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无所顾忌才会放肆
回外界上学的日子初步定在了下周一。 还有三天，凌云终于领到了来姜燃身边的第一个活儿，去京都辉帮姜燃处理入学和档案等一系列事宜。 他和姜燃告了假，就跟着方画前辈去了学校，和姜燃约定三天以后和姜燃一起去外界。 吃过早饭后，刘言带着白季回来了。 白季还是穿着去时的衣服，姜燃仔细看了看白季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看起来神色尚好。 她向刘言道谢，说：辛苦刘近侍教导了，我会好好管理自己身边的人的，让大姐放心吧。” 刘言躬身行礼，连说不敢。 白季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姜燃这几天在凌云的帮助下，也明白了在刑堂受过罚的侍从回来要让主子验刑的。 白季褪下上衣，将受过重刑的前胸展示在姜燃面前。 姜燃并不忍心多看，匆匆一眼便让白季穿好衣服，照旧嘱咐白季去上药，可是已经完全不似几天前的热情了。 白季也听出了姜燃刻意为之的冷淡，却不知从何处下手修复主侍之间的关系，只能咬牙忍下，静待时机。 姜燃从来都不是傻子，从姜焰发作到现在也有几天的时间，她当然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自然也明白姜焰的良苦用心。 她冷淡白季，一是不能让姜焰的心思白废，她姐打完她就对白季好，那不是明摆着和她姐唱反调嘛，那肯定是不行的。二呢，也是为了让白季明白，不要以为她刚回家，好糊弄，她也是要立威的。 “我过几天要去外界，你如果放心不下在上界的事情，你可以留在上界，反正我每周六日都会回来的。”姜燃和小童、凌云说过的话，也都和白季讲了。 白季经此一役哪里还肯放弃跟在她身边的机会，自然不肯，直说以主子为重，上界的事情交给谁打理都是可以的。 姜燃不可置否，反正多一个少一个对她而言真的没分别。 [猫猫摊手] 倒是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白季通报白承平前来拜见二小姐的时候，姜燃非常吃惊。 －－－－－－－－－－－－－－－－－－－－－－－－－－－－－－－－－－－－ 白承平来找姜燃之前，通过白季找到了姜燃的内侍——凌云。 二人约在了一处酒庄，凌云来的有些晚了，白承平与白季等着的时候，服务员问了大概有三四遍要不要走菜，白承平看看表，只说再等等。 凌云进到房门来时，白季躬身行礼，白承平却跪下，对凌云说道：“二等侍族白惜文之子，白承平，见过内侍。” “有事吗，白少主。我最近太忙了，这饭我恐怕没空吃，不如您有事直接说，有白季在，只要是能帮忙的，不违背主人的意愿的，我一定帮。” 凌云并不想和白承平交恶，言语间十分客气。 “大人，听说二小姐要去外界上学了？” 凌云惊讶：“白家都是这等没规矩的人吗。”他来姜燃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当然对白季犯的事有所了解。他身份在这，白季本就属他管辖，说起来自然不留情面，更何况和主人身边的侍从探听主人的行踪，这可是大错。 说完这话后，凌云狠狠剜了一眼白季，记吃不记打，活该挨打。 “大人误会了。”白承平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可是他真的有事需要见二小姐一面，他怕错过这次机会，等到姜燃去了外界，就更难见了。 “家主托我来见二小姐，我们很有诚意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很平整的材料，材料上还盖着白家的印。 凌云看完跟白承平说等他消息，他会和主人通报的，拿着文件带着白季出了酒庄。 ─── “我本以为你会有所收敛的，白季。 ” 凌云坐在车上，对白季的行为实在有些看不上眼。 封闭训练的时候凌云对姜家的侍族构成了解得非常深刻。 