唔唔叫着。 像个初尝情滋味的小姑娘,脸上害羞与娇俏并存。 脸红心跳,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砰砰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