十八年前的一场叛乱，让姜家积攒的百年家底损失了近半成，有许多侍族是最近才刚刚归附，对姜家本身就缺乏敬畏，白家正是其中之一。 白季有这样的态度并不稀奇，可是凌云并不打算惯着他，“等这次伤养好了，找我领二十藤条。 ” 白季点头，“我不会做对不起主子的事的，大人，这个您可以放心。但我不是你，你没有家族，我有。我总有摆脱不开的人和事，可是我也可以给主人带来助力。 ” 白季的眼睛看向凌云手里的文件。 凌云另一边的手缓缓攥紧了拳，没有搭理白季的话。 白季说的是事实。白家是现在主家明显要分给主人的第一股势力，主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白季。 看，连大小姐也不过是教训一下便给送回来了不是。 凌云难得感到一丝无力，内侍，这个身份是独一无二，可是凭仗的只有主人的喜爱。所以内侍营里不论何人，都会苦练床榻技巧和熬刑的功力。 不求别的，只求主人们在外面有了火气，没有办法冲别人发火的时候，内侍能用着顺手。 无所顾忌才会放肆，内侍暗无天日的训练中，这句话就是凌云自己想出来的激励自己的格言。 凌云才会在每次侍奉时都将自己剥得干干净净，才会每次都用不一样的方式伺候姜燃。 他虽然口不言忠诚，但他的行动都在告诉着姜燃，他一无所有，他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人，主人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不用有所顾忌。 凌云扒拉着手机，看着自己手下的十个人，眼睛斜觑着身边的白季，反复比对，终于找到了还不错的。 他准备等哪天看着主人心情好的时候献给主人，白季的隐患太大，如果主人真的忍不住想要了他，自己这边也好有个准备。 ── 姜燃听完凌云的汇报，看了白承平递上来的产业说明书，陷入了沉思。 “ 这么说，每个主家的人，手里都会有一个侍族了？” “ 您是主家主支，手下有两三个侍族再正常不过，现在白家和童家都是家主有意要给您的，只不过白家来的早些，自己投诚了而已。” 这是在提醒姜燃，白家此时来并非是有多大的诚意，不过是顺水推舟，给新主子留个好印象罢了。 姜燃有些回味过来凌云的意思，“那就让他过来吧。” ── 白承平接到通知赶到主宅，被白季领着进了姜燃的屋子。 姜燃坐在上首，白承平在下面俯身请安。 “属下白氏惜文之子白承平叩见主上，主上万安。” “起吧，坐。” 在白炽灯照射下的白承平，和那天相比，气质沉稳了不少，虽然才几天不见，可是姜燃却有些按捺不住燥热的心，她都不敢把自己的眼睛聚焦到白承平的身上。 站在姜燃身后的凌云却没能忽视掉，姜燃自从白承平进来后越来越红的脸颊，纵使姜燃始终压抑着这种情感，可是凌云是谁啊，稍一思索就想通了姜燃少女怀春的心思。 主人是撞了白家的男人的窝了吗？ 他审视着下首和自己主人交谈的白承平，心里有了成算。 “那这些产业，就先由白家主和少主费心了，这样吧，每个月最后一个周日，不如白少主就过来做一下汇报吧。白少主有联系方式吗，我加一下你，咱们有事好沟通。” yes！我可真聪明，联系方式get！ 白承平喜不自胜，“主上稍等，我手机放在外面了。” 白承平去屋外拿了手机，打开二维码，伸到姜燃面前时，手都在颤抖。 意外之喜，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资格获得到姜燃的联系方式。 姜燃和他说加好的时候，白承平很是珍贵地点了同意，小心翼翼地将手机放到外间，拿随身带的物品堆在了手机上，生怕手机在安静如鸡的主宅里丢了。 “那时间也不早了，白少主，有事我们手机联系？”姜燃依依不舍地问白承平。 白承平已经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好，主上，属下告退。” ── 凌云和小童服侍着姜燃睡下，留下小童在房中守夜，凌云退出来后，进到内侍休息的房间，就看到被束缚好的白承平。 白承平嘴里的布被拿了出来，“内侍大人，这是何意。”